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寵溺日常 59.懲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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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著蓮笙行宮中大禮,「老奴宮氏見過大小姐。」

    那雙飽含世故的雙眼只半抬著眼皮看一眼她,隨即低下頭去。

    &嬤嬤請起。」蓮笙將她雙手托起, 幾年不見,姑姑也有些老態, 這發間的白絲何時所起?

    宮姑姑是她以前的教養嬤嬤, 此番是她托風哥哥將人請來的, 嬤嬤無父無母, 自她去後, 聽說一直住在京都里, 在大戶人家做教養嬤嬤為生。

    宮嬤嬤一來, 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井井有條, 蓮笙也放心地將嫁妝等一應事物交由她打點,臨近出嫁,又添了兩個丫頭, 名喚綠芨和紅茹。

    成親頭夜裡, 杜氏拉著大女兒, 將手中的小匣子交給她,「大丫頭,我與你爹是個沒用的, 嫁個女兒竟是什麼都沒有備下,這裡面是你祖父留下的遺物, 現在交與你。」

    蓮笙打開一看, 一眼便看出這塊玉玦的價值不菲, 心下有些疑惑,問杜氏,杜氏也不知洪家祖上是做什麼的,公爹無父無母,早逝的婆母也沒聽說過有什么娘家親人。

    她將玉玦拿在手中,細細一端祥,似有些眼熟,不知在何處見過,用心一想,依稀記得在母后的嫁妝箱籠里見過,被壓在最低下,還是她無意中翻出來的。

    內心底有些驚疑,不知其中有何牽連,思量著以後藉機查探一番。

    另那八百兩銀票也放在裡面,她拿出來,交回杜氏的手上,杜氏堅決不肯收,這嫁女兒半點嫁妝沒有,去夫家是會被嘲笑的,一應事物王爺都打點好,這些銀子他們也用不上,留給女兒壓箱底。

    &丫頭,如今我們住在這裡,有吃有穿,還有人服侍,銀子也有花,這些都用不上,你就帶上吧,也是爹娘的心意。」

    &家中自有開銷的,不說遠的,便是下人們的月例,另如今爹是伯爺,往後會有很多應酬人情,手中無銀,終是縮手縮腳。」

    &家也不認識什麼人,再說還有田地呢。」

    蓮笙無法,將霍風交給她的匣子取出,拿出裡面一沓子銀票,花花綠綠的將杜氏的眼都晃花了,眼睛睜得老大。

    &這是王爺交給我的,放心,嫁入王府女兒不會受半點委曲。」

    「…>

    杜氏只得將銀票收起,見女兒將玉玦收好,心中鬆口氣,也算是收了一樣,然後臉色開始泛紅,吱唔起來,鬧得蓮笙也是一頭霧水,半天才見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冊子,「大丫頭啊,這新婚之夜啊,得忍著,其它的……自己等下看吧。」

    常樂從外面進來,湊上來,「娘,什麼東西,我也看下。」

    &杜氏一巴掌拍在她的身上,「趕緊一邊去,等你哪天成親了,娘也給你看。」

    這一說,蓮笙就明白了,敢情是避火圖,她不動聲色地將冊子藏在枕頭下,等人走後,偷偷拿出來,玉指一翻,只見上面兩個光光的人做著各種羞恥的姿勢,畫質粗糙,毫無美感。

    似明白又似不明白,終是丟棄一邊。

    天還未亮,她便被自家娘從被窩裡拉起,一番洗漱後,全福人給蓮笙丫頭梳妝,玉梳一下一下地梳著黑幕般柔亮順滑的頭髮,全福人溫和的聲音響起,「一梳梳到尾,富貴不用愁,二梳……」

    看著靜坐嫻雅的女兒,姣好的面容在鏡中映出,杜氏眼角有些濕潤,蓮笙從鏡子中看到她在抹眼淚,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母女倆的視線在鏡中交匯。

    待梳妝好,換上那身嫁衣,便是如杜氏般天天看著女兒,也覺得蓮笙此刻明艷動人的仿若畫中人,那嫁衣迤邐在地,全幅開擺,一個轉身便如紅雲般流光溢彩,那全福人更是連連咋舌,不愧稱為紅蓮子,怪不得能引王爺折腰,簡直是傾國傾城!

