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在乎,不嫌髒,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這都什麼處境了,還講究那些,有的吃就好,再髒也比現代的染色饅頭讓人放心!
倆個饃都吃進肚子,感到嘴有點干,可是自己也沒有帶水來,趕緊讓馬兒停下,在路旁撥開上面的浮雪,抓了一把乾淨的放在嘴裡,權當是沒有放奶脂和糖的雪糕了。()品 文 吧 wwpinwenbao&#>
吃了雪,好受多了,這才再次坐上爬犁,繼續往寶山行駛。走在半路上,江欣怡看見馬兒的尾巴往上揚了揚,沒等她弄明白啥意思呢,那底下就開始往外掉便便。
咿呀,好噁心,江欣怡趕緊把頭扭向一旁,她忽然就想起了在王府後院養的那兩隻雞,雖然也到處便便,可是她沒覺得噁心呀。
「馬兒呀,生在這個年代你幸福吧,這要是到了我們那個年代的街上,別說沒有帶紅袖套的來罰你,城管的也會從監控里拿到證據,把罰單送到你主人家門口的。」江欣怡百般無聊的跟它開起了玩笑。
不過,要是真能在城市裡擁有一匹馬兒的話,那也不用上班了,每日裡牽著馬兒四處走動,光是收與它合影的錢,那就爽歪歪了!
江欣怡邊想著,邊觀察著那馬兒,實在是看不出它和那些戰馬有何不同,為嘛同樣是馬,它們可以去衝鋒陷陣,回來後有人專門的伺候,伙房生豆芽的豆子,就是它們的營養品。而有些馬就只能幹些粗活,吃些草料!實在是有些不公平啊!
她感慨著這不公平待遇不僅僅是發生在人類,牲畜也沒有例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江欣怡發覺這一帶真的很荒涼,走了一路都沒看見過一個人影,心裡莫名的就有點害怕。切,怕有毛用?自己現在這德性,色狼也看不上的。
也許是因為這次來是她一個人的緣故,顯得路程遠了好多。好不容易到了寶山腳下,她把馬兒拴在一棵樹旁,又把爬犁上的草料捧到它面前,撫摸著它的頭說;「乖,在這裡等我。」然後就拿起草繩子往山上走。
她一邊走,一邊看著六虎給她準備的草繩子,竟然有七八根。她自己一個上午砍的都用不到草繩子,下午往多了算,頂多就能用到兩根吧,或許是一根!多下來的幹嘛?接起來上吊用?可是那也太粗糙了,況且自己也沒有必要尋短見,為了以後的好日子,都堅持這麼久了,怎麼可以放棄呢!
江欣怡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草繩子嗎?怎麼會聯繫到要找歪脖樹,尋短見!難道是自己信心不足了?她不敢再想下去了,還是趕緊砍柴吧。
江欣怡跟本就不需要爬到最上面,這半山上就有很多她中意的灌木,都是一把就能握住的。說明白些,就是六虎他們挑剩下的,人家嫌細砍著不過癮的。
她伸出手,看看手心裡的水泡,咬咬牙拎出砍刀,就準備開工了。明知道是完不成的任務,卻還不顧死活的來了,誰讓他要打六虎他們三個呢,自己這也算是個緩兵之計吧。
不管怎麼樣,沒有連累他們挨打就行了。想到這裡,江欣怡對著一棵小灌木就砍了起來。她發覺現在還沒有上午的狀態好呢,胳膊又酸又累的,根本就使不上勁,砍刀砍在灌木幹上會被彈開,媽的,最近這麼鍛煉,怎麼還是這麼不濟?
「你個死變態的,你個欠扁的。」江欣怡氣得把那灌木當成文瑀鑫來砍,哇塞,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幾下子就砍倒一棵。
於是她再接再厲,不大會兒的功夫就放倒了十幾棵,當她滿意的想休息一下時,發現,砍刀放不下了,因為手裡的水泡已經被磨破,肉肉跟刀柄血淋淋的黏在了一起。
嘶,她這才覺察到疼痛。強忍著疼痛,把砍刀丟在地上,從懷裡拿出帕子,把右手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奶奶的,我這是不是缺心眼啊,明知道完不成的任務幹嘛還要找罪受?就算天黑前砍了四百九十九斤的柴,他要是存心刁難的話,也不會放過自己的!那麼幹嘛還要繼續砍呢?
