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作為大乾腹地重鎮,又地處三江兩河交匯之地,自古富庶多姿,因此也催生出了許多豪門大戶與武林門派。筆神閣 bishenge.com
張德彪只是在茶館隨便與人拼桌聽了一下午的書,就從同桌口中打聽到了許多江湖八卦趣事。
比如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偶然從某本圖書中領悟到了蓋世絕學從而一鳴驚人,引得整個江湖人人跟風效仿……
又比如幾個江湖門派為了爭奪某本圖書的頭版頭冊而打的頭破血流……
還有傳聞某個書生夜讀奇書一朝頓悟,直接白日飛升位列仙班……
張德彪卻很好奇那書生明明是在晚上讀書,哪來的白日飛升?
同桌一時語噎,只能遮遮掩掩自己也是道聽途說來的。
江湖流言莫不過是如此,真真假假難辨。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只是會心一笑,他當然清楚自己畫的那些武功神通都是能修煉的,只是同樣的一門技藝給不同的人修煉會有不同的效果。說直白點就是個人資質不同,有人事半功倍修煉一天抵得上別人苦修數十日,這是命里自帶的天賦。除非是那種有大氣運加身能逆天改命的氣運之子,否則就算是再勤學苦練也註定淪為平庸。
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畢竟想要達到人人如龍的幻想世界,血肉痛苦機械飛升的賽博科幻了解一下。
在茶館裡泡了一天,張德彪也算是對荊州的江湖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那些所謂的武林門派實際上更像是各行各業的工會雛形,畢竟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尤其是在古代國法不嚴的社會環境下,行規反而成為了國法最有效的補充。
而有了行規自然就需要強力部門去執行和維護,所謂的江湖門派也因此應允而生。
像是那種幻想武俠小說里的各大江湖門派全都搞得跟修仙一樣,把宗門建在深山老林里,但門中弟子一個個又全都不事生產,天天想著找別人干架,估計不出三天就得倒閉……
因為在這個世界就算是真正的修仙宗門也需要從事生產勞作,就比如勢力最大的佛門和玄門,哪一個不是在世俗中有著遍布全國各地的產業。
而那些所謂的江湖門派有很多其實就是各大修仙宗門安排在世俗中管理各家產業的代理人,有的時候還兼任尋找有修行資質優秀人才的獵頭公司。
畢竟仙人也是要恰飯的,更何況那些還沒成仙的修士呢。
當晚張德彪在城中客棧住了一宿,翌日一早來到一處無人的江岸邊從錦囊中丟出小船,然後駕著小船繼續順流而下。
也不見他划槳撐杆,小船卻仿佛被水流推著,飄的又快又穩。
數日後,大江邊上又出現了一座通衢大邑。
張德彪雖然不懂望氣之術,但遠遠望去也能感受到滾滾世俗煙火氣直衝雲霄。
「此城應該就是荊州府衙所在。」張德彪眯起眼睛看到那滾滾煙火氣中還夾雜著些許濃烈的香火氣,說明此城有大神庇護,而且還不止一位,尋常妖祟根本不靠近。
這時江面上滾來了陣陣波濤,只見一艘裝飾華麗的畫舫從一條支流併入主航道駛向城北碼頭。
張德彪順著這條支流方向望去,看到了一股騰龍雨氣飛入了雲層。
「那邊就是蟠龍湖嗎?好像要下雨了,不對,應該是要下雪了。」張德彪將小船靠到岸邊,然後掏出紙筆靜候了半個時辰,天上果然飄下來了片片雪花。
寒江飄雪,千帆過境。
一副意境深遠的水墨畫躍然於紙上。
張德彪輕輕的吹乾了墨跡,只聽岸邊傳來一聲讚美:「大仙好畫技。」
張德彪微笑望去,只見一位丰神俊朗的白袍男子站在岸邊沖他拱手。
「幸逢龍王行雲布雪,才有了此畫作。」張德彪微笑道:「剛剛在下沉醉作畫,讓龍王爺久候了。」
白俊微笑道:「久聞玄雲大仙大名,本王能入大仙法眼是我三生有幸,何來久候一說。」
張德彪笑道:「龍王爺真是謙虛了,在下身無長物,只有好酒一壺,龍王爺是否肯賞臉共飲一杯?」
「求之不得。」白俊笑道:「恰好本王知道一處品酒賞景的好去處。」
「那就有勞龍王爺帶路了。」張德彪走下小船站在水面上收起小船。
「請。」白俊也步履入江,帶著張德彪直接踩水而行。
一黑一白兩道欣長身影宛若仙人下凡行走於江面上,過往船隻見狀無不趕緊紛紛避讓。
在荊州州府城西邊有一座險峻高山,因為山頂上視野開闊,自古以來就是各方文人墨客登高望遠的好去處。
但因為現在是寒冬時節又趕上下雪,所以沒有哪個凡人吃撐了會在這個天氣爬到山頂上吹冷風。
這反倒給了二人清靜不受打擾。
山頂上觀景亭內,張德彪取出酒葫蘆與蟠龍湖龍王共飲了一杯,見此地景色極佳便在石桌上鋪開一張大幅宣紙。
「白龍王可願當一回畫中人?」張德彪笑問道。
「哈哈哈,本王腆著臉來就是為此而來的。」白俊哈哈一笑,趕緊起身站到亭邊擺了幾個帥氣瀟灑的造型。
張德彪提筆舔墨揮毫成畫,很快一副仙人觀山河圖躍然於紙上。
白俊看到畫作連連讚嘆,表示要帶張德彪去城中最好酒樓嘗盡當地美食。
張德彪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隨後二人一直在山頭上待到賞完殘陽飄雪美景,才飄然而下進了城。
「這荊州府因為地處通衢大邑,到了晚上也有商船來往不絕,因此是大乾中少有不宵禁的城池,當然這只是其一。」白俊邊走邊介紹道,臉上難掩自得之色:「玄雲大仙可知其二?」
張德彪會心一笑道:「這其二想必是龍王爺護佑之功吧?」
「哎呀,本王可不敢貪功,本王護佑只能算排在第三吧。」話是這樣說,但這位白龍王仍然被張德彪夸的一臉得意,就差將繼續誇我的表情寫在臉上了。
張德彪笑道:「那也很了不起了,不知這排在第二的又是何方神聖?」
「囔,這不是來了。」白俊翻翻白眼一努嘴道。
張德彪轉身望去,只見一位身高近丈的美髯神將大步而來。
人未到,一聲如渾厚鐘鳴的笑聲先至:「玄雲大仙駕到,請恕本候有失遠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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