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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防盜進行中,本文訂閱比50,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 福成三十多歲的樣子, 面白無須, 著一身墨綠色團領長袍。他在晉王身邊服侍多年, 算得上晉王頭號心腹之一。因著是打小就侍候晉王長大, 自然又與旁人多了幾分不同的情義, 也因此他在晉王跟前也比較敢說話。
看得出穆嬤嬤的話讓殿下聽進了心裡,福成躊躇一下道:「殿下,老奴覺得嬤嬤說得有道理,這府里是該有一位小主子了。」
但也僅此一句而已,能在主子們身邊服侍多年的人, 都明白一個道理, 適可而止,過猶則不及。主子畢竟是主子,奴才畢竟是奴才。尤其此事又干涉到晉王最不能容忍別人碰觸的禁忌, 也因此福成說得格外小心翼翼。
晉王沒有說話,只是眉心緊蹙的弧度又深了些。
他突然想起方才那個奶娘,那片濡濕之下隱隱透出的白皙與高聳。
一陣熟悉的燥熱感自體內攀升而起,不過晉王早就習慣了, 只是蹙了蹙眉,就忽視了它。
晉王的回歸讓王府後院裡的人都動了起來。
其實晉王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之人了, 他後院的女人並不多, 這麼多年也就是晉王妃、胡側妃, 以及當年出京時弘景帝賞下的兩位夫人,和一位姓馮的侍妾。
早先還沒有胡側妃的時候,晉王的後院一直很平靜。邊關多有戰事,而晉王作為屏藩一地的藩王,自然有抵抗外族侵略之重責,所以他常年領兵在外,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趟。
正主兒都不在了,還有什麼好鬥的呢,大家自然關上門各過各的日子。可自打晉王帶回了胡側妃,胡側妃又誕下小郡主後,就宛如打開了某一處的機巧,讓猶如一潭死水的後院中多了許多暗流。
晉王回府,按規矩是要見見晉王妃的。
這無關於喜與不喜,不過是處在他們這個位置彼此該給的一份臉面。所以一大早,晉王便到了思懿院。
晉王的到來讓整個思懿院都忙碌起來,下人們臉上帶著明眼可見的喜氣。及至胡側妃、陶夫人及李夫人前來請安,能明顯感覺出這裡不同尋常的氣氛。
陶夫人和李夫人面露欽羨之意,倒是胡側妃不屑地一嗤。
等經過通報進了堂中,抬眼就能看見端坐在首位的晉王,還有站在其身邊邀寵獻媚的馮侍妾。
晉王穿一身湛藍色錦袍,衣襟與袖口處俱用銀線繡了繁複的花紋。一頭烏髮盡數攏束在頭頂,用一隻三指寬的嵌藍寶赤金冠扣著,更顯得其面如冠玉,俊美無儔,宛若神邸。
而他身邊站著的馮侍妾,穿一身海棠紅暗花刻絲對襟夏褂,下系十二幅石榴裙,梳著隨雲髻,插著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真是人比花嬌,美不勝收。
關鍵對方衣裳做得極為合身,窄袖掐腰,那胸前顫巍巍的,感覺恨不得要掉下來。
賤人!
