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大智若愚的姑爺
不等江丹青說話,曹越又道,「不過我倒要謝謝他,要不是他背信棄義地悔婚,我也娶不到這麼好的娘子。」
曹越說著,眉宇間竟是柔情。
花轎里,李心月感動地落下兩行熱淚。
明明是那樣敦厚的人,竟能說出這麼暖心的話。
一瞬間,她感覺這些日子受的委屈和驚嚇,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這輩子,她最幸運的是,就是遇到這個待她如珠如寶的男人。
江丹青臉色鐵青地瞪著曹越,剛想開口罵人,就見他又故意似地拱手道,「公子改日見到他,可得替我道聲謝。」
江丹青額角的青筋瞬間突了突,恨不得衝上前將曹越拉下馬打一頓。
可惜曹越根本就不理睬他,直接繞過他,領著一隊人往鐵血傭兵團去了。
今天他成親,也不想見血,要是平時,他可不會輕饒了他,一定揍得他爹娘都不認識。其實他也早就想揍他了,希望他好運,以後別再遇到他了。
一行人跟著曹越,吹吹打打地往鐵血傭兵團去了。
微風輕拂,吹起帘布,那一抹耀眼的紅,刺痛了江丹青的心,也刺痛了他的眼。
他後悔了,她本來該是他的娘子。
他之前娶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媒婆說的那麼好,他被騙了,他想要休了那個女人重新娶她,可是她卻嫁人了,嫁的還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林氏一臉動容地看著那遠去的花轎,「誰說咱家姑爺傻的,我看這世界上沒有比他跟聰明的人了。」
林氏說著,拿著帕子抹了抹通紅的眼角。
她現在真是無比慶幸江家來退了親,要不然他家心月可就錯過了這麼好的郎君了。
李老爺也是一臉讚賞地點頭,「是不傻。」
大智若愚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吧,看著好像笨笨的,其實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想得明白,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墨團長的眼光該是不差的。
「李兄。」
一個中年男子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李老爺見到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冷聲道,「江志寬,我看我們以後的生意沒必要再做下去了,以後沒事不要到我們李府來。」
那人急了,立刻將一旁的江丹青拉了過來,「都是誤會,丹青快跟你李伯伯解釋解釋。」
這江家的生意可大多跟李家有關,若是李家不帶他們做生意了,那還有誰能相信他們江家,他們江家還如何能在聖天立足?
江丹青失魂落魄,像是沒聽到那中年男子的話一樣。
對於江丹青,李老爺那更是厭惡得連一眼都不想看。
「快領著你那背信棄義,蠢笨如豬的兒子回去吧,別讓我再看到他。」
李老爺說完,便吩咐小廝關門。
「李兄」
那中年男子上前,沒等開口,小廝們便「砰」地一下,將他關在了門外。
外面看熱鬧的人全都對著江家父子指指點點。
「看看,以前兩家關係多好啊,現在李老爺算是認清江家人的真面目了。」
「江家真是活該啊,心月那丫頭多好啊,比那朱大餅的女兒好了不知多少倍,這江家小子真是沒眼光啊。」
「這李家的新姑爺一看就是個疼媳婦兒的,心月那丫頭以後可有福了。」
那一句句嘲諷的話飄進耳里,江志寬再也待不下去了,拉著江丹青便跑回家了。
與此同時的趙府,余重錦也將趙怡君抱上了花轎。
跟趙母告退後,余重錦便帶著趙怡君返回鐵血傭兵團了。
看著花轎漸漸遠行,那圍觀看熱鬧的人,都是一臉羨慕。
「聽說趙家這位新姑爺是鐵血傭兵團的精英隊長,這趙家小姐算是有福了。」
「可不嘛,聽說這位新姑爺還甘願入贅呢,那些想分家產的趙家人,這下子恐怕一分錢也分不到了。」
「還是趙夫人有手段,那些趙家人就算不甘心那也是敢怒不敢言,還有誰敢去惹鐵血傭兵團嗎?」
「這叫什麼?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妄想,想也沒用。」
「哈哈哈哈」
眾人的議論聲和嘲笑聲,聽得不遠處的趙家人面紅耳赤。
「爹,現在怎麼辦啊?」
趙金斗一臉焦急地看著他爹趙宏盛道。
趙宏盛黑著臉道,「還能怎麼辦,今天一早丘氏就帶著那姓余的到族長那裡把族譜給上了,現在他們家算是有了男丁了,那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
