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人請上座 18飄雲和遁地的困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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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梓天眸中幽光一閃,當即上前一把抱住蒼軒朗,利索的將他捆在自己腋下。蒼軒朗臉色「砰」的一下變得通紅,大叫。

    「放我下去,我也要斗!」

    「啪。」蒼梓天毫不心疼的打了一下正在掙扎的人兒,「你能打得過,本王還不讓你打?打不過的,就看本王怎麼打!」

    最好順便在一旁驚呼的大聲一點,讓生生看到他年輕帥氣有魄力的一面。

    蒼軒朗一聽,果然不掙扎了,任由蒼梓天捆著他在一群侍衛中靈活的穿梭,每經過一個侍衛身邊,那人必定倒下,他甚至連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清,只看到侍衛臉上最後驚恐的表情。

    一行十人,竟然在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全數被那身手了得的太監殲滅!

    蒼唯才盯著那「太監」的面容半響,突然就笑了,然而胸腔中的怒火卻是噌噌噌的朝上冒。

    好你個蒼梓天,好你個南王,他竟是把這個人給忘了。原來之前雖說的瘋癲傻全是裝出來的!

    「南王,你這是何意?穿一身太監服偷偷摸摸的進入這皇宮,可謂是居心叵測啊!」蒼唯才使勁的扯出一抹笑,又在那一動也不動地宮女身上打量一圈。

    之前他沒有注意這麼兩個不起眼的人物,沒想到蒼梓天不是傻子也就罷了,竟然武力還如此好,那這位宮女,想必也是假扮的吧。

    事情,有點超出預料啊。

    他有點拿不定主意,回頭望身後的李樹。李樹點頭,上前一步,禮貌的對蒼梓天一鞠躬。

    「不知南王沒有詔令卻到了這皇宮來所為何事?」既然南王不是個傻子,那他也不必要說什麼蒼唯才已經是皇帝了這種明眼人就能看出來的事實,這個南王是他們沒有計算進去的最大變數,如果蒼梓天識相點把七皇子交出來,那他們就繼續讓他當這無實權的王爺。

    看南王的身手也是有兩下子的,但是他一個人,身邊還帶著小孩和那位手無寸鐵的姑娘,呵,跟那易家軍的十萬兵力比起來,可就是雞蛋碰石頭了。

    那易家軍的十萬,之前蒼越還在的時候,他們小心為上,並不敢太過動用。如今蒼唯才已經站到那萬人景仰的位置了,再也不用顧忌什麼。

    實在是這個人出現的太突然,必須得用最快的方式將他滅掉。

    「本王的事情要你們管?」蒼梓天看都沒看李樹,只是將蒼軒朗放回地面,然後拍拍手,牽著雨生就準備遠離這群人。

    這群渣滓,免得他看著止不住的想虐。

    「南王,你也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蒼唯才氣急,他以前是二皇子的時候,都沒有誰敢這樣忽視他,如今他成了皇帝,更是不可忽視的存在,這蒼梓天實在是太過分,一點尊卑的意識都沒有,好歹他作為他的皇叔,他可沒有第一句話就如此的拿身份壓人!

    君是君,臣是臣,他看他完全都不在乎!

    「呵,那你是要本王把你放在左眼還是右眼,不過你這模樣,說實在的,真的入不了本王的眼。」

    蒼梓天沒有心情跟他在這裡談論尊卑的事情,煞天被他扔在了宮門,一定有人發現了,會將他當成賊人,他們幾人進來的第一站就是後宮,並不是清楚其他地方的變化。

    就比如之前他見到蒼唯才一身龍袍,心中還有微微的驚訝。,因為沒想到蒼唯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皇位穩穩的握在了手中。

    是誰在幫他?

