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太好了!本王就是喜歡你們明刀明槍的來一場!」隨道這道中氣十足的大笑,一黑一紅兩抹身影隨即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倨傲的臉色,那霸氣的神色,清冷的月光下,震懾人心!
「王爺!王妃!」剎時,只剩數千的鐵血男兒們激動起來,高喊出聲。
劉靖看著那兩抹熟悉的身影,顫抖著雙唇喃喃的道:「王爺……王妃……」剛剛……就在剛剛,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可是,在最為緊要的關頭,他最崇敬的人卻宛如天神般降臨,這讓他不得不激動,不能不激動!
赫連軒秦若霜一眼便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劉靖,二人不禁都是一震,而後,秦若霜旁若無人般朝他點頭道:「劉靖,你辛苦了!放心,接下來有我們在!」
「王妃……」劉靖根本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這個流血不流淚的鐵血男兒在這個時候竟然鼻頭髮酸,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抽了抽鼻子,他突然砰地單膝跪了下去,高聲呼喝道:「屬下叩見王爺王妃!」
剩餘的數千名鐵黑盔甲士兵見狀,同時轉身,齊刷刷朝二人跪拜下去:「叩見王爺王妃!」這是發自肺腹之言,這是發自心底之聲,這是對他們最為尊敬的王爺王妃最為崇高的致敬!在敵人的包圍圈中的致敬!
秦若霜赫連軒默契的對視一眼,而後轉眸,虛手一抬道:「不必多禮!大家快快請起!」
張狂!太張狂了!
赫連昱原本已經恢復如常的神色在看到二人攜手並進的那一刻起,再次破功,他們實在太張狂了,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四周都是他的士兵,周圍全是他的弓箭手,可他們卻堂而皇之的接受眾人參拜,這不是不把他赫連昱放在眼裡是什麼?!
「皇兄!你好!你很好!!」
赫連軒抬眸,看著那個站在龍椅前的男子,他是他一脈相承的血親兄弟,但此時此刻,他們卻不得不站在對立場面!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
「呵呵……好!本王當然很好!就是不知皇弟從今以後會不會好!」
「皇兄的字裡行間似乎斷定朕會是輸的那個?!」
「朕?!」赫連軒鎖緊雙眉道:「皇弟,這個字可不能亂用,父皇身體還十分硬朗,你要是坐上那個位置,你要把他置於何地?」
「哈哈哈……身體硬朗?皇兄,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父皇因為你的事從而鬱結在心,身體亦一日不如一日,就在一個時辰前,他特意下達詔書,讓朕替他管理這大瀚河山,你說,皇弟不能用這個字,誰才可以用?!」
「不可能!」赫連軒看著他,斬釘截鐵的道:「父皇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病倒,也絕對不可能下詔書給你!」因為他父皇就在不久前同他說過,現在的赫連昱不適合當一國之君,因為,一國之君最首要的便是對國家忠誠,而一個為了帝位便同他國高層共謀的人便絕對不會對這個國家忠誠,即使讓他當上一國之君,將來有一天,他也會為了另外和利益而出賣國家,出賣民眾!
這個時候,赫連昱也不打算和他多說什麼,重重的冷哼一聲,當即將袖中的聖旨刷的展開,徑直對上他的目光:「好!皇兄若不相信,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吧——」
他的自信讓赫連軒心中咯噔一聲,秦若霜立即上前一步,神色平靜的看著他道:「一道聖旨代表什麼?自古以來逼宮竄位比比皆是,依你二皇子以及眾大臣……當然還少不了那位皇后娘娘的本事,要在皇上飲食里下藥,而後讓他久病不愈,然後你們趁他重病期間來個裡應外合,最後逼迫他寫下詔書,這又有何難?!」
噝……整齊的倒抽涼氣聲就那樣毫無顧忌的響了起來,就連赫連昱也瞪大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如果不是確認這件事的策劃者以及實施者是他們自己的話,還會以為她才是那個策劃實施者!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麼才知道吧?這點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不是嗎?」更何況,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殺手界精英對這些事更是信手拈來,即使不會,tvb的宮斗戲多了去,看多了不也就知道了,裡面不是都這樣講的嗎?!
