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糜這一拳快如疾風,周圍的士兵都看呆了。可是宋歆卻躲也不躲,士兵們都以為是宋歆反應不及。
劉糜也是這麼想的,他仗著借靈符的威力,硬生生把自己的提升到了術士二重的境界,拼的就是要一擊殺死宋歆。
「嘭!」一聲沉悶響聲後,劉糜的拳頭砸在了宋歆胸口上!
士兵們看得臉色發白,這麼快又沉重的一拳,他們心頭都跟著一顫,宋歆不死也要重傷啊。
劉糜也是這麼想的,他開口譏諷,「嘿嘿,宋」
突然他的表情又僵在了臉上,「你」
宋歆一臉的微笑,仿佛那一拳不過是清風拂過,「你說你和文顯學了本事比能勝我?這就是你的本事?」
劉糜嚇得退後了一步,一臉震驚地瞪著宋歆,「你,你怎麼?」
宋歆面帶戲謔說道:「要麼你再打一拳試試?」
劉糜聽罷臉色頓時猙獰,二話不說又是一拳,砸在宋歆左胸,他想要把宋歆的心臟給震碎!
然而,他這一拳的力量,卻像是泥牛入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這拳頭軟綿綿的,沒力氣啊。」宋歆嘲諷了一句。
對付劉糜這種不入流的對手,宋歆連道術都懶得用,只是用本身的防禦力就綽綽有餘了。
他每天除了打坐鍊氣,淬體也沒荒廢,特別是《玉鈐錄》裡面的《固身煉體篇》更是每天都要練習。如今他的體魄,在同等境界的修行者里,絕對算是超一流水平。
劉糜這兩拳,根本是隔靴搔癢。
劉糜卻不知這些底細,他臉色煞白,嘴唇氣得發紫。
突然他餘光瞥見地上的劍,想也沒想一個翻滾過去抓起,拔劍就刺。
他不信宋歆的身體還能擋住利器!
宋歆見他瘋了似的刺來,不慌不忙側身避過劍鋒,接著伸手在長劍上面一彈。他倒也不是怕劉糜的劍,這種尋常刀劍根本無法刺傷他的皮膚,宋歆不過是嫌棄劉糜會弄破自己的衣服罷了。
可是就這麼輕輕一彈,劉糜頓感一陣巨力從劍傳入他的手臂,就像給雷擊了似的一陣酸麻,接著一陣噹啷的響聲,他的長劍居然斷了!
周圍舉著火把的士兵們頓時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此時火光明亮,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宋歆只是側身一避,在長劍上面彈了一下,居然能把長劍給打斷!
特別是那些泰山軍將士們,此時他們腦中幾乎同時冒出同一個念頭:「我今晚居然要來殺他?這不是找死嗎!」
劉糜也懵了,看著半截斷劍有點發呆。
「劉兄,這就不知所措了?」宋歆一笑,突然抬手給了劉糜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一聲脆響,劉糜被打的轉了個圈。
「你在辟庸辱我的女婢黎寒蘇,這一耳光是為他打的。」這一巴掌,算是給黎寒蘇出口氣,即使她現在早已經忘了辟雍的事情。
「好!」士兵們齊聲喝彩,特別是鄒益那些跟隨而來的降卒,喊的聲音更大、更賣力。
劉糜捂著腫起了半邊的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宋歆,「不可能,我我可是修行者」
「修你妹啊!」
宋歆罵了一句,身子突然閃到劉糜面前,一腳踢在劉糜膝蓋上。
只聽咔嚓一聲,劉糜頓感一陣劇痛,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腿膝蓋已經被打碎了。
「啊!我的腿!」
「你在魏府羞辱我的大哥魏子明,還把他的膝蓋打斷。這一腳,算是給他出口氣!」
「宋歆,你混蛋,我要殺了你!啊!!!」劉糜捂著膝蓋痛苦翻滾,咒罵著。抬手想要把手中半截斷劍擲向宋歆。
宋歆不置可否一笑,兩指夾住飛來的斷劍,同時身子欺上一腳挑起地上的劉糜,趁他還未落下,猛然一劍削去了劉糜的左手小臂。
「你假傳軍令,害我與泰山軍兄弟們自相殘殺,這條手臂算是給死去的同袍出口惡氣!」
「好!」泰山軍士兵們聽到這話,頓時齊聲喝彩。
宋歆這番話,將泰山軍的人心直接拉到了自己這一邊,就算今後於圭他們還想要和自己作對,他手下這些將士們也不會答應。
劉糜手臂被斬,重重摔在地上鮮血淋漓,但他體內借靈符的威能還有一息尚存。
接著宋歆一腳踩在劉糜小腹上,巨大的力量直衝其丹田。
「嘭」一聲悶響,劉糜的身子爆開一團白霧,借靈符里的靈氣沒了丹田儲存,如同決堤的洪水,擴散到劉糜身體經脈和五臟。頃刻之間,劉糜的五臟六腑和經脈盡毀。身子瞬間萎頓下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與你本無冤讎,你卻屢屢相害。這一拳廢了你的丹田。」
劉糜的雙眸頓時圓瞪,「你知道丹田?難道你是?」
接著他驚恐地聽到了一聲傳音,「你的丹田經脈都毀了,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傳傳音?」劉糜驚恐瞪著眼睛,他此時哪還能不明白,能夠傳音的人是什麼身份。此時在劉糜眼中,眼前的宋歆仿佛是個可怕的怪物,他用盡力氣才擠出三個字,「你是修」
「啪!」一顆黑色的花精種子擊中了劉糜的嘴巴,直接打飛了他一口牙齒,同時將他的舌頭攪成了肉泥。劉糜滿口鮮血,但此時他的恐懼更勝過疼痛。
宋歆冰冷的話語傳進劉糜耳中,「你這條舌頭總是挑撥是非,我看也別要了。」
「好!好!」看著劉糜被宋歆幾招就收拾了,士兵們無不覺得解氣,劉糜這個傢伙太壞了,該死!