    他也要儘快的找到飄雲幾人,蒼軒朗畢竟還小,還是把他交給諸葛薇最好,要是前方有什麼血海之路要走,他這個年紀看見了,以後成長起來,心裡總會有些扭曲。

    「想走?休想!」蒼唯才神情惱怒,摸出腰間的那半塊兵符,正準備發布命令,雨生眸色一閃,手中早已備好的石子徑直朝蒼唯才手腕襲去。

    「嘶——」蒼唯才手腕一陣刺痛,酸痛無力的感覺便立馬襲來,使得他連抓住兵符的力氣都沒有,兵符「啪」的一聲掉落在地,身後的南陽侯看清了掉落的東西是什麼後,神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蒼唯才。

    「你…」

    中年微胖的男子手指著蒼唯才,表情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與痛心。

    「你已經和易家狼狽為奸了,作何又要在我面前演戲,我可是將五萬精兵都給了你賣命!」

    南陽侯胸口劇烈的起伏,憤怒之情顯而易見。

    「侯爺侯爺,不好啦!」

    南陽侯正準備指責蒼唯才,又想到他已經是皇上,女兒又即將要成為皇后,他這個國公爺,還是能少事就少事,剛放下手,便見自己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來,著急的連皇上都沒有覲見。

    「什麼事兒,這麼匆忙,一點規矩都沒有。」南陽侯靦著大肚子,並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管家沒有跪見蒼唯才這件事。

    在南陽侯看來,蒼唯才如今的位置都是他給他的,如果沒有他不停的向他提供人才,他手下如何能有那麼多門客;如果沒有他那五萬精兵,他又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製服陳建那群莽夫,從而將先皇一劍斃命。

    所以,蒼唯才就算是做了皇帝,也要該敬著他的。

    「侯爺,咱們府被易家軍包圍了,說您通敵叛國,謀害先皇!」那名管家快速緩口氣,擔憂的看著南陽侯。

    這罪名,可是要誅九族的啊!

    「豎子,你膽敢設計我!」待想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南陽侯怒目瞪向蒼唯才。

    好啊,真是好啊,怪不得這小子來想自己借兵力,還一借就是他的全部五萬兵力!如今兵力全部在皇宮,南陽府成了空架子,還不任易家軍胡來嗎!

    蒼唯才的狼子野心,他竟然才看透。原來他一開始就是打著他們家族的主意,如今他登上了皇位,在滅掉他們家,還有什麼能壓制他的羽翅!

    「不過口無憑證的說辭,岳父何必這麼快相信,說不定有人為了間隔我們的關係,才有此一出,岳父您還不了解我的本性?」為了顯示自己的誠心,他連「朕」都不自稱了。

    蒼唯才也是被這個消息打擊的有些慌亂,看到地上掉落的半塊兵符,腦海中瞬間閃現了一位戴著面紗,淺笑語嫣的女子——

    易歌涵!

    呵,他竟然被一個女子給算計了,但是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與南陽侯的關係破滅,起碼南陽侯對他的幫助是真心實意的,而那十萬易家軍,他根本不能重用!

    可是萬萬沒想到,易歌涵她竟然動南陽侯,在這個他勢力未穩固的時候挑撥他與南陽侯的關係。實在是——

    可惡之極。

    南陽侯聽後思索一番,但現在已經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裡面的彎彎繞繞,尤其是他的第一認知已經深入腦海,再怎麼說要相信蒼唯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無條件的就相信了。

    信任這東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很難再補起來。

    「你既是要證明的誠心,要就將圍攻我府的易家軍都撤走吧。」南陽侯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後,倒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慌張。

    這小子的大部分勢力都是出自他南陽府的,想在他剛登基的時候就與他鬧翻?傻子才會那麼做!

    可這也給他敲了一個警醒鍾,若是等蒼唯才穩固了位置,就是他南陽府滅亡之日!

    「那些易家軍可不是朕能決定的。」看到南陽侯如此囂張的模樣,蒼唯才心中輕哼。

    不知好歹的老東西,遲早有一天讓你好看!

