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血神道主一道魔血下來,南明離火的火勢弱了好多。筆硯閣 m.biyange.net」
任鴻暗忖:「依現在的火勢,怕不是連真魔真人都燒不死,勉強能弄死一二紫府修士?」
仗著鈞天尺施展虹光飛遁,突然遇見血神道殘留門徒收攏在一處。
他念頭一動,再度甩出離火海。
「既然火弱了,那就多多添柴!」
焰光一動,這些魔教弟子不及防下,被任鴻燒死一片。
趕巧樊空逃了一道血神,躲在某弟子體內重修。察覺離火再動,四周氣溫上升。他一聲冷哼,漫天血絲收攏一片門徒,抽取他們的精血重新化作真魔之體。
與其被任鴻煉入火海,倒不如自己用來恢復法力!
血光籠罩門徒,慘叫聲此起彼伏,樊空毫無憐惜,迅速以魔門精進之法重新回歸真魔之列。
看著對面驚訝的「陸壓」,他露出獰笑:「小輩,你欺我血神道無人?」
血光凝成大手拍向任鴻,震碎離火海。任鴻見勢不妙,再度化虹逃開。
「這傢伙也夠狠啊。」
眼看血光裹著門徒,血神道弟子十不存一,眼下只有幾十個門徒。
任鴻心下感慨:「血神道都是狠人。今天之後,還不定血神道能剩下多少人。」
收攏殘留離火,任鴻托著朱雀丹站在百里之外。忽然,身後血光一閃,樊空緊追而來。
「你還沒完了?」
任鴻再把離火海放出。但這會兒功夫,離火天海的火勢進一步衰弱,只到靈胎層次。
略略阻擋樊空攻擊,血光直接把離火撲滅。
「臭小子,你禍害我靈山,今日就吞你精血,來為我血神道無數門徒報仇!」
樊空所化的血光鋪蓋天地,形成一方獨屬於他的真魔界域。
這是元神真人層次獨有的手段。以自身大道在天地間撐開一方領域,也是邁入道君魔君層次的根基。
噹——
鐘聲悠悠響起,玄都真人持金鐘趕來。他一把抓住陸壓道人,頭頂太清仙光宣洩而下,抵住血光衝擊。
真人飛快道:「道友,謹守心神,跟我走!」
「走?往哪走?」樊空目光冰冷:「臭道士主動送死,那就把你倆仙孽一起送上路。老師,請賜神劍!」
血神道主在靈山上空渡劫,微微一笑,飛舞在他身邊的化血劍飛向樊空。
他是元神巔峰,昔年魔教巔峰時期的餘孽,和徐陰陽、玉柱道君等人同輩。對他而言,只需一套元魔幡就有三成證道把握。化血劍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樊空,那賊膽敢毀我靈山,你務必將他斬了。如若不然,我和丹陽師兄證道,回頭先把你殺了立威。」
樊空心中一顫,可握住化血劍後一股股同源法力從魔器入體,豪情頓生。
「我有化血劍在手,縱是真魔巔峰都敢一搏。若殺不死區區一個靈胎修士,不用老師出手,我一頭撞死得了。」
「糟糕了。他得化血劍之主,老道打不過他。」玄都真人低聲道:「道友,一會兒見事不對,你用化虹之術先跑!」
「哈哈……臭道士,你們這群仙孽在這時候還這麼虛偽!講究什麼狗屁仁義,捨己為人?要是你不多管閒事跑過來救人,老實躲在虎嘯關那邊,我也弄不死你。但現在……嘿嘿……」
任鴻心情也很複雜,他萬萬沒想到這位玄都宮出身的仙家,居然一個人傻傻跑到南荒救自己。
罷了,如果事有不及,我用椒圖龍船或者沉香輦,大不了曝光這個身份,我二人總能逃走。化血劍?我就不信你這把劍能比我的鈞天尺厲害!
任鴻想到這,心中鎮定,他詢問:「道友如何稱呼?」
「我道號『永純』,是玄都宮二代弟子。」
跟碧靈道君他們同輩?唔,也算我師侄了。
任鴻暗暗把法力注入鈞天尺,等待時機。
……
魔教總壇,有一對雙胞胎鎮守北門都靈壇。
他二人出自血神道,是七十二魔道派遣到總壇的護法。二人長相一模一樣,要說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人著黑衣,一人穿素服。
突然,兩人同時睜眼。
「哥哥,丹陽子和道主同時晉升,我們的機會到了。」
「是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輪到我們了。」
這時,魔宮深處飛出一道血光,在二人面前化作一道朦朧幻影。
二人起身行禮:「拜見教主。」
文南北:「爾等速速回去,丹陽子二人證道,你二人只需奪他二人根基,便可化作無上真魔,成就魔君之位。」
說著,他寫出兩道魔文符籙:「此二符可助你們抵消聖祖道染。」
二人謝過文南北,重歸血神道山門。
因為察覺樊空手持化血劍,他倆先出手破開血魔界域,把化血劍收走。
「樊師侄,化血劍是我血神道至寶,你無資格執掌,還是交給我們兄弟吧。」
樊空頓時傻眼:「兩位師伯,可是我……」
我正面對兩位仙人啊!
永純窺見機會,抓住「陸壓」就跑。
「還好,還好,幸虧血神道內鬥傾軋嚴重,咱倆可真是運氣。」
任鴻今天被血神道的一系列神操作震驚,至今還有些雲裡霧裡。
「他們這也太蠢了吧?明明來了三個真魔,不先把我們弄死,而是奪劍內鬥?」
「道友,這你就不懂了。」
永純真人道:「殺一個真魔,和你自己成就道君之位,哪個更重要?」
「那對兄弟不殺我們,是因為他們急著回去證道。畢竟證道機會難得,若能奪取丹陽子二人根基……」
對魔修而言,門派哪有自己重要。自己證道魔君,血神道還不是隨手可立?
二人此刻已經飛到黑雲平原,望著南方翻滾的血雲,永純真人幽幽說:「今日之後,血神道徹底滅了。」
「……」
任鴻望著南方漫天血雲,不由想到崑崙道派。
「本以為崑崙內鬥嚴重,但跟這群魔頭一比……」
崑崙派已經夠有原則了。
「咳咳……」永純真人打斷任鴻的感慨:「陸壓道友,這次血神道滅門,你居功至偉。回頭我會為你表功,眼下你暫且回去歇息,把火海煉化。」
「也好。」
任鴻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血氣,告辭離去。
他來到陸壓道人的住所,然後施法遮掩行跡,回到玉芳閣內。
先去看董朱的情況,董朱還在房間內練功。而房間外面環繞一道道火氣,顯然進境不錯。
任鴻輕輕一抖,衣袍冒出離火把朱雀袍焚毀,然後沐浴淨身換上一套平常穿戴的儒服。
回到躺椅上,任鴻掏出朱雀丹,將火海煉成法力,攝取天皇金丹和九轉靈丹。
不過此丹要給「陸壓道人」用,任鴻專門給董朱留了一部分法力。
「董朱這小子可要早點出來啊。我今天大出風頭,回頭常武侯那邊肯定各種宴請,到時候還要他去應付。」
任鴻才懶得操心這些,他眼下最關注的,是騰蛇能不能把山河精氣順利送還蓮花山升級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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