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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姐賞賜。」紅霞行了禮,面上卻並無欣喜之色,反而是小心地看了孫嬤嬤一眼,這才猶豫地端起碗當著彥玉的面吃完。
「好吃麼?」彥玉問道。
紅霞放下碗,抿了抿嘴,小聲說道:「好吃。」
彥玉點點頭:「孫嬤嬤的手藝果然好,我自作主張賞了紅霞,嬤嬤該不會心裡不舒服吧?」
「小姐說的哪裡話,奴婢不過是個下人,哪裡敢有這樣的想法。」孫嬤嬤彎了下身子,「是奴婢疏忽了,只記得老夫人的吩咐,給小姐燉了補品,不曾想小姐才用過餐。」
聽她拿出老夫人說話,彥玉眨了下眼:「父親說我身子還未復原,虛不受補,日後還是問過父親再做吧。」說著,眉尾輕輕挑了一下。暗想:你有後盾,難道我就沒了?
孫嬤嬤聽了,低下頭:「奴婢深知這個道理,故而挑選了溫和的蟲草,補氣滋養。」
「孫嬤嬤費心了。」彥玉點頭道。
「玉兒,想必教你刺繡的師傅就要到了,我就不打擾了。」顧蕾站起身告辭。紅霞拉起帘子,送她離開。
屋內只剩下孫嬤嬤和彥玉二人,孫嬤嬤抬起頭,表情淡然從容,絲毫沒有因為彥玉的行為有半點難堪:「小姐,奴婢到這裡已經有段日子了。這幾天裡,小姐的行事作風還有待精進。」
被不客氣地點出缺點,彥玉只是付之一笑。
孫嬤嬤又說道:「奴婢雖是老夫人派來的人,但既然服侍了小姐,自然不會有二心。我心知小姐是深明大義之人,若要因此傷了和氣,奴婢只有請辭。」
「孫嬤嬤言重了。」彥玉收起笑。此時若放走了她,元老夫人又會塞個人來頂槓。轉念,她又想,這樣處處防範,她自己都覺得累。自己身邊雖不缺人,但也不會嫌多,若能將她收為己用,何嘗不可?
然而孫嬤嬤這樣年長之人,絕非幾個小丫鬟那麼好收攏的,還是罷了。
這時綠苹走進來通報:「小姐,姜師傅來了。」
「快請。」彥玉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吩咐孫嬤嬤退下。
許是沒有午睡的緣故,彥玉始終無法聚精會神,這才第一天拿針,就把自己手扎了幾個針眼。用嘴吮著,她看著泛著銀光的繡花針出神。
「彥小姐?」姜瀾看彥玉晃頭,便輕輕叫了一聲。看她沒反應,綠苹也跟著叫了一聲。卻見彥玉筆挺挺地倒了過去,當下嚇得六神無主,張嘴叫道,「來人啊!來人!小姐暈過去了!」
彥玉這一暈驚動了元老夫人,坐轎趕來。本在診脈的彥仲傑忙起身見禮,元老夫人擺手,關心地問道:「玉兒這是怎麼了,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
「老夫人別急。」珍娘服侍她坐下,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聞訊趕來的幾個兄妹在外屋等待,也都噤若寒蟬,連向來嘰嘰喳喳的元應雪都收了聲。
診過脈,彥仲傑開好單子,讓丁二去抓藥。
珍娘攙扶著元老夫人來到彥玉床前,看她呼吸平穩,面色如常,一把抓住她纖細的小手:「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
「老夫人,玉兒並無大礙,小婿已開藥調理,服下便會好了。」
元老夫人瞥了彥仲傑一眼問道:「可是平日裡玉兒的課程重了?你這做父親的也不知道關心子女,玉兒身子本就虛弱,老身是一定要帶玉兒回平原郡調養的!」
聽元老夫人語氣堅定,彥仲傑正要說話,穆妙姍走上前一步跪下說道:「婢妾自知有罪,請老夫人責罰。」
這兩日,穆妙姍都不出聲,今天卻出來認罪。彥仲傑不由沉了臉:「胡鬧,你有什麼罪,快起來。」
穆妙姍抬起頭看向元老夫人:「玉兒的課程都是婢妾一手安排的,婢妾本想玉兒身子漸好,便添了刺繡的功課,未曾料到會讓玉兒變成此般。」頭碰地磕了個頭,她說道,「夫君也曾說過婢妾給玉兒的壓力大了,如今出事,婢妾難辭其咎,自請懲罰。」
元老夫人一聽是穆姨娘的主意,不滿的情緒更濃了,正要訓斥,掌中小手動了一下。她忙看向彥玉,輕聲叫道:「玉兒,玉兒。」
彥仲傑無聲地嘆了口氣,想叫穆妙姍起來,卻礙於元老夫人在場。隨著元老夫人一起看向床上的彥玉,見她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幾下,顯然是要醒來的預兆。
輕輕挑開眼,彥玉就看到了一臉關切的元老夫人,偏過頭,見穆妙姍跪在彥仲傑面前,不禁出聲問道:「姨娘這是怎麼了?」
一聽彥玉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穆姨娘,元老夫人心裡很不舒服,摸著彥玉的小臉問道:「玉兒還有哪裡不舒服,儘管跟外祖母說。」
抬手揉著太陽穴,彥玉說道:「就頭有些暈。」
「好端端的,怎麼就暈了?」元老夫人心疼得不行。
「我也不知道,就記得剛看著針,看著看著……」彥玉聲音慢慢低了下去,莫非自己暈針?以前看她們繡東西沒發覺自己暈針啊,再加上針灸也沒出過事。既然彥仲傑沒說是中毒,想必也不是這緣故。
這一次莫名其妙的暈倒,讓彥玉對這個身子更加疑惑,甚至多了一分對未來的恐懼。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這個異世靈魂跟這具身體無法向融,才會出現這些症狀?
元老夫人見彥玉不出聲,以為她察覺了什麼,鼓勵地拍著她的手背道:「然後呢?」
彥玉回過神,想到自己對刺繡確實沒有興趣,手指都被紮成篩子也無所成。再說了,博學必然不精,何不藉此事把刺繡的功課給推了。
「外祖母,玉兒只記得看著針,腦袋就暈沉沉的,之後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彥仲傑聽了,不禁蹙眉,彥玉脈象雖有些虛浮但的確不足以讓人暈厥。
穆妙姍輕聲說道:「婢妾曾經聽聞有人會對針產生暈厥的症狀,正同玉兒今天一般。」
「胡說!」元老夫人皺起眉頭,「老身為何從未聽聞過。」
彥仲傑拱手說道:「老夫人,小婿也曾在書上看過這種病,剛才想起,確實如此。玉兒的脈象只是有些虛浮,只要好好調養,加之休息,必能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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