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路途中間碰到了那樣一群食人蜂,不然他們真的要折損在這。
花花暗自慶幸,走回到慕容冰的身邊,像是剛學會三字經的孩童在炫弄一般,露出燦爛的笑容:「我贏了。」
「剛剛真是嚇死我了,如果上了戰場,你不能再像今天一樣自大了!」慕容冰皺起眉頭,卻是鄭重其事的埋怨一句。
花花只等著聽她一陣天花亂墜的稱讚,最好再能以身相許,誰知道竟是告誡,頓時有些悶悶不樂,苦惱的說:「往日裡上官晨就是這個樣子,怎麼輪到我,就不管用了呢?」
「花花,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自大的上官晨了?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非常討厭那個時候的上官晨!」花容容打趣的說了句,可憐的暖晨明明什麼話都沒說,就被他們調侃了一番。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倒下的三名狂戰士才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倒也看不出外傷,可他們就連走路,都十分困難,竟要相互攙扶著,那場景看上去,總讓人覺得心酸。
「族長,我們按照規定,擊敗了這三名狂戰士,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諾,給我們一隻像模像樣的隊伍!」暖晨走到臉色土灰的族長面前,可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火上澆油一樣。
果然,族長的臉色變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花容容生怕他憋出內傷,到時候真把這老頭惹怒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陣咬牙切齒,族長也只好答道:「我願賭服輸,只是狂戰士被你打的大傷元氣,需要休息半日,才能重新啟程。」
「無妨,除了這三個狂戰士,我還需要一些精兵良將,就那些守衛在你家之外的狂人族就好。」暖晨指了指仍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狂人族,不屑的說了一句,他突然有些擔心,這些人真的能夠擊敗遼國的那些邪術?
族長只能咬牙吃下這個啞巴虧,別的條件是無論如何沒有臉面開了。
半日過後,所有的狂人族都恢復了體力,花容容他們也按照紫月國的風格,重新打造了一架馬車。
當這支重新組建起來的隊伍集結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因為這支隊伍簡直太富有震撼力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雕刻著濃重的殺伐之氣,尤其是帶隊的三名狂戰士,更是擁有著令人心悸般的氣勢。
就連花花看到了這支隊伍之後,都禁不住產生了一絲絲的畏懼感。
「暖晨,你知道我現在最想看到什麼嗎?」望著這支王者之師,花花禁不住問了一句。
「是不是冷晨看到這支軍隊的樣子?」暖晨一臉壞笑。
「英雄所見略同!」
兩個人大笑起來,毫無風範,花容容想,即便是說了這兩人,一個是國舅,一個是帝王,又有哪個人會相信呢?
許是這狂人族中受到了上天的某種眷顧,就連這裡的馬匹,都擁有著令人驚嘆的力量,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出去極遠的距離,把花容容著實嚇了一跳。
「晨,雖說這個種族都還迷頑不化,殘忍血腥,但他們有許多東西,對我們來說都彌足珍貴,就像這馬匹,若配備給紫月國的將士,戰鬥力不知要提升了多少倍。」顛簸的越厲害,花容容對這些馬的稱讚就越高。
暖晨也禁不住贊道:「回來之後,定要跟他們多要些馬駒!」
「將軍。」
快要走出部落的時候,為首的一名狂戰士突然回頭,正色問道:「我們懇請最後再去一個地方,之後便可上路。」
「去哪?」花花眉頭微蹙,心想這裡面會不會有詐,可那些狂人族都是一臉熱忱,似乎他們口中的地方更像是個逍遙的好去處,不像是有什麼陷阱。
略一沉吟,花花點頭答應:「既然如此,邊去吧。」
狂戰士面不改色,他的手下們卻都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叫好聲,一行人剛走了不出十米,暖晨突然喊道:「等等,我們也需與你們一起去!」
「晨,萬一他們是故意引我們過去怎麼辦?」花容容小心警惕,她可是吃透了這裡的苦頭,不敢再有任何一點紕漏。
暖晨笑道:「不會,這些人天性好戰,卻哪裡懂得耍些陰謀詭計,跟他們去,是怕他們之中有逃兵。」
花花也策馬過來,同意暖晨的看法:「不錯,我也覺得這些人不會與我們鬥心眼。」
「再者說了,這裡的太后和長公主,哦不,現在應該說是長太后了,這兩人都是深諳後宮之道的人兒,論起耍心斗計,誰還比的了她們?」暖晨眨眨眼睛,不平不但的開了個玩笑。
「你敢笑我們!」花容容聽出其中微諷,揚起纖細的拳頭,在暖晨身上一一捶打,卻也不痛,兩人嬉笑鬧了起來,這或許幾日來,最輕鬆的一刻!
