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侍者幫丞相翻身,將後背露出來。」宋歆感覺到曹操督脈內亂竄的一股奇怪氣息,決定用銳金印,試試能否將之鎮壓下來。五行之中,金氣還具有鎮壓邪祟的作用。後世某些西方的驅鬼師,也會用生鐵來器具傷害鬼魂,也是同樣的道理。
曹丕馬上吩咐侍者,將曹操面朝下翻過身,露出後背來。
宋歆的雙手離開曹操的太陽穴,同時一指按住他頭頂,送了一道銳金印進入百會穴,按著督脈的陶道,一個一個穴位按壓下去,每一次按壓,他都暗暗用銳金印凝成的金針刺入穴位,如同在穴位上打下了一道道的氣柱,那股邪氣一碰金氣,馬上就開始順著經脈逃逸。本來匯聚於頂心,就這麼一步步的被逼下來,直到位於兩片肩胛骨之間的大椎才停止。
宋歆極力控制住靈力的強弱,生怕錯了一分,就要了曹操的性命,也會為自己招來天罰。
一盞茶功夫後,那股邪氣已經被宋歆的兩道銳金印困在了大椎和之上的啞門穴之間。因為兩邊都有銳金印鎮壓,這股邪氣竟然有點慌張的樣子,它想要去沖兩個穴位,可是一碰到銳金印,就像是碰上了燒紅的烙鐵似的,最後縮在兩個穴位之間,像是個瑟瑟發抖的瓮中之鱉。
宋玉在山水靈澤內,也感知到了這股邪氣,說道:「公子,這個邪氣應該是他早年間亂殺人,動輒屠城,那些無辜百姓之怨念,就形成了邪氣。在體內太久,引起他的本源真氣紊亂。現在只能鎮壓,無法祛除了。」
「嗯,無法祛除?」宋歆一愣,手下瞬間一慢。那股邪氣立即察覺到金氣減弱,開始猛烈衝撞起曹操的啞門穴。宋歆察覺到曹操疼痛難忍,立即控制著銳金印又將邪氣給壓了回去。
宋玉繼續說道:「這種邪氣不同於巫修或鬼修那種從外部吸入的邪氣。這是被殺之人的怨念入體,在體內自行孕育而生的邪氣,已經和他的本源真氣融合,無法祛除了。」
宋歆想到曹操早年間殘暴濫殺無辜,動輒屠城,那些被殺無辜之人的怨氣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就逐漸在他體內形成了這一股邪氣。這邪氣已經變成了他本源真氣的一部分,如果強行除去,會直接傷及真氣,恐怕這樣一來,就算治好也活不了幾日。他暫時放下了剿滅這股邪氣的念頭。
一個時辰後,那股邪氣被暫時壓制住,但如果銳金印效力減弱,不知道哪天它又會爆發出來。
曹操睜開眼,看見自己後背裸露,還有點意外。不過此時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整個人就像是大病初癒一樣舒暢。
再看宋歆在幫他按壓,便問道:「宋歆幫我找治好的?」
曹沖喜出望外,「父親,是宋歆幫你治好的!」
周文直和那個御醫一臉死灰,只是低著頭不敢說話,周文直的內心嫉妒的要命。這一下,在曹操父子的心中,宋歆的地位又要超過自己了。
「宋歆,你的醫術從哪裡學的?」曹操穿好了衣服問道。
「是跟著張仲景先生請教,學了一些皮毛。」
曹操說道:「你這一番治療,我現在神清氣爽,仿若重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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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想要什麼封賞?」
宋歆也不知道想要什麼,因為對方能給的無非是些金銀和官位,這些都不是他看重的。「在下......還沒想好......」
「哈哈哈,那你就慢慢想,想好了來找我便是。今後你就幫我看病吧。」
「對了,宋兄,這病可能根治嗎?」曹沖問道。
宋歆道:「丞相的病重在調理,不可吃過鹹的食物,每日睡眠要足四個時辰,還有,不能....」
曹操問道:「不能什麼?」
「不能再亂殺人...」宋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這個可是癥結所在,不能再增加邪氣了。
曹操臉色一沉,語帶不悅說道:「你是在指責本相,殺人太多嗎?」
周文直覺得機會來了,馬上說道:「丞相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怎麼能說是濫殺無辜?!」
宋歆道:「在下多嘴了,不殺人是讓丞相清心,這樣有助於恢復...」
曹操沉吟片刻後說道:「這亂世之中,你不殺人,就會被人殺。孫權和劉備,張魯和馬騰,甚至遼東的公孫, 哪個不想取本相的人頭呢...這還是在外的,朝中也有不少人,想著要我的命。不殺人,談何容易...」
