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用霸力拔出龍吟,猛地揮動,劍氣波盪開去。筆神閣 bishenge.com橫亘在歪歪身前的四個屍奴,腦袋齊刷刷落地。身子在原地定了一秒,也轟然栽倒。爛肉化開,轉瞬之間,湮滅成一堆白骨。
歪歪氣勢如虹,繼續攻殺,手起劍落,血肉橫飛。
城主見屍奴正一一被斬殺,感覺白花花的銀子正快速飛走,跟割肉一樣疼。陰邪的小眼睛不時期盼地張望著,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只有他了。
牆頭上,翻湧的紅袍瞬間撞進費仲的小眼睛,費仲大喜:「張天師,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吾命休矣。」
那小士兵,領了費仲的命令,先至天海樓通知了刀疤五,然後出城,到城外請來了張天師。張天師需要準備紙符和法器,故此來晚了些。
身著紅袍,頭戴黑帽的張天師,手裡擎著桃木劍,對歪歪喝道:「龍家的驅魔師,我們又見面了。」
歪歪驀然想起,指著他道:「哦!捉妖張天師。」
「今日貧道就要試試,龍家的聲威是否浪得虛名。」張天師從牆頭躍下,醒目的衣袍翻湧著。
張天師落地的同時,有許多著黃袍的小道童也翻進了牆內。動作迅速地散開,從四面八方將歪歪包住。
費仲見困局已解,喝令還倖存的三個屍奴退下。這屍奴可是費城主化了大價錢讓張天師煉化的,是他最得力的武器。鮫人善戰,用普通的兵丁不足以守衛,而屍奴能起到絕對的威懾作用。這下倒好,十個轉瞬之間沒了七個,心疼肉疼哪兒都疼。得讓那些鮫人多哭些珍珠出來,才能回本。
張天師瞪著奸猾的三角眼,看著歪歪手中的劍,道:「聽聞龍家有兩樣神兵利器——伏魔刀和龍吟劍,你手中的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龍吟劍不成?」
歪歪橫劍而立,英姿颯爽,本來應該是很神武的畫面,可龍吟劍在她手中不安分的震動著,幾乎脫手,她狼狽地被劍牽引著,左搖右擺。
張天師兩指在眉心一點,定睛看去:「好大的妖氣,你不可能是龍家後人。妖孽,你到底是誰?膽敢在本座面前裝神弄鬼,可惡!」
歪歪煩悶地垂下劍去:「我娘可是龍七,我就是龍家後人,如假包換。真是的,說我是妖就算了,還說我不是龍家後人,討厭的破道士。」
張天師輕蔑地笑:「你要是龍家後人,那我就是元始天尊了。」說話間腳步快速移動,手持桃木劍沖向歪歪,同時扔出符紙來,兩手一指,符紙便飛向歪歪,正落在她的額頭。
張天師猛一跺腳,揮舞桃木劍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邪崇退散!」
歪歪整個人定住了。蛇妖汐兒見勢不好,身姿一轉,消失無蹤。狼王咆哮著沖將過來,張天師拋出定身符貼在它頭上,它的身體便似變成了石塊一般,再動彈不得。
這時,狼王看見歪歪眼睛眨了下,緊接著,她抬起手摸下符紙來,疑惑地問張天師:「咦,這是什麼符?」
張天師大詫:「退妖符,竟然傷不了你。」張天師沉吟片刻,「看來你道行不淺。」張天師眨眼間又扔出一道符,那符飛在空中,張天師將劍一指,符紙在空中燃燒起來。
張天師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請天雷。」
話音未落,咔擦一道雷照著歪歪劈空而下,閃電的光芒照亮了黑夜。電光火石間,歪歪嬌小的身姿快速一閃,在千鈞一髮之時躲了開去。
「可惡,看來得將她定住,然後再用天雷轟了她。」張天師自語,然後對手下道,「眾道童聽令,設無極八卦陣!」
道童們同時從懷中掏出八卦鏡,擺好陣勢,將鏡子一起照向歪歪。八道光柱射出,聚集在歪歪身上。歪歪突然覺得自己像被繩子捆住了一樣,周身不自在。
張天師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妖孽,你也不過如此,比那銀髮的實在差遠了。」
聽他這麼說,歪歪吐了吐舌頭,嘟囔道:「雪影可是有一千多年道行的老狐狸,我才活了十幾年,這樣的比較根本沒有意義。」正嘟囔著,歪歪突然住了口,對了,我可是得了龍珠的人,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手想移動,可使盡全力也不過是動了動指尖。
正這時,張天師念動咒語,霎時間祭出天雷陣,數道閃電撕裂夜空,向歪歪劈來。
張天師勾起唇角:「哼!不過如此。」
歪歪倒在地上,頭髮炸起,臉焦黑如炭,天靈蓋冒著黑煙。
費仲衝出來,大笑起來,臉上橫肉劇顫:「哈哈哈哈,有勞張天師,有勞張天師了。我馬上命人擺酒設宴,以慰天師之辛勞。」
