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凡抿了口茶才開口:「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
白狸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她依舊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人,那是把她養大的人,是她至親至愛的人,可是他卻害了阿墨,她沒有辦法原諒他。
玉凡皺眉看著她:「其實仙尊很惦記你,你知道你生產的時候,他有多著急嗎?」
白狸蹙眉,她知道他對她好。
從小到大,他都對她視如己出,真的把她當孩子一樣疼愛,她也把他當成唯一的親人,可那也不能抹滅他傷害過阿墨的事實,當初如果不是他聯合墨沢和碧血,阿墨根本不會死。
想到前世的事,白狸就兀地捏緊拳頭。
玉凡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冷哼一聲:「你一直在意以前的事,可你知道仙尊他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白狸倏地抬眸,嘴唇輕顫了下,卻是什麼都問不出。
「你是仙尊一手帶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才應該最清楚。他那樣淡漠清高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跟碧血他們為伍,明明將所有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為什麼又會和他們聯合對付魔君?」
玉凡是真的很生氣了,他氣她的不信任,氣她只會埋怨,而不知道追尋事實。
白狸突然臉色煞白,愣愣地看向玉凡,終於喃喃問出了聲:「為什麼?」
玉凡皺眉看著她,剛要說什麼,便見紫修染出現在半空。
「仙尊……」玉凡嚇了一跳,連忙躬身。
白狸也沒想到紫修染會來,愣愣地抬眸看他。
他還是那樣的淡漠,好似什麼情緒都無法在他眼裡停留。
紫修染看了眼白狸:「小傢伙還好嗎?」
白狸愣了下,點頭道:「好。」
「若是甘露汁不夠,再來找我。」紫修染又道。
「多謝。」白狸抿了抿唇,艱難開口。
「回去了。」紫修染看向玉凡。
送個甘露汁,都能送這麼久,害他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哦。」玉凡應了一聲,便又轉向白狸:「阿狸師妹,那我就先回去了。」
玉凡說完,又朝白狸無聲說了句什麼。
白狸倏地皺眉,想要問清楚什麼,玉凡卻已經飛到半空,和紫修染離開了。
白狸在遠處站了很久,才回了正殿。
「回來了。」墨北辰抱著挑剔的老三正餵著甘露汁。
白狸見老三肯吃甘露汁,頓時有些稀奇:「這會兒倒是肯張嘴了?」
墨北辰也笑起來:「都吃了,我剛餵了老大和老二。」
白狸一臉詫異:「這麼說甘露汁能替代我的奶了。」
墨北辰伸手逗了逗吃得正歡的老三,卻被他一爪子拍開,墨北辰頓時黑了臉。
為毛他覺得這些小兔崽子就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別看肯吃甘露汁,都挑著呢,這甘露汁里有靈力,吃了能漲修為,口感又清甜,要不然你以為他們願意吃。」
白狸揚了揚眉,甘露汁確實不錯,聽老頭兒說,在甘露汁是當初師父特意為她煉製的,可能她小時候也和小傢伙們一樣不愛吃別人的奶,所以師父才特意為她煉製了甘露汁。
想到玉凡跟她說的了,白狸的心頓時又浮躁起來。
當年的事師父到底有什麼苦衷,她是不是誤會師父了?
白狸突然間好難受好難受。
「怎麼了,不舒服啊。」察覺到白狸的異樣,墨北辰緊張地問道。
白狸抬眸:「我想出去一下。」
墨北辰皺眉看她,見她神色古怪,沉默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問,便點頭:「你去吧。」
「我一會兒就回來。」白狸踮起腳尖在墨北辰的俊臉上輕吻了下,便閃身消失了。
墨北辰不放心,還是叫了龍越暗中護她。
白狸一口氣飛到了鏡月閣。
看著門口守衛的那些仙兵,白狸直接繞過他們,飛到了幻月樓。
白狸站著幻月樓前,眼眸輕閃。
玉凡師兄臨走前,那無聲的口語說的應該就是幻月樓吧。
幻月樓里到底有什麼呢,是有師父的秘密?所以師父才那麼緊張地不讓她進嗎?
白狸站了好一會兒,便揮開了結界沖了進去。
以前她打不開這結界,所以沒辦法進來,不過現在她的修為足以打開這樓里所有的結界,只是會驚動師父。
所以,她必須在師父來之前,找到真相。
白狸進了幻月樓,直接將身上的威壓開到極致,那些小妖小魔依舊不敢靠近。
白狸一口氣上了五樓,這裡就是之前的那個虛空,不過裡面她和阿墨已經去過,並沒有什麼她想要看到的東西。
不過這幻月樓除了這第五層有傳送通道之外,其他樓層除了小妖小魔,什麼都沒有。
白狸皺眉,一下便揮開結界,沖了進去。
出人意料的,白狸這次看到的場景竟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這裡明明就是滿天繁星,清涼舒爽是,而此刻卻是艷陽高照,那明晃晃地太陽似乎就在頭頂,白狸都還沒有靠近,就已經是一身濕汗。
白狸驚愕之際,同樣在那牆上看到一處火紅色的漩渦。
白狸沒有多想,一下穿了進去。
場景瞬間轉換,白狸還沒看清楚什麼,便覺得自己要熱死了。
那滿目的火紅,明顯比外面那個艷陽高照的空間,更加火熱。
「歡迎來到幻月樓。」
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是女聲。
白狸皺眉:「之前那個空間能查看世人的未來,你又能看什麼?」
一聽白狸將自己跟另一個空間比,那縹緲的聲音瞬間不樂意了:「他能看未來,我自然是能知過去了,不過規矩還是一樣,一人只能測一次,而且只能測一人。」
白狸揚眉,這個正和她意。
「我要測紫修染。」白狸隨即報上紫修染的生辰八字。
那空間等了很久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那虛幻的牆上才出現了影像。
那是師父剛成人形的樣子,原來他只是一塊冷玉,生於頑石之中,經過幾千年的修煉才成了人形。
剛成人形的師父,也如現在這般俊美,只是似乎比現在更加淡漠,他的眼裡沒有一點兒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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