    洪家院子裡眾人早已等候多時,抬嫁妝的人都已分配好,前幾日董方便將這事包攬了,半點也沒讓洪老爹操心,看著這些青壯的小伙們,他滿意地點點頭,王爺女婿辦事就是放心,下人也用心。

    民間本有攔門的習俗,可誰人敢攔今天的新郎官,洪家也沒有什麼親戚,那杜家人更是沒有知會,洪家的隔壁兵部侍郎的曹夫人帶著獨子曹鋮來充當娘家人。

    不一會兒,青山長公主帶著長子和幼女到了,杜氏還納悶著,這媒人怎麼獨自上門,沒有等下和新郎官們一起迎親。

    曹夫人扯下她的衣袖,跟長公主見禮。

    &過大長公主。」

    &必多禮,本宮今日也是來充這娘家人的,這不還給你們帶來兩個攔門人。」青山公主沖杜氏微微一笑,將兩人扶起,她的長子趙珩與女兒趙玥郡主也跟著上前。

    趙珩約二十七八,儀表堂堂,俊逸不凡,他朝曹鋮一招手,虎虎壯實的曹鋮就屁顛顛地跟在他的後面,在洪府的院子裡轉上一圈。

    青山公主對著小女兒道,「洪夫人也有一小女,與你一般大小,去找她玩吧。」

    李婆子將趙郡主領下去,趙郡主正是年少靈動的年紀,長得玉雪漂亮,看到一臉點心屑子,略黑木訥的常樂,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說起吃的來。

    等迎親的人一道,伯府的大門緊閉,被趕鴨子上架的曹鋮結結巴巴地開口,「……何…人敲門?」

    &某前來迎親。」

    冰沁雪涼的聲音響起,外面鴉雀無聲,裡面的曹鋮瞬間軟了腳,若問這京中他最怵的人是誰,非攝政王爺莫屬,曹鋮本是打遍京中無敵手的小霸王,可對著一隻手就能將他提起的霍風,馬上就慫得跟蟲似的。

