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寵溺日常 64.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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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氏這才換了副面孔對著她輕聲道, 「天還早著呢, 你再眯會吧。」手下不停地揭開被子, 示意她再躺回去。

    蓮笙無奈躺好,杜氏方才帶門出去,院子裡又響起二丫的呼痛聲,似乎是什麼事沒做對又挨打了,老兩口對兩個女兒也太差別對待了,幸好二丫是個傻姐兒,若是個心思重的,怕是早就心生嫉恨。

    等天大亮,鄰居們也開始呼貓喚狗時,蓮笙照舊在老娘妹子的侍候下梳洗完畢, 杜氏看看日頭, 洪老爹還沒回來,估摸著今兒個生意不行,遂整整衣裳風風火火地上西市了。

    二丫也提著籃子和對門的春杏去河邊洗衣服了,獨留蓮笙在屋百無聊賴地摳指甲,突然後門傳來三長一短的叩門聲,且有男子小聲地喚她的名。

    她心下狐疑, 打開一條小縫, 外面一白面公子, 身著淺藍雲紋長袍, 羽巾摺扇, 桃花眼閃電般瞅著她,深情囈語,「蓮笙,可想死本世子了。」

    世子?

    莫不是便宜未婚夫,只這直勾勾的眼神真真讓人不喜,趁著她愣神,侯世子側身擠進院子,眼溜一圈發現家中無人,心下大喜就要伸手接她。

    蓮笙一個閃身避了開。

    &笙,你莫不是怨我許久沒來看你。」顧紹南心生不悅,不過是個破落戶,還擺上幾分臉子了,若不看她生得實在貌美,他一堂堂侯府世子哪會如此陪小心。

    正欲動怒,瞧著那張艷若桃李的臉多了絲以前所沒有的正經,似乎憑添幾分貴氣,更加勾人,只覺心癢難奈,連倚翠樓的頭牌萬雁回都沒有如此的顏色,頓時覺得她耍些脾氣也可以容忍。

    蓮笙盯著他變幻的臉,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淫邪也沒逃過她的眼,立時如吞了蒼蠅般噁心難受,這什麼侯府世子,分明是個花叢蝴蝶,色中老手。

    真不知那敦厚的錦寧侯如何養出這麼個兒子!

    顧紹南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簪,斜插入她的髮髻,「蓮笙你莫惱,最近我爹硬是逼我閉門苦讀,實在脫不開身。」

    他爹錦寧侯以前跟親爹一起過苦日子,實在看不上老娘和夫人如此慣寵孩子,偏婆媳倆護得緊,他還沒動手,老娘就躺在地上心肝肉地要死要活,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越來越不成器。

    顧紹南倒是沒撒謊,錦寧侯是壓著他讀書不假,但他有祖母和母親打著掩護,昨兒個可是偷溜出門,在倚翠樓聽那萬雁回彈了一宿的琴。

    萬雁回賣藝不賣身,便是堂堂理親王都沒能沾到她身,還對外聲稱萬雁回是他的紅顏知己,所以男人就是賤,她越如此,那些王公貴族們越是捨得砸銀子捧場。

    初時蓮笙的美貌著實晃花顧紹南的眼,心裡暗自感激祖父替自己訂下這麼個美嬌娘,但隨著接觸他發現此女也只有皮相,內里庸俗,不及萬雁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百般風情卻又清高入骨。

    慢慢地他漸漸也不放在心,反正她人跑不掉,遲早進他侯府後院,昨夜被萬雁回引得血氣翻湧,偏連小手都沒摸上,心中的邪火壓都壓不住。

    蓮笙可就不樣,貌美還輕浮,要不是杜氏那虔婆看得緊,怕是早就到手成好事了,甫一進院,看著只余蓮笙一人,心中竊喜,怎料這女子今兒個不知吃錯啥藥,居然對他掉臉子,便是送上玉簪也沒換來好臉。

    待瞧見那雙媚眼看著自己,裡面的孤冷如清月般湧現,僅是站在那裡,都透著魅人心神的氣息,細看下更加國色天香。

    真正是個尤物!