張天師抬手:「莫急,還有一個呢。」陰鷙的視線射向狼王,「如此巨碩,殺了未免可惜,不如綁起,馴化了,絕對是看家護院的好能手,比屍奴好使。」
費仲連連點頭,像看著白花花的銀子一樣看著狼王,雙目放光:「今日我損失慘重,正可拿它補缺。」
「取玄鐵鏈來。」張天師道。
不多時,小道童取來了玄鐵鏈,將狼王牢牢鎖住。
張天師對費仲道:「先由貧道帶回去馴服了,改日再給城主送來。」
「再好不過,再好不過。夫人,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設宴。」費仲上前,將癱在地上的城主夫人扶起。
張天師眼中陰光一閃:「外面還在拼殺,待貧道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城主夫人終於回過魂來,急忙忙轉身下去準備。
費仲對張天師道:「她一死,剩下的都不足為懼,留給那些官兵處理就好,無需勞煩天師。」
「城主可知來尋釁的是誰?」
「誰?」
張天師唇齒一勾:「是鮫人,數百的鮫人。城主想想,那是多少銀子。」
「鮫人?鮫人怎麼會上得岸上。」
「許是用了什麼法子化生出了雙腿。但我看得真真切切,的確是鮫人無疑。」張天師道。
一聽是鮫人,費仲親自狂奔過去,拉開府門,大喊道:「不要傷了他們,要活捉!活捉!」
「隨我來。」張天師對道童們說著,抬步向府門移去。
狼王一雙眼睛悲戚地凝著被燒成黑炭的歪歪,心裡嘆了口氣:「你死了,我又成了階下囚,嗚嗚嗚~~」狼王沒注意到,黑暗中,歪歪焦黑的手指,微微動了下。
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救活娘親,我不能死。
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殘破的身軀。眼珠在眼皮下快速滾動,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
不能死!不要死!不可以死!
不!
隨著一聲喊,眼睛霍然睜開。歪歪睜開眼的瞬間,嚇了狼王一跳,渾身的剛毛豎起:「哎呀媽呀,詐屍了。」
艱難地,將手探向衣襟,掏出一顆紅色珠子。僵直堅硬的手又緩緩移到嘴邊,張開嘴巴。嘴巴只開了一條小縫,歪歪就覺嘴角撕裂一樣的疼。手奮力壓,嘴竭力張。這一連串無比簡單的動作,對此刻的歪歪來說卻前所未有的艱難。經過難以想像的掙扎之後,珠子終於進了口。可是,她卻沒有力氣下咽。
她太累了,手無力地垂落在地,沉重的眼皮合起。
「不要!」隨著狼王的大喝,張天師的視線被吸引過來。
張天師向道童們做出手勢,道童們便散開,包圍過來。張天師高舉桃木劍,也一步一步謹慎地移過來。當走到近前,看見歪歪的身體依然如故,並無異狀,再看向狼王,吼道:「妖孽,胡亂叫喚什麼。」說著將桃木劍打在狼王頭頂,以示懲戒。
那一下,讓狼王瞬間從頭疼向尾巴根兒。想反抗卻發不出力氣。正自倒抽氣,突然,歪歪飄浮了起來,身體散發出火焰一樣的紅光。
事出突然,張天師被嚇的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穩住心神的同時,念咒將劍刺向歪歪。只見,歪歪的身體自動飄開去,眼睛都沒睜。
「妖孽!」張天師再次揮劍朝歪歪而來,與此同時招呼道童們,「準備八卦陣!」
刺出的劍又被歪歪給飄移躲開。
道童們哆哆嗦嗦地掏出八卦鏡,要故法重施將歪歪定住。歪歪突然睜開了眼睛,身體翻轉,從平躺變成了豎直。只見她當風而立,衣袂翻湧,如神亦如魔。紅光自她身體爆裂開來,四周的所有的一切在氣浪的轟擊下,飛散。
張天師連同道童們飛出十步開外,八卦鏡紛紛碎裂,桃木劍也段成兩截。狼王也飛出,飛出的同時頭上的符紙脫開,它矯健地擰身,平穩落地。
「發生了何事?」聽到聲音的費仲也急忙趕回,看見歪歪的同時,吃驚地長大了嘴巴,「你,你是人是鬼。」
歪歪感覺自己體內燃燒著熊熊烈火,燒灼著她的五臟六腑,衝擊著她的血肉之軀。雙眼也變得火紅,似要噴出火焰來。一口咸腥的血噴出,她的身體翩然欲倒。龍吟劍飛來,將她撐住。
張天師忍著劇痛,縱身翻滾,攥住鎖著狼王的鐵鏈,用力一拉,橫劍在狼王脖頸上:「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殺了它。」
說話間,念動咒語。霎時陰風慘慘,天雷滾滾,閃電裂空。
「不要!別管我!」狼王高聲悲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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