江欣怡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看著四周的雪景。這寶山遠遠的看出像個金元寶的樣子,所以叫寶山,這些都是六虎告訴她的。
因為是冬季,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太陽的照射下,那雪白的刺眼球。現在是冬季,所以江欣怡不是很害怕,如果是夏季,給她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一個人坐在這地上的,她最怕的就是螞蟥和蛇了。
江欣怡隱約的看見,前面不遠的一簇矮植物,有點點的紅色,是花麼?不會呀。她好奇的站起身,走到那裡,居然是一顆顆的紅果子,她認出是野生的山楂。
一粒粒紅紅的,頂著潔白的雪,顯得更加的美了。江欣怡搖去上面的積雪,摘了一顆,表皮上有一點點皺。在衣襟上擦拭了一下,放進嘴裡一咬,咦,還好,不是乾巴巴的,有點酸酸的,很好吃。
江欣怡一時間忘記手上的疼痛,把這一片的野山楂,仔細的,一顆不落的摘了下來,放在懷裡。
山楂摘好,她又看見的幾簇映山紅,光禿禿的連葉子都沒有,只有枝頭的那一顆顆比米粒大些的東西,她知道,那就是花蕾。放假去姨婆家裡,後山上都是這個,雖然是在冬天,可是當你把它折下,插在水瓶里,放在室內,過上一段時間,就會開花的,只是花的顏色會因為水養,變得稍淡些。
她決定折些回去,好放在屋子裡,她忘記了自己砍不到五百斤柴而不能回軍營,忘記了自己想找機會離開文瑀鑫,離開軍營。沒去考慮自己是否能看見這花兒在冬天裡綻放。
忽然她覺得身邊有東西在動,仔細一看,哇塞,居然是一隻灰色的野兔,紅紅的眼睛像兩顆寶石。
「兔兔。」江欣怡驚喜的呼喚著,輕手輕腳的往它身邊移。
那兔子見到她也不驚慌,努動著可愛的三瓣嘴看著她。
哇,都說兔子的膽子最小,一有風吹草動的就會跑的飛快。可是這隻見到人類卻是如此的淡定。看樣子,以前是對它誤解太深了。江欣怡離那兔子越近,動作就越發的緩慢,輕巧了。
江欣怡現在很矛盾,貌似兩個自己在腦海里划拳,一個說;「這隻兔子歸我,架起火來一烤,再摸上點鹽,哇爽死了。」
另一個說;「你是女孩子,應該溫柔,怎麼能如此心狠,要吃這可愛的小兔兔?這隻小兔兔歸我了,我要養著它玩。」
江欣怡煩悶的差點喊出來,吵個屁啊,怎麼處理它,先抓到了再說行不?
眼瞅著就要抓住它了,江欣怡放下手上的映山紅,像歐陽峰練蛤蟆功那樣撲了上去,結果,撲了一個空,受傷的手掌搓在雪地上,疼的她直咧嘴。
她跪在地上,惱火的看著那隻兔子,心想,既然你不想讓我逮到的話,那就趕緊滾蛋吧。
可是那隻小兔子,在蹦跳著離開一段距離後,沒有再走,而是挑釁的看著江欣怡,那意思,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你走不走?別在這裡撩撥我。」江欣怡鬱悶的問那兔子。
人家兔子不理她,依舊沒挪窩。
氣死人了,連四條腿的都來欺負她了!江欣怡決定要吃烤兔肉了,誰讓它如此的欺負她呢。若是平時,江欣怡一定會開開心心的跟兔子奉陪到底的。
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心情不是很好唉,走又不能走,留她也不想留的,這叫不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江欣怡見它不動,就繼續慢慢的往它靠攏,再次撲,再次失敗。就這樣反覆的幾次折騰,江欣怡對兔子的好感徹底消失了,感覺它就是特意來耍她的。
好,今天一定要抓到你,不但吃你的肉肉,我還要用你的皮做對護膝呢。江欣怡邪惡的算計著,再次往那兔子身邊靠攏。同時心裡也暗暗的後悔,咋沒帶些鐵鏢來,也好練練手實踐一下嘛。
江欣怡就這樣跟著那野兔,漸漸的往山上移動。每每要捉到那兔子時,兔子總會靈活的躲開,還故意的停在哪裡看著她,仿佛在嘲笑著她。
她不相信,這兔子這麼調皮,體力還這麼的好,難不成吃到過千年野山參,還是野靈芝不成!
