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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有時候真是佩服這些人的臉皮,自己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把樁子上的事情剛剛解決,沒想到某人的苦肉計立刻就開始上演。
「景小姐,有些話本就不該是我這樣的人說的,可我還是要說個理字出來。那麼多年的賬目了,何必苦苦糾纏為難別人呢有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夏牧厭惡的神色丁點都沒有改,其實母妃今日叫自己過來,可不是為了這個,可是他只要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粗俗無比,甚至是有幾分討厭,畢竟自己那位舅舅現在可還在床上躺著呢
景西原本的好心情,全部都被這個人所打擾,眸子之間的冰冷越來越甚。
「九殿下這話說的真是好高尚啊,國公大人和娘娘欠下的東西不允許要,若是把這件事告訴陛下,你說會怎麼樣」
「呵,景西,你也有一些太囂張了吧,別忘了這裡可是皇宮,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夏牧將拳頭捏得剛剛響,不僅是不服眼前這個女人更是生氣,這個女人屢次三番的下套,一次次的把人給害成這個樣子,所以才會如此憤怒而已。
景西原本僅剩的一點好脾氣也被磨光了,見四下無人,一步步逼近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九殿下真是好威風呀,不知你與娘娘算計我下藥時,腦子裡都想的是些什麼,難道娘娘就沒有告訴過你儘量少招惹我嗎」
景西這一次只想賭麗妃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如今敕奪封號貶為鄭妃,她只一心想與景府交好,可不敢再動手了。
果然,夏牧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害怕與畏懼,確實自己的母親已經不讓自己再輕舉妄動了,生怕惹惱了這位,眼看著有陛下護著景西,任何人也動不了她
「景西,我們走著瞧,本殿下若是執意想要你,早晚你會乖乖的跪在我腳下求饒的一個太子殿下不要的東西,本殿下這樣對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要不是你背後有景大人,誰稀罕」
夏牧惡狠狠的終於將自己內心裡的話全部發泄出來,不知道是有多麼的舒服。
望著這個男人離去的背影,景西再一次可以確定那件事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親手所為,只是自己沒有證據而已。
看樣子這些人為了害自己,還真是費盡了千辛萬苦
景西收了收心並沒有繼續糾纏,而是趕緊的去到了七殿下那裡。
卻並不知道身後有一雙黑色的眸子,遠遠的看著這一切。
夏稚自從母親鄭艾琳被幽禁之後,以及那件事被發現,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大多數時間就算是能見面,他也是躲著自己。
景西心裡明白,他夾在自己母親和自己喜歡的人之間,這是他無法面對的事實,可夏稚這樣自暴自棄下去
推開門,夏稚正抱著一個小匕首出神,自己斜了一眼,便覺得心如刀絞。
那個小匕首是在自己小時候送給他的。
那時候夏稚還是母親非常喜愛的兒子,可那一年忽然之間,當時的麗妃娘娘生下了九殿下,九殿下在襁褓之中便聰明可愛,惹得陛下喜愛,從那之後7殿下就開始慢慢成為了母親不喜歡的孩子。
夏稚其實並不比弟弟差,而且。有時候為人處事和看眼色早已經是熟能生巧了,可惜無論怎麼做,在一個母親的眼中都是小兒子好。
那一年的那一天,自己隨父親進宮,就是在御花園的池塘邊,看見幾個小太監當著所有人的面欺負他
景西惡狠狠的幫著他給了那些人幾拳,又是一頓嚇唬,才讓那些小太監害怕的跑了,她從小貼身帶著的匕首就是這個,毫不猶豫的將匕首給了他。
夏稚從那以後一直是貼身攜帶著,再也沒有拿下來過,兩個人也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景西一步步走近,可是夏稚卻紋絲未動,目光呆滯的沒有說話。
「你在恨我。」
她這句話不是試探,幾乎是確定的
夏稚依然是沒有說話,只看著匕首出神。
「夏稚,若我不去反抗,那一日受到傷害的就是我,你忍心看到我會受到傷害嗎」
景西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心裡也沒有底,從前的那個男人一直守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擋在自己的前面,自己能感覺得到,來自於他所有的關心與呵護,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冥冥之中總有那麼一個人幫你承受著那一切,可是現在自己從這個人的眼中,只能看到無限的空洞和無限的墮落。
夏稚笑了一聲,扶著身邊的柱子爬了起來,哈哈大笑間瘋了一般,沖了過來緊緊的捏著她的脖子。
「可是你知道嗎這個女人,無論做了多麼錯的事,這個人是我的母親,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的母親呢」