胡側妃捏緊袖下的粉拳。
這馮侍妾是去年晉王妃在胡側妃大著肚子時提起來的一個人,道是晉王身邊人太少,後院太過清冷,她作為王妃有失職之嫌。實則是晉王妃知道李夫人和陶夫人就是個擺設,為了打壓胡側妃的勢頭,刻意立起來的一桿槍。
馮侍妾不愧晉王妃賦予她的職責,邀起寵來連胡側妃都甘拜下風,替她臉紅。但凡晉王在府里,花樣百出,且宛如鬥雞也似盯著胡側妃不丟,屢屢和她作對。
胡側妃對晉王妃的恨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源自這馮侍妾,可惜馮侍妾仗著晉王妃的勢,暫時胡側妃是拿她沒辦法的。
瞧瞧現在不就是,胡側妃三人還得經過通報才能入內,而馮侍妾早早就在晉王身邊侍候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誰知道這騷蹄子會不會趁著人都不在,使出什麼狐媚子的手段勾引了殿下。
胡側妃覺得晉王妃就是王妃的身份,老鴇子的命,再沒見過哪個王妃往自己男人身邊塞人像她這麼肆無忌憚的。一大早上就特意空出地方,讓馮侍妾這小賤人勾勾搭搭,也不怕被噁心了。
陶夫人與李夫人目露哀怨之色,盈盈下拜。
晉王微微抬手,眼神清冷,給人感覺似乎沒有焦距。
胡側妃拜後,便偎到了晉王身邊,正打算說什麼,這時晉王妃從裡面出來了。
晉王妃的出現讓堂中的氣氛頓時一變,本來偷偷向晉王睇著眼神的陶夫人和李夫人,頓時收斂起來。甚至胡側妃本是打算惡人先告狀的,都消停了。
給人感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實質上也確實如此,妾室見了正室,可不就如老鼠見了貓一樣。
當然也有膽子大的老鼠,例如胡側妃。
她對晉王妃行禮都行得十分敷衍。
堂中十分安靜,身著綠色比甲的丫鬟們動作輕巧地魚貫而入,在西次間的八仙桌上擺了早膳。
晉王和晉王妃移步,去了桌前坐下。
胡側妃本是立在一旁,晉王點了點下首的一個位置,胡側妃頓時得意一笑,去了椅子上坐下。
這笑自然是彰顯自己受寵,也是笑給晉王妃和馮侍妾看的,可惜晉王妃連撩都沒撩她一眼。倒是馮侍妾暗中咬了咬牙,恨不得衝上去將她拽下來。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
陶夫人、李夫人和馮侍妾在一旁侍膳。
三人動作輕巧的挽起袖子,拿著長柄銀箸為晉王與晉王妃布膳,看得出是做熟了的。每次晉王從外面回來,都會上演這麼一出,所有人都習慣了。
相較於陶夫人和李夫人的中規中矩,馮侍妾這侍膳侍得就有內容多了,媚眼亂飛,眼波流轉,那嬌嬌俏俏的小摸樣特別勾人。反正讓胡側妃看,這騷蹄子的那脹鼓鼓的胸只差欺上了晉王的手臂。
&下,您嘗嘗這個,是王妃特意命人為您準備的呢。」更別說聲音,那是入耳骨頭都要軟三分。
晉王倒也罷了,依舊不動如山的清冷。倒是胡側妃氣得連連咬牙切齒,食不下咽。
等用完膳,晉王移步去了堂中喝茶時,大戲才開始上演。
晉王妃風淡雲輕地提了提往小跨院裡放了兩個奶娘的事,在她的口中這兩個奶娘自然成了她精心挑選的。
她言語簡練,晉王似是在聽,又似是沒在聽。
胡側妃雖然沒有說話,但滿臉都是委屈,好像有滿腔的苦水要訴卻又欲言又止。
晉王並未發表自己的任何看法,晉王妃也是點到即止,胡側妃俏媚眼做給了瞎子看,心裡憋屈極了。
陶夫人和李夫人兩個則是默默地在一旁看戲,根本不敢往裡攙和。
說是大戲,其實也頗為無趣,因為之間彼此的較量和機鋒,都在一言一行中,甚至是著妝打扮上都以一種近乎潤物無聲的方式在進行廝殺。
例如早就無寵的陶夫人和李夫人,她們將自己裝扮出最美的樣子,出現在晉王眼前,多是寄望晉王能多看她們一眼,說不定晚上會來找她們。而於晉王妃來說,方才那種近乎指摘似的言語,更多是一種隱形的壓制,即警告了胡側妃不得僭越,也是彰顯自己王妃的身份。
至於胡側妃,她還沒有蠢到當面去反駁王妃說的話。
曾經她也不是沒試過,換來的卻是晉王的冷眼。晉王是一個很注重規矩的人,在大面上從不下晉王妃的面子。
所以胡側妃的示威甚至委屈,不過是一種表態,算是當小的對做正室的一種小小抗議。哪怕她心裡恨不得晉王妃死,面上她也不會當晉王說。
倒是素來跳脫的馮侍妾也罕見地沒有衝上前煽風點火,終歸究底馮侍妾也不是蠢人,知道過猶則不及的道理。
於是所謂的大戲以一種相對平靜的局面進行著,直到晉王放下茶盞,站了起來。
&散了吧。」
隨著一聲聲恭送殿下,晉王踏出了思懿院的大門。
正主都走了,誰還願意呆在戲台子上。
晉王妃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便讓紫煙扶著往內室去了。
胡側妃因她無視的態度,而感到羞惱,攥緊手裡的帕子,哼了一聲,帶著桃紅等一干丫鬟婆子浩浩蕩蕩而去。
陶夫人和李夫人隨後默默離開。
至於馮侍妾則進了內室,伏低做小地給晉王妃捶著腿。期間並未說什麼,但其舉止無不是在表明忠心,想讓王妃不要放棄她。
王妃又怎麼會放棄她呢?
