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沒有去看臉色鐵青的曉江魚,也沒有去看垂頭喪氣的安成落,自顧自,不動聲色的吃著叫花雞。筆神閣 bishenge.com
味道確實和數日前在廚神大賽時吃過的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若是有,即便是再細微的改變,她都可以嘗出來。
這條鹹魚早些時候對於吃叫花雞這件事情還滿懷期待,臉上也是難掩的喜色,現在這副表情是什麼情況?
難道那一天的叫花雞和今天的叫花雞真有什麼不同?
非夜想著又吃了幾口,依然沒有嘗出區別,非要說有,那大概只能說是食材的問題了,和那一天不是同一隻雞。
難道這條鹹魚的嘴巴已經刁鑽到連食材的區別都吃出來了?
口感幾乎無二,不管食材是不是出於一處,但同樣是雞,同樣的處理方式,就算有差別,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這叫花雞和那一日的沒區別。」非夜聲音冷淡的開口道。
「對!」曉江魚猛地一拍桌子,罵罵咧咧道:「我說王爺,你不會是存心的想坑老娘我吧?」
「怎麼可能!」安成落心思被戳穿,臉色微微漲紅,若是被人知道,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坑起一個姑娘家來,真是太丟臉了。
這非夜姑娘也太沒眼力勁了,都不知道附和一下,這樣她不也能跟著一飽口福嗎?
曉江魚狐疑的看了安成落一眼。
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這鹹魚王擺明了就是坑吃的!
身為一個王爺,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呢?
安成落內心暗嘆,為了一口吃的,他是真的臉都不要了。
既然已經厚顏無恥了,那就不要臉到底吧。
「曉姑娘,不知道你會不會做肘子?本王以前在宮裡曾經吃過御廚做的肘子,相當好吃,不知道曉姑娘比起宮裡的御廚,廚藝又當如何?」安成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激將法!赤條條的激將法!
非夜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某人要上當了。
曉江魚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別拿老娘和那些傻廚子相比,窩在那皇宮裡閉門造車,哪裡知道天下間美味無數,老娘隨隨便便都能甩他們幾條街。」
「本王又沒吃過,怎麼知道曉姑娘是不是在說大話,能夠成為御廚,燒的可就不是民間那些淡飯黃齏。」安成落不以為然的道。
「你不信?」曉江魚大叫一聲,道:「你憑什麼不信?我曉江魚的名號可不是吹的!」
曉江魚說著一把扯過呆呆立在一旁的僕從,橫眉喝道:「廚房裡有沒有肘子?老娘今天就要讓你們王爺嘗嘗,什麼叫肘子,他以前吃過的統統都是渣滓。」
那僕從被曉江魚的橫眉豎眼的模樣瞪得心裡打怵,連忙回道:「有……有的。」
「帶我去你們的廚房。」曉江魚拉著僕從邁步就離開了涼亭,走了幾步,猛地怔住,回過神來的曉江魚回頭衝著安成落咆哮一聲:「好你個鹹魚!」
曉江魚一把推開了僕從,僕從踉踉蹌蹌的倒退了數步,跌坐在地上。
曉江魚三兩步走回涼亭,本意想要抓起安成落,一眼瞟見他座下輪椅,暗道一聲:差點忘了這傢伙是個殘廢。
可伸出去的手又收不回來,只能「啪」的一聲拍在安成落身前的桌面上,怒道:「你誆我!信不信我削你!」
「大膽!」
小祁子板著臉,學著曉江魚的口吻,大聲喝道:「在王爺面前,你怎能如此無禮,信不信府上的侍衛也能削你。」
安成落詫異的看了一眼小祁子。
這個個頭不大的小祁子,跟在他身邊數日,倒是學會了擺起架子,絲毫不像最初那般怯生生的模樣。
嗯……那個樣子怎麼這麼熟悉呢?
像極了解飛剛到他身邊時的樣子。
曉江魚嗤笑一聲,道:「誰削誰可說不定。」
安成落靠在輪椅把手上,似笑非笑道:「曉姑娘何必與一個下人過意不去,剛才曉姑娘可是親口說,要做肘子給本王嘗嘗的,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老娘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曉江魚一甩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安成落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笑眯眯的道:「即便曉姑娘自持不是君子,但總不會是一個失信於人的女子吧?」
「你……」曉江魚張口結舌,氣哼哼的道:「你還能不能要點臉?」
安成落笑而不答。
臉能換來高級美食嗎?
可以抵消他的睡眠時間嗎?
顯然不能,既然不能,還要臉幹嘛?
非夜罕見的在安成落面前露出了笑意,一手托腮,抿唇道:「江魚姑娘做一道肘子應該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與其在這裡和這個鹹魚王爺浪費口舌,倒不如做一道肘子堵住他的嘴。」
安成落頻頻點頭。
是這個理沒錯。
果然還是非夜姑娘甚得我心。
曉江魚皺了皺眉,看著非夜低頭不語。
非夜已經取下了她臉上的面紗,只是那一臉傷疤依舊觸目驚心,看不清本來面貌,雖然有安成落給她的祛疤膏,可她卻並沒有使用,不是怕安成落會用毒藥來毒害她,她是怕……她還不起安成落的情。
曉江魚重重的哼了一聲,冷冷的撇下一句:「等著!」
跨步走出涼亭,再一次拉著那僕從離開。
待到她離開之後。
安成落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輕飲一口桌上備有的佳釀,把玩著酒杯,用著極為篤定的語氣道:「非夜姑娘和曉姑娘是舊識。」
非夜微微抬眉,睨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何出此言?我和江魚姑娘今天只能算是第二次見面。」
「是嗎?」安成落似笑非笑的看著非夜。
非夜面不改色,可內心卻不由得一緊。
她剛才應該沒有露出破綻才是。
安成落嘴角微勾,她是沒露出破綻,可耐不住他有天啟這般逆天的神器,任何秘密,在他面前都將無所遁形。
安成落微微斂眸道:「本王對曉姑娘……本王心悅她,若是納她為妃,她會同意嗎?」
非夜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成落。
她剛才沒有聽錯吧?
這條鹹魚是說他心悅曉姑娘?
這條鹹魚說話能不能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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