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會不會有詐?」勝平皇后畢竟是闖蕩過江湖的人,看到莫名出現的機關布置圖雖是激動,但依著她以前闖蕩江湖的經驗來看,這機關圖摻假的成份似乎更大一些。
不過比起機關圖的真假,她倒是更想知道方才給他們送圖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勝平皇后的武功不弱,且太子殿下挑選的五名太子衛個個都是絕頂高手,可是他們幾個人竟是連那個神秘人的一絲氣息都沒有探到。
那人來無影去無蹤,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早已經是不見了蹤影,他到底是誰?
他為何會出現在她姐姐勝景皇后的古墓之中?
又為何主動給他們送機關圖?
他到底是何用意,有何居心?
「我曾經在官曄那裡見過這圖紙,幾處機關倒是畫得不差,想來是大概是真的,不論如何我都得去試試。」說完,亓傲天便收起了圖紙緊緊地攥在手裡,轉頭朝太子衛吩咐道:「你們五個留下,保護皇后娘娘。龍虎和木剎,你們兩個跟我進去。」
太子殿下命令既出,當屬下的也只有遵命的份,眾太子衛正要向亓傲天行個禮恭送他走,勝平皇后卻是轉了個身而後搶在亓傲天之前進了古墓。
「母后你……」
話還未說完,卻見勝平皇后抬起手沖後頭揚了揚,空曠的古墓之中勝平皇后的聲音顯得越發響亮。
「天兒,你母后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只沒出生呢。」語氣之中滿是驕傲,不得不說,那個神不見首尾的傢伙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雖然勝平皇后已經於十年前脫離了江湖,但是那顆江湖心卻依舊還在。
這一抬手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她獨自闖蕩江湖時的氣魄,好不容易出了趟皇宮,還碰上了這麼一個難逢的高手,她又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亓傲天無奈,勝平皇后在想些什麼他再清楚不過,眼見她快要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亓傲天只能嘆口氣認命地跟上。
勝平皇后的武功確實是不差,他不過是不想她隨他一起冒險罷了,只不過勝平皇后這性格,唉……父皇都攔不住的人,他這個當人兒子的又怎麼攔得住呢?
「母后,慢些。」眼前那個好似腳下生風的女子,要不他不說,誰能相信那便是華陽國的皇后娘娘呢?
感覺到洞裡面飄進了幾絲不同的氣息,夜燃打了個哈欠,看上去疲憊得很。
他原是打算將這兩個人送到他們原先消失的地方之處,可是他都已經將兩個人都扛到這裡了,還很有空地坐下發了好一會兒呆,這群人遲遲不來,他都快無聊死了。
真不是他嫌棄這群人,都給他們機關圖了,居然到現在才摸到這個地方,這智商他也是醉了。
一點也比不上亓官曄那小子,同樣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差距如此之大?
短短一句話,已經將夜燃對亓傲天的不滿顯現得淋漓盡致。
夜燃低下頭,再一次看了一眼陷入昏迷之中的兩人,眼神之中似是有一些不舍。
他想了很久,再過幾天他可能就要成功地離開這個地方,若是收了這兩個人做徒弟恐怕也教不了他們幾天,他又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萬一那天真得能走了,難道他還要依依不捨地哭個鼻子麼,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早些放這兩個小傢伙出去。
「你們兩個,可要好好保管老夫的寶貝啊。」
夜燃將兩本書分別塞入亓官曄和万俟佾嘉的衣服里,這兩本是他在古墓期間無聊所著,一本是他研究出來的武功秘籍,另一本則是他所回憶的一些現代思想,既然收不了徒弟了,那他就將這兩本寶貝贈給這兩個人,也不枉費他們相識一場。
「出去之後,要好好生活啊。」說完之後,夜燃回味了一下自己所說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話哪裡怪怪的。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老頭他心情不太好,他需要安靜地療會傷,他就不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小傢伙離開了,太虐人了。
他一個人承受不來,他還是消失吧。
還是去種菜去。
夜燃背著手滿腹心事地離開,不一會兒,古墓的一處便被推開,亓傲天借著那張機關圖一路順風順水地來到了亓官曄和万俟佾嘉所在的地方。
「王爺!」木剎的鼻子本就很靈,機關沒打開之前他就已經隱隱約約聞到了自家主子的氣息,如今機關一打開,亓官曄那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不知怎的,木剎竟是感動得有些想哭。
木剎衝上前去扶起了亓官曄,搭上自家主子的肩膀時卻發現他的手竟是牢牢地圈著万俟佾嘉,木剎不禁鼻子一酸,更加感動起來。
沒想到他家王爺如此重情義,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要保護莫棋兄弟。
果然是重情重義的好主子!
「王爺?王爺?」木剎輕喚了兩聲,自家主子卻是一點反應也無,只好轉換一下目標,喊起了万俟佾嘉。「王妃?王妃?」
可惜兩邊的效果都一樣,兩人都是一樣,一點反應也無。
「退下。」亓傲天推開了木剎,親自上前觀察兩人的模樣。只見亓官曄與万俟佾嘉面色均是與平常無異,一點也不像是中毒或者是受傷,倒像是……睡著了?
