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她雖日日盼著自己能掌權,但此刻楊瑾汐忽然問起時,她又不禁反問自己,離了楊府她又能去哪兒呢?
見柳依依默不作聲,楊瑾汐又轉眸看向別處,僅用餘光偶爾掃向她,不客氣地說道:「三位姨娘都不做聲,我就當作是你們都捨不得走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既然不願意走,那我便立立楊府的規矩!」
楊瑾汐與孟氏的目光在空中碰了碰,都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她的手往衣袖探去。
「啪」一聲沉悶的巨響,眾人皆是驚訝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塊金燦燦的楊府令牌此時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桌上。
趙氏迅速地瞥了一眼柳依依,回眸時正好撞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見她死死盯著自己,毫不躲閃,趙氏心慌地收回迎視的目光,垂下了眼帘,這下連柳依依也無話可說了。
「楊府的當家令牌一日在我手上,我便是楊府的當家,若你們不服氣,大可下去問問祖父為何當年會將令牌交給我。」
楊瑾汐沉聲說了之後,仿佛還聽見了淺淺的笑聲,但是她掃視了一遍,所有的人都是緊皺眉頭滿臉沉思之態,一時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氣極以至於出現了幻聽。
「你們心裡盤算著什麼我自己也清楚,只是吧,」楊瑾汐輕笑一聲,「楊家所有的商鋪地契都在我名下,剛剛你們願意走的話還可以得一大筆錢財,若是今後被我趕了出去,那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的,不服氣的話你們大可去官府鬧,看沒有我鬆口,你們又能得到些什麼,尤其是大姨娘。」
她說這話時,特意看著柳依依的眼睛,二人四目以對,分外眼紅,一瞬間空氣中好似瀰漫起一股子火藥味來。
「明日我不想再見到你那位義弟,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只要別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另外,」楊瑾汐看著她,一字一句咬得特別清楚,「勞煩大姨娘將之前的賬房先生請回來。」
柳依依猛地站起來身來,瞪著一雙泛紅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楊瑾汐問道:「我既將他找來,又如何開口讓他走,之前的賬房先生已經走了,我又如何找他回來?三姑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楊瑾汐捂嘴嗤笑一聲,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子輕蔑之意。
「用他也行,」她沉下臉來,看著幾人冷冷說道,「不過這和樂樓今後的所有虧空都需要幾位姨娘來擔了。」
她話中有話,最先沉不住氣的就是二姨娘趙氏。她憤然起身,高聲控訴道:「憑什麼讓我承擔著虧空,這和樂樓的虧空與我有何干係?」
「大姨娘想自己獨掌大權,那自然是要學會承擔後果的,而二姨娘一向與大姨娘兩人同聲共氣,想必這事兒也是出了不少的力吧,那即使如此,當然要同進退了,你說呢?」
趙氏心中一緊,急忙撇清干係:「都是大姨娘自己在安排的,我可沒有參與。」
「你!——」柳依依的嘴巴因為又羞又怒而緊緊抿著,臉色由蒼白變成通紅,顯而易見的憤怒難抑。
「反正跟我沒關係,扣我月錢我可是不會依的。」趙氏支支吾吾說道,故意別過頭去不看柳依依惡狠狠的眼神。
孟氏見柳依依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輕聲勸道:「楊府不過都是些女流之輩,能走到今日得多虧三姑娘,也是因為楊府的聲望,咱們去到外面臉上才能有光,三姑娘早就到了適婚的年紀卻遲遲沒有婚嫁,咱們大傢伙兒應該多為三姑娘想想才是。」
雖然大家都承認,這些年來的確是因為有了楊瑾汐的庇護,日子才過得這麼安逸富足,可好日子過得久了,就真的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
柳依依斜睨一眼,酸溜溜地說:「喲,三姨娘莫不是整日待在房裡傻掉了?三姑娘精明能幹,找不到相配的人家也能怪在我們頭上?說得像是咱們拖了三姑娘的後腿似的。」
她平日裡最不待見這個三房,平日裡說話細聲細氣的,看起來唯唯諾諾整日待在那個小院兒里不見人,卻是什麼都聽楊瑾汐的,一點都不將她放在眼裡。
「三姑娘不過一介女子,若不強勢些,怕是西陵早就沒有楊府了。」孟氏柔聲細語說道,我們還是聽聽三姑娘的吧,莫讓她為難。」
柳依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警告她,若是再多話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是誰?——這是內院你們不可闖入!——」
「再不讓開,小心我打死你!」
「滾開!」
門外忽然傳來斷斷續續的喧鬧聲,楊瑾汐凝神靜聽了片刻,只覺得外面愈演愈烈,沉聲吩咐道:「安喜,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安喜剛打開門就聽到一聲慘叫,嚇得整個人一哆嗦。
「啊!——姐姐,姐姐救救我!——」
眾人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姐姐」,都心融神會地轉頭看向座上的大姨娘,只見她臉色驟變,雙唇微微顫抖。
「樓樓鳴?」