    他又要作勢一撲,蓮笙閃身,杏眼圓瞪,「世子請自重,你我雖有婚約在身,但自古男女七歲不同席,能私下見面已是逾越。」

    顧紹南被那眼神驚到,莫名地覺得森寒壓迫,頭皮發麻,待緩過來臉色馬上醬紫,不由怒火上升,下作的破落戶,裝什麼清高,自有她求自己的時候,當下覺得興致也散,徑直摔門而去。

    蓮笙淡然地倚在門後,禮貌的送別,「世子您慢走。」

    顧紹南烏青著臉,憤然大步向前,此女實在可惡,還真以為將來能嫁進他侯府做當家主母,也不想想就洪家這破落戶,能給個貴妾名份都算抬舉,母親已經暗底訂好人家,是他捨不得蓮笙的好顏色,才沒公開。

    不過,侯夫人也鬆口,正妻別想,妾室倒是可以,誰讓兒子喜歡,納妾納色,再貌美也不過一個玩物,也就由著他去。

    眼見便宜未婚夫氣呼呼地走了,蓮笙鬆口氣,路角一抹青白,她抬眼望去,正是那位神秘的霍夫子,待看清他的長相,不由心下一驚。

    怎麼會是他?

    那凌厲的眼神只微掃她一眼就轉開,蓮笙眼看他冷漠地走進旁邊的院子,想著自己如今的模樣,再看看遠處的侯世子,暗忖這人不會以為她在會情郎吧。

    眼瞧著那長腿跨進院子,隨後關上門,再也沒有看她一眼,她摸摸滑如蛋白的臉,怕是誰也認不出來自己了吧,嘆口氣,也轉身進了屋。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以前就覺得他怪怪的,不愛說話,成天擺個棺材臉,不知為何跑到市井來做什麼夫子,說是夫子可沒收一個學生,也不知這夫子的名是哪來的,聽杜氏說,大家都不知霍夫子幹啥的,成天早出晚歸,行蹤莫測,春杏的娘說看他的作派,八成是大戶人家坐館的夫子。

    街坊們都認可這一說法,在後端門這條街上,春杏娘是出名的見多識廣,年輕時是京中某個大官主母的貼身大丫頭。

    蓮笙心裡搖頭,他哪裡像個教書育人的,天天板個死人臉,小孩都要嚇哭,那眼中睨視眾人的傲氣絕不是書生的清高,而是與生俱來的霸氣。

    自小他便是皇兄的伴讀,皇兄駕崩後自己對他更是倚重,每回倆人探討政事,他總是默默地跟在身後,平淡的長相,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只今日一見,他就陌生的仿若他人,周身的氣質與往日溫和的表像大相徑庭。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吧,以前自己見的不過是其中的一面,他生在輔國公府,剛出生便封世子,二十出頭便貴為國公,怎麼可能溫和得如鄰家哥哥。

    他可是當朝堂堂攝政王!

    霍風只覺得心裡如被輕風拂過,泛起陣陣漣漪,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雙充滿靈氳的杏眼,雖似埋怨,卻帶著萬般的風情,如嗔似嬌般的情意!


    &生見過洪老爺,洪夫人。」霍風俯下身,雙手作揖躬恭,只把青山公主看得發愣,她夏月王朝堂堂的攝政王除了拜天子,何時對其它人屈過膝,看風兒的樣子,對這洪家姑娘不是一般的滿意啊,居然放下身段如此尊敬洪氏夫婦。

    就聽見他那玉擊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小生姓霍名風,家中上無老人,凡事皆可由自己做主,下無兄弟姐妹,日後不用擔心鎖事糾紛,略有薄產,居有屋,還有三倆僕從,可料理日常起居,大姑娘嫁過去,萬事以她為尊,小生願用性命擔保她一世無虞,安享太平!」

    語氣平平,話里的篤定卻若千鈞重!