    「南陽侯,現在陛下才是掌管所有理法的人,易家說您通敵叛國,不過聖上一句話就可反扣下來,您何必一時間鑽了牛角尖,傷了彼此間的和氣。」李樹將地上掉落的兵符撿起,和聲和氣的跟南陽侯講其中緣由。

    雨生倒是摸摸的自己的下巴,陷入思考中。

    易歌涵會有那麼傻的做這個出頭鳥,被蒼唯才捉住棒打嗎?如今蒼越還不知是生是死,不過看蒼唯才這狠辣的心腸,估計就算活著,還不如死去。

    這下場,跟他當初奪位的時候一模一樣呢。真是歷史總有驚人相似的那一刻。

    易歌涵的出發點是要斷了南陽侯提供給蒼唯才的支持,讓他空有一個皇帝名號,卻無實權。

    等等!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現在雨生腦海,易歌涵既是圍攻了南陽侯,若想膈應蒼唯才與南陽侯,直接殺光南陽府中的人便是,竟然還讓南陽侯的管家跑過來稟報,這樣一來,南陽侯肯定會帶著他的兵力急匆匆的回去查看,實在不行便乾脆一戰。

    但是現在兵力都緊缺,因為這樣的事就打打殺殺,未免太惹人笑話,所以易歌涵…是想拉攏南陽侯?

    她朝身邊人望了一眼,正好蒼梓天也望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流,明顯的蒼梓天也是思考出其中的疑惑地方,男女的思維畢竟是不一樣,他想一想便清楚了易歌涵的目的。

    竟然想自己坐上那位子。這蒼唯才的皇帝做的還真是悲催。

    「不必多說了,我必須得回去看看,哼,為了我南陽府的安危,聖上總不會不讓我帶著兵力回去吧?」南陽侯的語氣雖然是在詢問,但態度卻是很明顯。

    「自是不會,五千可夠?」蒼唯才伸出巴掌撐開。

    「你簡直無恥!」南陽侯怒瞪,火氣直線上升。

    他給他五萬精兵,他竟然只還他五千!

    「岳父慢走。」

    蒼唯才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就算給了南陽侯五千精兵,他也是十分捨不得。但現在他在皇宮的繁瑣事都沒有處理完,他不能隨南陽侯一起前去,也沒有思考出易歌涵的目的。

    只有李樹站在原地緊緊的皺著眉頭,總感覺易家軍這管家前來報告的事情有哪裡不對頭,但是思來想去,除了易家想要膈應南陽侯與蒼唯才的關係,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

    「南王,可否移步前往御花園,喝喝茶賞賞景也是好的。」李樹和氣的對蒼梓天說道,如今又出現一個他想不透的事情,南王的事情就暫且放一放,宮中守衛森嚴,想必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何況看那七皇子也比較信任他,把他困在宮中也是好的。

    七皇子必須死,南王也必須死。

    蒼梓天剛準備拒絕,就被雨生掐住腰間的肉,不由得臉色微變,啞聲道:「隨便。」

    李樹「呵呵」輕笑,讓身後的書童帶他們前去。

    蒼唯才全程沒有再講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待蒼梓天幾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後,那被召喚過來的五千精兵也恰好趕到。

    「岳父,可以了。」他頷首。

    「哼,走!」清點了一下人數,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南陽侯衣袖狠狠一甩,靦著大肚子一搖一晃的帶著五千精兵出宮去。

    「陛下,草民總覺得事態有些不對勁。」李樹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也提醒蒼唯才小心易家。

    蒼唯才點頭,「放心吧,易家現在做主的不過是一名女子,聰慧雖有,也讓朕吃了小虧,但總歸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成不了大氣候的。等朕穩定了根基,易家,呵,不過是螻蟻罷了。」

    李樹之前就是易歌涵手下的人,自然是清楚易歌涵能有幾斤幾兩,雖然贊同蒼唯才說的話,但心裡總感覺壓著一塊石頭,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

    「總歸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最後,他只得再提醒一遍,也是提醒自己的。

    「李叔,以後不要再以『草民』自稱了,你為朕謀劃這麼多,『丞相』一職你完全能擔當。」蒼唯才滿意的看著李樹。

    「陛下…」李樹有些激動的看著蒼唯才,想自己一介平民出身,又遭易家拋棄,幸得有生之年遇見蒼唯才,才使得自己平步青雲!

