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賭場還是那個賭場,奢華也還是那種奢華,人也還是那個人,好象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有的東西還是變了,唯一改變了的就是張赫的運氣好象不如之前在大廳里那樣猛男了,剛才在大廳小張同學可是大殺四方、見誰滅誰,可是上到這三樓豪華雅間就委靡了,因為他一直在輸,連輸了5把,共計輸掉了5萬兩黃金。
而且他輸得也蹊蹺,不是多猜了一點,就是少猜了一點,反正就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鍾舒曼現在的感覺只得兩個字——肉痛!
如果非要具體形容一下的話,那就是痛得想哭。
愛賭的人都有這種心理,別人的錢好象不是錢,巴不得贏得越多越好;而自己的錢就是肉了,輸了一點就感覺被人割了一刀。
其實張赫也還好,共計也就輸出去5萬兩黃金而已,當然這只是相對屠夫而言,因為屠夫連賠5把,已經輸了295萬兩黃金出去。
這跟300萬兩有什麼區別,鍾舒曼甚至都不敢看這個賭局了。
300萬兩黃金呀,這是什麼概念呀,你隨便拿到一家錢莊去存,估計那錢莊老闆會親自跑來給你跪下,你讓他管你叫爹、他就管你叫爹,你讓他爬著出去,他絕對不會站著出去的。
所以屠夫的那種暴戾的本姓此刻就出來了:「媽的逼的,還邪門了,老子不信有種再來……」
這是第六把,桌上的氣氛明顯有些輕鬆,藍道長和高乘風雖然表情還很專注,但段小七和獨舞等人卻是一個個喜笑顏開的。
花花公子卻是一直沒有什麼表情,感覺他把這裡當成了歐洲的酒吧,他不是來賭錢的,而是來喝酒的。
那年輕人一直四平八穩的坐著,既無表情也不說話,更是沒有什麼動作,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年輕人總給了鍾舒曼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當然,她還不懂得一個賭桌上的道理——「先贏的往往都是紙,後贏的那才是錢。」
這一次骰盅在屠夫手中「叮叮噹噹」的被搖得格外響,而且他搖的時間也格外長,張赫手上停止了磕花生米的動作,臉色也終於變得有些嚴肅了。
直到骰盅搖定離手,他才笑道:「1萬兩。」
他是輸家,他最有資格先下注,這一局的下注跟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大家的金額都沒有變化,但押的點子就不同了,藍道長和高乘風押的是6點,花花公子和年輕人押的是4點,,而鍾舒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張赫押的是2點。
3顆骰子怎麼可能出現2點,另外四家人押的那兩個點子的出現幾率是極小的,但張赫押的點子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
段小七等人忍不住一陣大笑,四周眾人望著張赫的目光也是錯愕交加,這小子莫非賭傻了。
屠夫冷冷的望著段小七:「雜毛,你笑什麼?」
段小七還是在笑,只是笑容變得有些冷。
但屠夫的笑容更冷:「你是不是在笑他押的兩點?他是個傻逼?」
段小七笑道:「你說呢?」
「好,雜毛,你就儘管笑。」屠夫說完就揭開了骰盅。
段小七的笑容頓時就凝固,托盤裡的骰子就真的只有兩點,三顆骰子疊在一起,最上面一顆顯示的點數正是兩點。
這下沒人嘲笑張赫了,注視著他的目光儘是不可思議的顏色,大家都明白,屠夫要搖出兩點來,這種手法本身就很不容易,但張赫卻能知道,這一點就更不容易。
「雜毛。」屠夫又喚了一聲。
段小七錯愕的抬起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知道說並不意味著屠夫就不說了,屠夫冷冷道:「你就是個傻逼。」
鍾舒曼第一次覺得這種粗俗的語言令她神清氣爽。
段小七的臉頓時就漲成了豬杆色,拳頭也捏緊了,然而他偏偏就是發作不得。
「不服氣啊?」屠夫不屑的扭過頭,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嘴裡嘟噥著:「喊你傻逼那是抬舉你,別他媽不識抬舉,鄉下人就是鄉下人,這點世面都沒見過,真是的……」
大家都沒有再看段小七了,因為不用看也可以想像他此刻的臉色。
這一把四家人全掛,只有張赫獨贏,扳回了二萬兩本錢。
屠夫繼續搖動骰盅,不禁望了張赫一眼:「叫花子,沒想到你運氣倒是蠻好的。」
張赫淡淡道:「說不定從現在開始我就轉運了。」
這次他的投資金額終於開始加大,從1萬兩變成了3萬兩,其他人則還是沒變。
只不過點子卻是大有變化,藍道長押了14點,高乘風押的15點,花花公子押的16點,年輕人是17點,而張赫押的卻是最大的18點。
鍾舒曼現在也看出門道了,之前那麼多局,大家就算下注金額不同,但在點數的判斷上基本上一致,這次出現了5家人都不一致,那麼屠夫這次搖出來的點數顯然又有古怪。
