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王姬饒命最新章節!
翀樓:「根本就不會有援軍,從竊聽到情報,再到布戰,一切都被算計了。」
大皇子:「什麼意思?」
翀樓:「想想,你那些將士有多少是你的黨羽,留在西嶺的又是誰的黨羽。」
大皇子腦子裡空白了一下,二弟,二弟怎麼可以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除掉自己,簡直不把一國安危放在眼裡。
局勢對燕國很不利,翀樓知道,得把大皇子救出去,才能坐鎮西嶺。
翀樓迅速拉弓,四箭齊發,翀樓用意念控制著箭矢的速度,方位,不讓敵軍大量靠近自己和大皇子。
西蠻國首領金馳問:「那射箭的是誰?」
「好似是燕國逍遙王,最近在燕國風頭正盛。」
「活捉,要麼以後效忠我西蠻,要麼殺了他。」
「是。」
........
戰場上,硝煙瀰漫,漫天黃土,屍骸遍野。
秦宇已經站不起來了,他腿上被刺了一刀,血流不止,「逍遙王,你帶大殿下快走,以你的身手,沒必要陪我們耗下去。」
秦宇,翀樓,大皇子三人已經陷入了被圍困的局面,孤立無援,其餘士兵都在包圍圈以外,敵軍這是想逼死他們三個呀!群龍無首,到時候西國這一戰定然大獲全勝。
翀樓背起秦宇,一手又扛著大殿下,一個人拿著刀在戰場上衝殺,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他自己的手臂上腿上也滿是傷口。
金馳:「逍遙王,好個逍遙王,乃奇才,不能讓他逃了!」
......
大皇子:「兄弟,快逃。」
翀樓:不好意思了,兄弟。
翀樓拍暈了大皇子,秦宇掛在他背上,也暈了過去,帶著兩個人逃跑,這點力氣還是有的,翀樓額頭上的藍白色豎紋微微閃了一下。
翀樓步法極快,甩開了後面的敵軍。
金馳:「別追了,追不上,這樣的人才,死了可惜了,燕國出了一名戰神啊!」
......
翀樓帶著大皇子,還有秦宇,十來個倖存的將士跟隨翀樓殺出來的血路,也僥倖逃了回來。
大家看翀樓他們竟然回來了,感到不可思議,若是只有翀樓,那麼即使回來了,也逃不過,現在有大皇子,誰敢攔著。
三個人狼狽不堪,身上滿是血污,頭髮和臉上的鮮血黏在一塊兒,渾身上下就沒一塊乾淨的地方。翀樓背著兩人回來,也是疲累,手臂上,腹部有傷口,如果沒有傷口,毫髮無損地回來,那這些人才不會相信。
士兵將大皇子扛了回去,秦宇也被帶回了營帳里,小將扶著翀樓回了營帳,替翀樓包紮好傷口,翀樓睡了,精神力消耗極大,看來自己還是太弱小,還不能長時間作戰。
.......
大皇子躺下,不到一小時就醒來了,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傷口也包紮處理好了。
大皇子一臉焦急,抓著士兵問:「翀樓呢?翀樓呢?」
士兵:「大殿下,逍遙王還活著,正在營帳里休息。」
大皇子:「快帶我去見他。」
大皇子到了翀樓的營帳中,看到躺在床上睡著的翀樓,翀樓手上,腹部,腿上都有傷。
大皇子:「兄弟,今日我這條命是你撿回來的,今後誰敢傷你分毫,我定宰了他。」
秦宇也醒來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大殿下和翀樓在哪裡,秦宇來到翀樓營帳中,正好看到大皇子。
秦宇:「大殿下,我們都活著,真是太好了!」
大皇子:「那幫雜碎,竟敢拿國家安危作兒戲,朝堂紛爭竟然捲入戰場,看來是不想活了。」
翀樓被吵醒了,「受了傷氣性還這麼大?」聽到翀樓的聲音,大皇子關切地上前問:「兄弟,你傷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翀樓:「你還是先去處理那些雜碎吧。」
大皇子出去了,軍營里,那些將軍被革職,增援不及時,見死不救,夠他們喝一壺,朝堂之上的紛爭,大皇子暫時不去攪和,一切以大局為重,現在邊關戰事這麼緊張,沒空玩那些勾心鬥角的事。
秦宇坐在翀樓床前,「翀樓大哥,今後我秦宇這條命就是你的。」
翀樓:「我要你命幹什麼?快回去養傷,不要打擾我休息。」
秦宇走了,翀樓閉目開始修復傷口,精神力消耗巨大,他頭痛得很,估計要休養個兩三天。
.......
