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只是剛有流產的跡象,多加調養休息,皇嗣不會有大礙的。 」太醫老實的回答著。
「嗯。」太后點了點頭,卻感到事情沒這麼輕巧。
「太醫,麗嬪的胎一直很穩,這次突然有小產跡象,可有什麼看法?」太后問著太醫行醫多年的經驗。
太醫皺了皺眉,回道:「微臣也感到蹊蹺,這麗嬪小主的胎,前些時日還好好的,怎麼就會突然,莫不是平日裡沒注意休息?」太醫也不敢太過猜測什麼。
「沒注意休息?哼,哀家看,可不是。」太后專門派了幾個嬤嬤去伺候麗嬪,麗嬪平日裡被人悉心照料,怎麼會沒休息好。
「太后說得是。」太醫附和著太后。
「太醫,你只管大膽的說。」太后繼續問著太醫。
太醫於是提出了心中的猜測:「微臣猜測,麗嬪小主這次身體不適,是人為,小主的胎,一直是微臣在照看,按理來說應該是正常的,如今的情況,怕是有人通過什麼方式,做了手腳。」
太后一拍桌子,大怒:「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動哀家的皇孫。」
太醫立即跪在了地上,不敢吱聲。
「你先下去,好生照料麗嬪的胎。」太后對著太醫擺手,讓太醫先退下去。
「太后,後宮中爭風吃醋的事兒,常有,要不要奴婢去細查?」太后身旁的嬤嬤對著太后說道。
「查,給哀家細查,查出來定要嚴懲不貸。」太后嚴厲的說道。
「是。」嬤嬤回答得十分堅定。
看來,後宮中有些人要遭殃了。
太后這邊開始派人暗中調查麗嬪一事兒,陸明月這邊倒是聽見了些風聲。
華鳳殿
陸明月幾人用完晚膳,便坐在一處閒聊。
「娘娘,麗嬪的胎,似乎不穩。」說話的是詩墨,悄聲告知著陸明月。
「怎麼這樣說?」問話的是錦心。
就算麗嬪的胎真的有什麼不妥,這等大事兒,太醫也不敢胡亂往外說。
「奴婢,奴婢打聽到的。」詩墨心裡想著該怎麼解釋,似乎不好明說。
陸明月看了眼詩墨,說道:「他讓你告訴我的?」
詩墨點了點頭。
錦心便也明白了,怕是皇甫長淵讓詩墨來透風的。
「我知道了。」陸明月算是回答詩墨,讓詩墨去給皇甫長淵有個交代。
「娘娘,太后正在調查此事,國君特地讓奴婢告知您。」詩墨擔心的說道。
陸明月明白皇甫長淵的意思,讓她有所準備,以防被人陷害。
錦心在一旁默默念道:「不去關心麗嬪的胎,到來操心我家小姐會不會被陷害。」
「錦心姑娘,你說什麼?」詩墨沒有聽清楚錦心在一旁念叨著什麼。
「我說,國君真是有情誼,這個節骨眼,不去關心麗嬪,到擔心國後,對國後真是沒得說。」錦心說著就看向陸明月。
陸明月盯了一眼錦心,錦心連忙撤回目光,當作什麼都沒說的模樣。
「國君真的對國後情深義重。」詩墨看著陸明月,專門是說給陸明月聽的。
陸明月哪能不知道這詩墨丫頭的心思,可是陸明月臉上卻並未有半點波瀾。
「幸好,平日裡娘娘都沒去麗嬪那兒。」詩語在一旁鬆了一口氣。
她們都知道太后老人家不怎麼待見陸明月,要是麗嬪出事兒,陸明月肯定第一個被懷疑,幸好,陸明月平日裡極少和麗嬪的事兒有接觸。
「不管怎麼樣,防範總是好的,要是有人想嫁禍給娘娘怎麼辦?」詩墨擔心著,看來最近得注意一下了。
「詩墨姐姐說得是,我們要多留心。」詩語贊同的點點頭,隨即望了下窗戶的方向,起身去查看了下窗外是否有人鬼鬼祟祟。
詩語打開窗戶左右看了窗外並沒人,便又關上了窗戶。
「詩語,你可真是立即行動呢。」錦心讚賞的對著詩語說道。
詩語回來說道:「那可不,小心點總是好的。」
「還要多留意來殿內的人,不能讓他們帶著贓物進來,奴婢一定仔細盯著。」詩語突然又說道,真的是立即就防範起來。
陸明月點了點頭:「嗯。」並未反對,倒是給了詩語支持。
詩語臉上立即就樂了,這可是陸明月同意了呢。
就寢時分
錦心幫著陸明月寬衣,不解的問著陸明月:「小姐,你真的覺得會有人嫁禍給你麗嬪的事兒?」
陸明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還這麼贊同詩語。」錦心說道。
「後宮中,能防就防吧。」陸明月說道。
「你是擔心太后會……」錦心提出心中的猜測。
「除了太后,後宮中應該不乏想要針對我的人。」陸明月這話倒是說得很對,後宮中這麼多女人,皇甫長淵對陸明月的態度,她們又不是不知道,會不恨陸明月嗎?