曹沖看到父親臉色不太好,馬上說道:「父親,我想宋歆的意思,是不要殺府中下人了。父親每次犯頭痛,都會責打下人和醫官。沖兒覺得,他是憐憫這些奴婢。」
曹丕馬上說道:「對,沖弟說的不錯,宋歆一定是這個意思。」接著他暗暗給宋歆使了個眼色, 讓他趕緊承認。
「宋歆,沖兒說的,就是你的意思嗎?」
宋歆只好低下頭說道:「兩位公子說的就是在下的意思。宋歆考慮不周,言語冒犯丞相,還望恕罪。」
曹操點點頭說道:「沖兒,子桓,今後若我因暴怒要打殺府內下人,你們可以將命令暫時扣下,恕你們無罪。之前被我誤殺的奴婢,你們要好生撫恤其家人,按照三等爵賜給他們田產,免除他們家中五年的賦稅。」
曹丕和曹沖大為意外,沒想到父親還真的聽了宋歆的建議。一定是因為治好了病,心情大好。父親有時候喜怒無常,經常一怒就殺人或者將犯錯的奴僕杖斃,他的這些兒子們也都又敬又怕,也只有曹沖敢和他說笑。
曹操又看向周文直說道:「文直,本相知道你一片忠心。不過就不必為本相開脫了,今後多學學宋歆直言勸諫。」
這話就像針一樣扎在周文直的心頭肉上面,他頓時感覺身上一陣無力。這話雖然說得委婉,卻是在說自己不如宋歆敢於直言勸諫。
「周文直...知錯了。」他低下頭說道。
曹操說道:「你今日並無過錯。我已經表奏天子,將你的舅父劉始宗調入許都任尚書,不久之後,你們甥舅便可以重逢了。」
周文直微怔,臉色一白,馬上伏下身子大聲道:「多謝丞相!文直替阿舅拜謝丞相舉薦之恩!文直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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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歆看著他臉色變化,暗道:「周文直的阿舅要來許都做官了?看來這對甥舅都成了丞相的瓮中之物了...」
當天,回到自己住處,讓宋玉幫自己盯著外面,宋歆鑽進修煉室里,開始繼續研究秋浮功法。
接下來的計劃,是學會秋浮之道的本源護身法術---「金甲術」,和藤甲術類似,以金氣在體表凝成堅韌的金甲,防禦比藤甲更好,加上不久前的淬體的突破,《固身煉體篇》還能幫金甲術再提升三倍的強韌。
這麼強悍的防禦,相當於幾十張金剛符防禦力的總和了。自信再遇到山村里那種屍魈,就算被它打一拳,也大概率不會受傷。在修煉室內,他還讓傀儡,模擬屍魈的攻擊,一拳下去,也只是讓金甲震顫了一下。這效果,也讓宋歆對於秋浮篇後半部分的法術更有興趣。
這裡也記載了不少的實用法術,種類甚至超過了春玄和夏勾的總和,他理了個順序,準備開始一項一項的學習。
「公子,有人來了!」這時候宋玉提醒道。
宋歆立即停止了修煉,來到自己暫時居住的房子裡。片刻之後,聽見有人來敲門。
開門一看,發現竟然是相府書吏王堃。
「王書吏,很久不見,一切可好?」宋歆微笑著問候道。
「謝公子掛念,在下一切都好,丞相讓在下來請公子,有事詢問。」王堃說。
「哦?容我換上衣服。」
「丞相說不必,只要穿便服即可。」
「那好,我這就隨王書吏走。」
兩人走到相府後園,那座曹操日常閱讀的書齋門外。
王堃到了房門外說:「丞相,宋歆到了。」
「讓他進來,你在園外等候,不要讓任何人近前。」
「是。」 王堃說完,輕輕打開門,然後自己就走遠了。
「宋歆拜見丞相。」 宋歆入內,看見曹操正在坐著看書,手邊有一些水果。
「免禮,坐吧。」曹操指著一旁座墊說道,看起來心情不錯。
「是。」 宋歆走過去挺直身子跪坐,等候曹操發問。
「你可知本相為何叫你前來?」
「宋歆愚鈍,不知丞相之意。」
「周文直的酒宴如何?」 曹操扭頭看了看宋歆。
宋歆想著,等了幾天,終於是問到這件事了,「丞相是說,在文直兄家中那場酒宴嗎?在下覺的酒好菜好,宋歆從沒去過這種宴會,覺的新鮮。」
「以後許都會有很多這樣的宴會,你有機會要去參加,對你有好處。」曹操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顯然這不是他想問的問題。
宋歆看到曹操的態度,大概猜到了曹操想問什麼,就說:「丞相,不過那夜周兄還邀請了三聖教的人來赴宴。」
曹操果然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哦?結果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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