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夢倒下的時候正倒在玲妃的懷中,因為玲妃已經搶先一步到了她面前,即使速度夠快,可還是沒有攔下她的短匕。
玲妃立即吼道:「來人!傳太醫!」
蕭將軍也大為慌張,說道:「何至於如此啊!老臣本意不是這樣啊。玲妃娘娘。」
玲妃不再多言,此時只有悲痛交加,沒想到和夢真的會為她而死。
她抱著和夢,看著鮮血從她的胸口緩緩流動,待到御醫到來的時候,和夢已經沒了呼吸。
玲妃血脈噴張,只是她腦子裡一遍一遍回應著和夢說的那句話:「不要與蕭將軍相爭,待到羽翼豐滿,天下盡在手中。如今,不要大動干戈。」
玲妃想到了昔日的種種,她自從救下過和夢,將她收為自己的手下之後,又何時給過和夢任何的溫情。
可是和夢呢?這麼多年在自己手邊的相伴,願意為自己做任何事,殺任何人,也未曾有過任何怨言,一直到大千國的動亂。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玲妃的侍女和夢死了,死於蕭將軍府。此事傳出去之後,蕭將軍如立圍牆。再也不敢有謀權篡位之心,不知是因為玲妃會因為瘋狂而殊死一搏,更是百姓的口水也無法面對和抵擋。
玲妃捨不得安置和夢,只是一直抱著和夢將她抱回自己的永秀殿中。
而易寒也被扣押一同進入皇宮,這一場鬧劇終於止息了。
安葬了和夢之後,玲妃想過即刻殺了易寒為和夢祭祀,只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機,畢竟現在夜語非以及株洲那邊的威脅未除,易寒還有用,於是她只得作罷。但是在何處關押他卻成了大問題,倘若繼續與眾多囚犯關押在一起,恐怕再生出類似的禍端。還是單獨關押吧,加強守衛監管,看他還能怎麼逃出去。
易寒自從被領回了皇宮,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幕幕,不知道有何感受。只是去到了熟悉的宮殿,昔日的回憶席捲而來。他不知道陰差陽錯自己為何會淪落到今日地步,只是他還要繼續走下去,因為時間沒有停滯,命運的齒輪也沒有終止。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和夢一直流血的身體,但是他卻看得分明,玲妃發瘋了一般抱著一個女人。
他一直以為玲妃是一個鐵血心腸的女人,卻不料她也有傷心難過的時候,只是當初她為什麼要如此傷害自己和念兒呢?
和夢被安葬之後,他也就隨著一起被關押在了京城之內的一個監獄之中。只是玲妃不再讓他隨著眾人一同被關押,而是單獨列出來,派了重兵晝夜不歇息,輪流看管,唯恐再發生昔日之事。
易寒經歷種種奔波和坎坷,已經讓自己的心越發的平靜下來。不管身在何處,只要保持安靜,外物便不能影響自己分毫。
在獄中的日子,雖然沒有了昔日那群亡命之徒,易寒覺得清閒,心中卻也落寞,每日在狹窄閉塞的小屋內,不知道白晝,也不知道黃昏,忘卻了時間。
他只是用了餘力拼命的回想著昔日發生的種種,如何才能逃離,如何才能扭轉乾坤。
還有他心愛的念兒,如今又在何方呢?
……
而這邊,念兒卻是被夜淼淼給帶到了山中,因為如今兄長夜飛飛已經被玲妃給控制住了,要拿來威脅自己的父親夜語非,所以她必須將真相告知念兒,讓她幫助自己救出易寒。
念兒也沒想到易寒竟然會是株洲賢王的兒子,原來他當初的失憶竟然是玲妃那個老太婆一手造成的,這更加讓念兒對玲妃恨之入骨。
聽到有關大千國的事,念兒不經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夜淼淼繼續說著:「聽說我哥越獄了,不過玲妃還是將他扣押了起來,只是那個蕭將軍壓著人不放,與玲妃周旋,最後是玲妃的侍女和夢用命抵償了蕭將軍的命,方得以平息。」
「後來呢?」念兒急切的問道。
夜淼淼不知道她指的什麼,隨口說道:「後來蕭將軍將我哥交由玲妃了,這件事暫時平息了。」
念兒說著:「那易寒呢?」
夜淼淼搖搖頭說著:「我的小廝只是聽聞大千國皇室之間的爭執,但我哥的事還是打探不到,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這讓念兒更加心急了,易寒如今到底怎麼樣了呢?
