轉眼間過了二十多天,這些日子丁松跟著老龜天天學習《風水量經》和《靈符天書》,有些東西是他現在不能施展的東西,他也盡力去弄明白。
至於班上的工作,他早就藉故托開。
程國華那裡對他全開綠燈,他說什麼是什麼。
且說這一日,丁松正在自己家裡跟老龜學習,時間約在上午九十點鐘,忽然之間,天地暗了下來。
老龜淡淡地說了一句:「終於來了。」
緊接著,丁松就覺得外面一下子象是烏雲籠罩一般,完全黑了下來,屋子裡面幾乎沒有一點兒光亮。
丁松正要開燈,卻被老龜攔住了。
「祝師妹,怎麼是你過來了?」老龜向著那黑處說話。
就見那冥冥的黑暗之中,黑幕向兩邊一分,豁然閃出一道紅色的光華,緊接著,從黑暗之中凌空走出一個少女,身後跟著數不清的金甲武士。
這個少女個頭不高,一身紅色的盔甲,身後插著長長的鳳凰羽毛,丁松的第一感,就是這人非常象動畫片裡的雅典娜,只不過她的盔甲是紅的。
這景真是太讓人驚異了,但丁松跟著老龜已經是見怪不怪,倒沒有特別的緊張。
就見那少女直接從外面走進了丁松的客廳,她是穿著牆壁過來的,沒有絲毫的阻礙,後面的金甲武士還象是掛在牆上一般,就在上面停著,並沒有動。
少女進屋之後也沒坐下,就站在那裡冷冰冰地對老龜說道:「還怪我為什麼來,還不是你教的好徒弟!」
丁松聽了覺得奇怪,心說這關我什麼事啊?
他剛想到這裡,就覺得那少女向她望了一眼,緊接著,一道紅色的光圈拋灑下來,他全身都不會動了。
老龜雖然看到了這個變化,但也沒有攔阻,在一邊笑著問道:「祝師妹,這丁松不會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吧?他怎麼可能驚動你這尊大神?」
「他是星宿下凡?玄師兄,你是不是被貶凡間三千年,腦子不好使了?」祝姓少女撇了撇嘴,相當不屑地說道。
「那你是為什麼來的?」老龜為道。
「兩件事,一是奉旨帶你上天,第二件事就是殺了這個姓丁的!」少女的表情異常冷漠。
丁松聽了心中一驚,他現在已經漸漸知道,老龜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天上什麼樣,他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對方真要是要了自己的命,也就是彈指一揮間。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丁松?
當下他就全神戒備,想著和對方拼命,當然他也知道,跟對方拼命贏的幾率相當小,自己現在身體動彈不得,只能靠五靈鬼了。
當下心中念動咒語,驅動五靈鬼出來助陣。
靈光一閃,五靈鬼從黑暗中閃現出來。
「何人竟然敢傷吾主?」火靈鬼最是莽撞,一出山河玉,馬上看出情形,一爪向那祝姓少女抓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就見那祝姓少女手一划,一道紅光閃過,火靈鬼早就不見了蹤影。
剩下的四靈鬼一見不好,從四個方向向祝姓少女攻去。
卻見那祝姓少女身上紅光一放,四靈鬼皆不見了蹤影。
「厲害,真是厲害!」丁松現在不得不服了。
雖然丁松也能收伏五靈鬼,但他藉助了法台的力量才能成功,根本不能象這少女一樣輕描淡寫。
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實在太大,不是一星半點兒。
「你為什麼要殺我?」丁松問道。
祝姓少女掃了他一眼,對他說道:「你一犯了妄語咒,私自堵咒被雷劈,已經被證天庭;二犯法術殺人罪,燒死馬正棟,罪不可赦;三犯凡人偷學天書罪;四犯潛鬼託夢術;五犯冒牌風水師,借玄師兄的力量搏取錢財;這五宗罪是你最大的罪過,就是玄師兄怕也難逃追究之責!」
「關我師父什麼事?事情都是我做的,大不了殺了我,一了百了,用不著拿大帽子扣人!」丁松知道老龜是帶罪之身,再給他加點罪過,怕是連命也保不住了,自己反正一宗罪是罪,兩宗罪也是罪,都攬過來算了。
「哼,嘴還挺硬,玄師兄你收的好徒弟,看我不上奏玉帝,雷劈電閃,不把他弄碎了,我不姓祝!」少女恨恨地說道。
「還怕了你不成?有本事一下子結果了我,刀砍斧劈我接著,二十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丁松一點兒也不示弱。
「二十年後?雷劈電閃之後,你形神俱散,還有什麼二十年後?」少女冷冷地說道。
「就是形神俱散,也不關我師父的事!」丁松大聲地說道。
