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三殿下。」墨逸軒仿佛才看到這邊的隊伍一般,理了理袍子,態度不冷不熱地行了個禮。
旁邊的平民也跟著行了禮,其中不乏年輕的少女,對這位英俊不凡的少年拋去示好的眼神。彥玉在車裡看的明白,不禁扯了下嘴角,無論到了哪個朝代,高富帥都是熱門。
寒暄一陣,慕天佑親和地說道:「逍遙王既有私事在身,那我也就不打擾了。」
墨逸軒客氣地拱了下手,隨即吩咐墨青讓開了路,一行隊伍這才得以前進。然而慕天佑並未去彥府,只是送過這一條街便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馬車徑直駛入二門,彥玉下車又換了小轎,梳洗一番,穿戴一新。
出來時,顧蕾已然端坐於正位,她面帶疲憊,但依然溫柔地問起了彥玉這些日子過得如何,很是貼心。彥玉一一回答,同時也知曉她為何會此般憔悴,方才梳洗時她便聽柳嬤嬤說了,那王三夫人沒少來鬧過。
正說著話,又聽下人來報少爺來了,彥玉自是讓他快快進來。
彥滄走進門,看到顧蕾,還是端正地行了個禮,隨即親昵地坐到彥玉身旁:「姐姐。」
摸了摸彥滄的頭,彥玉說道:「滄兒好像又長個了。」
「這是自然,母親每日好湯好水給我補著,我想不長個都難。」彥滄語氣有些酸酸的,微撅著嘴,似抱怨又似撒嬌。
「你們姐弟倆也有些時日沒見了,好好說會話。」顧蕾起身,親切地說道,「玉兒才回來,若有需要的,說一聲便是。」
「我省得。」彥玉也拉著彥滄起了身,行禮,「母親慢走。」
看顧蕾識相地離開了。彥滄這才放開一些,拉著彥玉的手說道:「姐姐,我想死你了。」
彥玉由著他膩歪了一會,又問起他的傷。彥滄只說是全好了,又講到學業,滔滔不絕。彥玉細細地聽著,又問坤哥:「那教武的師傅這個月都沒來?」
提起這事,彥滄便是一肚子火:「哼。還不是她的主意。」
細問之下,彥玉才知道,原來是顧蕾覺得彥滄年紀尚小,學武若是傷著筋骨便不好了。再加上彥家的少爺又不用闖天下,便安排過幾年再找師傅教彥滄一些強身健體之術。而提出之時,彥滄尚且還在臥床,卻是反抗不得,憋的難受。
這下彥玉回來了,自然要吐些酸水才舒服。
彥玉聽了,也覺得顧蕾這事有些過了。學武都是從孩子抓起。而彥滄也不是一定要學出個名堂來,孩子有興趣,便讓他學就是。況且,自從練了武功以後,彥滄的性子也穩了一些,便是身子骨也都硬朗了。
想來是近日被周家姐妹鬧得,才會疏忽,這事以後還要提提才是。
彥滄說了一會,聽彥玉都是靠自己這邊的,便放下心來。好歹這府里除了姨娘還有姐姐支持他。那便是三比二,再怎麼都是勝算。隨即就撇開了話題,沒再一味地吐苦水。
「姐姐,你知道麼?外面傳太子妃傳的可神了。」
「哦?」彥玉做出有興趣的模樣。隨即嚴肅地說道,「外面?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了?可是上次的打還沒挨夠?」
「姐姐,你聽我說完再教訓我好不好?」彥滄意圖跳過懲罰,神秘兮兮地說道,「他們都說,太子妃是仙子下凡。人美心善,太子可是有大福氣了。」
「怎麼?」彥玉輕挑了一下眉,「你小小年紀也心動了?」
「自然沒有。」彥滄一本正經的摸了摸額頭,「當初我又不是沒見過她,要說好看,還不及姐姐一半呢。」
「油嘴滑舌。」彥玉笑了一下,又問道,「可是傳的厲害?」
彥滄想了想答道:「那也不是,我只是偶然聽到的。」
「這樣……」彥玉略一晃神,便恢復過來。
彥滄在她院子裡留下用了飯,期間頻頻給彥玉夾肉,嘴上念叨:「聽說庵里的日子可苦了,姐姐你要多吃點肉才是。」
難得彥滄懂事,彥玉也很是捧場地吃撐了肚子,喝了一杯消食的山楂茶,又走了兩圈才覺得好了一些。而丁二就低眉斂目地跟在她身後,不時回答幾句問題。
一問一答間,彥玉也把近期府內的情況掌握了,同時對彥滄所說的那件事也有了底。看來墨逸軒果然是個聰明人,並未一味將事情炒大,而是半遮半掩,更加讓人覺得好奇。想必此時幾大家裡都已經得知未來太子妃品性端莊,容貌傾城的消息。
接下來自己所需要做的,便是靜候皇后的那道口諭了。
第二日宮裡便來了人,彥玉進宮,同皇后長談一番,最終討得一道口諭。因為是彥玉親自請命去接元應雪入京,這話傳出去倒是美名一件。
而這聽在元應雪耳中卻是分外刺耳,這算什麼,分明是借著她來出個風頭罷了。原本待嫁的她這些日子調養的很是舒適,此時聽到這個消息,臉上帶著怒氣,讓原本漂亮的面孔帶了幾分戾氣。
但不管怎麼樣,皇后都下了旨,自己也無可奈何。不過也要好好敲打敲打彥玉,不然自己這個太子妃的顏面何在!