赫連昱看著那個面色清冷的美麗女子,心中百味陳雜,曾經,在聽到她遇難的消息,他痛苦不堪,他甚至想過,如果得到大瀚江山卻沒有她,他的生活一定會如一潭枯水,了無生趣!因此,即使在這個緊要關頭,她站在對立立場上,他依舊對她恨不起來,而且,他對她——志在必得!
突地,赫連昱揚眉哈哈笑道:「哈哈哈……聰明!都說朕的皇兄有了一個秦若霜便如虎添翼,依朕來看,這話一點也沒錯,不管是誰,只要身邊有你這樣的奇女子在,誰不能稱王稱霸?!霜兒,你說是不是?」
霜兒?!他竟然叫她霜兒?!
所有人都被這兩個字驚呆了,別說這秦若霜的身份是他的皇嫂,就是不是他的皇嫂,是其他人的妻室,當眾這樣親昵的叫出來,那也是絕對的調戲!
赫連軒的臉色倏的變了,變得鐵青駭人,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額角爆綻出一根根青筋:「赫!連!昱!她是你皇嫂!」
「皇嫂?!呵呵……皇兄,現在朕也不怕把話給你挑明了,自從她在你身邊那天開始,朕無時不刻不在後悔,無時無刻不在嫉妒,如果當初向父皇提出要她當朕太子妃的是朕,那又會怎麼樣?可是……」
「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秦若霜站在赫連軒身旁,雙手緊握著他的手,安撫著他的暴怒情緒,她徑直對上他的目光,繼續堅定的道:「更重要的一點——這世上只有一個赫連軒!」
這世上只有一個赫連軒!這句話,奇蹟般的讓赫連軒暴怒的情緒極快的安定下來,繼而感動的反握住她的手:「霜兒……」
秦若霜抬眸沖他勾唇一笑,笑容十足十的勾魂攝魄,差點讓赫連軒失了心神,對面一直緊緊注視著她的赫連昱禁不住全身顫抖,捏著聖旨的手狠狠的發力,他嫉妒得雙目通紅,憤怒的道:「好!好!好!很好!非常好!這世上只有一個赫連軒是嗎?今天朕就讓這個赫連軒從這世界上消失!」
秦若霜倏地眯眼,從唇齒間迸出冷酷至極的兩個字:「你敢!」
「好!今天你就看朕敢不敢!來人啊,給朕……」
「等一下!」赫連軒突的大喝,神色怪異的盯著赫連昱……不!應該是赫連昱手中的聖旨!盯著盯著他突的挑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皇弟!你說你是父皇下詔的大瀚國君,請問你有什麼證據?!」
赫連昱狐疑的邊說邊揮動兩下手裡的聖旨:「證據就是朕手中的聖旨!不管朕是怎麼得來的這個聖旨!反正只要手握這份聖旨,總比你什麼都有的強!」
「哈哈哈……依本王看到未必!雖然本王沒有聖旨,但總比拿一份什麼都沒有的空聖旨來唬弄人的強!」
什麼都沒有,他的意思是……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赫連昱手中的聖旨,赫連昱也急忙反轉過來,然後、然後……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張只有模糊可辯的一個紅色印跡的空白聖旨,上面的黑色字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赫連昱驚恐的喊出聲,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來的聖旨竟然會變得一張白紙?這還有什麼用?!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虛弱卻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朕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因為,用來書寫聖旨的墨汁里,朕讓劉公公在裡面加了點料,那種料只要沾上血腥之氣便會慢慢消失!」
隨著這個聲音,本應該倒在病床上的休息的赫連騏天坐著金黃色的龍輦過來了,在他身旁,劉公公小小翼翼的扶持著。
「父皇!你沒事吧?!」赫連軒拉著秦若霜急忙趕過去,站在龍輦旁神情激動異常。
「軒兒……」看到安全無恙的赫連軒,赫連騏天這顆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落了下來,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父皇還沒有看見你和霜丫頭真正大婚那天,還沒有喝到兒媳婦茶,更沒有抱到皇孫,父皇怎麼也不允許自己有事!不過,今天的事還得多虧了這位老先生,要不是他正好碰到父皇毒發,說不定這會兒父皇已經命歸黃泉了!」
「師傅……」赫連軒連忙感激的喊。
方世山但笑不語,沖他點點頭。
赫連騏天收回目光,看著那個站在龍椅前方的赫連昱,憤怒的道:「不屑子!你怎麼也不會料到朕會回到這裡吧!現在朕還看你有什麼話好說!」
赫連昱的確是千算萬算,甚至是算了秦若霜赫連軒,但是,他唯獨沒有算的,就是赫連騏天!