不過,他怎麼看著這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模樣如此刺眼呢?
強壓住自己心裡的異樣,亓傲天伸手探了一下兩人的鼻息與脈搏,兩者都正常得很,那便排除了受傷的嫌疑,難道是中了什麼罕見的毒?
眼下沒有時間研究這些,亓傲天掃了一圈四周,這裡雖然是個空墓,但一想到這個地方是關於他生母勝景皇后的,他的心就沒由來得難受起來,他只想儘快離開這裡。
「木剎,你過來扶住你家王爺。」如此想著,亓傲天便彎下腰用力將亓官曄護住万俟佾嘉的手拿開,頭也不回地朝木剎吩咐道。
木剎得了令,趕緊上前,可心裡卻是犯起了嘀咕,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太子殿下這命令下得哪裡有些怪怪的呢?
是他想多了麼?
木剎晃了晃頭,趕緊將自己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去,想要專心地將他們家王爺扶起來,哪知道他的手剛一搭上自家主子的肩膀,原本緊閉著雙眼毫無反應的亓官曄卻是動了動手指,竟是睜開了眼睛。
「王爺!」木剎很是驚喜,剛想朝亓官曄行個禮,卻是被他伸手推開,木剎有些不解,視線伴隨著亓官曄一同起身,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主子步伐堅定地徑直朝太子殿下的方向走去。
亓官曄突然醒了過來,這一點卻是亓傲天沒有想到的,一想到自己懷裡還抱著人家的王妃,亓傲天著實有些尷尬起來,但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這樣不可以,但內心深處卻是莫名有一種聲音叫囂著——不要放手!
事實上,他也那麼做了。
「官曄。」亓傲天笑。「你醒了?」
「把她給我。」亓官曄沒有理會亓傲天的問候,而是將視線定在了陷入昏迷之中的万俟佾嘉身上。
亓傲天打橫抱起万俟佾嘉的動作竟敢如此理所當然?
很好!
「你剛醒過來,還是……」亓傲天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卻是一空,亓官曄竟是直接將万俟佾嘉搶了過去。
如此理所當然,亓傲天沒由來得湧上一股怒火,正要噴發出來,卻是被亓官曄一句不咸不淡的話給澆了個透心涼。
「我的王妃,就不勞太子殿下費心了。」亓官曄接過万俟佾嘉後,極為自然地改抱為背著,動作流暢熟練,仿佛已經做了上百遍,看得眾人是一愣一愣的。
他們的冰山王爺,何時變得如此溫柔了?
「況且,無論如何抱她的力氣還是有的。」說完,亓官曄扭過頭朝勝平皇后輕彎了一下腰,表情雖未變,但眉宇間的冷然已經是少了許多。「母后,兒臣先走一步。」
說完,施施然離去。
狠狠地帥了眾人一臉。
若不是及時反應過來他們這些人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恐怕他們早就圍在一起高呼「王爺吉祥」了,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景王爺敢如此嗆聲太子殿下了吧?
「你……」亓傲天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勝平皇后伸手攔住。
兄弟二人之間的事,她大概已經有些猜到了,畢竟比起這兩個小輩,她可是正兒八經的過來人。
亓傲天這小子看莫棋的眼神,與她初見當今天聖上的眼神一模一樣,滿是愛慕……
「天兒,你逾越了。」畢竟是皇家之事,而且事關太子與王妃的清譽,勝平皇后也不能說得太多,但基本的提醒她還是做。
最起碼讓亓傲天知道,這不是一個太子殿下該做的事情。
勝平皇后的話讓亓傲天渾身一震,對上勝平皇后那雙仿佛已經洞悉一切的眼睛,亓傲天竟是覺得無話可說。
冷靜下來想想,這事他的確是做錯了。
「皇后,兒臣知錯。方才……」亓傲天的話被勝平皇后抬手打斷,她要聽的並不是這些,兒孫自有兒孫福,子女後輩之間的事情,就應該讓他們自行去解決。
「好了,你帶著他們先出去吧。本宮想安安靜靜地在這裡待一會兒。」陪陪她那十年未見的姐姐。
「遵旨。」亓傲天明白勝平皇后話中的意思,也自知多說無益,便自覺地領了人下去,守在方才打開機關之前的洞口,靜靜地坐著反思自己的過失。
「王爺,不如讓屬下來背著莫棋兄弟吧?」瞅著自家主子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他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啊。
瞧著王爺這架勢,似是要一直背回景王府才肯罷休啊。
「不必了。」亓官曄想也不想便直接回絕了木剎的提議,雖然他並沒有多餘的力氣來背莫棋,只不過一想到別人當著他的面背著莫棋,他就有些莫名的不爽。
包括木剎也不行。
「你先回去,將胡太醫找來。」這麼幽靜的山野小路,三個人一起走多少是有些奇怪,木剎多少是有些煞風景了。
「是!」木剎領命,轉身剛要施展輕功,還沒飛起來就又返回了原來的位置,端得一張求知慾十分旺盛的臉蛋兒問道。「主子,胡太醫是專門給宮裡頭那些娘娘們看病的,讓他看莫棋兄弟豈不是直接穿幫了?」
他明明記得上次為了不讓胡太醫把脈,万俟佾嘉鬧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如今這兩個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欺騙當今聖上可是大事,主子叫人這麼一把脈,不就什麼都驗出來了麼?
