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儀式是大秦最重要的儀式之一,大秦的王在當日會登上高高的祭台誦讀祭文。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問題是,秦王身體虛弱,爬不上高台。
所以只能找幾位王子代替。
而這代替二字就頗為微妙了,代替秦王誦讀祭文,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也要代替秦王管理秦國。
所以,秦予曦和秦予榮是卯足了勁,爭取這個位置。
這也是秦予曦找方喜樂的原因。
秦予榮雖然身份不及他尊貴,但身邊的擁護者一點都不少,所以秦予曦也得拉點人為自己助陣。
像巡捕司總督,護衛軍將軍之類的人,一個個位高權重,都不會輕易參與奪嫡之爭,所以他把目光落到了方喜樂身上。
方喜樂雖為玄陰司副總督,但畢竟根基淺薄。
需要隊友相互扶持,而有什麼隊友比一國王子還靠譜。
方喜樂需要有人在朝廷上幫她說話,需要靈通的消息,這些秦予曦都能給。
而且他以後若是成為秦國的王,玄陰司也會跟著雞犬升天,擁有和巡捕司一樣的權利。
「方大人,考慮的怎麼樣?」
秦予曦溫和地問。
方喜樂微微一笑:「多謝王爺好意,我還得再想想。」
秦予曦點點頭:「應該的,方大人回去慢慢想想,之後給我答覆便是。」
方喜樂站起身來,拱手說道:「那就不打擾王爺了!」
秦予曦也沒指望方喜樂一次答應,畢竟合作有一次就有兩次,合作的次數多了,方喜樂就徹底綁在他的戰船上了。
剛走出王府,方喜樂便被人攔了下來。
來人穿著華麗的服裝,腰間繫著上好的暖玉,這種暖玉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他手中拿著一把畫著山水風景的摺扇,儼然一副貴族公子哥做派。
「你就是方喜樂?」來人仰著腦袋,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方喜樂,挑眉問道。
朝都內貴人很多,隨便拋出一塊餅,就能砸到和朝廷官員沾親帶故的。
一般人看到這種打扮的人,不管認不認識,都會給幾分面子。
但方喜樂沒有理他,徑直走了過去。
宗師的尊嚴不容挑釁。
也不知誰給這個人的自信,居然敢這麼和她說話?
來人一愣,隨後收起摺扇追了上去。
「喂,等等,三王子」
方喜樂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等待下文。
貴公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彎腰喘個不停:「三王子叫你一敘,你怎麼走了呀,怎麼喊都」
方喜樂打斷他的話:「三王子在哪?」
貴公子噎了一下,恨恨地看了方喜樂一眼:「我姓薛,我姑母是」
方喜樂轉身就走。
「在酒樓上!」
貴公子跺了下腳,指著一個酒樓。
四方樓,朝都內最豪華的酒樓,聽說開酒樓的人就有王室背景,也不知道是哪位。
四方樓一共有四層,三層開始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而秦予榮就坐在四層的包間內,從雕花的窗子正好能俯視整個朝都最繁華的大街,街對面就是秦予曦的王府。
方喜樂掃了眼窗外,怪不得她剛一出來就被秦予榮堵到了。
秦予榮五官姣好,面相有幾分陰柔,一雙丹鳳眼像蛇一樣冰涼。
方喜樂大大咧咧地坐在秦予榮對面:「沒想到在這兒能遇到王爺。」
貴公子立刻呵斥道:「放肆,居然如此對三王子說話!」
秦予榮擺擺手,臉上擠出笑意:「無妨,方大人不必拘束!」
貴公子哼了一聲,她哪裡拘束了,他怎麼看不出來呢!
「這是薛濤,我母妃的子侄,」秦予榮給方喜樂介紹,又笑著扭頭說:「薛濤,方大人可是朝都最年輕的宗師強者,以後有機會問鼎宗師。」
薛濤不會武功,但沒吃過豬肘總見過肥豬跑。
宗師和年輕宗師可是兩種概念,一種是練了一輩子最後在死之前成為宗師,以後沒有什麼後勁,宗師就是此生最大的成就。
而另一種,便是真正的天才,年紀輕輕成為宗師,傳言說成為宗師的年齡越小,日後問鼎真人境界的機會便越大。
方喜樂是最年輕的宗師,那豈不是說她問鼎真人境界的機會很大?
薛濤是薛貴妃的子侄,三王子的表哥,普通的宗師他還真不放在眼裡,不過這個方喜樂,就連三王子都如此重視,肯定不凡。
薛濤勉強笑笑:「方大人!」
方喜樂假裝沒聽到。
薛濤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是三王子的家人,天生的同盟,反正日後都要得罪的,現在也用不著交好。
秦予榮眯起眼睛,淺棕色的眼珠閃著冰冷的光澤。
薛濤是薛貴妃的子侄,是自家人,方喜樂不給薛濤面子,同樣是在打他的臉。
秦予榮笑容淡下去,直截了當地說:「方大人,你剛來朝都恐怕孤立無援吧?」
方喜樂挑眉,這個秦予榮想說什麼?
「不知方大人想不想要個盟友?」
方喜樂看著秦予榮,沒有回答。
秦予榮居然想招攬他,他是太過自信,覺得但凡是人就會臣服在他的王霸之氣下?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西川郡幕後指使就是他?
方喜樂試探道:「王爺想招攬我?我記得王爺好像不太待見我吧?」
秦予榮笑了笑:「你是說推薦林廣雲做總督?」
方喜樂眼睛微眯:「除此之外沒有了嗎?」
秦予榮疑惑地想了一想,不確定地問:「你是說攔著你們不讓進朝都的事,我攔的是秦予川,和你沒關係。」
「在官場中,人的立場都是互相轉變的,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他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輕輕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以前我和方大人可能有些誤會,但以後可能就是朋友,就看方大人願不願意了?」
方喜樂面上不動聲色,心下想到,難道秦予榮真的不知道瘟疫已經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瘟疫沒有跟秦予榮說,可能也是存了相看秦予榮笑話的心思。
方喜樂笑了笑,靠在椅背上:「王爺說笑了,官場之上哪有朋友,不是只有利益嗎?
如果王爺沒有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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