自從翀樓去邊關,公主天天都在問邊關的事情,離妹也是盼著哥哥的信。
翀樓想起很久沒和離妹和阿虎報信了,便寫了六個字:一切安好,勿念。讓信使帶回去。
可是比翀樓的信快一步的是邊關急報,皇帝收到邊關急報:大皇子帶兵去客來山,反而被敵軍圍攻,大皇子在信中讚許逍遙王英勇無雙,一個人帶著他活著返回了西嶺,目前邊關戰事吃緊,還需要多多加派兵過來。
瞬時,整個燕都人心惶惶,要是西嶺攻破了,那麼西蠻便要占領西部。離妹和阿虎去到秦宇家中,問蓮嫂子,「蓮嫂子,哥哥在家書中只寫了四個字『一切安好』,具體的我不知道,秦宇大哥有沒有傳來家書?」
蓮嫂:「家書今日剛到,你們看看吧。」蓮嫂神情緊張。
離妹和阿虎一起看著家書,秦宇是什麼都往家裡說的人,好的壞的都會說,秦宇提到:軍隊中了敵軍埋伏,被圍攻了,他和大皇子昏迷,是翀樓帶著他們殺出了重圍,返回了西嶺,好在,翀樓的傷並無大礙。
離妹看完就哭了,「哥哥本可以平平安安待在燕都的,哥哥肯定傷得很嚴重,他一個人怎麼救兩個人出來?」
蓮嫂子:「現在邊關戰事吃緊,西蠻本就強橫,這仗不好打,現在又在徵兵了。」
.......
僅僅兩天,大皇子還有將士們都沒緩過來,敵軍就直接攻上了西嶺城牆下。
金馳在城樓下叫囂:「逍遙王何在?」
翀樓站在城牆上,黑髮飄然,身姿挺拔,臉很白淨,但又不娘氣,他站在那裡,就像一道光,那日在戰場上,翀樓臉上全是土,還有血,沒有看清,金馳一看,戰神之姿啊!
金馳:「燕國向來窩囊,沒想到出了一名戰神,那日客來山,看逍遙王英姿,頗覺欣賞。」
翀樓:「你今天莫不是專門來誇我的?」
金馳:「聽說逍遙王只是世間一散客,只是流落在燕國,那便算不得燕國人,看逍遙王的長相,也不像是燕國人,倒像是我西國人,要不要歸順與我西國,只要你歸順,我們就不再犯這西嶺,怎麼樣?這筆交易划算嗎?」
大皇子:「金馳,休要胡言亂語,要打就打!」
金馳:「逍遙王,燕國能給你的,我西國照樣能給你,論國力,財力,文化,我們哪樣比燕國差?」
秦宇:「翀樓大哥,別聽他胡說。」
翀樓:「你身邊的四名將領,只要能躲過我的箭,我就歸順於你,若是不能,不得犯我西嶺。」
金馳身邊的一名魁梧的將士肖林大喊:「狂妄,來就來,首領,就讓我先上。」
金馳:「好!」
大皇子:「他身邊的四個將領不簡單,殺我燕國無數將才。」
翀樓:「我就在城樓上比,至今還沒有人能躲過我的箭。」
金馳:「好,逍遙王果然是戰神,有氣魄!」
肖林騎著戰馬出來,揮劍舉著盾牌,指著翀樓,「放馬過來!」
翀樓拉弓,一次性連射五支箭,箭矢帶著疾風,快得看不清,肖林有些慌了,砍下了三支箭,最後兩支箭,一支洞穿肖林左心房,一支洞穿肖林的腦門,肖林就這樣死了,死之前,連箭矢的軌跡都沒看清。
金馳:「怎麼會?這是什麼弓法,如此之快!」
燕國將士看到這一幕,開始歡呼,「逍遙王!逍遙王!逍遙王!」
翀樓:「怎麼樣?若是不想折損四名大將,現在就可以認輸,離開西嶺!」
金馳:「逍遙王果真是神弓啊!我可沒說要履行賭約,你一人再強又如何,燕國還不是勢弱!倒不如考慮考慮歸順於我西國,以逍遙王的實力,完全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翀樓:「聒噪。」翀樓拉弓對準金馳,金馳連忙用護盾擋下,五支箭,四支射中馬身,一支趁馬驚時,射穿了金馳左肩膀。