景西被捏的有些痛,卻仍然面不改色。
「你在生氣,那日我已經中招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好不好,我有沒有被人欺負
你說那個人是你的母親,可那個人從小到大有一分對你的疼愛和呵護嗎你把那個人當成母親,那個人對你真的那麼好嗎無論是哪一種,我自始至終從未有一日想要去害你,可你的母親是怎麼對我的
夏稚,我原本來的時候還有一些擔心,會不會你自此之後便把自己封閉起來
如今我明白了,我擔心的那些事都是多餘的,在你心裡對我是有恨的,你討厭我去反手對付你的母親,你怎麼不看看你的母親都對我做些了什麼呢
還是說無論那些人怎麼害我,我都不可以去反擊,只因為那個所謂的你的母親我就該受委屈,該受欺負是這樣的嗎」
景西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眼圈也紅了,自己把這個男人看的雖然不說比什麼重要,可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去害他,為什麼有一天這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母親如此針對自己,他沒有問過自己好不好,只因為自己反擊了一次就如此對待她嗎
夏稚茫然的笑了出來,苦澀的眼神讓人有些心疼。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就算她對我不好,就算她不喜歡我,可是那個人是我的母親,我怎麼可以背叛我的母親呢
景西,其實我仔細想過我的母親雖然對我不好,可那一日對你的傷害也許沒有想像中那麼大,你不應該怪我的母親啊
即便你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虧待你呀
我一定會好好對你,我」
「啪」
景西不假思索,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夏稚沒有任何反應僵硬的低了低頭。
心痛,難過,已經把她壓抑的喘不過氣了。
她痛紅的雙眼中,滾燙的淚珠,一點點掉了下來。
「我女兒家的名節,我的聲譽在你眼裡是不值錢的,你母親害我,我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你現在和我說,不讓我去責怪
是不是日後所有的事我都要退一步去忍讓,只因為那個人是你的母親,那個人就可以害我
無論我是否喜歡你這個人,你對我的好我一直銘記於心,可今天我才發現,枉費了我這麼多年,救了你保護著你的心思,你從來沒把我當做過是朋友,你只顧你自己,你太自私了
夏稚,我不欠你的也不欠你母親的,從今天起我們之間恩斷義絕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至於你母親,如果就此收手,我們之間還可以和平共處,否則的話,別怪我有一天真的不客氣」
景西晦暗不明的眸子,眯了眯眼,冷漠的甩開了他轉身跑了出去。
卻沒想到才跑出了大概不到百十步遠,一下子一頭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里。
她淚眼婆娑懵懵懂懂的抬起頭,模糊的世界,卻看到了一張十分俊俏的臉龐。
「他根本沒有把我當做過朋友,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好朋友的縱然我不喜歡他,那日他說的話,我也很歡喜。可我沒想到他是如此自私,只為了自己」
景西從來都沒有這樣哭過。
她強忍著委屈的眼淚如兩道清澈的溪流緩緩落下。
男人生平第1次感覺到了一種叫做心碎的心情,他將小姑娘擁入懷中,厚厚的披風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大手像是撫慰一個乖順的小孩子一樣溫柔起來拍著她的背。
「別哭了,那些人都不值得,西兒,不怕,你還有我,還有你哥哥。」
他溫和的嗓音低沉而平靜,側臉的寒眸卻冷光乍現,輕輕眯了眯。
身後的聶合非眉間划過一片瞭然。
有人怕是要倒霉了
晌午。
景西睡了一個大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小姐,聽說九殿下下午啟程,即將駐守邊疆」
「啥」景西。一臉懵逼的坐了起來,趕緊收拾打扮到了前廳,卻見哥哥坐在那。
聶合非不慌不忙的品著茶盞,似乎是知道自己可能會醒來,所以才沒有離去。
「哥,夏牧駐守邊疆」
「嗯」
「這這是誰下的命令」
「你男人。」
聶合非風輕雲淡的收緊了衣袍,景西猛然間臉上一紅。
身後幾個小丫頭也掩著嘴笑了起來。
「可可九殿下是最出眾的太子人選」
聶合非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悠悠的開口道。
「嗯,王爺說,做未來帝君的,要有幾分能征善戰的膽魄,正好這一陣子邊疆並不太平,實在是讓人擔心,所以要對九殿下委以重任」
景西忍不住嘴角一抽。
委以重任
她怎麼感覺夏牧可能沒有命回來了呢難道是錯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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