況且,國後的寶座,後宮的女人有多少不惦記,不能母憑子貴,就只能在後宮中掌握權力,才能不被一波又一波的新人所淹沒在這冰冷的後宮中。
「小姐,我一直以為你到良國宮中來,會得到良國的庇護,但是,後宮中的爭鬥又豈會少,也不知道,當初是否選對了去處。」錦心看著陸明月一臉憂愁,躲過一劫又遇一劫,難道這就是陸明月的命嗎?
「錦心,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何必再強求什麼。」陸明月衝著錦心笑笑,想要讓錦心釋懷一點,不要多想。
「小姐……睡覺吧。」錦心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陸明月點點頭,上床就寢了。
接連幾日,詩語果然嚴格把關進進出出華鳳殿的人,時刻留意著殿內的人和事物。
詩墨當然也沒閒著,兩隻眼睛查看著華鳳殿每一處。
錦心看著詩語和詩墨這麼盡心盡力,心裡不禁有點感慨,「你們要是不是皇甫長淵的人該多好。」
因為有了皇甫長淵在中間,錦心總是不能坦誠的對待詩墨和詩語,錦心看著詩墨和詩語盡責盡心的為陸明月好,心裡苦澀,「再好,總歸不是一路人。」
這日,詩墨和詩語神神秘秘又小心翼翼的來到陸明月臥室。
「怎麼了?」錦心見詩墨和詩語兩人表情嚴肅,有什麼事兒要說。
「錦心姑娘,我們發現了這個。」詩墨拿出手裡的一個棕色油紙小包。
「這是什麼?」錦心看著那個油紙包著什麼東西,問著詩墨。
陸明月放下手裡的茶杯,也轉身來看那包油紙。
「我也不知道,在書房發現的。」詩墨說道。
「我平日裡打掃書房都乾乾淨淨的,這個東西從未見過,今日我留心了一下書櫃的細縫,日子久了,這些細縫也該清理下灰塵了,卻發現有什麼東西塞在細縫裡,於是翻找了出來這麼一包東西。」詩語說著東西是怎麼得來的。
錦心於是接過油紙,拆開來看是什麼東西。
只見油紙包裹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小塊,也不知道是什麼?
錦心拿起放在鼻下聞了聞,卻是沒有聞見什麼味道,不禁好奇起來,這黑乎乎的一小塊是個什麼東西。
陸明月也上前瞧了瞧那黑乎乎的東西,不曾見過。
「你們可見過這個東西?」陸明月問著詩墨和詩語。
詩墨和詩語搖搖頭,詩墨說道:「殿內的東西奴婢都是知道的,這個東西確實沒見過,這才奇怪,來回稟娘娘。」
陸明月看著這個黑乎乎的東西,若有所思。
「書房裡最近有進什麼陌生人嗎?」錦心問著詩墨和詩語。
「最近並未有什麼人進去過書房,平日裡,都是我親自打掃的。」詩語說道。
錦心再次看了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又瞟了一眼裹著的油紙,只見油紙上已經布滿了灰塵。
錦心心裡思索著,「這東西看來放在那裡有一段時間了。」
可是平日裡,書房一般人是不得進去的,又是由詩語親自打理的,那誰會有機會在什麼時間接近書房呢?
