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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謝韞起的格外早。
江風準備進屋去叫他的時候,他已經穿好朝服,正坐在桌邊。
似乎是心情不錯,甚至還衝江風笑了笑。
江風往後退了兩步。
他覺得他家主子瘋了。
—
朝堂之上一如往常,各地大小事都要謝之行來定奪。
謝之行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疲憊。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底下這群人到底是如何成為齊國的官員的,一點點小事都要上奏請示。
他揮了揮手,「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嗎?」
李肅一聽立馬唱和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話音未落,群臣里站出來一個人。
「臣,有本啟奏。漳州縣令李玉濫用職權,私吞賦稅,將官員利益化,致使漳州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臣懇請聖上,著人處理此事。」
謝韞循聲看去,站出來的正是素有剛正不阿之名的大理寺卿張謙。
謝之行一聽事關百姓,立刻讓李肅下去接了摺子過來。
隨便翻了兩頁,摺子上罪行數不勝數。
謝之行瞬間冷了臉。
張謙拱手繼續開口,「聖上,臣聽聞早前就有百姓通過上訴遞了摺子,只是不知,那位接了摺子的大人為何沒有上報。」
「誰接的?」謝之行將摺子扔下去,摺子翻滾兩下落到謝窕腳邊。
張謙的聲音循聲響起,「太子殿下。」
朝堂上有一瞬間的寂靜,約莫半盞茶的時辰,群臣同左右探討起來,謝韞也有些詫異。
雖說前世他印象里的謝窕確實算不上一個明君,可是他作為太子殿下,卻從沒出過什麼大差錯。
只是前世,李玉的事不是這時候爆出來的啊。
前世爆出來的時候謝窕已經登基,就算所有證據直指謝窕偏袒,但眾人也沒有辦法,他皺了皺眉。
哪裡出了差錯呢。
謝之行被氣到不行,隨手摸了手邊的茶杯扔過去,「逆子,你早就聽到風聲卻不上報,為的是什麼?」
「兒臣」謝窕跪在青玉白磚上,低垂著腦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出了一額頭的汗。
明明…明明李玉說都解決好了的。
「你給我滾回太子府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不准出來。漳州財政的空缺由你太子府出,張謙」謝之行看向張謙,眉眼柔和了幾分,「朕命你去調查漳州事宜,若情況屬實,縣令就地緝拿。」
「若是,漳州日後出現百姓暴動。」他看向謝窕,「你就給朕去漳州,做你的漳州縣令。」
朝堂上眾人大氣都不敢出,謝之行一貫在百姓問題上毫無退步可言,太子這次是真的往槍口上撞。
謝窕仍舊跪著,謝之行連正眼都沒給他,拂袖離去。
謝之行走了之後,氣氛放鬆不少,有人想安慰謝窕幾句卻不知應該說什麼。
太子殿下其實是有才的,只是不知為何,聖上一直對其很苛刻,一些年紀大看著太子長大的老臣也只能搖頭無奈的離去。
謝韞看了眼謝窕,也什麼都沒說。
若他是之前的謝韞,他還可以對他友好一點。
可他不是,他知道以後的謝窕會變成什麼樣子。
—
謝之行在承歡殿坐了一會兒,李肅便來通傳說煜王殿下來了。
「他這麼著急?」謝之行放下水杯,與齊韻相視一笑。
謝韞進來的時候,齊韻正坐在榻上,手裡拿著針線活,不知道在繡什麼。
謝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臣弟見過皇兄皇嫂。」
「你倒是慣會討嘴頭便宜。」謝之行嗤笑出聲,指著謝韞,「咯,我這不成器的弟弟要來問問你,能不能求娶你的寶貝侄女。」
齊韻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抬頭看著謝韞,神情里是少有的認真,「能不能告訴我,一定要娶阿婉的原因是什麼嗎?小七?」
謝韞一愣,他幻想了無數個齊韻可能會問的問題,比如會對蔣婉好嗎?比如,她現如今有婚約應當怎麼辦?
可他偏偏沒想到,齊韻問的是,為什麼一定是蔣婉。
「因為她說,她想做自己。」
「嗯?什麼?」齊韻蹙眉,沒懂謝韞的意思。
蔣婉身份尊貴,是齊國公放在心尖寵的外孫女,亦是她捧在手上的侄女,做她自己又是什麼意思?
「人人皆道,齊家雙姝,姐姐齊盈才華橫溢,溫婉可人。她的女兒也定當如此,可沒有人問過她,她是否真的想如她母親一樣,做一個溫婉賢淑的女子。」
謝韞垂下眼睛,忽然想起前世,謝窕登基後,對他多有防備,卸了他的兵權仍不放心。
是蔣婉連夜見他,讓他退至鄞州。
那天夜裡,她和他說了很多話,許是飲了酒的緣故,多數是心裡話。
她說,她其實不想做齊盈的女兒,想做蔣婉,只是蔣婉。
她說,母親那樣的人,她這輩子都比不上,也不想同她去比。
她說,若她是平凡人家的女兒,謝窕這番做法她實在看不慣,可以離去,可她是皇后,她要待在謝窕身邊,時時刻刻的勸誡他,哪怕,並沒有用。
謝韞收回思緒,退後一步,鄭重的拱手,「皇嫂,我是真心求娶蔣婉,請皇嫂成全。」
齊韻突然笑了,「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謝韞說真的如果不是你今日同我說的這些話,我還真不知道,這些年,阿婉這孩子一直過得不快樂,我以為,她想同她母親一樣,我以為,她知道自己是大家閨秀中的佼佼者會開心,可我從沒想過」
「她想做蔣婉,無關身份,只是這個人。」
「我不反對。」齊韻看向謝韞,「但是,阿婉她自己同不同意,就與我無關了。」
謝韞點頭,「皇兄可否換個地方,和我商議?」
「嗯?」謝之行揚眉,「有什麼還得瞞著你嫂嫂的?」
「無礙,去吧,有些事,你們兄弟兩說也正常,我與姐姐,有些事也是不願讓外人所知曉的。」
謝之行與齊韻說好來一同用午膳後,這才同謝韞出了承歡殿。
前往御書房的路上,謝韞突然開口。
「皇兄,城中今日會有一些謠言。臣弟希望您不要管,不僅不要管,反而要任由它散布出去。」
「哦?」謝之行來了興趣,「關於誰的謠言?」
「蔣婉的。」謝韞掀起眼皮,「不守婦道,私會情郎。」
謝之行看著謝韞,覺得自己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既要娶人為妻,又要任謠言四起,是個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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