    「微臣謝主隆恩!」說罷,李樹就跪下,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蒼唯才沒有阻止,雙手負於身後,只有李樹顫顫巍巍起身的時候,他扶了一把。

    「陛下,那位自稱『煞天』的人,可還要去調查?」李樹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後,又想起那個在地牢裡大喊大叫的瘋子。

    「不必,朕是清楚的,萬煞閣的閣主,也不知被誰給弄成如今的狼狽樣子。朕可是聽說他身上有兩張圖紙的,強行逼問一下,讓他說出那圖紙的下落。」

    李樹點頭,最近那「得圖紙得天下」的言論傳的到處都是,想不讓人注意都難。而蒼唯才向來是個野心勃勃的人,既然如今有那個機會一統天下,他為何要將這個機會拱手讓人呢?

    「只可惜他那裡才兩張,不只剩下的七張何時才能收集完整呢?」蒼唯才輕嘆,聽意思他已經把煞天的圖紙當作自己的所有物。

    然而煞天的那兩張,早就被蒼梓天奪去,獻寶似的獻給他媳婦兒了!

    ——地牢內——

    煞天滿臉冰霜的看著最後一個被自己掐死的人,心裡壓著無盡的怒氣與恥辱。

    第一次,他被人架著關進地牢,被人嘲笑與白眼,都是拜蒼梓天所賜!

    比不過現在好了,之前嘲笑過他的人已經被他送去見閻王了,就剩唯一的敵人,蒼梓天。既然明著鬥不過,何不暗著來呢?

    煞天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然而在他光頭的襯托下,卻顯得有些滑稽。

    ——諸葛府——

    因著蒼唯才有意放出消息,幾乎京城裡的百姓都知道現在的皇帝是蒼唯才。

    蒼越變成了先皇,太后仙逝,七皇子失蹤,賊子覆滅了整個後宮,皇宮嚴禁隨意進出。一樁樁的消息傳來,使得他們都不敢隨便出去,只好緊關家門,一家人在府中悄悄地談論這些政事。

    玉煙扶起尚還虛弱的諸葛薇坐起來,眸光有些擔憂的看著冷香。

    「現在宮中一片混亂,七皇子也不知有沒有找到,就怕蒼唯才一個衝動,帶兵滅了咱們諸葛府。」

    冷香沒回答,這樣燒腦子的問題,她不想思考,也思考不出來。在她看來,帶兵就帶兵,他們還怕了那群人不成?當然能不打是最好的,她也好坐下來休息休息。

    「六鼠,你的口袋又變大了啊。」冷香瞥向那個一直不停拿桌上的水果往自己兜里裝的人,不由得亮出自己的劍。

    六鼠縮縮自己的脖子,「嘿嘿」一笑,將剛剛拿在手裡準備塞進兜里的蘋果放回原地。

    「這不是剛偷回來一個人,體力有點欠缺嘛,拿點東西補補也沒什麼吧,小主子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怎樣說我的啊。」

    話雖如此,六鼠卻是沒有繼續拿下去了。

    「那真是南王的母妃?」諸葛薇靠在床榻上,詢問著六鼠。

    她剛清醒不久,現在腦子還有點混沌,知曉冷香把自己帶回諸葛家,也知曉阿生去找小七,但是一瞬間發生這麼多事情,真的讓她有點心力交瘁。

    「嘿嘿,貴妃娘娘,千真萬確,小主子書信中親口承認的呢!」六鼠笑得賊兮兮。

    按理說男子是不該進入女子的臥室,尤其諸葛薇還貴為貴妃,但是六鼠這人從來不講究什麼世俗理論,畢竟他以偷竊為業,別說女子閨房了,就算那女子在洗澡他也會堂而皇之的進入。

    反正他也不劫色,就是偷個東西。

    他這人,很有原則滴。不是他要拿走的東西,他絕對不動!