趙金斗臉色一白,哀怨地瞪著前面不遠處發喜糖的趙母。
原本大伯家沒有男丁,大伯留下的家財都該是他的,沒想到守了這麼多年,結果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趙金斗越想越生氣,突然轉身瞪著趙宏盛,憤怒地大喊道,「都怪你個老不死的,你要是有大伯那麼會賺錢,我用得著千方百計地算計別人的家財嗎?」
趙宏盛被趙金鬥氣得臉都綠了,脫下鞋子就往他身上招呼起來。
「你就是沒本事,還怕人說啊。」
趙金斗嚇了一跳,邊躲邊罵,麻溜地跑了出去。
「你個死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趙宏盛也不是好惹的,拎著一隻鞋子就追了出去。
父子倆這一出,倒把周圍看熱鬧的人樂得夠嗆。
「讓他們想不勞而獲,活該。」
「呵呵呵呵」
趙母看了眼那父子倆遠去的背影,心裡的大石鬆了下來。
家裡以後有了重錦,她就什麼都不怕了,那些人再也沒理由來搶他們的家財了,以後等他們生了孩子,她就什麼也不管了,只安心帶她的寶貝孫子。
趙母一臉喜氣地抓過小廝袋子裡的糖果,笑眯眯地分給大家。
「來來來,都吃糖,晚上我們趙府辦酒宴,都來吃酒啊。」
「那肯定是要來的。」
眾人立刻捧著糖果,笑應著。
這難得跟鐵血傭兵團套近乎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中街,兩個花轎幾乎是同時到鐵血傭兵團的。
見兩人回來,霍斌立刻上前。
「快,吉時快到了,團長,墨爺他們都已經在等了。」
兩人立刻下馬,從花轎里各自牽出自己的新娘子。
兩對穿著大紅喜服的新人,一起進了正廳。
正廳,白狸和墨北辰坐在主座,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很快,外面便響起了鞭炮聲。
「新人拜堂,一拜天地。」
董鳴的聲音淹沒在這響亮的鞭炮聲中。
「二拜團長。」
曹越和余重錦都沒有父母,所以兩人拜的都是白狸和墨北辰。
對於他們而言,團長就是他們最尊敬的人。
「夫妻對拜。」
兩對新人面對面,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一起鞠躬。
「送入洞房。」
最後一句,董鳴喊得聲音都快要飛揚起來了。
「洞房,洞房!」
底下的人瞬間起鬨起來。
曹越和余重錦紅著臉,笑應了幾句,便牽著各自的媳婦兒回了房間。
「開宴!」
白狸轉身吩咐霍斌。
「是。」
霍斌應了,立刻讓底下的傭兵們上酒菜。
白狸起身,笑望著眾人道,「大家都吃酒吧,一會兒他們還得回來的。」
底下的人瞬間鬧起來。
「對對對,我們先吃酒,一會兒可不能那麼輕易放他們回洞房。」
大家開開心心地喝起酒來,曹越和余重錦都在洞房裡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兩人不放心李心月和趙怡君一個人在房間,所以找了兩個傭兵在院子外面守著。
曹越和余重錦一回到正廳,就被大家拉著喝酒。
一直鬧到晚上,余重錦醉醺醺地被兩個傭兵扶著回了房間。
屋裡,趙怡君老老實實地坐著。
聽到開門聲,她瞬間緊張地捏起衣角。
「嫂子,隊長喝醉了,您多照顧他。」
兩個傭兵將余重錦扶到床上之後,便一起退出了房間。
房門「吱呀」一聲再次被闔上,趙怡君才敢轉頭看向床上的余重錦。
趙怡君想叫他,卻又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見他好像真的醉了,趙怡君起身幫他脫了鞋子,想將他扶正,卻猛地被人拉到床上。
趙怡君一驚,連頭上的蓋頭都滑落下來。
「你」
看著睜著眼的余重錦,趙怡君吃驚地瞪大眼睛。
余重錦輕笑,將她的蓋頭丟到一邊,「怎麼,你真以為我喝醉了?」
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怎麼能真的醉了?
趙怡君俏臉一紅,她哪裡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看著她那張比鮮花還嬌艷的臉,余重錦心神一動,直接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趙怡君的臉更紅了,緊張地呼吸都加重了。
嬌俏紅艷的小臉,清新優雅的馨香,綿軟無骨的身子,無一不在刺激著他,情不自禁地,他俯身吻上她嬌艷的紅唇。
她身子一顫,即使緊張害怕也乖巧地闔上了眼睛。
紅帳揮下,遮住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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