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看著花容容:「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吧。」
花容容聞言側目:「你那麼肯定?」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夜淵一直都說忘記自己活了多長時間,他沒有說瘋話,其實他跟你一樣,都曾經是神吧?賤死不救,要是我沒猜錯,應該是妖族的。否則妖族之王不會那麼突兀地對他說那些話。」
花容容笑笑,輕輕地靠上上官晨:「你都說對了,他們確實不是普通人。之前我並不知道,但是在禁忌之源想起所有的曾經,他們的身份就不是秘密了。」
「過去的事我已經想不起來了。無法給你一個圓滿的過去,我許你一個完美的未來。我說過,你要改變宿命,我會為你逆天。」上官晨定定地凝視著花容容,或許現在的花容容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但他能做的事,還有更多。
「晨,上輩子,你也是這麼對我說。」一模一樣的語氣,同樣的容貌,讓花容容有些恍惚。
上官晨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地將花容容攬入懷中。他永遠都是花容容的依靠,不管花容容強大到什麼地步。
「哎喲,我說你們,用得著偷空摟摟抱抱的嗎?」正當兩人相擁的時候,夜淵故意不識相地打斷他們。
花容容兩人對他視若無睹,對於夜淵這樣的妖孽,越是理會他越是得瑟,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予理會。
「哎!玉姬,要不我們倆也抱一下吧。同病相憐,大家做個伴。」夜淵一臉壞笑地看向玉姬。
玉姬臉色未變,挑挑眉:「好啊!來!」說完伸手就將夜淵攬入懷中。
這下,花容容清楚地看到夜淵的笑容凝結在臉上,微微抽搐著嘴角。
「哈哈哈……夜淵,這叫自食惡果,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花容容開懷地大笑起來,完全不給他面子。
夜淵尷尬地將玉姬推開,「哎喲,我說你呀,原來愛上本公子這麼久了,瞧你抱得那麼緊。」
聞言,玉姬燦然一笑:「是啊,你才發現?」
這下,花容容笑得更歡,而上官晨見狀,也忍俊不禁。看到夜淵這個妖孽吃癟,真乃人生一大樂事。
與此同時,賤死不救與靜真也趕到了。靜真茫然地看著花容容大笑,不解發生了什麼事。
「靜真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夜淵一看到靜真,急忙扯開話題。
「哦?」靜真對夜淵時不時瘋癲已經習以為常了,隨意應道。
夜淵不高興了,「別這樣的神情。告訴你哦,這秘密可是千真萬確。為什麼你麼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小賤人偷偷看過你身子,記得讓他負責。某個人啊,看上人家很久了,就是不敢說。」
聞言,靜真臉一紅,就在剛才,賤死不救已經向她確定負責一事了。她也總算明白,為什麼賤死不救會挑夜淵不在場的時候說了。這個男子,根本就白長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了。
「哎,臉紅了,難道看對眼?那正好,回到紫月國就辦事吧。」夜淵促狹地道。
「你活得挺耐煩的。」賤死不救涼涼地道:「夜淵,玩笑最好不要開在我身上,否則你知道的……」
夜淵很識相地移開話題:「走吧走吧,紫月國就快到了。」說罷,夜淵拉著玉姬率先離去。開玩笑,小賤人可不是開玩笑的人,萬一……
「還是你厲害!」花容容朝賤死不救豎起拇指。
賤死不救微微扯了一下唇角,算是笑過了。也沒再搭理花容容,緊跟著夜淵飛身離去。
花容容挑挑眉,對上官晨說道:「好像在他們眼中,我這個公主真的就只是質子公主而已。」
「事情過去那麼久,即使當初有敬畏,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你從來不計較這個不是嗎?容容,我倒寧願你真的只是質子公主,至少我們不用像這樣四處奔走。」上官晨心疼地道。
「有些路,註定是要走的,只要你一直陪著我,即使前面地地獄我也無所畏懼。」花容容認真地道。
「我會的!」
一路上,他們都專挑荒無人煙的崇山峻岭趕路,以便於施展輕功。直至快到京都了,他們才改走官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官道是不是太冷清了?」玉姬皺眉道,他雖然是予國殺手,但常年在紫月國,對這些官道也是極其熟悉的。
花容容也感到奇怪,這條官道是去京都的必經之路,往日即使是清晨,也不少趕路的惡人。如今已經是晌午,他們施展輕功走了快半個時辰了,居然沒看到一個人影。這也著實詭異了吧,不可能大家都約定不出門吧?