    諸葛薇低下頭,雙手握著溫熱的茶杯,思緒有些飄遠。

    「都說老王妃在七年前因病逝世,為何如今又出現了?還得需要人前去搭救,可是阿生他們出現了什麼敵人?」

    諸葛薇沒有再看六鼠,而是把目光瞟向身邊的玉煙。

    「娘娘聰慧,確實出現一人,但是玉煙相信小姐能解決的。」玉煙回答的肯定。

    諸葛薇苦笑,「還叫什么娘娘,如今出現這些事情,我這身份倒也尷尬了。」

    「誰說尷尬了!」諸葛薇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老夫人中氣十足的嗓音,接著便是門打開的聲音。

    「祖母…」聽到來人的腳步聲,諸葛薇瞬間便濕了眼眶,欲下床拜見,被老夫人一句話給吼回去。

    「好好坐著!你這模樣,這一拜可就起不來了!」

    「薇兒,來,讓娘親好好看看你。」沈蓉和李姨娘跟隨老夫人身後,待看到諸葛薇蒼白的面容時,沈蓉不由得心酸落淚。

    「娘親。」沈蓉一坐上床榻,諸葛薇就撲進沈蓉的懷抱,有些壓抑不住的哭起來。

    李姨娘動作輕柔的將她熬好的參湯放在桌上,便站立一旁不多言。

    玉煙和冷香對視一眼,幾個福了身就悄悄地出去。這種時候,她們還是不要在場的好。

    出門,就見飄雲在院中站的筆直,冷香萬年冰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柔和。


    「你怎麼在這兒?」之前老王妃抬回來的時候,他和遁地可是一直守在老王妃身邊的。

    「遁地守著老王妃,我就是過來看看。」飄雲有些不大自然的回答,眼光都到處亂飄。

    玉煙輕笑,「你們在這裡聊吧,我去看看老王妃,煙冷正在熬補湯,想必是也差不多的了。」說罷,直接飄飄然離開。

    冷香又是尷尬又是惱怒的瞪了飄雲一眼。飄雲也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著冷香一個勁的傻笑。

    「說吧,找我什麼事兒。」冷香清咳兩聲,又恢復平時里冷清的模樣。

    「我…我就是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哪知道你在裡面一直不出來。」飄雲說著說著就覺得有點委屈,他可是在這裡等了好久,搶著跟遁地過來。

    「那你看吧。」冷香點頭,還真的就站在原地不動,讓飄雲看個夠。

    飄雲一噎,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你今晚有時間嗎?」飄雲小心翼翼的開口。

    「幹嘛?」冷香斜瞥他。

    「就想請你出去吃個飯,到河邊散散步什麼的,最近事情有點多,怕你心情煩躁。」一聽冷香問起,飄雲趕緊的說出自己的計劃,當然,最好的還是去客棧嘿咻嘿咻,他已經預定好了呢。

    嘿嘿嘿。

    「沒有時間。」冷香拒絕的乾脆。

    飄雲臉微僵。

    「不過你要是表現的有點誠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看到飄雲瞬間垮下去的臉,她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這幾天緊繃的神經所導致的壓力,竟是瞬間消散。

    飄雲一聽,立馬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掏出來,連腳底的都沒有放過,全數交給冷香。

    「嘿嘿,請查收。」

    冷香掂量掂量重量,點頭,嗯,很有些分量。

    「可還有?」男人要是藏起私房錢,真是恨不得能上藏天中匿地下掩海,就怕家裡的婆娘找到,然後一頓毒打。

    「有,有的!」飄雲立馬老實交代,「我房間裡的枕頭裡還有一百兩,還有墊桌腿的十兩以及我藏在牆角的老鼠窩裡的五十兩。」飄雲掰著指頭數,最後一臉怒氣的看著冷香。

    「最最關鍵的是,還有遁地欠我的二百兩!這都好幾個月了,他完全沒有一點兒要還錢的意思!」

    「我知道了。」冷香點點頭,欠錢不還的,她最討厭了。

    「阿嚏!」遁地揉揉鼻子,皺著眉頭,他好久不曾打過噴嚏了,可是有誰在念叨他?