顧蕾對此事也是一番說辭,畢竟彥玉才從慈心庵回來沒兩天就又要走,心裡實在不舍。如今諭旨已下,她能做的便是多多叮囑彥玉。
此次彥玉帶上了柳嬤嬤和惠娘,當然幾個丫鬟也沒有離身,同時還邀請了阿泠一起上路。原本在慈心庵分別之時,阿泠獨自離開就讓彥玉過意不去,便就想到了她。
通過特殊的渠道,彥玉給墨逸軒帶了信,墨逸軒也想過讓人同往,但沒想到彥玉會要求帶上阿泠。而阿泠自從庵里回來後,就對彥玉的看法大大轉觀,也不知何時二人走的這般近。
不過人到底是姬末的女兒,自然少不了他的意思。姬末知道這件事答應的很爽快,還隱隱有種如果能帶上他同去就好了,墨逸軒只當不知,對阿泠多吩咐了幾句。
阿泠聽他念叨,有些不高興,兀自拿著一根樹枝划來划去:「你要是擔心她,便自己去,我不去了。」
「什麼關心她,她還用得著人關心?」墨逸軒皺著眉頭,「你這心性,出去就是吃虧。」
「她也是個姑娘家,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阿泠深吸一口氣,扔掉手中樹枝氣呼呼地走了,走出一段才回過頭來說道:「王爺恕罪,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說著,頭也不回。
墨逸軒看著她扔在地上的樹枝,不禁搖頭。心裡卻也多了一個想法,是啊,彥玉也是個丫頭而已,自己何必要針對於她?這一次她還是自己的合作夥伴,難不成真是為了小時候的仇?
愣了一下,他反應過來,自己對彥玉,似乎真的薄涼了一些。
阿泠照例是以保鏢的身份出現,看到彥玉,她還是很開心的。她有真功夫在身,再加上墨逸軒給她製造的清白背景,彥仲傑便有心聘阿泠做彥玉的長期保鏢。不過被顧蕾勸住了,畢竟彥玉又不惹是生非,還真犯不上再請個人來守著。
啟程的日子是個艷陽天,連著陰冷了幾日,明媚的陽光讓人心情愉悅。阿泠與彥玉同乘一輛馬車,車上還有紅霞和綠苹兩個丫鬟,而粉墨藍月紫竹則陪著柳嬤嬤和惠娘坐到了後面的車裡。
婚期擺在那裡,彥玉的隊伍沒有遊山玩水的閒心,幾天下來都是趕路。路線是特意挑選的近路,並不全是官道。這路好的地方倒也罷了,但要到了不好走的地方,彥玉還寧可下馬車路行。
到這種路段,阿泠就換做騎馬,一身騎裝英姿颯爽,漂亮緊緻的小腿被靴子包住,蹬在馬鐙上不時夾一下馬腹。看的彥玉羨慕不已,她也想過騎馬前行,不過這馬也不是人想騎就騎的。自己的經驗不多,又沒買保險,還是規規矩矩地坐在了馬車裡。但同時下決心,有空一定要把騎術也學好,這才不枉自己重生一場。
走過這一段,彥玉被顛的幾乎散了架。想想自己這般受苦,就是為了當一朵襯托紅花的綠葉,彥玉就忍不住暗罵自己:讓你出餿主意!該!
隊伍比預定的日子提前了三天到達平原郡,這也給了彥玉調整的時間。對此,元應雪又不高興了,好歹她才是主角,怎的彥玉一來都往她那院子裡鑽。
好在此時她也有了分寸,到沒有隨意胡鬧,面上待彥玉也是客客氣氣,打過一次招呼就不再相見。
彥玉借著這三天好吃好喝,總算緩過氣來,再看人阿泠跟沒事人一般,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有待提升。阿泠知道她的想法,只是笑:「你這嬌生貴養的大小姐能走到這裡就不錯了,你也不想想,當初我跟老頭子跋山涉水的時候,可是連馬都騎不到呢。」
「那是。」彥玉挺了挺胸脯,「我平日裡也不是白練的。」
阿泠捧腹笑了,擦了擦眼角,又揉了揉臉蛋:「說正經的,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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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老人得了食道癌,年紀大不能手術,只能受著疼。心情不好,狀態欠佳,抱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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