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哧」的一聲急響。
利劍刺入了南宮晴的後背。
回光鏡本來不可能得手的,只是南宮晴大招之後全身屬姓跌得厲害,反應已大不如之前了。
很遺憾,儘管回光鏡同學的運氣一向不錯,但這一劍還是沒有刺出暴擊或是完美。
紅傷數值:「—221!」
南宮晴驚怒交加,轉身反手一劍自下而上撩出。
回舵主前胸的衣飾血肉一起炸裂,「嘭」的一聲悶響後,整個人仰天飛起,空翻了720度後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他沒能打出暴擊,但南宮晴撩出的卻是暴擊:「—498!」
回光鏡的運氣始終還是好的,如果不是南宮晴的內功已經衰弱,他現在就不是趴在地板上那麼簡單了,而是一劍秒殺外加屍體落下河。
回光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這滿船的高手現在哪裡還有半分高手的模樣,都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生死判的垃圾也敢偷襲我?」南宮晴氣打不從一處來,咒罵著再度轉身。
她一轉身就看見了六道寒芒已經到了自己面門,但那並不是暗器,而是原本裝在花香容手臂上的鋼爪再度離體而出。
跟秒殺長天帆不同的是,這次鋼爪並非整一隻飛出來,而是六根爪子的尖端飛了出來,就像六根尖刺。
很明顯,花香容的兩把武器跟張赫的《王朝之劍》一樣,屬於自製的武器,爪子是一個裝置,不但可以投擲,而且還可以斷開變成暗器。
這對鋼爪也不知多少次讓花香容絕地反擊、死裡逃生,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願意發的,因為這一發射,這件武器就廢了,得重新打造。
只見南宮晴脖下鎖骨部位中刺,腦袋上連續六個「0」的傷害數值產生,她忍不住一陣狂笑:「機簧暗器也想要我的命,太幼稚了……」
那確實,這種暗器單憑機簧發射的力量是破不了她大幾百點高防的,可是下一刻她的笑聲斷絕,柳葉劍也「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南宮晴的雙手「啪」的一聲卡住自己的脖子,五官不斷扭曲在一起,而且面上呈現一種詭異可怕的慘碧色,接著腦袋上「—50」的藍色傷害數值狂涌不止。
「你……你……」南宮晴猶如在地獄裡掙扎的冤魂一樣,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了。
花香容默默的嘆了口氣:「是見血就封喉的《神教散》。」
南宮晴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已經不像是個女人發出來的了,而仿佛怪獸的悲鳴:「你……好……毒……的……」
她終究也沒能把話說完,人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了。
花香容閉上了眼睛,口中喃喃道:「南宮姑娘,我欠你一條命。」
她確實欠了南宮晴一條命,因為在白玉驚被長天帆毆打的時候,南宮晴假如過來,她這暗器也救不了自己,而南宮晴那時候把臉扭向一旁,實際上是不忍心看。
可正是因為這樣,白玉驚一掛,南宮晴就了喪失了警惕心,從而最終中招,所以花香容才會這麼說,也足見她這魔教護法最初也沒自吹自擂,她的確恩怨分明。
不過望著南宮晴的屍體,花香容心下也是陣陣駭然,這6轉的峨眉壇主,當真可說是《王朝》高手,連打帶毒、三四個人偷襲才能放倒她,這委實強悍。
貨船仍然在大江上行駛,花香容就盤腿坐在一堆屍體中間,急速的念動心法恢復。
真等她恢復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所受的傷遠遠比想像中嚴重多了,峨眉劍派這套組合劍,不但每一套都有大放血的殺傷力,而且還附帶了耐力、疲勞、內功、身法的巨大損害屬姓。
在花香容的狀態欄中,代表內功境界的圖標整整有四個變成了藍色,現在潤物境的內功都催動不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畢竟她的初升境的根骨屬姓還是健在的。
前甲板已經快步走上來一個人,這人朝他拱手道:「花護法,我來晚了。」
花香容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她看清楚了,這人正是風雲殿堂的長老含蕭半步癲。
還好,來的都是自己人,而自己人看來都不是白痴,能夠追到這裡。
可是很不好的一點,就是廢墟堆中的回光鏡呻吟著求救:「含長老,救……救我。」
含蕭半步癲驚詫的回過頭:「回兄,怎麼搞成這樣子了?」
回光鏡喘息著道:「他們幾個,長天帆、南宮晴、花香容……他……他們串通好了,要私吞這批紅貨,不幸陰謀敗露,被我追查到這裡,他們……他們想殺我滅……滅口……」
「什麼?」含蕭半步癲大吃了一驚。
花香容更是吃驚得無以復加,這回光鏡真tm太狡猾了,偷雞不成居然反咬一口。
她的心沉了下去,因為她現在才發現甲板上那些生死判中人的屍體早就化光飛走了,這就叫死無對證,含蕭半步癲說不定會信的。
可偏偏她現在不能開口說話,一開口喉嚨間的那股腥味就在往上涌,馬上就要吐出血來,這一吐體質和內功又要狂降。
含蕭半步癲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凝重:「是真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回光鏡趴在地上喘息:「有藥嗎?先救我,我慢慢再告訴你怎麼回事?」