柳依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瞧著門口站著的男子,原本俊逸白淨的臉上幾條紅印赫然在目,她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仿佛傻了似的一動不動,半晌才忽然眨了眨眼睛,眼神里仍是有些難以置信。
「誰是楊府當家的?」在他後面忽然出現一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滿場巡視了一遍後,大腳一抬,直接將樓鳴踢進屋內,而後緊緊跟著三個大漢一同進了屋。
柳依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死死盯著那個刀疤臉,內心深處的恐懼越來越重,好似脖子上有一根繩子緊緊將她勒住,倍感壓迫。
「啊!這,這是要殺人啊!」趙氏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害怕地叫道,「這可如何是好?」
楊瑾汐見她急急踱步,環視一眼後沉聲命令道:「將幾位姨娘護好。」
「是!——」下人們齊聲應道,迅速將幾位姨娘團團護在中間。
「三小姐,奴才——」守門的幾個小廝臉上都掛了彩,有些羞愧地抬不起頭來,想來也是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回大門去候著,擅離職守還懂不懂規矩了。」楊瑾汐淡淡說道,口氣中明顯有些不悅。
只見樓鳴悶哼一聲,雙臂在空中撲騰了幾下,才勉強穩住身體沒有摔倒在地,暗自慶幸之時,卻被後面那個刀疤臉再次踢翻在地。
「你是他姐姐?」刀疤臉惡狠狠地盯著楊瑾汐問道,聲音陰森沙啞,與臉上的疤倒是絕配。
樓鳴被掀翻在地的第一反應卻是去找柳依依,他連連慘叫著:「姐姐救我——」活像是個受了委屈尋找安慰的孩子。
「將他嘴給我堵上,聽著心煩,」楊瑾汐反問道,「「你看我這年紀像他姐姐嗎?」
刀疤臉上下左右打量半晌後搖了搖頭,這女子年歲看起來不過十七八,確實不像。楊瑾汐看了眼躺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樓鳴,計上心頭。她緩緩走到刀疤臉面前,事不關己地問道,「他這是犯了什麼事兒,值得你冒著被官府抓的風險私闖民宅?」
「他小子背地裡搞些偷雞摸狗的玩意兒,還好老子這次眼疾手快把他小子逮住了,」那刀疤臉啐了一口,罵道,「在老子的賭坊里敢戲弄老子,就算被官府抓,老子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哦?」楊瑾汐裝作驚訝的樣子看向刀疤臉,再故意看這柳依依說道:「怎麼就偷雞摸狗了?據我所知,這個人可以人品德性是頂頂好的。」
柳依依見她說得刻意,臉上不由得臊得泛紅。
「呸!他要是把欠老子的錢還給我,就算是給他祖上積了陰德了!」刀疤臉突然拍了下後腦勺說道,「老子在這兒跟你廢話什麼!誰是他姐姐?給老子出來!」
等了半天也沒見人有動靜,他在屋裡轉了兩圈,楊瑾汐以為他要做什麼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只是找了個凳子坐下,不客氣地拍在桌子上,指著被捂著嘴的樓鳴說道:「老子就在這坐著,看你們耗到什麼時候!」
「那怎麼行!你一個男子怎麼能待在咱們內院,這傳出去人家該怎麼說我們楊府!?」趙氏見他沒有動真格的,膽子也大了些,「報官,三姑娘快去報官!」
「好啊!正好讓官府來評評理,看看你們這些大戶人家如何『欠錢不還』!」刀疤臉冷哼一聲,顯然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他欠你多少錢?」柳依依怯怯地問道。
「呵,」刀疤臉挽起袖子,扯著粗曠的嗓子笑道,「也不多,一萬兩。」
「一萬兩?!竟然有一萬兩!」屋內開始嘀嘀咕咕響起不少碎語來。縱使楊瑾汐也被驚了一下,趙氏這種財迷心竅的人更是嚇得緊緊捂住了嘴。
「樓鳴!」柳依依又氣又急,大聲質問道,「我平日零零碎碎給你的錢不少,你做了什麼欠這麼多銀子?!」
「唔唔.」樓鳴被捂住了嘴,自然是說不出話來的。
楊瑾汐挑了挑眉,朝著裡面的方向指了指,說道:「剛剛說話那位便是他的『姐姐』,你去問她要吧,我可給不起這麼多銀子。」
「早說嘛,費老子這麼大的勁兒!」刀疤臉齜著牙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們楊府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弄死這個小白臉了!」
楊府上下的商鋪賬目都握在楊瑾汐手中,她怎麼可能給不起銀子!好歹也是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十幾年,不至於這麼見死不救吧。柳依依瞧著楊瑾汐挑著眉看笑話的神情,又瞧著刀疤臉兇狠的眼神,脫口而出:「三姑娘,是我識人不殊,還請三姑娘高抬貴手。」
楊瑾汐卻皺了下眉,似乎很是為難:「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我與他非親非故的,為何要替他還債?」
「三姑娘可從我月銀中扣。」柳依依咬著後槽牙,清楚地說道。
見目的達到,楊瑾汐也不再惺惺作態,轉頭對著綠雲說道:「讓賬房拿出一萬兩銀票來,記住,要記在大姨娘的頭上。」她看了眼地上掙扎的樓鳴,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晦氣,「將他扔出去,今後絕不允許他進府!」
刀疤臉見著她沉著冷靜地安排,也不多話,留下一句「打擾」便跟著下人們去領銀票了,只是走時心中還在暗暗稱讚,這楊府的小丫頭還真有些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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