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著丁松拒絕,小玉先說話了:「我和丁松是老鄉加同學,丁松人可善良了,平時愛吹牛,但是干真事的時候從來不慫,越是有難度的事情,他就越能挑起來。」
丁松一聽這話,頭都大了,心說你們三個人合夥來套我是不?不用給我戴高帽,我還真不上你們的當!
他剛想著對在場的三個女生說不,就聽老龜說話了。
「小子,今天咱們碰了上治財的風水,雖然難度不大,但是對你這個剛入門的冒牌風水師還是有幫助的,把這活接了吧。」
丁松心中說道:你這隻老龜是不是被這幾個小女生的迷魂湯給灌迷糊了,這麼虧本的事情你也做?
他剛想到這裡,就聽老龜說道:「臭小子,還敢跟我老人家頂嘴,你也不想想,過些日子你就得給你們恆運公司開財了,沒點兒經驗,你淨指望著我呢!」
哦,原來是這樣,這老龜讓我拿這件事練手呢。
丁松忽然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感覺自己還是小氣了一些。
當下他對于晴晴說道:「按照風水師出手不空的說法,別看咱們很熟,但這錢是一定要收的,不過錢多錢少無所謂,你能給多少給多少,有點兒意思就成。」
「我就說了,丁松這人心可善了,對誰都那麼好!」小玉在一邊大聲地說道。
于晴晴也用一雙美目痴情地望著丁松。
倒是小菜還很理智,在一邊說道:「都別那麼噁心了,于晴晴,你把你舅舅叫來,咱們現事現辦,趁熱打鐵,今天就把這兒的風水改了,省著以後還得花錢請他。」
我靠,這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丁松心裡不停地罵道。
于晴晴倒很聽話,很快把她的舅舅,也就是這裡的老闆叫了出來。
說是老闆,其實就是這裡的大廚,小店不大,就是夫妻店,男的當大廚,女的當服務員,只有實在忙不開的時候才找個熟人頂一下。
于晴晴的舅舅象個老實人,四十多歲,個不高,稍胖,略有些禿頂,一見丁松馬上點頭,象是鄉下人見了城裡的達官貴人一樣。
于晴晴的舅媽也是老實人,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一切以她老公的馬首是瞻。
「我舅舅姓李,算是個好廚子,做的菜味還行,就是財運差些。」于晴晴忙著介紹。
「舅舅你好,我叫丁松,是于晴晴的朋友。」丁松直接伸出了右手。
「聽晴晴說您給隆金那麼大的公司做風水?那就是大師級的人物了,能來小店吃飯,真是給小店長臉,我李東也可以到外面吹吹牛了。」對方笑得很憨厚,同時抓住丁松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
丁松沒想到對方把自己捧這麼高,從于晴晴那裡論,對方還是自己的長輩,當下也不好說什麼,直接跟對方說道:「先看看這裡的風水吧。」
小菜和小玉以前沒見過丁松看風水,都以為象是電影上演的那樣,羅盤桃木劍外加八卦衣什麼的加一塊兒,才顯出風水師的派頭。
誰承想丁松只在外面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丁松,你可得幫著好好看看,這可是我們的好姐妹。」小菜對丁松提醒道。
丁松心說這人真是有些煩得慌,話怎麼這麼多。
他以前跟小菜說過這事,可沒辦法,她就是這樣的人,告訴她八百遍,她也改不了。
「其實這裡原來的風水挺不錯的,不過是你們自己把風水弄壞了。」丁松重新坐下對於李東說道。
李東一聽這話,馬上對丁松說道:「大師真有水平,一眼就看出了門道。我幹這行之前,這裡也是一家飯店,當時經營的還不錯,可惜他家是外地的,為了夫妻在一塊兒,這才把這飯店兌出來,誰知我一幹上,就不一樣了,生意根本沒有人家好,我還以為這是先前那家做了什麼手腳。」
他的媳婦在一邊問道:「那大師說說,這裡到底是哪兒弄錯了,我們什麼也不懂,其實我們家的做飯比開始那家廚師好吃。」
丁松點點頭說道:「你們家做的菜不錯,所以才有人愛來,可這些人基本上來了一次之後,至少要隔上半個月才會再來吧!」
李東媳婦一聽這話,更是連連點頭,對丁松說道:「這話說得太對了,我就一直納悶,為什麼別人家的回頭客那麼多,我家的回頭客總是那麼少?難道這也跟風水有關?」
