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思索了一下,迅速的答道:「不管是什麼病,作為臣媳的我,都應該要伺候父皇的,臣妾雖是三王妃,但伺候三爺皆是親力親為,想來不會給皇上添煩惱,且……臣妾小時候,曾得我生父留了一張藥方,一直記在腦子裡,大了才知道藥用,所以,應該能為太醫打打下手……」
花容容現代的爸爸是個很厲害的中醫,他們家九代都是中醫,只是到了花容容這一代沒了兒子,花容容的爸爸每天都要求著教不願意學醫的花容容辨藥記方子,時間一長,花容容也能獨當一面,比起老爸雖然不如,但是治療這種病,應該是個小問題,假如,不出意外的話。
眾人更是驚訝,上官晨看向花容容的眼,變的深不見底的深邃……
淑妃怔了一會兒,笑容才重新蕩漾在臉上,說:「那……三王妃進去看看吧!」
花容容起身,點點頭,看了神色古怪的上官晨一眼。
心說,我不是想出頭,只是不想看到你母子被人這樣欺壓,而且,她確實也不喜歡淑妃,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幾天下來多少也知道,皇上是個明君。
假如一代明君就因為天花死了的話,那也太不值得了。對,就是這樣,總之,就是跟上官晨沒關係就對了,總之,她不是幫他就對了。
花容容被人領了進去,進門前,還在衣裳上熏了些東西,頭髮和臉,都被丫頭用紗麗包了起來,讓她有些哭笑不得,當初二十一世紀得非典的時候,也沒那麼恐怖。
屋子裡,香菸繚繞,配著那濃濃的藥味兒,讓人幾欲作嘔,明黃的床榻不遠處,放著一張台子,兩個太醫正在埋頭探討著什麼,神色疲累,門口站著四個丫鬟,人人的臉上,都像死了老爸一樣。
花容容微微蹙眉,指著光照不到床的一扇窗戶,說:「把那個窗戶打開,味道這麼大,怪不得皇上昏昏沉沉的,正常人也給憋出病來了!」
「姑娘,你是哪位?」為首一位丫頭不悅的問道,正是上官玉送來的丫頭如煙,太醫也抬起頭,不悅的看過去。
花容容頭一抬,說:「三王妃!」
眾人臉色有些動容,如煙沒出聲,王太醫站起身,說:「三王妃,皇上的病是不能吹風見光的……」
花容容點頭,說:「那扇窗子吹不到,雖然天花不能見光見風,然而,殊不知光線才是最好的殺毒品,而且,不能通風,病人不能正常呼吸,腦子整日昏昏沉沉,豈非拖沓病情?」
她一番話說的似模似樣,自信滿滿,半點也沒猶豫,倒讓幾個太醫不知道如何反駁,而且,雖然都知道皇帝的病,可沒一個人這樣直言不諱的說出來,看大家一臉避之不及的表情,就看的出來。
「如她所說……」一聲虛弱卻任然威嚴不見的聲音傳來,眾人忙一副恭謹的樣子,那如煙只是看了花容容一眼,點頭去開窗戶。
花容容見到龍床上醒過來的人,湊了過去,行禮道:「臣媳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睜了睜黯淡的「龍眼。」,平日的精神都被病痛折磨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威嚴不減,而且,長的也是個超級中年帥哥大叔:「老三讓你來的嗎?」
花容容乖巧的點點頭,也毫不避忌的在床榻邊坐下,試探著問:「皇上,您難受嗎?」
皇帝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平日裡,伺候的人雖然不敢表現出懼怕和恐慌,但是一個個來伺候的人,都是一副受刑的樣子,就是自己的親兒子和枕邊人,也沒人敢這樣毫不避忌的坐到自己床邊……
眾人的嘴巴都張成了一個「o。」型,根本沒人想到,龍床是不能隨便坐的這個宮規。
甚至有人暗暗的想,這個三王妃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是天花啊?
「孩子,你可知道,我的病會傳染人,你不怕嗎?」顯然,帥哥皇帝也有些懷疑的看著花容容,他的神色,有些受傷,花容容心中一動,他身為皇帝,到了這種時刻,只怕所有人的心裡都是疏遠他,想要他好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50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