槍,從來都不嫌少。
玉翠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發懵。
她想起了小郡主,想起了蘇奶娘,也想起了昨晚似乎並沒有人叫醒自己。
她怎麼就睡得這麼沉?明明以前她可是很警醒的。
她下意識從貴妃榻上彈坐起來,剛起身就看見玉燕正立在不遠處對著自己笑。
玉翠莫名有些窘,下了榻來。
玉燕道:「醒了?穆嬤嬤說你累了,不讓叫醒你。」
&奶娘呢?小郡主可好?」
&奶娘啊,她回屋休息了,小郡主很好,睡了一夜的整覺,聽蘇奶娘說夜裡吃了一遍,這會兒正讓錢奶娘抱去餵奶了。」
玉翠輕吁了一口氣,有些複雜道:「這蘇奶娘也是,怎麼不叫醒我。」
&你睡個舒坦覺還不好?」玉燕笑著打趣她。
玉翠微紅著臉和她笑鬧了幾句,才有些感嘆道:「沒看出來,這蘇奶娘倒是個老實人。」她想起瑤娘昨日說的那話,還有對方沒有叫醒她體貼的行舉。
玉燕笑眯眯的,「老實不老實這誰知道,咱們看著就行。」
&是。」
姚成站在一旁束手無措,他心疼媳婦,也可憐小姨子,可他總不能將他娘他妹妹都攆出去。姚家就他這麼一個獨子,他爹臨終之前可是一再囑咐讓他好好孝順娘,送妹妹出嫁。
&娘,你打我一頓,狠狠地打我一頓,別在這麼氣自己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偌大一個男人蹲在那裡,抱著腦袋直嘆氣。在外面也是威風凜凜的捕快,如今卻是這樣。認真說來,姚成一直待蕙娘很好,不然蕙娘和他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娘喪了良心,你那妹子也是個黑了心肝的,她們怎麼能這樣……」蕙娘哭得傷心欲絕。
她那妹妹,她那從小聽話懂事的妹妹,打小就跟在她身後跟前跟後喊姐姐,懂事了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先拿來給她。為了她出嫁給她繡個蓋頭,偷偷瞞著家裡做了兩個月的荷包才換了一塊兒好綢子。
明明大嫂明里暗裡總是為難她,她還瞞著家裡人不說,若不是那日她回娘家聽隔壁家的滿嬸子透了兩句口風,還不知道大嫂天天就尋思想將妹妹賣出去換個好價錢。
&娘,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屋外,蕙娘泣不成聲。
屋裡,瑤娘淚流滿面。
姚成哄了好一陣子,才將蕙娘哄住。
他殷勤地去打水來給蕙娘洗漱,蕙娘淨了面,又重新將頭髮梳了一下。除了眼睛紅腫得厲害,情緒倒是平復了不少,就是柳眉不展,顯然瑤娘的事還是墜在她心頭。
姚成嘆了一口氣,去了屋外。
天色也不早了,家中還是冷鍋冷灶,以前還沒成親時從來不覺得,成親後有溫柔賢惠的蕙娘每日做好飯菜等著他,姚成竟覺得這一幕格外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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