只不過,拿紫月王朝的隊伍,換了這麼一支危險隊伍,代價也著實太慘烈了些!
一路尾隨狂人族的士兵,他們來到了一處山腳之下,四周望去,這裡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了無人煙,根本就看不出這裡有什麼貓膩。
花容容禁不住問道:「他們帶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不是他們帶來的,是我們跟來的。」暖晨糾正一句,隨意道,「或許他們是在這裡祭拜天地也說不定,這些個蠻人番邦,跟我們的規矩都是不同的!」
莫名間,花容容又聯想到暖晨看到麒麟後,一心想要祭拜供奉的樣子,便啞然失笑,也懶得再去思索這些人究竟是來著做什麼!
誰知不到片刻的功夫,花容容再轉過頭,那些狂人族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她連忙問道:「花花,這些人跑哪裡去了?」
「在那。」花花順手一指,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十分隱秘的山洞,從外看去,並看不出什麼。
也許那裡是個寺廟吧?花容容心中胡亂的猜測。
花花的眉頭卻瞬間鎖緊,身上的威勢也悄然散發出來,周圍的空氣沉重如鉛,讓閉目養神的暖晨也不自覺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暖晨連忙詢問,從花花的表情來看,這山洞中定然有些怪異存在。
「我聽見了女人的哭喊聲,就從那個山洞裡面發出來的!」花花的語氣堅定如鐵,即便他不敢確信,花容容也相信他的聽覺!
女人的哭喊?
莫名之間,幾個人的心中,都冒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
「策馬過去!」
暖晨一聲令下,幾人匆匆來到了山洞之外,不看不知道,一看到裡面的情形,花容容的眼睛裡又暈出了無數淚水。
這山洞竟是他們窩藏女人的地方。
而且,這些女人並不是狂人族,大多數都是紫月國的女人,其中也有不少是狂人族周圍一些遊牧民族的女人。
但她們都是一絲不掛,身上磕磕碰碰了許多傷痕淤青,大概這裡是全天下所有女人最畏懼的地方了吧!
花容容與慕容冰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由抽了口冷氣,他們曾經在冷宮裡待過,原以為那裡才是最生不如死的地方,可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慘絕人寰的存在!
幾乎每個狂人族的懷中,都抱著一個赤條條的女人,他們也不顧女人是否願意,便褪下褲子,與她們糾纏在一起,荼糜的聲音傳遍山洞裡每一個角落,但在這骯髒的背後,卻被女人們赤紅的鮮血灌滿!
「都給我停下!」
花花一雙眼睛早已變得血紅,他怒吼一聲,雙掌之間,早已積聚靈力,赫然一推,山洞旁頓時發生爆響,無數碎石掉落下來,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沉浸在欲望之中的狂人族們,全都愕然的停下來,對他們而言,花花的阻撓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的!
狂戰士紅著眼睛,微怒道:「將軍,這是我們最後的請求,請不要打斷!」
「啊!」
所有的狂人族都吼叫起來,顯然是在反抗花花。
轟!又是一聲,這一次掉落的碎石更多,幾乎把山洞填了一半,花花紅著眼睛,聲音也顫抖不已:「如果你們還不肯停下,我便把這山洞徹底填了,讓你們在裡面餓死!」
「將軍,你為何要這麼做!」狂戰士有些泄氣了,卻還不肯放棄,在做最後的挽留。
「如果讓你們成為這些女人的玩物,你們還能這樣享受嗎?在我手下行軍打仗,絕對不能貪戀女色,尤其是不可用這種骯髒的手段!」花花氣勢非凡,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仿佛印在空中一樣,成為了道道飛劍,衝擊在這些狂人族的心中。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馴化這些野蠻人,但他要用絕對的壓迫感來令他們服從!
三名狂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猶豫恍惚,可當花花再次舉起雙手的時候,他們不再有任何的猶豫,連忙放下手中的女人,飛也似的提上褲子,從山洞中跑了出來。
花容容和慕容冰連忙捂住雙眼,不願看這些野蠻人骯髒的身體。
片刻的功夫,山洞裡只剩下了還在默默哭泣的女人,花花別過頭去,不忍再看他們,輕聲說:「你們如果還認得自己家中的路,就先回去吧,如果想不起來,只能委屈你們在這裡多忍耐些日子,等我們打仗回來,便帶你們回去。」
女人們起初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們看到花容容與慕容冰的時候,這才完全相信,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就沒有狂人族不敢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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