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是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誰能證明明太醫是收了皇后娘娘的指使,就算這件事情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必須要找到確鑿的證據才可以,況且就算是皇后娘娘陷害的又能怎麼樣,頂多落個善妒的名聲降為妃子,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花容容眼神一暗,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是擔心彭將軍手裡的兵權會威脅到上官晨,所以才這麼處處忍讓著彭媛媛的對不對,你放心,彭將軍就算手裡有兵權也不敢輕舉妄動,我都已經給過他教訓了,如果還是那麼不識好歹,乾脆我直接去把他殺掉,省的他女兒天天欺負你了。」花花看著花容容的樣子實在心疼,狠聲說道。
花容容頓時心中一暖,自己身邊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算被彭媛媛欺負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說話間,已經到了慎刑司門口。
慎刑司的掌事太監急忙贏了上來,見到花容容之後恭敬的跪了下去:「貴妃娘娘長樂無極,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了,起來吧,帶本宮去見明太醫。」
「這……」掌事公公聞言抬起頭,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
「怎麼了?」花容容不動聲色的問道。
「回娘娘,這明太醫自從進來之後就不吃不喝,現在人已經不太清醒了。」掌事公公急忙磕下頭去,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顫抖。
花容容一直盯著掌事公公的一舉一動,聽到掌事公公的話之後頓時眉心一震:「明太醫怎麼了?什麼叫已經不太清醒了?」
掌事公公聽到花容容聲音中隱藏的怒氣之後,更是嚇得全身直哆嗦:「回貴妃娘娘,這不關老奴的事啊,都是明太醫自己想不開,餓的暈了過去,還望娘娘恕罪。」
「大膽,跟娘娘說話竟然還敢推卸責任,你身為慎刑司的掌事公公,人在你這裡出了事你竟然還敢說不關你的事?」
花容容早已經留意到掌事公公眼睛深處的那一絲從容,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卻硬要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來,十有八九是皇后許諾給他什麼了。」
「你竟然連一個犯人都看不好,還留在這裡幹什麼,依本宮看還不如死了算了,來人啊,將這個公公拖出門外亂棍打死!」花容容狠狠的瞪了掌事公公的一眼,抬腿便將掌事公公踢到了一邊,冷聲說道。
提花頓時嚇了一跳,驚異的看向花容容,看來貴妃娘娘這次是動了真怒,竟然要對掌事公公下如此狠手。
掌事公公也嚇了一跳,他之所以這麼放心大膽的對明太醫用刑,一方面是有皇后娘娘許諾將自己調到更好的地方去當差,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花貴妃一向心腸慈善,從不為難下人,就算自己折磨了明太醫,她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誰知今天這個花貴妃竟然開口就要把自己亂棍打死,頓時嚇得褲子都尿了。
花容容問道一股濃烈刺鼻的尿騷味,不禁皺了皺眉頭,看向掌事公公,聲音更是嫌惡:「大膽!竟然敢在本宮面前這般無禮,給我拖出去斬了!」
「娘娘,饒命啊娘娘。」掌事公公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哀求道。
「你擅離職守,饒了你做什麼?」花容容冷眼看著掌事公公,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娘娘,都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讓奴才拷打明太醫,還望貴妃娘娘饒命啊。」掌事公公急聲說道。
花容容注意到腳下奴才的聲音抖得厲害,不像是作假,這才露出一絲微笑,緩聲說道:「早這樣不就省事多了,非要本宮生氣才肯說實話。」
「娘娘,奴才全招了,只是奴才這一說,皇后娘娘一定不會饒了奴才,奴才斗膽向娘娘您討個恩典,奴才說完之後,還望娘娘恩准奴才告老還鄉,從此再也不出現在皇宮之中。」掌事公公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強烈的尿騷味已經將他包圍。
花容容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噁心,忍不住轉頭乾嘔起來。
「容容,你怎麼了?」花花大吃一驚,氣憤的一腳將那掌事公公踢出老遠,湊到花容容身邊,輕輕的撫著花容容的後背幫她順著氣。
「我沒事,先讓他下去換身衣服,然後再帶來見我,記住,要看緊了,別讓他跑了。」花容容許久之後才面前忍住那股強烈的嘔吐感,說道。
「是。」身後的小公公上前,一臉嫌棄的將慎刑司的掌事公公押走。
「走吧,咱們去看看明太醫究竟怎麼樣了。」花容容緩緩的在胸口順著氣,終於好受一些,轉頭對提花說道。