    一番話說得洪氏夫婦喜上眉梢,霍夫子家境優越,且上無公婆,下無姑子小叔,大丫頭嫁過去,馬上就能當家作主,這樣的好親事哪裡去尋。

    當下表現的都相當的熱情,尤其是洪老爹,男人看男人,看得是氣場,越看越心驚,這霍夫子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往常自己怎麼就沒有多加注意,大丫頭許給他,應該是正確的,她這樣的樣貌,嫁到貧寒之家遲早要惹來禍事,嫁給他,至少這人能護住她。

    蓮笙聽得心裡直發笑,居有屋,有三倆僕從?好大的屋啊,占地足有一百頃地,僕從更是近幾千人,只不過他居住的確實是其中的幾間,侍候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倒也算是實話。

    杜氏把人請進屋,青山公主也是爽快的,說話也不繞彎,直接道明來意,洪氏夫婦如今心裡是滿意得不得了,也不多推辭,當場就交換了庚貼,至此,兩人的婚事算是真正訂下,又就著話題說起納吉,下聘及婚期。

    青山公主拿出早就帶著的黃曆,翻開對洪氏夫婦道,「我看十月十五是個好日子,宜祈福,嫁娶,且那時天也沒這麼熱了,最是涼爽不過,新娘子著嫁衣最為舒適。」

    十月十五?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日子會不會太緊?

    洪氏夫婦一對眼,杜氏首先拍板,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就十月十五了!

    蓮笙幽幽地看著一臉正經,平靜無波的男子,這是得有多心急,許是她的眼神太過露骨,霍風不動聲色地抬頭,深深地看她一眼,他還覺得太慢了,十月十五是最近的一個好日子,自從確實她的身份後,他簡直是度日如年,恨不得今日就能成親。

    就著二丫端上來的粗茶,霍風將茶水奉到洪氏夫婦面前,「小婿請岳父岳母吃茶。」

    &杜氏看著一表人才的男子,爽快地接過茶就飲,青山公主看得眼直,倒是個真性情的,連那虛假的裝腔作勢都不為,這樣的人心最是坦蕩。

    喝過茶,這門親事就是板上訂釘!

    正說話間,門外響起敲門聲,洪老爹打開院門一看,原是大牛又來送柴火了,雖家中有客人,但也熱情地將人請進來。

    大牛心裡正忐忑著,前幾日聽說蓮笙姑娘退親了,他激動得晚上都睡不著覺,幾次想上門,都提不起勇氣,他也知道自己家貧,身無長物,怕還沒開口就被拒絕。

    左思右想,今起一大早就往城外的二三十里遠的山中砍柴,借著送柴來探下口風,卻見洪家似乎是有客人上門,那屋內站著如竹子般修長的男子冷冷地看著他。

    洪老爹正要伸手去接過大牛擔子上的柴,旁邊橫出一隻筆直的大手,「岳父大人,此等粗活,小婿來就可以。」

    大牛驚得抬頭看向來人,霍夫子?

    他自稱小婿,難道?兩家已訂親了嗎?

    只見霍風輕飄飄地就將擔子從大牛的肩下卸下,一手拎一捆柴,如提兩隻小雞般輕鬆地將柴火放置在院角,看得洪老爹眼冒星光,好,這姑爺選擇得好,不僅長得一表人才,家境不俗,而且還有一把好力氣,是過日子的好手。

    大牛黯然地看著那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提動兩大捆柴,要知道這些都是早上才砍的,正濕得呢,比乾柴要重幾倍,自己挑起都有些吃力,這書生般的霍夫子居然能單手提起,可見是個深藏不露的,只一比,就讓他自慚形愧。