    曹夫人以禁閉相要挾才讓他答應做這攔門人,趙珩看一下靠在牆邊的曹鋮,心下一哂,霍風這廝果然讓人聞風喪膽。

    他清下嗓音,朗聲道,「若娶親,紅包在哪?」

    門縫中塞進一個紅封,趙郡主手快地將它拿過來打開,見是一張千兩的銀票,她嘻笑,「新郎官出手好大方。」

    將紅封交給常樂,常樂早就看見上面的千兩字樣,這段日子,她也識了些簡單的事,銀票也能認得,她趕緊將銀票折好攏進袖中,惹得趙郡主打趣她存好當嫁妝。

    常樂聽得此言,居然老實地點頭,讓趙郡主更加喜愛她的爽真。

    &郎官接對子。」

    趙珩踢一下牆角的曹鋮,頗有些看不上他的膿包樣,心中狂樂,霍風也有今天,平日裡端著高貴冷艷的臉,今天非讓他破功不可。

    &們的新郎官聽好了,不准讓他人代答。」

    &池玉女坐雲端,請接。」

    門外面,一干世家子弟們低下頭去,不敢去看王爺額頭跳動的青筋,暗自思量,趙珩這傢伙今日是過了癮,來日還不知要被怎樣收拾。

    &樹瓊花風來迎。」

    玉擊般的聲音衝破門房,眾人齊齊吃驚,不敢相信這多情的詩句居然出自他們的攝政王之口,霍風木無表情地將前面的人一盯,那人趕忙往門縫裡塞紅包。

    民間有俗,三叫門,還有一叫,趙郡主高興地跳起來,「我來,剩下我來。」


    她捏著嗓子,學那媒婆樣,「敢問攝政王爺,我們的新娘子美嗎?」

    &後面的青山長公主忍不住笑起來,對著女兒讚許一笑,這問題太妙,看總板個死人面癱臉的風哥兒如何回答。

    &女堪比日和月,猶如靈台仙芝開。」

    這下門裡和門外都靜了下來,那鼓吹手們都忘記吹氣。

    還是前面的小子機靈,塞進最後一個紅包,

    早就被姐夫收買的常樂手快,將紅包收好,喜笑顏開地將人放進來。

    &著。」

    秦大人看著眼前蒙紗的少女,剛才那兩個字嚇他一跳,裡面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待看著她與洪家人的表情,心裡暗忖她應該就是那位錦寧侯世子的先未婚妻,方才肯定是自己聽岔了。

    &大人,你怎麼知我們是聚眾鬧事,細由都不分說就直接拿人,可不是明官所為。」蓮笙有些心急,秦中行的為人她頗為了解,是個奸滑又慣會使舵的老手,此行分明是受了康氏的賄賂,洪氏兩口子如果真被帶進去了,那可就得吃不少苦頭了。

    秦大人有些惱怒,不過是個市井小民,也敢質疑他,正要發作,他的隨從急急地對著他耳語一番,順著視線看去,只見一個青松般的男子站在人群之外。

    當場嚇得他冷汗直流,忙對著蓮笙道,「這位姑娘說的也有禮,本大人確實有些疏忽了,是該仔細詢問一番,那你們且說,為何在此哭鬧?」

    康氏有些傻眼,這秦大人怎麼說變卦就變卦,往年他們可是沒少給他好處,只見那洪家人將實情一一道來,秦大人假作深思地點頭,未了,讓人將兩口子鬆綁,「此事已明了,不過是兩家私怨糾紛,談不上擾亂,本官告辭。」

    一行人嘩啦啦地走了。

    蓮笙納悶,這姓秦的不可能如此好說話,莫非……

    她四周一掃,只見不遠處一抹青色的衣袍消失在街角。

    &大人真是個好官,明查秋毫,為民作主,真是我們百姓之福。」人群中響起讚嘆聲,且有不少人附合,只把秦中行聽得心中得意萬分,這銀兩他愛,名聲更愛,有了好名聲,在上位者那裡才能博出位。

    他抬頭找了找,那男子的身影已不見了,他心中暗自納悶,這位爺怎麼會在這裡,也不知自己今天的所做所為有沒有留下好印象。

    京中這些世家盤根錯節,稍不小心就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也是他有幾分手段,將其中的彎彎繞繞得理得門清,要不然哪能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這麼多年。

    只今天,那位爺怎麼會對洪家那等小民另眼相看,想著那洪家姑娘,雖蒙面,但看身材聽傳聞,應該是個貌美的,莫非那位爺這是看上她了。

    心中暗暗心驚,這位爺可是從不近女色,身邊連個侍候的丫頭都沒有,都是些小廝莽漢,對女子鍾情,那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這被他看上的女子以後的造化肯定小不了,說不定還能混個側妃之類的噹噹。

    想到這,不由得替自己掬一把淚,幸好他反應快,要不然真把人帶走了,怕是以後那洪家姑娘真入了攝政王府,是個得寵的,枕頭風一吹,可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連忙讓隨從把康氏讓人送來的銀票退回去,這樣催命的錢他可不敢要。

    見秦大人果真一去不回頭,康氏恨恨地緊閉大門,也不再與洪家人多作糾纏,心中對秦中行怨恨交加,氣乎乎地回了屋,不一會兒,下人將銀票拿上來,只氣得她將手中的杯子摔個稀碎。

    洪氏夫婦見逃過一劫,今日來侯府的目的也已達成,對著圍觀的眾人行個回禮,一家四口相互攙扶著往回走,蓮笙心中暗想,如果她沒有看錯,那人影應該是他。

    只他為何會幫自己,今生他們可無任何交集。

    回到後端門,好事的人都伸著頭看著這一家人,從柳氏的口中很多人都知道洪家鬧上侯府的門了,也不知是個什麼結果,柳氏看著完好的一家人,心中也有些納悶,這洪家如此鬧,侯府都能忍著沒動手,也真是奇了。

    後來一打聽,才知侯府發生的一切,心下更是奇怪,洪家難道還有什麼靠山,怎麼京兆尹都會賣他們面子?