「那就對了,就是風水的影響,說得細一些,就是這上面的抽油煙機引起的。」丁松說著,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一排方形的管道。
「這是我專門為了來往的客人吃火鍋準備的,要不然這屋子裡的煙氣太大,把房子上面都燻黑了,你可不知道,以前那家弄的,這個髒啊,我剛來的時候,這房子上面一層油煙,能有一寸厚,我擦了兩天才把那層油煙擦掉。」李東媳婦不停嘴地說道。
說到這裡,她忽然覺出了什麼,對丁松說道:「難道是這油煙在作怪?」
旁邊的幾個人也都用眼睛望著丁松,都想聽聽丁松的答案。
「不是油煙,是這油煙機。」丁松糾正了李東媳婦的話。
「這油煙機會有什麼毛病?那可是現在的科學產品,賣我油煙機的那家店員說了,現在的火鍋店都裝這個,生意可火了。」李東媳婦有些不太認可丁松的話。
「那你這裡生意火嗎?」丁松笑著說道。
一句話就把李東媳婦弄沒電了。
小菜是個直性子,馬上對丁松說道:「你就別賣官子了,跟我們說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小玉和于晴晴也在一邊用哀求的眼光望著丁松。
「從風水上講,這就叫撞頭煞,外面的煞氣進來,碰上這個油煙機,就被反彈回來,彈到哪兒了?這吃飯的客人中了撞頭煞,必然感覺難受,一時半會就不會再來了。」
這幾句話說的,把在場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小玉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最後推了丁松一把,對丁松說道:「你就用白話文說吧,說點兒我們能懂的,現在什麼煞煞煞的,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小菜也在一邊說道:「你能不能用科學的語言講講?」
丁松最受不了這個小菜,但頂嘴還頂不過她,只好對他們解釋道:「你們都知道人是一種動物吧?」
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畢竟這就是小學的常識。
只有小菜急著說道:「這跟風水有什麼關係?」
丁松擺擺手說道:「當然有關係,每一種動物都有它的領地,一旦有其他動物進到它的地盤,它就要反擊或是逃避,保持距離是動物生存的本能。」
在場的人都聽得木呵呵的,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但誰都不明白這與風水有什麼關係。
丁松接著說道:「咱們到了一個地方,總是先對這地方有個預測,兇險離近了,就要緊張。你們都去過高處,樓頂那樣的,沒有訓練的人,是不敢到高樓邊上站著的,會感覺到害怕,有這感覺沒?」
在場的人都點了點頭。
于晴晴忽然間說道:「你說這意思,是這幾個油煙機的煙囪把人嚇跑了?」
丁松一豎大拇指說道:「有點悟性,這裡的風水就是這個意思。咱們一般到哪裡吃飯,是不往上看的,總是覺得上面很安全,因為通常情況下,上面什麼都沒有。但是到了你們這兒,上面一下子下來這麼多的金屬煙囪,實際的氣場不自覺地和心理上的距離衝撞起來,吃飯的時候,就覺得不得勁,但哪裡不得勁,他們也不明白,這樣一種感覺,怎麼會讓人舒服?所以他們吃上一回,就再不想來了。」
「那你說的也不對,我聽于晴晴說他們過段時間還來,就是時間長些。」小菜說話總是挑刺,這是她的習慣。
「這還不簡單?李師傅的菜做得好吃唄,有好吃的誰不想吃?就是狗被主人打了,再扔給它一塊骨頭,它還不照樣回來吃?」
小玉聽了笑道:「你這是說咱們都是狗唄,又到這兒啃骨頭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全笑了。
丁松笑著說道:「正是這個道理,這種撞頭煞本身並不強烈,不會讓人的運氣徹底變壞,但會讓人產生一種壓迫感,要解決這裡的風水非常簡單,只要把這油煙機的煙囪去了,生意自然就會好起來。」
「可這是我花了好些錢買來的!」李東媳婦有些捨不得的樣子。
李東一聽這話,馬上來氣地說道:「你花錢買來個什麼?我看就是一個擋財的瘟神,咱們聽大師的話,拆,明天就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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