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彬一聽丁松的話語調子,就知道丁松的怒意了,當下陪著笑臉說道:「我那都是玩笑話,您別當真,您別當真!」
「說得好啊,真是一句玩笑話,咱們就來開開玩笑!」丁松說著,手中法訣一點,他頭上的那尊玉佛法相的手也跟著向蕭長彬的身上一點。
剎那之間,蕭長彬身上的烏黑光罩一下子小了大半,幾乎是把他緊緊地包住了,再用些力道,怕是直接就能把那烏黑光罩擠偏。
光罩偏了沒什麼,光罩內的蕭長彬如何受得了?
他的臉色馬上就變青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丁松大聲地叫道:「丁兄弟,不,丁大哥,你說怎麼著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饒了我的小命就成!」
見丁松還有些猶豫,當即給丁松磕了三個響頭。
此時的蕭長彬完全沒了開始那種智珠在握的派頭,汗如雨下,體如篩糠。
丁松冷冷地看了他兩眼,臉上不動聲色,只是用眼睛死死地望著他。
「丁大哥,你一定是我前世的師兄轉世,否則斷然不會有這麼高的法力,我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丁大哥,丁師兄,你可要饒了小老兒!」
此時的蕭長彬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丁松沉吟好久,這才對蕭長彬說道:「好,我現在問你問題,你給我好好地回答,若有半點兒差遲,哼,你的肉身明天就去火葬場!」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蕭長彬連連點頭,如雞啄米。
「先給我講講天地玄黃是怎麼回事?」丁松淡淡地說道。
蕭長彬一聽這話,馬上對丁松說道:「天地玄黃是風水界的四大門派,其中天地兩門現在人丁凋零,在世的已經寥寥無幾,多少年已經沒人出世了,現今存世的只有玄黃兩派,以長江為線,玄字門在長江以南,黃字門位於長江以北,各有各的風水招數,風水技法大為不同。長江以前的玄字門,以肉身修煉為主,氣使風水,法力越高,風水變化就越強;長江以北的黃字門,以法器修煉為主,修身鍊氣為輔,以人使器,器法高強,也不落下風。」
說到此處,蕭長彬看著丁松的臉色,似有停頓之意。
丁松卻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蕭長彬只好再接著說下去。
「玄字門以修煉為主,法器所以我一見丁師兄,就發現你的修為很高,以為你是玄字門的,當然這是個誤會。丁師兄的法器使用更加高強,讓人眼界大開,若非我親眼所見,還真不知世上還有您這樣的高人。」
丁松聽到此處,心說蕭長彬的馬屁功夫同樣不錯。
「那玄黃兩字門下面還有什麼門派?凌風谷不是獨立存在的吧?」
「當是當然,玄字門門下雲幻谷、七海齋和萬清院,黃字門門下有乾元山,魔幻宮和凌風谷,兩大勢力隔江而治,通常情況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因為門派關係,南北兩大派別相互之間都瞧不起對方,聯姻之事更是寫在戒律之中,所以我知道你不是玄字門的,才跟你提起聯姻之事,當然這是我們高攀了。」
丁松眯著眼睛,忽然間對他說道:「如你所說,兩大門派之下,各有三個組織勢力,那七星門和以前的雪山派怎麼算?」
蕭長彬這次倒沒緊張,直接回答道:「幾百年前,玄黃兩大門派下面有好多分支,七星門和雪山派都是黃字門的分支之一,但是後來,門派之間相互傾軋吞併,能存活下來的就少之又少了。象七星門這樣的門派,如今只剩下我們師兄弟四人,算上玄新月小師妹這個七星門名譽掌門也不過五人,已經算不上什麼大的勢力,不提也罷。」
「據我所知,你們七星門雖然人數稀少,但是在黃字門中,卻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吧?我看凌風谷的人倒是很怕你們的。」丁松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道。