    「老王妃可是可是醒了過來?」遁地剛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人物,玉煙的聲音便在旁邊想起,嚇了他一跳。

    「還沒呢,哇,這麼好啊,知道我累,還帶了雞湯來啊,好香啊。」遁地扭頭看身後的玉煙,見她來提著食盒來,心裡流入一股暖流,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看來剛剛的噴嚏就是玉煙念叨著他了,這小娘子,還挺不好意思呵。

    「是嗎,既然還沒有醒來,那你便喝了吧,不然就浪費了。」玉煙將食盒遞給遁地,食盒剛好把遁地的臉擋住,所以她沒有看見她說完了那句話後遁地瞬間黑下來的臉。

    「我是順便的那個?」他把食盒重重的放在一旁,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你有病吧。」玉煙皺眉,這人突然發什麼脾氣啊,暴躁!

    「為什麼你不關心關心我?」他盯著玉煙的眼睛問。

    玉煙被他突然的認真表情給搞懵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回答什麼,看著那人熾熱的眼神,臉竟然有些發熱。

    「你…你在說什麼啊。」

    「玉煙,我說,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願不願意跟我組個家?」遁地的語言很直白,但是表情很認真,眼睛都不眨的一直盯著玉煙,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玉煙在最初的害羞和窘迫後就反應過來,她是理智的,對待感情這方面亦是。從跟在小姐身邊,她就沒期待過什麼愛情什麼自己的家庭,在她眼裡,小姐就是天,只要小姐過得好,過的幸福,她就開心。

    如果小姐先走了,她立馬追隨小姐去,如果她先走了,那她便在陰間等候。

    可是現在,此刻,突然有一個男人對著自己說想組個家庭。因為從沒想過,所以果斷拒絕。

    「不願意。」

    遁地並沒有被玉煙的拒絕給打擊到,反而是早就想到這答案。

    所以他很是無賴的一笑:「沒關係,明天我再原話問一遍,明天你還不答應,那我就後天再問一遍,直到你答應的那天為止。」

    「何必呢,你這就是死纏爛打,無賴的做法,我們都是成人了,我可沒有心情跟你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玉煙表情依舊淡淡,還打算給遁地講講道理。

    「對啊我就死纏爛打了,我就無賴了。你不跟我玩就不跟玩唄,我自娛自樂還不行嗎?難道你要剝奪我的快樂?」

    玉煙面色一凝,隱隱有些怒氣,卻被她很好的壓制下去。

    「如果說你的快樂是要建立在別人的苦惱之上,那我真的是要剝奪了。我明確的告訴你,這一輩子,我不會成親,不會有夫君!」

    遁地看著玉煙有些生氣的面容,心裡有點無措,他並不想惹她生氣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玉煙,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想惹你生氣…」

    「你只要以後不要再說這類事情就可以了,你是南王的屬下,我聽命於王妃,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異常多,我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惹得彼此不快,合作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間隙。」

    看著玉煙冷靜的面孔,遁地心裡突然慌亂起來。

    「為什麼,王爺和王妃在一起,我們要是在一起不是更好嗎?」他疑問。

    「不是外界條件的原因,而是我本身,除了王妃和冷香她們,我不想再有什麼東西讓我牽掛。」她盯著遁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

    「你就是害怕吧。」遁地笑,終於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因。

    「你總表現的理智,冷靜,可是內心卻害怕的要死。你不敢有多的牽掛,就是怕到後來那讓你牽掛的東西變得讓你陌生,最後你只能自己一個人躲著傷心。我說的對嗎?」

    「你看起來有多堅強,內心就有多脆弱。」

    遁地慢慢的走到玉煙面前,雙手搭上她的肩膀。

    「玉煙,可不可以試著相信我?」他問的卑微,態度小心翼翼。

    「我…」

    「咳咳咳…」

    玉煙剛啟口準備回答,內室里就傳來老王妃咳嗽的聲音。她立即轉移話題。

    「老王妃醒了,我進去看看。」然後便掙開遁地的雙手,進去內室。

    操!