「娘娘,要不咱們還是回常青殿吧,這些人咱們都可以提到常青殿審問,這關押犯人的地方著實髒亂了一些,不適合您去。」提花看著花容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不禁心疼道。
「沒事,你能去的,我也能去,況且明太醫恐怕也被那狗奴才折騰的不輕,要是再把他移動到常青殿去,恐怕我更問不出什麼來了。」花容容搖搖頭,一邊說著已經向慎刑司走去。
一進牢房,花容容便被那撲鼻而來的騷臭味頂的直皺眉頭,眼睛也被刺激的泛起了淚花。
「娘娘,要不咱們還是別進去了,越往裡面走這味道就越濃重。」提花不禁再次勸道,娘娘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被這麼一折騰,恐怕更會雪上加霜。
「給。」花花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兩朵玉蘭花,笑嘻嘻的遞給花容容。
「這樣就不臭了。」遞給花容容一朵,花花將剩下的一朵玉蘭花頂在鼻子前。
花容容不禁露出一絲微笑,這個花花雖然平常沒個正形,但是每到自己需要的時候,他都能解決自己的問題。
一直向里走,提花終於在最裡面的那個牢籠前停了下來。
「娘娘,就是這裡。」
花容容抬眼看去,之間原本意氣風發的明太醫已經狼狽不堪,身上白色的褥衣已經被血跡沾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一頭亂髮披在身上,要不是提花指認,花容容簡直忍不住來眼前的究竟是何人。
花花不禁皺了皺沒有,指著明輝嫌棄道:「就是他啊,他竟然敢對我的容容無禮?!」
「好了,你別說那麼多了。」花容容說道,隨即便推開牢門,率先走了進去。
「明太醫?」花容容抬手,輕輕的推了推早已經昏死過去的明輝。
明輝就像死人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花容容眉頭緊鎖的將手探到明輝鼻子下,感受到還有那微弱的氣息之後,花容容這才放下心來。
「拿來。」對著花花身手,花容容道。
「拿、什麼?」花花一愣,佯裝不解道。
「你給我吃的那個藥丸,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功效,但是對外傷覺得有奇效。」花容容雙眼緊緊鎖定花花,不讓他有裝傻的機會,說道。
「那個藥我只有一顆。」花花微微低頭,視線飄落在地上,輕聲說道。
「我才不信。」花容容將手擺在花花臉前,笑道。
「真的只有一顆,剛才也已經給你吃下去了,現在沒有了。」花花一咬牙,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身上只有兩顆藥丸了,怎麼捨得給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吃,況且他跟這個人又沒有什麼交情,還是等著留給容容吃比較保險!
「你真的不拿出來?」花容容微微眯眼,語氣中充滿威脅的意味。
「不拿,就算真的有,也不能給他吃,純屬浪費!」花花搖搖頭,轉過頭去不看花容容,在他心裡,這麼珍貴的藥丸,只有給花容容才算不上浪費。
「這麼說你真的有了?」花容容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向花花逼近。
花花這才驚覺上當,苦大仇深的看著花容容,仿佛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一臉委屈的模樣讓花容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花花的事情。
「快拿出來,這個明太醫關乎我的名節,如果他死了,那我也不活了。」花容容抬手撫上花花的臉頰,用力掰過來,好讓花花看著自己的眼睛,感受到自己的決心。
「你、你欺負人!」花花更加委屈,不情願的從懷裡將藥丸拿出來,遞給花容容。
「乖。」花容容接過藥丸,轉身塞到明太醫口中。
片刻之後,明太醫這才悠悠轉醒。
看到花容容之後,頓時面色一紅,低下頭,緊緊的閉著嘴,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
「我知道你心裡有苦衷,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逼你的,我已經調查過了,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定也不想看我平白受冤對不對?」花容容臉上掛起一絲微笑,將綁著明太醫的繩索解下來。
「坐吧,我給你帶了些吃的,咱們吃完以後慢慢談。」花容容指著身邊的椅子說道。
明輝順著花容容纖長的手指看去,椅子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精緻的飯盒,裡面還在散發著熱氣騰騰的呃香味。
「沒有什麼好談的,微臣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明輝微微動容,隨即偏過頭去,堅定道。
「噢?想不到我還能夠得到明太醫的青睞,如果明太醫真的對我心有所屬,那麼我願意跟明太醫雙宿雙飛,總好過留在這後宮裡整天被皇后算計。」花容容笑道,再次走到明輝面前。
明輝不覺一愣,驚異的看著花容容,一時間傻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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