    這些人的心思洪家人沒人去猜,折騰一天,都累了,也無心說話,早早就洗漱上塌。

    夢中。

    到處都是一片紅,重重的布幔垂下,外面的輕紗涌動,遠處似有鑼鼓喧天,鎖吶歡唱,她感覺自己正坐在塌邊,鳳冠上流蘇覆面,突然一雙可見青筋的修長大手將流蘇撥開,她一抬頭,就對上一張古井無波寡淡的臉。

    那削薄的唇冰涼地貼在自己的臉上,熱氣呼出,輕語呢喃。

    澤芝 ~澤芝

    她下意思地應著,並不知夢外有個男人正如此地喚著自己,聽到她的含糊似呢喃般地應著,

    他掃一眼地上的引魂香,已經燃了大半,衣袍一掀,輕輕地坐在塌邊,深情地注意著那艷若桃李的睡顏,薄唇微動,「澤芝,澤芝……你是誰。」

    塌上的美人嘴角微微翹起,「我是夏月王朝第五代長公主,夏澤芝。」

    按下心中的瘋狂,男聲又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是輔國公霍風。」

    黑暗中坐在塌邊的男子立刻石化,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刀削斧劈般的臉上狂喜交加。

    雖然前兩日已有所懷疑,但他一直都不敢相信,也不敢確認,直到白天,那站在錦寧侯府門前的女子,一語道破錦寧侯先祖的出身,他這才按住心中的狂跳,怕心臟不小心就跳出胸腔。

    這等秘辛除了侯府當權人和皇室中人,知道的人繆繆無幾,如若她真是洪家的女兒,長在市井中,生於小戶家,從哪裡得知這樣的消息?

    修長的手指顫抖地撫上那嬌美的睡顏,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倆人之間的相似呢,這眉眼間是那麼熟悉,若澤芝以前豐腴些,怕是也有這樣的芳華吧。

    她最後的那些日子,身體早已枯敗,青絲散落在雪白的裘衾上,如乾枯的黑幕,本就不飽滿的兩頰深陷,徒餘一雙眼睛大得驚人,空靈地看著窗外,那時正值深秋,溪客宮裡的玉蘭樹葉一片一片地飄落,無聲無息。

    他站在暗處,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一碰那人兒就會碎掉,最終她還是沒有見到那年冬天的初雪,此時此刻聽著塌上女子綿長的氣息,看著那酣憩的紅潤面容,他忍不住輕撫上去,細細地摩撫著那幼滑的肌膚。

    掌下是溫熱的皮膚,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他手輕移,貪戀地撫著那嫣紅的唇瓣,如蘭的氣自噴在他的手指上,絲絲作癢。

    寒潭似的眼裡深不可測,翻滾帶著吞噬萬物的漩渦。

    無論她是人是鬼,都是他霍風命定的妻子!

    &爹,我們帶著孩子們逃吧。」杜氏猛地抬頭,堅定地看著丈夫。

    洪老爹驚訝地抬頭看向她,半晌,等來兩個萬般無奈的字,「好吧。」

    夫妻倆也不疑遲,開始收抬行囊。

    蓮笙坐在妝奩前細細地描著妝,鏡中的女子妖艷的臉上一片平靜,纖白的玉手握著螺子黛一下一下地描著眉,眼裡卻帶著不為人知的果決。

    看姐姐還有心思在那裡描眉畫眼,只把二丫驚得不行,莫非姐姐真要去那家做妾,她擔心地看著姐姐,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也不知要說些什麼,蓮笙收拾停當對著二丫一囑咐,便從後門偷偷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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