    遁地頓時想罵娘,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被打斷!他的一顆心剛飛起來一下子降下到谷底。

    「水…」小心翼翼的將老王妃扶起,那老人眸光半睜,閃爍的都是慈愛的光芒。

    玉煙立馬給她倒了溫水,送到她嘴邊。

    遁地此時也進來,看到老王妃,恭敬的喊一聲「老王妃。」

    「啊,子安啊,這幾天不見,你的皮膚好像變黑了呢。可是又跑出去打獵去了?」老王妃見到遁地,臉上展開笑容,眼角的皺紋都擠在一起,幾乎能夾死蒼蠅。

    「老王妃我不是…」

    「這就是你常說的兒媳婦兒了吧,哈哈哈,這姑娘生的俏啊,看著就是個聰明勁的,子安好眼光呢!」

    「老王妃您誤會了,我不是…」

    「對對對,您說的都對!」遁地原本還想解釋的,結果後來一聽到說玉煙是他媳婦兒的,心情大好,趕緊的打斷玉煙的話,連連點頭。

    玉煙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看到玉煙這默認的態度,遁地心中剛剛因為老王妃的醒而打斷的玉煙的回答的氣惱頓時消失不見,相反,還很感激老王妃在這時醒來。

    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不過子安啊,母妃也快不行了,打算在走之前看你們抱孫子是不能了,不過,在這有生之年,若是能看到你們成親的一幕,我也是心滿意足了啊。」老王妃用青筋突起的手拍拍玉煙的手,慈愛的看著玉煙,「小姑娘,我還不知你的名字,可否說來聽聽,也喚我一聲母妃?」

    「我…我…」

    縱有萬般口才,在這老王妃面前,她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何況他們根本不是老王妃的兒子和兒媳。

    「母妃,她叫玉煙。」遁地說罷,又用眼神示意玉煙。

    叫啊你叫阿,你看我都叫了。慫什麼,趕緊的!

    「玉煙啊,玉煙這名好哇,玉煙青濕白如幢,銀灣曉轉流天東啊。」老王妃解釋完,又看向玉煙,等著她喊出「母妃」。

    「母妃…」玉煙終是開了口,惹得老王妃眉開眼笑。

    「誒!」她很是高興的應下來。

    「我這也老了,不知今夕何夕,你們可有定了成親的日子吧?可是挑的良辰?」老王妃又開口。

    「定下來了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絕佳的好日子,好多人都在那一天成親呢!」遁地立馬接上,又惹得玉煙不滿的眼神。

    「哈哈哈,那我可得養好身子,好在你們成親的時候出面呢。」老王妃點點頭,大概是剛醒來,情緒有些激動,話也有些多,現在困意又襲了來。

    「這人老睡意也多,你們就先忙你們的吧,我再睡一覺。」

    玉煙只好撤掉老王妃身後的枕頭,扶著她躺下去。

    兩人剛走出內室,玉煙就怒瞪遁地。

    「現在怎麼辦!」

    遁地嬉笑,聳聳肩。

    「只要讓老王妃高興不就好了,老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心情了,咱們年輕人就做點小小的犧牲也沒什麼的。」

    「油嘴滑舌!」玉煙輕哼,故意偏過頭不看他。

    遁地立馬湊上前去,輕笑,「你試過啊?」

    不然怎麼知道他嘴巴油舌頭滑。

    「你無恥!」反應過來的玉煙頓時漲紅了臉,一繡拳打在遁地的胸口,然後一跺腳,徑直跑開了。

    「欸欸欸別跑啊,你跑了我怎麼辦!」遁地立馬急了,他還得看著老王妃呢!