結合在衛國遇到的情況,眾人心中都開始隱隱不安。
「宮中一定也出事了,若是沒錯,絕對是淑妃去而復返。」上官晨看著前方,眉心緊蹙。
於是,花容容加快速度,往京都方向趕去。
好不容易在路上看到一個人,可那行人一看到花容容等人,就撲通的跪下不住地磕頭。
「起來!」花容容走到那人面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害:「發生什麼事了?
「饒命,饒命,家中小女已經送進宮中,請幾位高抬貴手饒了我吧。」那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送進宮中?難道皇帝還選妃?花容容忍不住皺起眉頭,與上官晨相視一眼,皆是不解。皇帝從來就不是那種耽於美色的昏庸帝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伯別怕,我們不是選妃的人,我們也是從衛國趕回來,聽說京都發生了大事。大伯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嗎?」花容容將他扶起來,柔聲問道。
那個人畏懼地看了看花容容,見有兩個女子,似乎相信了花容容的話,鬆了一口氣。
「從去年八月開始,皇上就一而再的下旨選妃。唉……如今已經是第四次了,但凡家中有女滿十二的,都要送往宮中選秀,不管美醜。」那人頓了頓,接著嘆了口氣:「家中小女已經送進宮中了,音訊全無,只怕已經命葬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後宮了。」
「真的是聖旨?」上官晨不可置信,冷聲質問。他很了解自己的父皇,這麼些年他都不曾選妃也不曾立後,從不因為美色而誤了朝政。如今,居然做出這樣激起民憤的事?
「千真萬確,聽說是因為唯一的三王爺突然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偌大的江山沒有皇儲,皇上是為了皇子。喪子之痛我們平民百姓能理解,可做出這般事情來……」
上官晨半眯著眸子,這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父皇向來不會沉靜,在沒有看到自己屍首之前,絕對不會斷言自己已經死了。只怕此刻宮中當政的,已經不是他父皇了。
「皇上還想老來得子?那也得看能不能保住江山啊。」夜淵涼涼地道,「你說從去年八月開始?據我所知,三王爺是前年年底就失去音訊的了。」
「我們只是平民百姓,又怎麼知道那麼多呢?奉勸你們,像兩位夫人如此貌美的女子,最好還是不要進京都,否則……呵呵,只怕你們從此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那人苦笑著。
「還強搶民女?」花容容語氣不變,臉上卻染上了淡淡的陰霾。
「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否婚嫁,都要進宮。」
「這皇帝的胃口好大啊,這麼多女人,他能挺得住嗎?」玉姬在一旁摸著下巴,意味深長。
「我,我已經提醒你們了,你們小心,我先走了。」那人說罷,抬腳往與京都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著那人的身影漸漸消失,花容容臉色嚴峻起來:「這麼看來,紫月國大亂啊。真的是他性情大變還是另有內情?」
「先不管這麼多,或者那人的話我們該聽一下。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還是稍稍易容再進城。這裡距離京都已經沒多遠了。」夜淵遙望著前方,淡淡地道。
「應該是淑妃回來了。我擔心的是,現在當政已經不是父皇了。」上官晨不掩擔憂之色,父皇和母妃都在宮中,只怕是受盡折磨了。他很清楚,依照淑妃的性子,不可能這麼輕易罷休的。
「我們分開進城吧,這樣一行人目標太大,很容易引人注意。」玉姬提議道。
「不必了,我相信他們跟花亦深一樣,知道禁忌之源的存在。我們回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剛才的那人,應該也是他們的人來試探。既然這樣,我們就正面迎敵吧。」上官晨恢復常態,平靜地道。
「你相信嗎?」夜淵挑眉問道。
上官晨微微勾起唇角:「如果是淑妃,在摸清我們實力之前,她至少不會輕舉妄動。」
「你對她,倒是知根知底的啊。」夜淵取笑道。
上官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清楚!國師!」
「好吧!」夜淵撇撇嘴,不再說話。很多時候他都奇怪,為什麼現在他覺得他開始漸漸鬥不過這些人了?
花容容等人依舊前行,並沒有做什麼易容裝扮。
京都城門近在咫尺,花容容望著那高大巍峨的城牆,依照他們的時間,離開京都也就不過兩三個月。回來的時候,卻有種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覺。
守城的將士依然盡責地盤查著每個進出京都的人,城門邊上貼著依然是各種告示通緝。一切看起來都與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樣,可是進出的百姓臉上的憂愁卻是有著另一種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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