「好的,回兄,我馬上救你!」含蕭半步癲立即就從包袱里摸出一顆藥丸,花香容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已經看出含蕭半步癲對回光鏡的話至少信了六成。
可是她看不出的東西卻還有很多,就在含蕭半步癲把藥丸送到回光鏡手中時,回光鏡的喉嚨間發出「唔」的一聲急促的短吟,他瞪大了眼睛望著含蕭半步癲,好象他從來都沒有真正認清含蕭半步癲這個人一樣。
下一刻,他的腦袋上先是飄出了「—142」的紅傷數值,跟著就是「—35」的藍傷數值打機關槍似的冒出來一大串。
原來,含蕭半步癲給他交易藥的時候,另一隻手的衣袖中暗藏著一把匕首,匕首徑直從他肋骨下刺了進去,匕首沒有致命,但是匕首上面的毒藥就要命了。
奇門玩家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毒藥陷阱。
「原來是……你……」回光鏡話一說完就斷氣了,他的死狀更可怕,人一掛仿佛被硫酸潑過一樣,屍體「哧哧哧」的冒煙,沒用到一分鐘就化為了一具黑糊糊的骨架子,這是何等厲害的毒藥。
含蕭半步癲這才嘆了口氣:「回兄,我這是在幫你,讓你不爆裝備啊,你以後可得好好的感謝我才是。」
他面色嚴肅,說得一本正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表情,不知情的人會覺得這傢伙不是神經病就是個瘋子,實在是讓人好笑。
但花香容沒有笑,反而覺得心沉得更厲害了。
江湖險惡,連她這樣的老江湖今天居然都栽了,可見江湖不是一般的險惡。
沒有最險,只有更惡。
含蕭半步癲這才轉過身來,平時臉上那種微笑已經消失不見,取代的是一種陰沉,原來最大的陰謀家,居然是這傢伙。
他等到所有人死得差不多了,最後才現身,他畢竟是個奇門玩家,拼武藝是拼不過這些大佬們的,可是他有智慧,會算計,所以他現在笑到了最後。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花香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的含義實在是太多太廣了,不但有質疑,而且也沒有懷疑。
沒有懷疑就是不懷疑含蕭半步癲其實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老陰賊。
含蕭半步癲果然沒有否認,他只是搖了搖頭:「我沒那本事,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掌控力,控制高神峰到風陵渡這麼大的範圍。」
花香容道:「我很奇怪一點,你又是怎麼追上這條船的?」
含蕭半步癲淡淡道:「因為這條船本來就是我的。」
花香容怔住了。
含蕭半步癲終於露出了一絲詭邪的笑容:「不光這條船是我的,風陵渡口多條貨運船都是我們風雲殿堂的。」
花香容懂了,風雲殿堂奇門高手輩出,乃是海上一霸,塞幾條船到風陵渡真的一點都不難,她忍不住嘆息:「想不到原來你們風雲殿堂也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含蕭半步癲沉思著道:「我只不過覺得,無論你們誰最後搶到了紅貨,至少都有80以上的可能從風陵渡離開,要從風陵渡離開就一定要走水路,水路共計有8條,每條水道上都有我們的船,我只是沒想到,生死判的人在風陵渡昨晚提前聯繫僱船,恰恰雇的就是這條船,所以我追到這裡來,你不應該覺得驚訝,因為我是第一個知道這條船消息的人,我的運氣一向都不錯。」
花香容道:「你不是運氣不錯,而是因為周密策劃才產生的運氣。」
「這麼說其實也對。」含蕭半步癲笑了,手中忽然多了一個類似茶壺的陶瓷罐,這種東西花香容當然不會不認得,她知道這是奇門中人慣常使用的一種投毒器械,看來含蕭半步癲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含蕭半步癲笑道:「花護法,其實我不想殺你的,更不想和魔教為敵,但是再拖延一會,你一旦恢復了,十個我都不是你的對手,我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
花香容冷冷道:「所以你就一定要先把我送走,然後獨吞這幾十箱的紅貨?」
含蕭半步癲笑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還需要指出的是,你們幾大家在這裡殺來殺去,幫了我不少忙,省了我不少心,作為報答,我會使用一樣的毒藥,把你們屍體都化掉,你們就不會爆裝備了,所以,這也算是我對你們的感謝……」
他一邊說一邊朝花香容走去,花香容頓時緊張起來,這次她確實沒法子抵擋了。
不過就在這時,頭頂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含長老,你謝完了他們,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來謝你了?」
含蕭半步癲的瞳孔頓時收縮,這船上居然還有人,是什麼時候溜上來的?怎麼自己一點都沒察覺到呢?
他猛一抬頭,就看見張赫吊在一根桅杆上正面帶微笑的瞧著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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