宋歆走到劉糜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傳音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修行者,而且是六重境界,區區借靈符,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其實我早就知道,文顯是看中了你的家產,他其實什麼都沒教你。」
「只是,我沒告訴你罷了。」
這席話直接將劉糜心裡最後一道防線擊潰,他瞪著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招惹宋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信了周文直和文顯他們,如果他不那麼因為身份驕傲,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借靈符崩碎,劉糜感到渾身如同散了架,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想要討饒都張不開嘴。
宋歆俯身捏住劉糜的下巴,見他的舌頭早已經血肉模糊,裂開像一朵菜花。這樣一來,他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了。劉糜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宋歆,求他饒自己一命。
這時候,宋歆面前的虛空中,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白色神識刺針,嗖地一聲飛入了劉糜腦中。
「嗯!!」劉糜只感覺腦中傳來一陣劇痛,如同有人用刀撬他的頭骨縫隙。但是他不知為什麼根本喊不出聲音,緊接著劉糜就眼神迅速渙散,變得痴痴傻傻的。
自己是修行者的事,劉糜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宋歆站起來大聲說道:「劉糜已經被嚇傻了,殺他髒了我的手。此賊假傳軍令想要引起我軍內訌,又是典校署通緝的要犯,把他送去給軍正處置吧。」
宋玉聽後一揮手,幾名玄甲衛押著幾個小卒走了過來,眾人一看,正是去宋歆那裡傳令的粗壯漢子。
「將這幾人一併押了,送去張將軍那裡。」
泰山軍士兵這時候齊齊跪下,一名泰山軍軍官說道:「宋大人,我等有眼無珠,誤聽了奸人的鬼話,請宋大人治罪。」
「你們也是誤信了讒言,這次也死了不少兄弟,我會回去和張將軍說明,你們不必擔心。」
他看了一眼剛才被射死的泰山軍士兵,「把這些兄弟好生葬了,我們回營去。」
天明時分,宋歆帶領著手下和泰山軍回到了張遼的大營。
宋歆之前已然送過消息,張遼他們已經知道了牛闖被害的消息,只是大家都很好奇,想知道花妖是什麼樣子。
宋歆便讓宋玉扛著一隻死掉的花妖,放在了桌案上面。
看到這長相如同幼兒的怪異東西,張遼三人都是一臉驚詫。
「這東西看著像個吃奶的孩子,怎麼能殺了牛闖?」牛蓋卻有些不信,二人曾經都是遊俠,牛闖的武藝他很清楚。就算是幾個壯漢也不一定能近身,更別說這種小孩一樣的花妖了。
宋歆將山谷里擊殺花妖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張遼又找了符威和宋玉詢問,都和宋歆說得不差分毫,他們這才信了。
「沒想到,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精靈鬼怪。我等也是開了眼界了」張遼搖著頭,他們見過了噬屍鬼,如今又看到這種花妖,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接著宋歆將幾個泰山軍的曲侯叫進來,說了他們半路襲擊宋歆的事情。
宋歆稟明了事情原委後,張遼還沒說話,身旁的牛蓋一拍桌子大怒道:「泰山軍居然伏擊友軍,于禁怎麼治軍的!」
「要不是他們泰山軍臨陣脫逃,牛闖怎麼會身陷險境!」
張合也十分生氣,勸張遼寫書信去告于禁。
宋歆馬上說道:「幾位將軍息怒,于禁跟隨丞相多年,深得器重,我覺得這次的事,他應該不知情。」
牛蓋聽後不悅,大聲質問道:「你為何替他開脫?難道他們害你的還少嗎?」
宋歆深知現在的于禁可不是一封書信就可以扳倒的,泰山軍在曹軍里也是重要的一股勢力,不但有于禁,還有猛將臧霸,曹操不會輕易動他們。
宋歆說道:「泰山軍跟隨丞相多年深得信任,此時決戰在即,于禁又掌管著大軍糧草,若是將帥不和,定會耽誤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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