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玄新月最先問道。
「不要緊張,這是顛倒陰陽五行陣的第一層!」呂爛軻說道。
「不對,不是我們以前進過的第一層!」苗一刀馬上感覺出來,這裡與他們見過的第一層還有些不同。
「不一樣,是不一樣,只不過這裡的氣息與第一層的氣息完全相同,不可能不是第一層。」司馬燕邊向四周望著,邊對其他人說道。
丁松淡淡地對他們說道:「這裡就是顛倒陰陽五行陣的第一層,不過顛倒陰陽五行陣從哪都可進,從哪兒都可出,我現在進的入口與你們進的入口不是一個地方,感覺自然會有差別。這裡地方本就不大,只要四處轉轉,就可以找到你們以前破陣的地方。」
苗一刀連連點頭,認為丁松說的有理。
「那旱龍就在這裡?」玄新月有些緊張,也有些新奇,怕見旱龍,卻又想看到旱龍。
「旱龍怎麼會在這裡?顛倒陰陽五行陣一共五層,現在這才是第一層,怎麼可能有旱龍的存在?」張妙不屑地說道。
玄新月被張妙搶白了一句,臉上無光,撅著嘴不再說話。
譚長森見狀,忙把話題岔開,對眾人說道:「想不到我師父和眾位當年費盡心力破的第一層,竟然讓丁兄弟輕易就把陣法破開,還請到了金甲神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呂爛軻也在一邊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丁兄弟這般歲數,即有這般學識,開眼,真開眼!」
司馬燕這時也訕訕地說道:「丁兄弟真才實學,讓人嘆服不已,司馬燕這下信了丁兄弟的人品才學,真的相信了。」
丁松淡淡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其實他現在心中正在叫苦。
請神術其實並非是破陣最為簡單的一種法術,可以說這是破陣中最為強悍的一種法術,丁松之所以請展子江過來,並非是為了破陣。
他原來的想法和玄新月的想法大致相同,就是把神請來,想幹什麼幹什麼。
對他來說,當然是想著怎麼脫離這些煞星,有這些凶神在側,自己早晚討不了好去。
請來神將,最好是將這些身邊的人全都滅掉,丁松心裡才能輕鬆。
結果真把六甲之神展子江請來,他才知道,這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控制一個神將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展子江來的時候,他的腦袋都要裂來了。
雖然有無住心經幫著他穩定心神,但他畢竟只有聚氣三層,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展子江來的時候,旁邊的人都在跪伏下拜,當然還看不出什麼,但是丁松正面面對展子江,他很清楚地看出了展子江眼中的欲望!
展子江作為一個久未下界的神將想的就是附他的體,上他的身!
當時他的頭都要炸開,根本控制不了對方的神念!
下凡對神將來說是一件好事,相當於出差。天上一天人間一年,等天上發現了,這樣的神將大約在地上已經享受夠了。
大約這種私自下界,在天上卻沒感覺下來時間有多少,自然處罰也不太重,這些神將只要有機會,總是要試一試。
正是因為如此,下來的神將沒有一個不想著享樂享樂的。
丁松就是那個肉雞,正好還經過洗髓,要說附體上身是最好不過的載體。
最初丁松看到展子江看他的目光之時,他就知道對方有附身奪舍的想法了,沒有強大的神念,根本控制不了六甲神將。
好在丁松當時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及時地報出自己是老龜的弟子。
想必老龜真是六甲神將的上級,一提老龜,展子江就斷了對他附身奪舍的貪念。
正是因為如此,展子江心中不順,跟丁松根本沒說上幾句話,破完陣就走了,丁松想讓這展子江幫忙收拾這身邊幾人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也是展子江自己也是大意了。
他以為丁松身邊的人全是丁松的手下或是熟悉的人,不能附身丁松,自然也不能附身這些人,所以他才不管不顧,破完了陣就走了。若是他真的附體在其他人身上,倒也不是一個選擇。
但事情就是這樣陰差陽錯,要不怎麼說是緣呢!