果不其然,骰盅這次一開,第一顆骰子是6點,第二顆是5點,而第三顆就像被刀鋒從當中剖開,被切成了兩半躺在托盤中。
賭鬼都知道,骰子的任意兩個對面加起來總和為7點。
「6、5、1、6」加起來恰好是18點,又是4家全掛,張赫獨贏。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禁訝然的望向張赫,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這的確是個謎。
小張同學延續他的.青年風格,繼續磕他的花生米。
花花公子和年輕人都不禁抬頭多瞭望張赫兩眼,目光顯得既懷疑又驚訝。
屠夫也忍不住道:「叫化子,沒看得出來你原來還是個高人。」
張赫淡淡道:「莊家,照你這種搖骰子的方法,其實我們是有輸無贏的。」
屠夫道:「哦?」
張赫笑了笑:「這毯子上只標了1-18的點子,你要是要出一個20點30點,我們大家豈不是要虧大?」
他若是在第一局說出這種話來,十個人九個要笑掉大牙,但現在沒有人會懷疑屠夫能搖出各色各式的花樣了。
「好!」屠夫這是第一次露出了讚許之色,「好小子,真有種,從這局開始,你們說什麼點數,我都認帳,這樣滿意了嗎?」
張赫點點頭,微笑道:「這才像個莊家。」
很不幸的是,正是從這一局開始,另外4家人不斷在輸,張赫開始打了雞血一般的贏錢。
4家人的下注金額一直沒變過,藍道長和高乘風是心有靈犀的5萬兩,年輕人和花花公子是異曲同工的10萬兩,但張赫就延續之前在樓下大廳見神殺神、見佛滅佛的風格了。
9萬兩變27萬兩,27萬兩變81萬兩,81萬變243萬,243萬變729萬兩。
連續四局下來,張赫贏得可謂是兇險萬分,因為屠夫看來是拿出了絕技,第一把他搖出了21點,每顆骰子都被搖成了兩半;第二把搖出了0點,三顆骰子疊在一起,最上面一顆於第二顆上斜放著,一點都沒有;第三把搖出了63點,每顆骰子都被搖得四分五裂,1、2、3、4、5、6加起來乘以3;第四把是最為驚險的,因為一點都沒有,三顆骰子被搖成了一堆粉末……
當然,最叫人吃驚的就是張赫全部猜中。
鍾舒曼也知道小張一向很神奇,但她沒想到小張神奇到了這種地步。
屠夫的表情開始還很輕鬆,慢慢的就變得極其沉重了,因為到現在他幾乎輸出近1000萬兩黃金了,另外4家人基本上沒輸,變成了張赫一個人贏。
「媽那個巴子,今晚是怎麼了,這麼邪門?」屠夫腦袋上有汗,大手一抹:「再來。」
張赫冷冷的注視著他身後侍者手上的托盤:「你好象沒有錢了。」
「我知道。」屠夫冷笑道,「我是沒有錢了,但我還有其他可以賭。」
張赫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你還有什麼可以賭?」
「我有這個!」屠夫忽然從兜里掏出一件東西往桌子上「啪」的一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件物事上來了。
鍾舒曼的心跳頓時加速,這件物事不是別的,正是在夕嵐馬場郡主交付給高乘風和段小七的那支金釵。
這個賭局果然不是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果然大有名堂。
可是鍾舒曼卻想不通為什麼金釵會到屠夫的手上,明明就是郡主親手交給高乘風二人的,在場那麼多人親眼目睹了,而且她也絕不會認錯,這真是郡主交出來的那支金釵。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金釵怎麼到了賭場老闆的手上?
她忍不住望向張赫,誰知小張這個.青年在專心吃他的花生米,一副視若無睹的神態。
屠夫笑道:「大家來幫我看看,這支金釵能值多少錢?」
高乘風終於說話了:「呵呵,依在下看來,這支金釵能值1000萬兩黃金!」
鍾舒曼倒抽了一口涼氣,皇家之物值錢是沒錯,可是1000萬兩黃金這數目也實在是太大了,大得超出了任何玩家的心理承受範疇。
屠夫道:「好,這位兄弟你既然認為這釵能值1000萬兩,那它就值1000萬兩。」
「沒錯,我認可!」高乘風是照著規矩來的。
屠夫掃視了一眼其他人:「各位意下如何?」
花花公子喃喃道:「好象是值那麼多。」
年輕人沒說話,但卻微微點了點頭。
屠夫望向張赫:「大佬,你認為呢?」
張赫道:「請叫我叫花子。」
屠夫正色道:「現在你贏得最多,你最有本事,你已經不是乞丐了,你就是老大。」
張赫苦笑道:「現在我若認為它值不了那麼多的話,只怕會掃了你的興。」
屠夫盯著他:「大佬,那你認為它值還是不值?給句話出來。」
只聽得一個聲音冷冷道:「那我就給你一句話,這支金釵一文不值。」
眾人驚訝的轉過頭,發現說這話的人居然不是張赫,而是——藍道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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