「朕無語可說!」
「不屑子!你竟然還敢在朕面前用那個字!」
「傳位詔書你也已經寫了,不管地些字在與不在,這大瀚的一國之君都是我赫連昱!」
赫連騏天根本想不到他在這個時候還會這樣回答,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你……咳咳咳……」
「皇上?!」
「父皇?!」
赫連昱不想廢話,他大手一揮道:「來人,太上皇身體不適,馬上將他帶到行館,明天天一亮便起程送往五台山休養,那裡的靈雲道長一定會為他盡心診治!」
銀衣盔甲的一隊士兵剛要上前,赫連軒冷聲一喝道:「我看誰敢?!」
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敢動了,因為,在隨著赫連軒聲音的結束,立即,四面八方便不斷湧出身著鐵黑色盔甲的士兵,刀劍長槍在銀色月光下閃著凜冽寒光,緊接著便聽到探信兵的高喝聲——
「報——王爺王妃,南門被攻破!遠清統領隨後便到!」
「報——王爺王妃,北門被攻破!莫問統領隨後便到!」
「報——王爺王妃,西門被攻破!秦統領隨後便到!」
每報一聲,與赫連昱站在同一陣線上的百官們心情便沉重一分,但是,這還沒有觸底,真正觸底,那是因為秦若霜的一句話,她歪著頭,狀似閒談般對赫連軒道:「軒,不都說大瀚皇宮的東門最整個皇宮中最堅固的嗎?可為什麼我們進來時,怎麼一丁點也感覺不到?!」
「什麼?她說東……東門也被破了!」如果是真的,那他們想的那個斷裂瓮中捉鱉這個辦法便會完全相反,因為,他們才是那隻被關在瓮中的那隻烏龜!
赫連軒伸手揉揉她的秀髮,轉眸朝那三名探信兵大手一揮道:「好!你們下去吧!」
「是!王爺!」探信兵剛走,篤篤篤……三騎鐵騎便從東、南、西三個方向急馳而來,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一起抵達,而後一起並肩朝前,在赫連軒秦若霜三步開外時統一一致的揮袖,單腿跪在地上,朝二人行禮——
「遠請見過王爺王妃!」
「莫問見過王爺王妃!」
「秦飛揚見過王爺王妃!」
是的,這個秦統領便是御林軍副統領秦飛揚!
赫連軒虛手一抬:「三位統領不必客氣!請起!」
直到此時此刻,場面急轉而下,開始在人數上占優的赫連昱那點人手已經不夠瞧了,而且,他最具有威脅力的弓箭手們也因提前暴露,早在前一刻便被赫連軒的人制住!