這時,逃到江欣怡前面的那隻兔子,忽然坐在了那裡,用兩隻前爪在頭上忙活著。
「你丫的真是要乾淨,還是早上就沒洗臉啊?」江欣怡氣喘吁吁的對著它罵。
那兔子似乎能聽懂她的話,竟然調轉身子,把屁股對著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前面。
江欣怡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躡手躡腳的靠了過去,在離它還有半米遠的地方猛撲了過去。
馬上她就後悔了,因為兔子依舊沒有抓到,自己卻是正在往下掉,掉懸崖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噗的一聲,全身的疼痛在她接觸地面的時候席捲而來。
這是神馬狀況?江欣怡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睜大眼睛想弄明白。她看見的是一枝沒有樹葉的樹枝,那樹好高哦。哦,不對,是自己離那樹枝好遠哦。
江欣怡活動了一下四肢和腦袋,感覺除了右腳疼的特別的厲害,其他沒什麼大礙。她慢慢的坐直身子,打量著這個「懸崖」,原來只是個兩米見方的坑,高就有三米多,大概是用來抓野獸的陷阱吧,嗯,運氣還不錯,裡面都是厚厚的積雪,也沒有安插什麼削尖的木樁或竹籤子,不然自己即使沒被摔死,也會被串糖葫蘆了。
真的被串了心臟,馬上就咽氣倒也沒什麼。怕就怕,萬一穿的位置都不是什麼要害,可是又動不了,瞪著眼睛忍受著疼痛,等死的味道一定很恐怖,很恐怖!
想到這裡,她心裡平衡多了,隨後就開始罵,是誰說兔子乖乖兔子可愛來著,這隻兔子肯定是大小受了刺激,心理陰暗,它簡直是故意把自己引到這陷阱里的。是不是它娘跟大灰狼私奔了?還是它爹跟獵戶的老婆勾搭上了?
江欣怡無聊的漫無邊際&#著,可是現在怎麼辦呢?喊救命,貌似這裡就沒有別人,沒準把狼給喊來。
自救?不可能,這坑四壁垂直連個手腳可以攀爬的凹凸點都沒有。她踉蹌著站起身,翹起那隻受傷的腳,跳到坑邊,試著用手在坑壁上摳坑,可是那泥土凍得堅硬,根本就行不通!
儘管最近腿上一直綁著沙袋練,可是那也不代表現在就可以跳出這個深坑呀,這是誰挖的陷阱啊,為毛不給豎快警示牌!
江欣怡沮喪的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上面,有種想哭的感覺。她可不想做井底之蛙,也不想成瘸子,可憐的腳也不知是骨折還是脫臼了,唉,其實這一切,不怪那兔子、不怪挖坑的、怪就怪那個死變態的,讓自己來砍柴!
她越想越氣,看著天色越來越暗,身上也越來越冷,可憐的小屁屁坐在雪地上,已經麻木了,不會像童話故事裡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就這麼被凍死了吧!可是自己手裡沒有一根火柴,要不然她也想點幾根,看看自己能看見些什麼。
假如有火柴的話,那麼劃燃的第一根,看見的一定是爸爸和媽媽吧,就是不知道,媽媽是不是已經忍受住失去女兒的痛苦,打算再生一個!
第二根會看見誰,是暗戀了兩年的高中數學老師嗎?
第三根應該是失戀了就找她訴苦,熱戀就找她慶祝的死黨小雅嗎?
第四根……江欣怡想著前世自己最喜歡的人,在黑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自己漸漸的失去意識之前,她看見了頭上,坑邊的那些亮點,是一對,一對的,有的是藍色的,有的是綠色的。那些是什麼?螢火蟲?還是星星,或者是傳說中的鬼火呢?
在坑上邊環繞的那些亮點處,一聲嗚鳴嚎了出來,緊接著是一片的附和聲,使得這漆黑的深林變得很陰森鬼魅。
那是狼的叫聲,不過,江欣怡是不會感到害怕了,因為她已經凍得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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