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先生自己口誤,只得放棄與宋瑤鬥嘴,否則他會氣的沒有胃口吃飯。
今晚的菜色都是眾人準備的,其中便有缺少了宋瑤主廚的佛跳牆,也有眾人的拿手菜。
當然,大多都是在宋瑤身邊學的,以宋瑤的口味為主。
也有一些屬於他們記憶里的家鄉菜,味道是否還是兒時的那般美好,他們自己都不確定。
滿滿一大桌子的菜餚,中間擺放了三層的戚風蛋糕。
宋瑤站定在桌前,看著眾人精心準備的菜餚,心裡暖洋洋的,尤其是蛋糕上的字畫,一看便知道最上面的出自宋元寶之手,中間的則是赫連晟的筆跡。
「誰能告訴我,下面這個喝醉了酒還在釣魚的老頭兒是誰?就不怕掉到河裡淹死嗎?」宋瑤美目一轉,已經猜到是誰的傑作,故意如是問道。
儘管是用果醬做的畫,卻不難看出作畫之人心有溝壑,寥寥幾筆將一副寒江垂釣圖畫的惟妙惟肖。
宋瑤自愧不如!
「趕快吃飯,沒事就想那些沒用的,也不怕教壞小子!」容川先生說著,一把抱起宋元寶,讓他挨著自己坐下,教育道:「你娘親不靠譜,以後多跟在老夫身邊,老夫自會教你做人處世的道理。」
「不要,我要保護娘親!」宋元寶掙扎的喊道:「要不然,美人兒叔叔會欺負娘親的!」
宋瑤老臉一紅,這才明白赫連晟在庫房那邊關門時,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接吻這種事,需要他人圍觀嗎?
尤其是在這古代,貌似更為不妥吧?
眾人推杯問盞,第一次在赫連晟面前沒有主僕之分,喝的不亦樂乎。
唯有宋元寶這個小人兒滴酒未沾,就連銀子也破例的喝了一杯米酒,小臉蛋紅的一看便知道有些醉了。
雖然這邊是新買的宅院,按理說是不該在喬遷之前就入住的。
但宋瑤不是講規矩的人,身邊的人自然也不喜歡被規矩束縛。
尤其宋瑤已經得了廚神的稱號,大家更是不會講究那些禁忌,否則也不會動用廚房,做了那麼多的菜餚。
「連晟,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哦!」宋瑤不記得喝了多少的酒,說話時發音有些不清楚,趴在赫連晟的肩膀上,吐著酒氣道。
「既然是秘密,就不該在其他人面前說,否則就不是秘密了。」赫連晟淺笑,喝了不少酒的他,卻沒有醉意,引導宋瑤和他一起離開。
且赫連晟也是真的在防範其他人,畢竟想湊熱鬧的人不少,容川先生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裡。
「好,我們出去說,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宋瑤打著酒嗝道。
赫連晟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伸出白皙的手指,抹去宋瑤嘴邊的口水,點頭表示同意。
宋元寶一直都留意這邊的動靜,尤其是宋瑤喝醉之後,不停的靠近赫連晟,讓宋元寶不得不防備。
小小的年紀便要肩負保護娘親的責任,宋元寶內心也是崩潰的。
扶著站不穩的宋瑤,赫連晟用眼神示意青海兄弟,讓他們攔著屋子裡的人,不准有人去看熱鬧。
赫連晟一直覺得宋瑤是真的有秘密,怕宋瑤會借著酒勁兒說出來,多個人知道,可能就多一份風險。
「青海叔叔,你看著先生他們就好,我要去保護我娘親。」宋元寶仰著頭,拉著青海的衣袖小聲道:「我就遠遠的看著,只要美人兒叔叔不占我娘親便宜,我保證不偷聽娘親的秘密。」
「可是……」青海為難的皺起眉頭。
赫連晟的確是不想讓人知曉宋瑤的秘密,可也不乏他想偷香的原因,才不讓別人靠近的。
只是這樣的話,青海沒辦法說,誰讓他名義上是宋瑤的人呢。
「青海叔叔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嗎?」宋元寶繃著小臉,一派認真的道:「娘親現在是喝醉了,等她醒酒後,我會告訴娘親你的表現。一個聽外人話的屬下,我娘親是不會留下的,更不會將心腹可欣姐姐嫁給外人的。」
青海被宋元寶的話打敗,尤其是事關可欣,他不得不慎重考慮後果。
「就算我娘親給青海叔叔機會,日後我也是少主子,等我長大以後,還是有權讓可欣姐姐開價的哦!」宋元寶再度開口,差點把青海給雷到。
「小少爺慢走,別讓連公子發現了,我們兄弟兩個,想看住這麼多人,還真是困難。」青海立即做出讓步。
心中暗道:以主子的功夫,除非有意讓宋元寶聽到什麼,否則小少爺根本就近不了身。
「嗯,忠於自己的主子,這才是青海叔叔該做的事。」滿意的拍拍青海的手臂,宋元寶背著手朝門外走去,一副成熟的模樣。
青海有一瞬間的失神,總覺得這個背影曾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容川先生鬧了幾句之後,便又坐下喝酒,餘光落在宋元寶背影上,自語道:「果然是緣分,該是你的,不管歷經多少,終究會回到身邊。」
「主子在說什麼?」德叔有些醉意,晃晃腦袋問道。
「這酒不錯,回頭問那丫頭要兩壇。」容川先生舉著酒杯道。
「是不錯,口感柔,後勁兒卻不小,又不覺得燒胃,更沒有頭疼的感覺。」德叔點頭道。
這邊主僕倆就酒的話題聊了起來,在角落裡,紅袖卻是和宋志遠在喝酒聊天。
兩人各有煩心事,酒勁兒之下倒是不顧忌男女大防,說起了心事來。
「紅袖,你們夫人為什麼喜歡那個連晟?除了長得好看,又有銀子以外,我哪裡不如他嗎?」宋志遠抓著頭髮問道:「要是我能早點遇到她,是不是她也有可能會喜歡我?」
「感情的事,我不懂。」紅袖搖搖頭,視線不經意的看向青山,立馬垂落到地面,錯過了青山皺眉看過來的眼神。
宋志遠似乎也不是想有人來回答他,只是想傾訴內心的情感,繼續道:「我知道,宋娘子喜歡文武雙全的男子,可我自幼就被家裡逼著讀書,偏偏我又沒有考科舉的心思,活到了今日的年紀,卻連半點成就也沒有。像我這樣,連喜歡宋娘子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祝她幸福。」
「夫人曾經說過,在對的時機愛上對的人,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如若不能,那就相忘於江湖,或是看著對方幸福而不去打擾,亦是最好的成全。」紅袖說著,仰頭喝光了杯里的酒,卻是吞咽了滿腹的苦澀。
「相忘於江湖嗎?」宋志遠低聲自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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