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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婉離開後,謝韞展開蔣婉偷偷遞給他的紙,紙上墨跡還沒幹透,暈染了邊邊角角。
他仔細瞧了,蔣婉將讓江風做的事都交代仔細,末了還不忘加了一句讓他注意身體,她定會早些救他出去。
謝韞自喉間溢出一絲笑,之前皇兄說幫他解決,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因為他有個能幹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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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蔣婉收到了江風的信,說是已經趕到了漳州,正在尋李玉的夫人。
蔣婉的心這才放下大半。
深秋的夜有些涼,霜降拿了披風替蔣婉披上,又在蔣婉手上放了個暖爐,她不是很明白突然發生的這些事,便歪著頭問蔣婉:「夫人,殿下身份尊貴,為什麼也會被關進大理寺?」
蔣婉側頭看她,然後笑了。
是啊,謝韞身份尊貴,為什麼也被關了進去呢?
她垂下眼睛,盯著手中暖爐出神,暖爐升起的裊裊炊煙中,她視線有一瞬間模糊,她突然開口,似感嘆,似無奈。
「霜降,這國家得有法啊。」
她頓了頓,啞著聲音:「可是,霜降,我怕就是這法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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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蔣婉依舊每天都去看謝韞,偶爾同他說說話,江風也在抵達漳州的第二日找到了李玉的夫人,並成功竄和她前往明州擊鼓鳴冤。
如今還有堪堪半日便能抵達明州。
李玉的夫人名叫趙蓉,是李玉的糟糠之妻,沒有什麼文化,也不講道理,抵達明州那天,連落腳歇息都未成便前往大理寺鳴冤。
大理寺一開始聽聞狀告太子殿下,本不想理會,誰知那趙蓉便直接在大理寺門口撒潑打滾,說大理寺包庇皇室。
惹得大理寺門口圍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指指點點。
趙蓉鬧了不過兩個時辰,大理寺副卿從裡面出來,好說歹說的將人請了進去。
江風常年跟在謝韞身邊,在明州很多人認識他,他便尋了個訪親的藉口,找了一名暗衛假裝親人,同趙蓉介紹了暗衛的身份後回了煜王府。
趙蓉身邊有暗衛跟著,他也放心些。
蔣婉剛見完謝韞回來,甫一坐下江風從門口進來,帶著寒風的蕭瑟:「夫人,李玉的夫人此刻已在大理寺。」
蔣婉去接霜降遞茶的手一頓:「那便好。」
「夫人」江風遲疑著開口:「那封信,如何能做證物?」
「我算是與太子一同長大,他的字我能模仿九成。」
說完她又擰眉吩咐:「此事幕後之人是太子,府中應該有能派出去的人,找人盯著他,一旦他出手解決趙蓉,將人活捉送到大理寺。」
「是。」江風應了一聲,如同來時那般,風風火火的又出了門。
蔣婉盯著門口出神,杯中水已經轉涼,霜降又給她重新倒了一杯,她盯著霜降的動作:「殿下應該這幾日就回來了,你看著點,若是夜裡記得叫我一起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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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蓉雖是鄉下人,卻很是聰慧,她怕證物拿出來會被銷毀,畢竟是太子,未免不會出現官官相護的情況。
蔣婉讓江風提醒她,聖上過幾日會去大理寺微服私訪,讓她把握好這個機會,讓聖上替她主持公道。
而後蔣婉又進了宮,她沒直接去找謝之行,而是去了齊韻的承歡殿。
坐了不過半個時辰,謝之行便過來了。
蔣婉本想碰運氣,沒想到運氣這般好。
謝之行瞧見蔣婉在這也有些意外,他走到齊韻身邊,笑著開口:「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他一開口,蔣婉直接從凳子上起身,盈盈跪拜,謝之行一愣,齊韻也愣了,兩人對視一眼,便聽蔣婉悶聲開口:「還請聖上過幾日去大理寺一趟,李玉一案,臣妾聽聞兇手另有其人,殿下是被冤枉的,還望聖上給殿下一個公道。」
謝之行半倚在椅背上,有意逗她:「這公道你覺得朕應該如何給?」
蔣婉沒聽出他語氣里的揶揄,頭又伏低了些:「李玉的夫人在大理寺狀告太子殿下弒夫,可見李玉死於押解途中並非煜王所為,臣妾怕耽擱的久了,趙蓉會有麻煩,幕後兇手定會想取她姓名,還請聖上早日移駕大理寺,以防大理寺副卿官官相護,礙於太子身份,不能做到公正。」
謝之行盯著蔣婉,身側齊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起來吧,他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煜王沒做過的事定不會讓他負罪。」
蔣婉怕謝之行怪罪,伏地不敢起,謝之行好笑的看著她:「你姨母讓你起來便起來。」
蔣婉這才站起身,謝之行唇角掛著笑意:「你與他這婚事本是朕賜婚,也沒什麼感情,他出事便出事,你這麼擔心做什麼?」
蔣婉一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她遲疑了會兒:「殿下,他是個頂好的人,能嫁給他,是臣女的福氣。」
話音未落,耳邊傳來謝之行爽朗的笑聲,他扭頭看齊韻,邀功似的開口:「看吧,我就說小七定不會辜負你這寶貝侄女。」
蔣婉還沒來得及明白髮生了什麼,又聽得謝之行開口:「你且回去,他不日便會出來,李玉一事,朕知道不是他,定給他一個交代。」
蔣婉迷迷糊糊的出了宮門,霜降上前迎她,她這才回神。
事情好像有點太過順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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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謝之行下了早朝直接前往大理寺,坐堂旁聽。
聽聞趙蓉有證物呈上,且是太子親筆信件,一直沒開口的謝之行突然開了口:「拿過來讓朕瞧瞧。」
紙張是皇室才有的宣紙,紙上的字筆筆有神,尤其是王這個字,筆鋒飄逸,最後一橫重重的勾了個尾,這是謝窕的字跡。
謝之行將紙遞給身旁李肅,李肅又將紙張遞給大理寺副卿。
他盯著堂下婦人:「你所說可都是真的?」
「臣婦句句屬實。」
謝之行點頭,而後看向大理寺副卿:「斷案吧,那紙張上的確實是太子親筆。」
「那」大理寺副卿不知該如何斷,他總不能當著聖上的面將太子殿下抓過來吧。
謝之行知道他不好斷,只得開口:「這是太子親筆沒錯,只是不能證明是太子殺了人,先將煜王放出來,太子那邊讓人請過來對峙,另外」
謝之行頓了頓,想起受傷的張謙:「張謙如何了?若是傷大好了,此事讓他來斷。」
大理寺副卿一聽這苦差事交給了張謙忙笑著應是,然後送了謝之行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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