錦心努力想著,到底是什麼間隙,讓人得了逞,放了這麼包東西進來。
「莫不是……」錦心突然想到了什麼。
「是什麼?」詩語趕緊問著錦心。
錦心說道:「莫不是我們去行宮的時候,有人進了『華鳳殿』?」
詩墨和詩語被錦心點醒,眼神一亮。
「只有那段時間,殿內是最鬆懈的,最能讓人有機可乘。」詩墨一下指出來。
「我去內務府查下哪些小主是沒跟著去行宮的。」詩語說著就要去內務府。
「等下。」陸明月突然出聲制止了詩語。
「娘娘,我們要抓緊時間,揪出……」詩語激動的說著。
「揪出什麼?」陸明月打斷了詩語,繼續說道:「我們連這個是什麼都不知道,查什麼?」
「可是,娘娘,這明顯是衝著你來的。」詩語擔心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那包東西是什麼,但是突然出現一包不明物,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詩語,先不要慌。」陸明月安撫著詩語,然後對著錦心說道:「把這個拿去給石揚前輩看看。」
「好。」錦心將那黑乎乎的東西包好,出門去找石揚了。
「詩墨/詩語,你們先不要聲張,要是真的是什麼針對我的東西,想必那東西後面的人會自己暴露出來的。」陸明月對著詩墨和詩語說道。
「娘娘,那萬一……」詩語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沒事兒的,就算有什麼,不是還有你們國君在嗎。」陸明月輕鬆的對著詩墨和詩語說道,讓她們寬心。
詩語見陸明月這麼說,便也不再說什麼了,看向了詩墨。
詩墨對著詩語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要相信娘娘,相信國君。」
詩語也跟著點了點頭。
詩語和詩墨便在陸明月房間裡等著錦心回來。
過了半柱香的時辰,錦心回到了「華鳳殿」,還有點輕微的喘氣。
「石揚前輩怎麼說?」詩墨問著錦心。
詩語趕緊給錦心倒了一杯茶水。
錦心喝了一口,說道:「他說,這個就是『灰樹』的種子。」
「灰樹,那是什麼?」詩語不懂的問道,她從來沒聽過還有樹子叫灰樹的。
「灰樹是一種生長在深山的植物,體型只有幾十厘米高,樹幹是灰色的,可它的種子卻是一種藥材。」錦心解釋道。
「那有什麼作用?」詩語繼續問道。
「提神醒腦。」錦心說道。
「不是該對胎兒有什麼不利嗎?」詩語念叨著,怎麼和心裡預計的不一樣呢。
「不過……」錦心看詩語一臉落寞,便又說道。
「不過什麼?」詩語問著錦心。
「不過我問了石揚前輩,是否會對胎兒產生不利。」錦心說道。
「前輩怎麼說?」詩語把臉湊近錦心。
錦心無奈的說道:「他說不會。」
「什麼嘛。」詩語挫敗的嘟囔著,原來發現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想像中的那個樣子。
「詩墨,你有認識麗嬪宮中的宮女嗎?」錦心卻是問向了詩墨。
詩墨想了想,說道:「倒是認識幾個。」
「有關係可靠的嗎?」錦心這樣問著詩墨。
詩語趕緊又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詩墨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附耳過來。」錦心朝詩墨招了招手。
詩墨果然附耳過去,錦心便在詩墨耳邊說了些什麼。
一旁的詩語湊近了詩墨和錦心,想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卻聽不真切。
詩墨抬起頭來對著錦心點了點頭,說道:「好。」
錦心也回應的點了點頭。
「你們說些什麼呢?」詩語沒聽到,一臉委屈。
「到時候,再給你說。」錦心神秘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到時候是什麼時候?」詩語一團霧水,錦心在打什麼啞謎。
詩語見錦心不給她說,便看向詩墨,問道:「詩墨姐姐,你們剛說的什麼?」
誰知,詩墨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保密。」
「哼,你們都欺負我。」詩語兩條眉毛都皺在了一起,轉而看向陸明月:「娘娘,她們不給我說。」滿臉的委屈。
「到時候會知道的。」陸明月笑看著詩語。
「娘娘,您不好奇嗎?」詩語問著陸明月,想讓陸明月也產生好奇的心思,去問錦心,這樣錦心肯定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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