翀樓還在拉弓射箭,敵軍並不在箭矢的射程範圍內,可是翀樓的箭矢仿佛能穿梭千里一般。箭矢每一發都對準金馳,金馳躲都躲不及,金馳身邊的將士也不好受。
金馳的盾牌都丟了,那箭矢仿佛帶有追蹤功能,在他不經意間,手臂,腿,腰腹都中箭了。
金馳:「撤!改日再戰!」
金馳被人扶上馬撤退了。
太好了,燕國又有一段時間休整了。
大皇子和秦宇都圍著翀樓:「怎麼做到的?你這是哪裡學的箭術?」
翀樓:「父親教的。」
「我真是越來越想知道你父親是什麼人了。」
.......
半個月,西蠻國都沒有進犯,想來金馳這一次傷得不輕。
大皇子在給朝廷的軍報中寫翀樓以一己之力,一箭射穿了西蠻將軍肖林的腦袋,又重創西蠻首領金馳。皇帝看了很是高興,懸賞一堆一堆送到望月居。離妹不高興,反而很擔心,邊關局勢不穩,也不知道哥哥什麼時候回來,誰能保證次次都平安。
公主聽到逍遙王的消息,很是興奮,她的翀樓哥哥真真是大英雄,翀樓,燕國戰神的名號也傳遍了大街小巷,雪村自然也知道了這消息。
半個月,燕國的援軍也到了,西蠻大舉進攻西嶺,只要攻下西嶺,由西部到中部,就可以長驅直入,沒有了大皇子,沒有了翀樓,有何可懼。
兩方將士交戰,縱然翀樓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又是一場血戰,翀樓現在的力量還很弱小,精神力也有限,戰場上,他始終保護著大皇子,這人是燕國的未來。
激戰兩天兩夜,西蠻將士也疲憊了,雙方將士兩敗俱傷。
大皇子:「翀樓兄弟,你又救了我一命,今後要是我當上皇帝,誰敢動你,那就是動我。」
秦宇:「還有我,誓死效忠大殿下,誓死效忠逍遙王!」
邊塞生活苦,到了冬天,天氣很冷,寒風吹過如同刀割一樣,士兵們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全是血口子。離妹寄了厚衣服給翀樓,全是離妹親手做的,還做了新鞋。翀樓穿上皮裘,暖和多了。
大皇子:「你妹妹對你可真好,你看這衣服做得多結實。」
翀樓:「當然,那是我妹妹。」
大皇子:「真的只是妹妹?」
翀樓:「當然。」
翀樓:「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大皇子:「好詩!快寫下來,我要送去燕國,這可是燕國的文化。」
翀樓:「哈哈哈,這可不是我作的。」
大皇子:「那是誰?」
翀樓:「忘了。」
大皇子:「你可真謙虛。」
秦宇已經將紙筆拿來了,「翀樓大哥,快寫,不然墨水要幹了。」翀樓提筆寫下,他也忘了,以前好像看了很多書,雜七雜八的堆在腦子裡,邊塞此時正飄著小雪,突然就想起來了。
寫完以後,翀樓才想起,「岑參。」
大皇子:「什麼?」
翀樓:「這首詩的作者。」
翀樓和大皇子一起在西部邊關並肩作戰三年,三年苦戰,翀樓不覺得苦,當初姬月也是這樣輾轉邊關的吧。
翀樓的邊關字畫通過信使帶回來燕都,燕國掀起了一股逍遙王的熱潮,大家追捧逍遙王,愛慕逍遙王,逍遙王戰神的名號響徹燕國,西國,還有燕國的其他盟國。