    洪老爹此時也不會去注意大牛,大牛乾巴巴地說了幾句就走出洪家院子,不死心地回頭往後看,也沒有見著夢中的姑娘,只有那如利刀般的眼冒著寒光地看著他,只把他看得一哆嗦,冷汗直流,再也沒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急匆匆地離去。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連洪氏夫婦都沒有注意,待過得幾日便從街坊中聽說大牛成親了,娶得是西市賣包子李家的老姑娘,老姑娘臉大如餅,上面黑斑點點,都已過雙十還未嫁出去,只愁得李家二老覺都睡不著。

    那李家的大郎媳婦天天指桑罵槐,氣小姑子好吃懶做,還搶侄子侄女的東西,可老兩口護得緊,把老姑娘當個寶似的,大郎媳婦氣得一個月都要回幾次娘家。

    家裡天天雞犬不寧,都是因為妹子的親事,這李家大郎簡直是逢人就問,誰家還有合適的兒郎,可街里街坊的,大家都知根知底,誰家也不願娶這麼個媳婦,那有遠處的被騙來一看,也是連連搖頭,性情什麼的看不出來,但那長相,十個就有十個看不上。

    誰知也是大牛倒霉,李家訂了一擔柴火,讓他送上門去,怎知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那老姑娘正在洗澡,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就跑出來緊緊地抱著他,還大喊淫賊,大嗓門喊得隔壁鄰居都聽見了。

    大傢伙兒一瞧,兩人摟抱在一起,那老姑娘只著裡衣,這下大牛是滿身嘴都說不清,李家大郎及二老趕回來,喲,大牛哥兒,這可是個好後生,當下也不追究,正好將錯就錯,便宜女婿就到手了。

    聽到這個消息,洪氏夫婦也不過是感慨了幾句,那大牛可是個好孩子,配那麼個懶婆娘也是太可惜了,但男女姻緣這事,可真真是說不清的,月老那裡早有定數,就拿自家的大丫頭來說,他們一直以為是會嫁進侯府當夫人的,沒想到最後嫁的卻是個夫子,只不過自家這個女婿是個好的。

    更讓他們開心的事,外面再也沒有聽到一絲半點關於自家女兒的壞話,看來街坊們都是明事理的,自家大丫頭的為人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

    加上霍風不動聲色地討好他們,那董方更是將家裡的粗活重活全包了,直把她喜得整天成夜地將霍夫子掛在嘴邊,逢人便道自己找了個好姑爺。

    這樣的名聲要是傳到侯府里,唯恐親事生變,眼下她是又愁又氣,不知如何是好,蓮笙卻無所謂地扇著小風,二丫站在她身後,離得有點遠,生怕姐姐聽到傳言心情不好拿自己出氣。

    蓮笙好笑地看著她,同時又有些心酸,她這是有多怕自己,可見往常她那個姐姐沒少打人。

    想到流言,她譏諷一笑,不貞不孝?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

    從昨天到現在不過一晚時間,這流言就傳得沸沸揚揚,怕是和錦寧侯府脫不了干係,世家後宅里的主母最喜歡玩弄這樣棒殺的手段,污水便往她身上潑,侯府只需到時候做出假仁假義的樣子,便可以退掉這門親事,至於自己,一頂小橋抬進去便是了。

    自家不過一介庶民,給個姨娘的名份,怕是還讓人交口稱讚,侯府平空得了人心,轉過頭再聘一世家貴女,可謂是一箭雙鵰。

    看著姐姐不怒反笑,二丫更加摸不透頭腦,索性也就不想了,她只知道姐姐現在對自己好太多,也不罵也不打,還和自己說笑,這換成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杜氏看著丈夫推著板車回來了,那板車上還余有足足幾大木板豆腐,她心裡一沉,也顧不得憂鬱,趕緊從凳子上站起來,瞅著那白花花的一大片豆腐,心裡焦躁起來。

    她焦急地問著,「他爹,咋回事?怎麼還剩這麼多?」

    &洪老爹坐在石階上,把竹筒煙點上,嘴裡噴出一股煙,「還能咋,那春家侄子擺在咱家攤子邊上,賣得又比咱便宜,愣是搶走不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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