此時,那幫本已經打定主意要拼一場的官員們臉露懼意,赫連騏天也穩住了呼吸,見狀,他立即厲聲喝道:「你們給朕聽好了!如果你們選擇現在棄暗投明,對之前的事,朕會從輕發落,但是,如果依舊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氣!」
這種情況下,這種情形下,早就覺得自己站錯位置的官員哪裡還坐得住?開始還有人左看右看,但在看到那個開始鬧得最厲害最出風頭的魏大人朝對方陣營跑去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立即爭先恐後跑了過去,生怕晚一步,自己便就是被拒之門外的那個!
於是,在極短的時間裡,赫連昱身邊便只剩幾個官員,當然,他們不是不想過去,只是不能過去,因為,他們是赫連昱身邊的主要成員!
赫連騏天看著挺直脊背的赫連昱道:「不屑子!現在你也嘗到眾叛親離是什麼樣滋味!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有!」這個時候的赫連昱神色無常,甚至,唇角還異常可疑的勾了起來:「當然有話——朕是大瀚帝君,這點不會變,絕不會變!」
赫連騏天喉頭噎了一下,憤然道:「死到臨頭還嘴硬!」
「呵呵……父皇,記得你曾經教導過兒臣兒兄弟——開始笑的不算笑,中間笑的也不算笑,只有最後笑的才算笑!現在,還沒有笑到最後,兒臣又怎會甘心?霜兒,你說對不對?!」
「赫連昱……」赫連軒低吼,他想衝過去,卻被秦若霜給攔了下來:「霜兒,你怎麼……」
秦若霜皺起眉頭:「軒,不對!」
模稜兩可的話讓赫連軒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對?什麼不對?霜兒?!」
秦若霜的眉頭皺得更緊,她搖頭道:「不知道!我現在還沒有想清楚是哪裡不對!」
「那你就慢慢……」
赫連軒的話還沒說完,緊接著便聽探信兵的聲音傳了過來——
「報——王爺王妃,東門出現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他們正對我們的人發動猛烈進攻!」
「報——王爺王妃,西門出現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他們正對我們的人發動猛烈進攻!」
「報——王爺王妃,南門出現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他們正對我們的人發動猛烈進攻!」
「報——王爺王妃,北門出現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他們正對我們的人發動猛烈進攻!」
赫連軒看著依舊深鎖眉頭的秦若霜,開口問道:「對方人數有多少?!」
東門探信兵回話:「回王爺話,他們人數不是很多,但個個武藝高強!」
「對!西門是這樣!」
「南門同樣!」
「北門也是!」
「好!本王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赫連軒伸手將秦若霜攬入懷中,拍拍她的肩膀道:「霜兒,你擔心的是不是這個!」
「不是!」秦若霜一口答道,「那些人自有早等在哪裡的趙越對付,他手上有十萬御林軍,對付那些人還綽綽有餘!」
「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秦若霜腦子裡很亂,根本抓不出一點對緒,但是,殺手那種天生的直覺卻提醒著她,有地方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赫連軒自然知道他的霜兒擔心不會無緣無故,但卻不想給他任何壓力:「放心,霜兒,有為夫在,肯定保你無事!」
「不要!」秦若霜一怔,猛的吼了起來,這一吼,驚怔住了其他人,身側的方世方赫連騏天等人都不由得側目看她,可她卻不管不顧,伸出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腰,仿若一鬆手他便消失不見一般。
軟玉溫馨在懷,赫連軒怎能不有所表示,亦伸手回抱著她,可他卻依舊不明白他的霜兒怎麼了:「霜兒?!你這是……」
倏地,秦若霜抬起頭,墨黑如漆的雙眸牢牢的盯著他:「軒!我要你答應我,無論何時何地,不管何人何事,都決不許讓自己受到半點傷害!」
「好!我答應你!」但前提是不能傷害到你……
赫連軒在心底還沒有補充完,秦若霜接著便道:「哪怕是因為我!」
「不行!」赫連軒斬釘截鐵的一口回絕,「為夫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而無動於忠!這點我辦不到!絕對辦不到!」
秦若霜急紅了眼:「辦不到也要給我辦到!」
直到這一刻,赫連軒若還不明白他的霜兒擔心什麼,那就太不應該了,但是,他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地她出事,而自己卻袖手旁觀:「霜兒,除了這點,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
秦若霜摟在他腰間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那種力道,讓赫連軒這個有著一身好身手的人也感覺到了痛:「不!你要答應!你必須答應!你……唔……」
赫連軒看著懷中的人兒急得眼淚從眼眶裡流了下來,心臟猛的跳動,仿若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般,於是,他想也沒想,直接捧起她的臉,在眾目睽睽之下,猛的吻了下去!