三年,邊關局勢穩定,大皇子和翀樓可以回燕都了,燕國現在流傳,「燕國有戰神逍遙王在,誰敢犯我燕國!」
回去的路上,翀樓與大皇子並駕齊驅。
翀樓:「燕國遲遲未立太子,你回去以後聲望頗高,擁護你的也多,二殿下在朝中的勢力想必已經發展起來了,你要當心。」
大皇子:「放心吧,我知道你不會參與朝廷紛爭,我會小心,我也不再是三年前的我了。」
大皇子:「欸,話說,你這三年,咋還是這麼帥,皮膚還這麼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出去遊山玩水了。」
翀樓:「怎麼?嫉妒?」
大皇子:「不說這些了,你回去以後也要小心,你現在聲望高,朝中貴族都想拉攏你,那些大家族根系淵源頗深。」
翀樓:「嗯。」
大皇子:「你是我過命的兄弟,將來我坐上了皇位,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逍遙王,你愛幹什麼幹什麼。」
翀樓:「這一點,你懂我。」
.......
翀樓回到燕都,眾人沒有看到風塵僕僕的翀樓,翀樓依舊儀表不凡,神明之英姿啊,絲毫看不出來邊關殺敵萬千的肅殺之氣,翀樓給人的感覺是光明,純淨,高貴優雅的。翀樓和大皇子是在百姓的歡呼中進城的。
大皇子:「你把我風頭都搶光了,你看那些女人的眼睛,恨不得把你吃了。」
翀樓:「哈哈哈哈,快走吧,回宮復命。」
翀樓和大皇子去了皇城,第一個見到的是公主,三年不見,公主已經不再是十五歲的少女,長相氣質更加成熟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翀樓哥哥。」公主歡喜地跑到翀樓面前,翀樓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是她的王子。
大皇子:「皇妹,你都不看看你皇兄。」
玖公主:「皇兄平安回來就好,皇兄哪有翀樓哥哥好看。」
......
翀樓和大皇子回宮復命,皇帝龍顏大悅,授予翀樓燕國戰神的稱號,見百官都不必行禮。皇帝問翀樓除了獎賞的賞賜還要什麼?翀樓拒絕了,已經夠多了,皇帝邀請翀樓住進皇宮,翀樓拒絕了,表示想住在皇宮外,皇帝也不勉強,只說改日請翀樓入宮下棋。
二殿下也來恭賀翀樓,翀樓淡淡回應,便回瞭望月居。
離妹和阿虎已經等在瞭望月居門口,三年不見,翀樓差點沒認出兩個人,阿虎長開了,十五歲的少年,身高有一米七,書卷氣息流於言表,離妹已經十八歲了,長大了,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阿虎看到翀樓,翀樓一點沒變,但總感覺大哥哥在發光。
阿虎一把抱住翀樓,「大哥哥,太好了,你一點都沒變。」
翀樓抱住阿虎,「胡說,大哥哥明明變帥了。」
阿虎:「大哥哥,你回來真好,我和姐姐都很掛念你。」
離妹:「哥哥。」離妹看著哥哥回來又高興又感動,眼裡泛起淚花。
翀樓:「離妹,大好的日子,別哭,你自小就愛哭。」
離妹:「哪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72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