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廂里住了一位貴人,雖然王府里的下人沒人知道是誰,可是見自家王爺對其重視的程度,沒人再敢怠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成落就在門口看著幾名婢女進進出出,手裡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離開,端進去一盆又一盆的清水。
時間過去越久,安成落臉上顯露的焦躁之色便越濃,就在他幾欲噴火之際,以鄒存清為首的幾名醫師從廂房內走了出來。
鄒存清面色微微發白,顯然這一次診治,讓他耗費了不少的精神。步履蹣跚的朝等在廂房外的安成落走去,對著安成落長揖一禮,道:「王爺,小人幸不辱命,裡面的那位貴人如今已無大礙。」
「好好好。」安成落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躁氣被一股喜色替代,向豐時招了招手,道:「豐時,賞。」
鄒存清一聽,心中大喜,臉上也是掩不住的喜色,拱手繼續說道:「小人以針灸之法配合藥湯,貴人體內的毒也已經解了,幸得其他幾位醫師相助,才能如此順利。」
鄒存清自知,這些人隨自己同來王府,雖然他們的醫術不如自己,也沒出多大的氣力,但他只要在王爺面前順提一聲,這些人定會對他感激不盡,日後在京師的威望也會更盛,作為醫師,自然也注重自己的威名,這種名利雙收的事情,他何樂而不為。
果不其然,其他幾名醫師聽他提及他們,對鄒存清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在安成落一句一併有賞之後,對鄒存清更是感恩戴德。
「每人賞黃金十兩,鄒醫師便暫且留在王府,這幾天有勞鄒醫師多費心,若是需要人給你打下手,王府有蘇醫正。」
「謝王爺,小人遵命。」鄒存清眉飛色舞的應道。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機會留在安王府,可是那十兩黃金的賞賜,也是讓他們心滿意足,實際他們也真什麼忙也沒幫上,就是陪著來王府走一遭罷了,白得十兩黃金的賞賜,任誰都笑逐顏開。
豐時將其他幾名醫師送回了醫館,鄒存清安排在問月廂隔壁的棲雲廂住下,安成落又安排了十名婢女送往東苑。
第二日,江陵從府外匆匆回來,這些日子,他奔走於沙雕衛之中,每天替安成落搜羅更多有用的訊息。
「王爺,汝州太守孫啟鵬經查罪證確鑿,判抄家斬立決,正光侯削去爵位,流放邊疆,終身不得再入京師,正光侯府全府上下貶為官奴。」江陵悉數稟報道。
安成落手上餵食小吱的動作一頓,抬眉道:「居然沒判死刑?」
「聽聞是皇后到御前為正光侯求情,望皇上替他們留下一絲血脈,皇上一時仁慈,便允了。」江陵道。
「朝中大臣們什麼反應?」安成落繼續問道。
「朝中大臣對此番處罰也算是睜隻眼閉隻眼。」
「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正光侯如今已然成不了氣候,也算是解救汝州百姓於水深火熱。」安成落輕笑一聲道。
小吱扒拉著安成落投來的堅果,送到嘴巴啃食了幾口,又回頭瞧了瞧安成落,發現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在自己身上,把堅果塞到嘴裡,又拿起一顆堅果,接連塞了好幾顆堅果,把整個腮幫子都塞得鼓鼓的。
現在它終於從鐵籠里成功被放出來了,它知道自己的飼主不喜歡它靠近,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靠得太近,擔心又被關回籠子裡。
好在飼主似乎已經慢慢的接受了它,有時候它看似無意的靠近,飼主也沒有那麼排斥了,它也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小吱正喜滋滋的賣力塞堅果,誰知突然一隻手指按在了它的腦袋上,突突突幾聲,好不容易被塞到嘴裡的堅果又全數噴了出來,噴的滿桌子都是。
回頭發現飼主正一臉不悅的看著它,驚得它趕緊發揮自己賣哭的本領,眼角立即就擠出了幾滴淚水,委屈的吱吱叫了幾聲。
正在這時,豐時恰好過來:「王爺,非夜姑娘醒了。」
安成落聞言心下一動,忙道:「帶本王……不,她現在如何?」
一激動直接一手抓住小吱,捏得它兩眼翻白,就連那小舌頭都掛了出來。
豐時遲疑道:「非夜姑娘……似乎……狀態不太好。」
「嗯?」安成落皺了皺眉頭,道:「怎麼個不好法?鄒醫師去給她看過了嗎?」
「鄒醫師一直都守著,非夜姑娘一醒便給她看過了,只是非夜姑娘兩眼無神,除了已經醒了過來,也沒有其他的反應。」豐時回道。
「沒有其他反應?傻了不成?」安成落驚道:「快帶本王去看看。」
一聽這消息,他哪裡還坐得住,這可是天啟給他所提示的良配啊,雖然是個殺手,但天啟如此提示,必定有它的道理所在。
至於為何,那就只能讓時間去驗證了。
安成落來到問月廂的時候,那些下人一見他紛紛行禮,一進廂房便看見鄒存清和蘇來二人一左一右守在架子床邊。
一見安成落到來,兩人同時退了開來,豐時推著安成落來到了架子床邊,安成落瞧著兩眼直勾勾盯著床頂的非夜,鄒起了眉。
「她這是什麼情況?」安成落回頭看向了鄒存清問道。
鄒存清連忙拱手道:「小人已經窮盡畢生所學醫術,可是貴人如此症狀真是從未見過。」
說完他的心不由得一沉,他應該不會因為治不了而被降罪吧?
卻在此時,那一直未有動作的非夜竟然輕輕的轉動了一下腦袋,目光從床頂移開,落到了安成落身上。
房內所有人都被她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就連安成落也是微微驚了一下。
這位姑娘能不能不要這麼滲人?
那張蒼白的臉,還有那無神又似冰冷毫無人氣的眼神,竟讓他有種被死神盯住的錯覺。
可不就是死神。
這位曉姬姑娘可是第一次來就是來要他命的。
安成落以拳抵唇,輕咳一聲,低聲問道:「你可聽得到本王說話?」
只見非夜沒有絲毫表情的面上,漸漸的爬上一股怒色,用著極為虛弱又沙啞的聲音,道:「你就是那個該死的鹹魚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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