老龜看了他的樣子,罵了他一句:「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傻小子,幸虧是你祝師叔過來了,換成別人,你非死不可!」
「什麼?她說的五宗罪都不用死?」丁松聽了老龜的話,忽然之間感覺如臨大赦,喜出望外。
「當然不用死了,這祝師叔跟我一向交好,你那五宗罪想必是交上去了,罰肯定要罰的,不過你祝師叔既然來了,肯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到這時,丁松才明白,這個祝姓少女就是四神獸中的朱雀。
「多謝祝師叔!」丁松明白事理,上前給祝姓少女施了一個大禮。
朱雀嘻嘻一笑說道:「還行,骨頭還挺硬,沒被嚇死。」
這是這少女進來之後,頭一次對丁松笑。開始丁松還以為這人一直是一張冷冰冰的面孔。
老龜對朱雀說道:「你就直說吧,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別讓我這個徒弟瞎著急。」
少女嘻嘻一笑說道:「咱們四神獸那是沒說的,但是畢方可不是好東西,就是他提出的五宗罪,若不是青龍大哥幫著把師兄你保下來,說不準真要出事。」
「畢方?就是那隻獨腿火鳥?」丁松吃驚地問道。
祝少女聽了對丁松說道:「你可不能在背後說畢方的壞話,這傢伙耳朵長著呢,是天上的順風耳,什麼事都知道。」
「那怕什麼,我聽說他沒什麼武力。」丁松說道。
「他是沒什麼武力,不過跟他在一起的應龍卻是厲害,真要打起來,除非青龍大哥和白虎二哥出面,我和你師父都不是應龍的對手。」
「老大和老二都來了?」老龜問道。
「沒有,就我自己下來了,這事暫時算是壓住了,但是我這個師侄可不能再做風水師了。四哥,你以前一直在天上不知道這凡間的事情,《風水量經》和《靈符天書》對這些凡人來說,都是禁書,你可能覺得這書很平常,但是他們學了就是犯天條。」
「那我這個徒弟怎麼辦?他對我一向是不錯的。」老龜緊張地說道。
「我都知道了,他給你酒喝,還給你畫看!」祝少女說著用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著老龜。
「道聽途說!完全是道聽途說!他救了我的命,我應該湧泉相報的。」老龜說得理直氣壯。
「行,我知道我這四師兄大義凜然,大公無私,有恩必報,是世間的大好人!」朱雀笑著說道。
明明她這話是諷刺老龜,哪知老龜竟然得意洋洋地接受了,對朱雀說道:「快說出你的辦法吧!」
「沒別的,青龍大哥已經在上面打下了保票,讓我下來一定要滅掉丁松。」
「殺了我?」丁松吃驚地說道。
老龜點頭說道:「放心吧,你祝師叔有安排,算是假死,糊弄上面的。」
「什麼事都瞞不過四師兄。來,我的小師侄,把這個吃下去,然後就沒事了。」朱雀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個深藍色的珠子來,上面布滿了金色的符文。
「這是什麼?」丁鬆緊張地說道。
老龜一見對丁松說道:「這是八寶護身珠,有這東西罩著,能屏蔽掉你世上的一切痕跡,上面只憑普通法術就查不到你了。你那個沒見面的青龍大師伯對你可真不錯啊!」
「那我應該怎麼做?」丁松拿著珠子,感覺不象是吃下去的東西。
「吃吧,沒人害你。」老龜催促道。
丁松把這珠子放在嘴裡,還沒等咀嚼,那珠子就落下了喉嚨。
「什麼感覺?」朱雀在一邊笑著說道。
「象是沒融化,就在我的肚子中間。」丁松摸了摸小腹,猶疑地說道。
「這就對了,有這枚珠子的靈光保護,你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抹去了,天上的神仙查不著,不過我可要跟你說一聲,畢方的長處就是順風耳,丁松你從此不能再做風水之事,任何跟風水粘邊的事情都不能做,否則以畢方之能,必然會再次發現你。那時候可就誰都保不了你了。」朱雀笑吟吟地說著,仿佛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一樣。
「那我能不能不做風水師,但平時使用《風水量經》或是《靈符天書》?」丁松問道。
「自己測個吉凶當然沒事,不過最重要的就是說話,不能跟任何人說風水方面的事情,否則事情就會敗露。」朱雀再次叮嚀丁松。
「多謝師叔。」丁松鄭重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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