    「啊啊啊啊,飄雲你特麼的快給我滾回來!」他大叫,卻是無人回應。

    ——西亞國內一家客棧里——

    「可是聽說了嗎,南亞國的太后不僅死了,死相還慘狀的很呢!」一正吃著菜的男子不知怎麼突然想起這檔子事,壓低聲音對旁邊的人說道。

    「怎麼不知道,心臟都被挖出來了,這慘狀估計看到的人要做半年噩夢吧。」與他同夥的人咽下嘴巴里的菜,這才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過這管咱們什麼事,咱們還是找找圖紙吧,聽說北亞國的圖紙挺多的,要不要過去瞅瞅?」那名後來說話的人繼續說道。

    「切,我可是聽說那圖紙都是假的,真的早就被人搶走了。」另一個人嗤之以鼻。

    「說不定就被咱們撿了漏呢!」

    男子沉思片刻,還是點頭。「嗯,你說得對,萬一咱們得到了可就發了。」

    既然不能收集全,那賣給想要的人,也能得到一筆不少的酬金呢!

    兩人想到這點,飯也不吃了,付了錢直接就出去。

    坐在他們旁邊的那一桌也是兩名男子,只見其中一名男子狠狠的壓住另一名男子的手。

    「九風別衝動!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人消失了這麼久,早就死了,就算真的是他,你看看你如今的本事,能敵過他一招嗎?還不是白白的去送死!別犯傻,小主子還需要咱們!」

    男子壓住那人要暴起的雙手,勸慰道。

    「鬆開我,我知道了。」九風重重的吐一口濁氣,努力的壓制體內不停暴動的情緒,忽視血液中的那些「去殺了他,殺了他,你這個懦夫!」的吶喊,隱藏起每個深夜都會在夢中驚醒的場面。

    每次深夜的睜眼,是一片通紅的顏色。是他的妻,他的女兒,最後無聲的吶喊,最深的絕望。

    是他,這輩子都不會磨滅的傷痛。

    「二狗。」九風看向那人,「我要去南亞國,我要去找小徒弟。」

    二狗一愣,沉默半晌後點頭。

    「好,我陪你。」

    ——皇宮——

    雨生他們幾人還真的就喝起了茶,還喝的有滋有味。難得的閒暇時刻,她乾脆什麼都不想。

    然而閒暇時刻沒過多久,偏偏就有不識相的人來搞破壞。

    「桀桀桀,蒼梓天,原來你躲在這裡啊!」

    煞天一露面,雨生就皺眉,扭頭問身邊依舊閒情逸緻的某人。

    「他是煞天?」

    怎麼變得那麼丑?她的審美觀要受不了了。

    「嗯,我讓他稍稍變化了一下。不過看樣子他不太滿意。」蒼梓天點頭,一手托著下巴,眼眸滿是柔情的看著雨生。

    「影,趕緊的解決。」雨生撇開眼,不想再看見那副狼狽樣子的煞天,乾脆看向一旁玩泥巴的蒼軒朗。

    蒼梓天的臉瞬間拉長。

    「生生,你該看向我的。」他很不滿,他這樣一個俊氣的人還比不上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蒼軒朗還不是她親生的,要是以後他們有了孩子,他在生生心中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突然間,他對他未來的孩子很是不滿意,能別出來就別出來吧,免得遭他虐待。

    「你就那樣一張臉,怎麼看都不會變,也沒什麼好看的。」雨生對他展開一個笑容,卻讓他的臉拉得更長。

    所以生生是嫌棄他了嗎!

    「是啊王爺大哥哥,母妃說小七一天一個樣兒呢,相比於你,自然是小七更好看啦!」正在玩泥巴的小七順手將一坨泥巴扔向正在與影打鬥的煞天身上,又一臉真誠的看著拉長臉的蒼梓天。

    那坨泥巴惹得煞天一陣怒吼,偏偏又糾纏不過影,只能狠狠的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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