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忻月看著上官逸起身,拖著受傷流血的腿,瘸著往她緩緩走來。道友閣 m.daoyouge.com
上官宇警惕地要將她往後帶走,被她止住。
上官逸在她兩步前站定,對上她澄澈的目光,開口道:「那日,我終究是放過了你,未前行一步。從頭至尾,我只將你放在了這處。」
他帶血的修長手指壓在髒污不堪的龍袍上,置於心口處。
眼裡似是探究,似是不解,又似是祈求。
沉默半晌後,沈忻月輕蹙黛眉,輕聲地問:「這當真是愛麼?」
上官逸一時怔住。
沈忻月目中平靜,語氣輕緩:「你可曾想過,你愛的,並非某個人,而是能帶給你人生希望的那份感受?你身處低淵時,『她』拯救你;你心情低落時,『她』陪伴你;甚至,你行不忠不悌之事,『她』都能諒解你。那位,或許並非某個具體的人,我也好,別人也好,或許你這裡,只是需要那一個人。」
她抬手指著他的心口,精緻的小臉微微抬著,清澈明亮的眼睛靜靜凝著他。
她輕柔的話像一個巨大漩渦,將旁人的注意力悄無聲息地吸了進去。
上官逸怔在原地,失了氣勢的單薄身形微顫,眸中情緒黯淡下去,漸漸目露茫然,目光從沈忻月面上移開,側目對著虛空。
直到沈忻月跟著上官宇轉身離去,他亦無知無覺。
二人路過姜麗妍時,姜麗妍終是開口喊了一聲:「王爺!」
聞言,上官宇腳步微頓,餘光撇了她一眼,冷聲道:「姜家人的命……你好自為之。」
這就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姜麗妍若是有自知之明,自行了斷,上官宇不會遷怒她姜家旁人。可若是她舔著臉活下去,那投懷上官逸、在上官宇頭上種出綠原之事,在旁人面前,無異於將上官宇的臉面反覆揉碾。
姜麗妍雖然是個庶女,卻還有一個最珍視的同胞幼弟。思及此,她面上那分先前因疼痛而泛紅的顏色,亦褪了個乾乾淨淨。
——
歷安二十四年,四月底。
春風拂柳,湖水泱泱。
城東被肅清的千葉湖上,一艘寬大且空曠的遊船里,琴音裊裊,笛聲悠揚。
沈忻月收了最尾一個音,看著一身湛藍錦袍的上官宇放下手中玉笛,不顯眼地抽了抽嘴角。
他是吹地不錯,可比起李安澤和上官逸,著實還差了好大一截。
自從那日在兩儀殿,聽得岳氏講上官逸為她曾做了多少曲子,近來,這萬事不服輸的人又被刺激到,夙興夜寐地練習起來他早荒廢多年的六樂來。
本就是提刀弄槍之人,卻非要在樂藝上與人較勁,還不能指出他的不足,一指點,便會將他的醋缸打翻,會被他不厭其煩地「質問」——
「你與那明舟哥哥,先前就是這般配合的?」
「他也這麼對著你吹?」
「這曲說的兩情相悅,你們真情實感地合奏了?」
「他會的我也會,不過時間久忘了而已!待我再練他幾回。」
「……」
陪他練了小半月,沈忻月有苦難言。心中千萬次飄過念頭,還不如看他耍槍練劍,至少那樣,自己不用勉為其難去配合。
可每回對上上官宇黑亮不已的等她誇讚的眸子,她又有些不忍開口。終究還是咽下喉中澀味,違心的話信手拈來:「雲璟你比上回又精進了好些。」
她想,難聽就難聽罷,忍到他登基,屆時有的是前朝忙碌待著他,哪能再與她這般瀟灑地泛舟湖上,享樂廝混。
自上官逸伏法受誅,大鄢南北兩處終得一統。
江山被撕裂成兩半的近八個月的歲月,恍若眾人的黃粱一夢。
夢醒時分,有人喜悅,亦有人悲愁。
歷安帝失了愛子愛妃,又被揭發出當年幾樁大事——
一則,暴戾不仁,殘害同族百餘人,且濫殺無數無辜。
二是,縱容皇后母家趙氏一族干涉軍政,致使漠北戰敗,和城受襲,賠款無數。
三來,對慧妃毒害辰妃和大皇子、皇后謀害酈妃之事視而不見。
雖從江都再回皇宮,重獲大權,卻實屬在風口浪尖處煎熬。
他自是心知,那幾件大事被揭發,皆有鋒芒畢露又對他幾分失望的上官宇的手筆,可樁樁件件皆是他親手所為,一朝大白於天下,他亦無從抵賴。
想及如今實際權勢早已旁落,終是心灰意懶,再無心朝事,當朝立了傳位詔書,將這江山交給早已對政事熟稔了的翊王,餘生只求個清靜,帶著還在世的臻妃和其他願意跟著他的妃嬪,退到香蘭山新建的皇家別苑中隱世而居。
登基大典定於五月初八。
從翊王口中得知,要舉辦正式婚禮,按禮迎娶皇后時,朝中還有官員暗自腹誹,翊王妃本已嫁於翊王一年有餘,按理說,追加一個受封禮即可,再行一次大禮,豈非浪費民脂民膏。
再聽得為體恤民情,不鋪張浪費,帝後大婚亦定在了新帝登基同一天,那些欲上表的言官通通閉了嘴。
婚有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因二人本已是夫妻,除親迎禮外,其他五禮實際便是再次走個形式,上官宇早早便命人一絲不苟完成了這五禮,就待五月初八親迎他的皇后了。
算日子,還有十日即是冊封大典,沈忻月心中既是喜悅,亦有不安。
自己真要進宮,做那個無法再輕易退身的皇后麼……
「想什麼呢?」
見沈忻月從古琴起身後,便望著窗外湖水出神,上官宇將玉笛擱下,繞到她身後,將她擁入懷中,頭置於她肩頭處,咬著她耳垂髮問。
沈忻月被他故意撩撥,熱氣灌耳,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雙肩,一邊推他的頭,一邊拒絕他:「你別鬧。」
上官宇不僅沒退下,摟她的力道更是大了一分。
他大方承認道:「我今日本就帶了目的而來的。」
沈忻月心中忐忑,硬著頭皮,不解地「嗯?」了一聲。
上官宇毫無保留地道:「你在華寧宮暈倒那日,我便在這處有所安排,可惜你那日被傷害,而後我們又未再有機會前來。自從在芙蕖塘里那處後,我便喜歡在湖上……」
他說完便繼續咬住她的耳垂,一刻不停地開始碾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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