照理說,他們家主子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啊!
難道是受了驚嚇,所以思緒還比較混亂?這倒也說得過去!
「木剎。」亓官曄看了一眼木剎,木剎立馬會意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屬下逾越了!」
「順便讓劉叔準備一些吃的。」亓官曄估摸著背上那個傢伙也快醒了,等下回去估計又該喊餓到處找吃的了。
「是!」木剎領了命,正要再一次施展輕功離去,身後卻是傳來一句話,讓他嚇得腿一軟差點直接倒在地上。
「還有!」亓官曄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叫住木剎,而且還要加上後面的那一句。「莫棋她,是個女的。」
何謂平地一聲雷?
木剎只感覺自己被這自家王爺這道驚雷劈得外焦里嫩的。
莫棋兄弟,他很是喜愛的自家小兄弟,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女人?只不過才三天沒有見而已,這變數也大了些吧?
頭一回,木剎失了穩重,轉過身大吼道。
「什麼?」
雖然說有些失禮,但是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兄弟都變女人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嚇人的?
此刻,什麼禮節,什麼等級,什麼主僕,統統都敵不過一個事實——他的莫棋兄弟真得變成莫棋姑娘了。
天吶!
「嗯~」許是木剎的聲音的確太大了一些,亓官曄只感覺肩上那人微一動,發出了一聲夢囈般的低語。
万俟佾嘉緩緩睜開眼睛,似是有些狀況外,但是看到亓官曄還在她身邊,提著的心卻是落到了地上,頓時安心了不少。
「怎麼了?」語氣懶懶,透著幾許可愛。
「沒事,你繼續睡吧,一會就到了。」亓官曄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万俟佾嘉雖是醒了卻還是困意很深,並未在意亓官曄的表現,反倒驚到了一旁的木剎。
木剎驚異於自家主子如此溫柔的表現,又看到莫棋兄弟,哦不對是莫棋姑娘如此淡定地接受主子的溫柔,天吶,他不在的這三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感覺他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一樣,誰能告訴告訴他,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還有事?」話中有些許不耐煩。
用另外一種直接明了的解釋來說,那就是——還不快走!
木剎雖然沒有明白亓官曄的意思,但好在他內心的警鐘忽而大作,提醒他此地不宜久留,便行了個禮,匆匆離去。
比起在這裡消化不了這些事實發愣,他還不如找點事情干呢!
一路走還能一路想事情。
沒有了木剎的路途,亓官曄特意放慢了些步伐,倒不是因為他有些累了,他只不過是想將此刻的感受與沿途的風景保留得更長一些而已。
畢竟現在的他,有種莫名的享受。
某條不知名的小路上
「我說師弟,你就不能再裝一會兒柔弱麼?」面對自家情商明顯不夠的師弟,烈熏簡直就想淚奔。
他好不容易盼到他吐了口血,想著終於有機會可以讓樓上那個女人下來管管他這個傻師弟,結果這傻子進了人家姑娘的房間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來了。
還美其名曰,聖手神醫若是連自己都治不好,還如何去救天下人!
當韓奕無比自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烈熏只感覺嗓子口卡了一口老血。
隨時都能吐出來噴他一臉!
這貨是真傻還是裝傻,人家姑娘跟他說這句話,擺明是在嗆他心疼他,他韓奕倒好,直接二話不說,用行動告訴人家,我是神醫,我驕傲!
驕傲個粑粑!
連個女人都追不到,做個屁神醫!
「為什麼要裝?」韓奕用一種異樣真摯的眼神望著烈熏,認真的模樣倒是讓烈熏有些答不上話來。「堂堂七尺男兒,為何要裝柔弱?」
語氣之中滿是鄙視之意。
「得,你不裝,行!」一句好好的話,被烈熏硬生生拆裝成了三句,足以見得烈熏此刻憤怒之情。
「你為何生氣?」韓奕很不能理解自家師兄,從昨天晚上離開尚香閣的時候他這個師兄就似乎一直在鬧彆扭,每次他一說話,他就會直接過來嗆上一句。只是他始終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
「因為你笨!」看到師兄弟一場的份上,烈熏還是斟酌了一下用詞,沒有直接「夸」他蠢。「吁……」烈熏命令馬停下,抬起拿著馬鞭的手指了一下不遠處道。「看見沒,裝柔弱可以知道你那心上人去哪裡了!」
若不是為了韓奕這傢伙,他又何需在疏影那小丫頭面前裝柔弱,將她家小姐的行蹤騙了出來告訴他,都賴他家師弟太笨,長兄為父,他也只好捧著他那顆玻璃心為他出謀劃策。
韓奕順著他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浩浩蕩蕩一行人,領頭的不是夏子微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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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面女郎暖寵記》
作者:阿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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