他又把他的霜兒惹哭了!他曾對自己說過,他會讓他的霜兒天天開心,不再流淚,可是,他的霜兒跟著他後,卻總是在擔驚受怕中渡過,而且,現在,他又把惹哭了……
秦若霜的話被堵了回去,她微微一怔,而後,猛的收回摟住他腰間的手,緊緊的圈住她脖子,踮起腳尖不再讓他主導地位。
唇舌交融,唇齒相依,像要把對方融進對方一般,吻得宛如狂風暴雨……
在大瀚皇宮裡,在文武大官前,在雙皇爭位間,在血流成河裡,在眾目睽睽下,赫連軒秦若霜這兩個早就視對方高於自己生命的人,不顧一切的吻了起來!
如此一吻,絕無僅有!
在這一刻,沒有人覺得他們不應該吻,沒有人覺得他們有傷風化,有的只有深深的感動,強烈的震憾,以及——極度的憤怒!
赫連昱看著那兩個吻得難捨難分的人,滿臉青黑,額頭鬢角青筋爆綻,身側的雙手更緊握成拳!
好!太好了,他們竟然如此視他為無物,原本他還打算給某人留條全屍並送入皇陵,但這一刻,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良久良久……秦若霜赫連軒終因氣息不穩而分開,二人雙唇帶著激情的紅腫,深深地注視著對方,仿若要將對方刻入心底一般。
「霜兒……為夫還是那句話,除了在不傷害你的前提下,什麼都應你!」
知他若秦若霜,哪裡不知道他的固執,終於,她咬著唇,粗喘著,卻堅定的道:「好!那我也還是那四個字——生死與共!」
生死與共?!
這四個字秦若霜說得極輕,卻帶著萬斤的力道,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赫連騏天更是牢牢的盯著二人,這才多長的時間啊,他們竟然會愛得如此痴狂?!其實當年,他也同他的芸兒如此情意綿長,可是,自從登基為帝,他與芸兒之間的默契便越來越少,更為了大瀚江山而將無數的女子納入後宮,造成對她的疏忽,可是,他自己不僅加倍的疼愛芸兒,還因為其他的妃嬪的陷害而將所責怪推在他芸兒身上,雖然事後他明白過來,依他芸兒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去做那些事情,可是他那該死卻又可悲的自尊心卻讓他不能去認錯,於是,當他的芸兒香消玉隕之時,他這才後悔莫及!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寧願如同他的軒兒這般,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哈哈哈……感動!實在是太感動了!」赫連昱啪啪啪鼓起掌來,他的唇角勾起,但臉色卻陰森得駭人,秦若霜從來不怕赫連昱,可現在她卻不由自主的往赫連軒懷裡靠去。
赫連騏天剛剛從震憾中回過神,便因他這不陰不陽的一句話給惹怒了,不由得厲喝道:「不屑子,你想幹什麼?還不趕快過來認錯,或許到時會念在與朕父子一場的份上,給你留條狗命!」
「哈哈哈……」赫連昱再次放聲大笑,「好好好!太好了!父皇,兒臣謝謝你的仁慈!但是——不!需!要!」
他赫連昱可以死得壯烈,絕不會活得悲哀,而且,他手中還有一張王牌,一張讓他們意想不到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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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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