……
而這廂,李蓮風剛醫治完一個病人,回房的時候,就被人給打昏了,迷迷糊糊不知被帶到了哪裡。
第二天,等她醒來的時候,卻覺得酷寒無比,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看見身邊的小廝來來往往,頭痛欲裂。
她伸出手來想要摸摸自己的頭,卻只摸到了頭上纏著的一圈白綾。
仔細回憶,自己到底是如何被人給打昏的。印象卻變得很模糊,思來想去,拼命的回憶只是讓頭更疼。
如今大千國應該是晚秋的季節,怎麼自己現在卻是如此寒冷。而身邊的人的裝束卻像塞外之人的打扮。
這時,有下人喚了一聲:「姑娘醒了。」
李蓮風來不及詢問,蒙易便站在了她身邊。
蒙易?蒙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蒙易看著她,笑了笑,而後坐在她身邊,不顧及她頭痛欲裂,只是上前來揉著她的頭:「還痛嗎?」
李蓮風:「本來不痛,被你揉得痛了。」
蒙易:「你昏迷了很久,我將你帶到這邊來,因為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李蓮風:「這裡為何如此寒冷。」
蒙易:「這是塞外最北端,姑娘在這再住一月,就要落雪了。」
塞外?自己如何又到了塞外來呢?李蓮風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蓮風:「可是現下我該如何度過。」
蒙易:「我已經派人給你準備了衣物,只是你在睡著,我不敢冒然給你更換衣物,唯恐你醒來責怪我。」
李蓮風看著床頭處放著很厚的衣物,點點頭:「那勞煩蒙將軍你出去吧,讓我先更換衣服。」
蒙易轉過身去:「我把眼睛閉起來好嗎?」
李蓮風實在難為情,支支吾吾的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而是你是個年輕的男子,怎好這樣。」
蒙易:「外面也如此寒冷,李姑娘你真的忍心我出去吹北風嗎?」
李蓮風覺得他說的有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無義呢。
李蓮風:「好吧,你轉過身去,再將眼睛閉起來。如此便可以了。」
蒙易轉過身去之後,李蓮風還是覺得不妥當。
李蓮風拿了衣服急忙背過身去,拿過自己的衣物,開始悉悉索索的穿著。當她將一切都穿好了之後,回過頭卻發現蒙易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頭來,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後背。
李蓮風慌亂之中拿起被子遮擋自己已經穿好衣服的身體,憤怒的說道:「你!你這樣的行為非君子。」
蒙易:「是李姑娘你太美了,讓我不忍心轉過頭去。」
沒想到這蒙易看著表面正經,實則是這麼油腔滑調的男子。
李蓮風撓撓頭,厭惡至極,隨手拿起自己剛剛枕著的枕頭朝他扔過去,剛好打在蒙易的身上。
蒙易手疾眼快抱住了枕頭,玩笑道:「看起來,姑娘真是大好了。已經有力氣投擲枕頭了。」
李蓮風更加憤怒,跑到他身邊,拔出匕首直接刺過去。
蒙易手疾眼快,不停的閃躲,終於打掉了李蓮風的匕首,眼看李蓮風的匕首轉了一圈幾乎要傷著她自己,蒙易急忙用肉搏,擋下了她鋒利的一端。
匕首掉在地上,李蓮風看著他的手流下了鮮血,有些不忍,這男人怎麼這麼傻啊,都會躲一躲的嗎?
她趕緊拿出懷中的帕子將他受傷的地方系了一圈。
蒙易:「你還想殺了我,恩將仇報阿,小丫頭。」
李蓮風氣得背過身去:「你!無恥。」
蒙易:「那你為什麼還要為我包紮,不恨我了?」
李蓮風:「如今,我殺不了你。你卻看了我的身體,那我只能……」
蒙易走到她面前:「只能什麼?」
李蓮風:「哎呀,你知道的呀。」
蒙易:「那就以身相許,嫁給我,李姑娘。」
李蓮風不願意立刻答應,卻也不知該怎麼辦。有無其他事,只能暫時在塞外這邊住下。
大帳中雖然沒有他們株洲那般奢華,卻也溫暖。
李蓮風在這安心住下,每日感受著這極北的苦寒,時日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天,外面出了太陽,蒙易要帶她出去走走,兩個人吃了晚飯。一同出去遊玩。
到了塞外老巫的地方,蒙易向李蓮風介紹著老仙生來就在塞外的邊境修煉。
李蓮風:「他是做什麼的?」
因為見識了他們塞外人的輕功和武功,所以她以為這老巫有什麼過人之處。
蒙易:「不要講話。在老巫面前要尊敬。而且老巫有很多過人之處,她可以赤腳走炭火,又可以赤身躺在雪地。」
啊?李蓮風難為情的說道:「可她終究是個女人啊。」
蒙易卻當成了李蓮風表示驚訝的意思,當即得意的說道:「我們塞外的老巫很了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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