機緣不到,事情就是送到眼前,他也不會想到。
人是如此,神也是如此。
在場的其他人全都不知此中奧妙,還以為丁松控制六丁六甲神人穩健熟練,請神相當容易,呼之即來,喚之即去,真把丁松當成神了。
這樣一來,他們本來對丁松的那點兒覬覦之心,也都放下了,沒有完全把把握,輕易誰也不敢再犯丁松。
譚長森更是面帶歉意地走到丁松身邊,對丁松說道:「丁兄弟,真想不到你還有這般身手,相對請神之術,那八罡之術想必只是小術,不知可否傳給在下?」
丁松擺了擺手,對他說道:「不急不急,你的七星令先握著,那東西寶貝,比我的八罡之術強多了。」
譚長森聽了臉色一紅,對丁松說道:「是在下敝帚自珍了,區區七星令,想必也進不了丁兄的法眼,若是丁兄看上此令,就把這令拿去。」
說著,他真的把七星令拿了出來。
丁松真想著一把把七星令抓在手裡。要知道他現在真的無力自保啊!
有了這個七星令,就能讓他的實力增強十倍左右,那至少可以和在場的三位長老中的一位拼上一拼,說不準就能有個生還出陣的機會。
但他一抬頭,看到譚長森那熱切的目光,他馬上就讓自己停了下來。
自己的實力真比起來,連面前這位譚長森都不如,真要一把抓過七星令,被對方一手反搶,還不等自己施展八罡之術,自己的實力就完全暴露出來。
不急,不要急!丁松壓住自己的欲望,告訴自己,是自己的東西,早晚是自己的,不要急於一時。
當下他裝成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樣對譚長森說道:「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直接拿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副掌門印我還覺得沉呢,七星令你先拿著,等什麼時候破陣我能用得著的時候,再向你要。至於八罡之術嘛,那得用上七星令,你才能看出來,要不豈不是紙上談兵?」
他這話顯然是針對剛才司馬燕說他紙上談兵一事,借著八罡之術的由子,拐帶著連司馬燕也教訓了。
司馬燕紅著臉說道:「不知者不罪,我真的不知丁兄弟如此高才,得罪了,得罪了!」
呂爛軻一見這副光景,對大家說道:「大家都不要客氣了,青龍山這裡地面本就不大,咱們找上一找,把上次陣法的入口找到,直接過二三層陣法,準備好一定要攻破第四層。」
丁松面上一副微笑的樣子,但是他冷眼旁觀,呂爛軻、苗一刀和司馬燕三人眼光直撞,相互之間非常忌諱,不時地用眼光斜向自己。
這種眼光顯然在暗示著一些什麼,只不過當著自己的面,有些話沒說出來。
這裡面的水很深啊!
丁松裝做很高興的模樣,對大家說道:「不管別的,司馬前輩考驗我這關算是過來了。苗前輩,你不是說魔幻宮在三大派中居魁首地位嘛,至少也得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手段,我才能確定是否去你們那兒當長老。」
這話一說出來,呂爛軻、苗一刀和司馬燕三人的臉色都變了。
風水地位,沒有評出來,誰也不肯服輸的。
雖然現在魔幻宮實力最強,凌風谷實力最弱,但事是這事,話卻不能明點出來。
再加上丁松現在可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才,誰都想拉到自己的門派中去,誰願意到弱一些的門派中去?
呂爛軻和司馬燕兩人聽到這話,兩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苗一刀的身上,內容相當不友好。
司馬燕是個姜辣脾氣,最是壓不住火的,當下就冷冷地對苗一刀說道:「老苗你行啊,什麼時候魔幻宮成為風水界的魁首了?我怎麼沒聽過,是你自封的吧?」
呂爛軻也在旁邊說道:「這飯可以多吃,話卻不能多說。現在咱們統屬於黃字門,還沒離開黃字門自立門戶吧?」
苗一刀面上一僵,然後就非常自負地說道:「魔幻宮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不是我說的,是事實就在那兒擺著的,論長老級的高手,三派之中我們第一,論內門弟子的修為,三派之中我們還是第一,我說魔幻宮實力最強也沒什麼錯。」
「有沒有錯不是嘴上說的,要不咱們現在就見真招,比比看誰才是第一。」司馬燕一聽這話,氣往上撞,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呂爛軻雖然以前與苗一刀交情不錯,但關係到門派勢力,不容許有私人感情放在裡面,當下站在司馬燕的身後,顯然他是幫定了司馬燕。
一時之間,三人勢成水火,誰都不肯退讓半步,苗一刀一伸手,放出了他的刻刀,司馬燕也拿出了她的八種武器幡。
呂爛軻站在司馬燕的身後,也是蓄勢待發。
丁松巴不得他們三人打起來,打得兩敗俱傷才是他要的結果,因此他只在一邊看著,不說話。
但是他卻忘了還有一個譚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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