「我們最早由黃字門的門主冊封為監理門,專門監理各大風水門派,後來黃字門的門主羽化仙去,我們這個七星門實力漸衰,漸漸地,也就沒了當初的實力,據我所知,七星門有很長時間沒有擔負監理之責了。」
「你們七星門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衰落?我記得你們的實力在普通風水派別之中可是相當有實力的。」
「那是因為我們七星門當年的門主設下門規,門下弟子一定是有血脈關係的,還有先天根底,能學風水這門的,才會被收錄門中,這樣一來,我們七星門越走越窄,門中弟子當然是越來越少,由最初的三百人,最後變成了我們五個。」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這次怎麼一下子出來了兩人?還有,玄新月怎麼成了公門之人?」
「丁師兄你也知道,這玄新月新任掌門,她的修為太低,但還偏偏愛使性子,在人面前露臉,普通風水一事,她覺得是侍候人的活計,不願意干,就用了修煉的底子,打進警察系統。以她的身手,在警察裡面謀一個職位還是綽綽有餘的。至於小老兒嘛,那是為了保護這個惹事的丫頭,要不然,還不知她能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呢!」
丁松聽了這樣的解釋,冷笑一聲:「恐怕你不是在說實話吧?以玄新月的實力,若非碰上我,在這一片她還真沒對手,還用你這樣身手的人進行保護?」
蕭長彬聽了尷尬一笑,對丁松說道:「您就是高明,什麼都瞞不過你。今年八月十五,正值地支龍年,每十二年的八月十五,都要在河南老君山舉行一次祭祖大會,同時,比出黃字門門下的一位風水高手,做為黃派風水界代門主,主持十二年內的門中風水勢力分配問題。」
「你們七星門也要參加此事?」丁松忽然間問道。
「誰不想參加此事?要知道能在祭祖大會上奪取名次,就可以重新分派門中勢力,我們七星門雖然不在乎發展規模,但我們還想恢復當初的權利,這些年黃字門門下的年輕人已經漸漸地不知道七星門了,我們過去,就是讓他們知道一下,黃字門門下還有一個監查門的存在。」
「這是你的想法?」
「不,這是玄新月的想法。她初得掌門,自然要立一立威風,我們兄弟四人,都是閒雲野鶴,哪裡還願意搭理這些世俗的事情?不過小師妹的事情,不比其他,總是要幫幫忙的。」蕭長彬邊說邊看著丁松,生怕話里有什麼讓丁松聽得不順耳,句句帶著小心。
「怪不得你們現在都到了這裡,也好,說不得我還要湊湊熱鬧。」丁松笑著說道。
「那好,那好,」蕭長彬一聽這話,忙對丁松說道:「我對老君山祭祖一事極熟,丁師兄要是到那兒去,我可以給您當嚮導,保證您舒舒服服到那兒,就是奪一個代門主也不在話下。」
「哦?我可是閒門中人,如何能奪得黃字門代門主?」丁松疑惑地問道。
「不是你這樣想的。老君山祭祖,以太上老君為祖師,參加比試之人,只要不是天地玄三字門,都可以參加,象丁師兄這樣的大能屬於閒門中人,屬於參加之列,只是若要為你自己的閒門擴充勢力,卻一定要在事後,把您所在的閒門加入到黃門之中即可。」
「還有這等事情,那我可更要去開開眼界了。」丁松臉上笑容一凝,忽然間對蕭長彬說道:「問你的話,你都說了,不過你想拿我的魂魄煉出惡鬼來,這可不是小事,咱們現在應該有個了結了。」
蕭長彬一聽這話,臉都嚇黃了,忙不迭地說道:「丁師兄,丁師兄,這事不怪我啊,都是玄新月那丫頭,一定要纏著我,讓你歸於七星門門下,入贅在七星門,說這樣就能加強我們七星門的勢力,跟我實在是沒多大關係啊!」
這個老糟頭子,關鍵時候,把他的新掌門都給賣了。
「你的話我是半點不信的,不管是誰,因為什麼原因,只要他想害我,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血債血還!」
丁松說著,手中法訣一變,臉上莊嚴之氣肅起,蕭長彬看到丁松頭上的玉佛法相也跟著變得肅穆無比,手中已經形成一個蓮花法印,輕輕舉起,手指一垂,指上光華大放,向著蕭長彬射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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