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念完,場面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的臉上是不驚訝的。這樣的一首詩,縱然是素有才女之稱的顧清雨恐怕也是作不出來的,如此一來就洗脫了溫悅汐的作弊之嫌,她既有這樣的才情又何須他人幫忙作弊?如此想來,定然是那柳含菱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詩題,故意栽贓陷害昇平郡主罷了,畢竟柳含菱以前也不是沒有針對過昇平郡主。
偏殿之中,只見那六皇子側頭看向身後站著的段懷瑾,道:「這溫悅汐什麼時候這麼有才華了?這樣的詩我怕是一輩子都作不出來一首。」
段懷瑾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怎麼知道?自己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見到溫悅汐了,自從她落水醒來之後,對自己一直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看來,她是一直在記恨那天的事情。
見段懷瑾不應話,這六皇子兀自喃喃道:「說起來真是奇怪得很,溫悅汐搬去皇叔的府上還不到兩個月吧,怎麼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皇叔?溫悅汐現在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皇叔嗎?
……
琴棋書畫一一考完,已經接近正午,便沒有再加考茶藝。讓人意外的是,太后竟也在這裡呆了一上午,本以為她老人家稍坐一坐就會回去的。
肖若弗宣布考核結束,太后和皇后他們也是從紗簾之後走了出來,只見太后走到溫悅汐的面前,抬手輕輕撫了她的側臉,語氣比往常柔和了很多,「不錯,你今日的表現很好。」
「多謝太后誇獎,悅汐惶恐。」溫悅汐低頭下拜。
「嗯,眼看著就要到午膳的時候了,你跟蔚予,還有湛兒就到哀家那裡用午膳好了。」
溫悅汐抬眸看了一眼段蔚予這才輕輕點頭,「是,悅汐知道了。」
「行了,哀家先回去了,等這裡都結束了,你們便過去找哀家吧。」
「恭送太后。」
太后離開之後,便聽得皇后對那些小姐們道:「你們表現得都不錯,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繼續。」
說完便是轉而對溫悅汐道:「悅汐,你能跟本宮來一下嗎?」
眼看著溫悅汐跟著皇后走遠,段映湛不由問身旁的段蔚予道:「皇叔,皇后娘娘這是要跟溫悅汐說什麼啊?」
段映湛嘴角笑意淺淡,「我哪裡知道,想來應該不會是壞事。」
送走了段蔚予和段映湛,肖若弗這才對那些小姐們道:「各位小姐辛苦了,請先各自回房休息吧。」說完這話,肖若弗也是帶著身後的幾個女官轉身離去了,一時之間大殿之前就只剩下了這些千金小姐們。
方才一直忍著沒說的話,此時也便是三三兩兩地議論起來,說的話竟全都是圍繞著溫悅汐的,溫珺雅心知自己再待在這裡就不太妙了,於是想悄悄離開,可是卻被人攔住去路。
「溫小姐,太后一向不是最喜歡你嗎?怎麼方才卻只叫昇平郡主去她宮裡吃飯?反而把你給忘了?」
溫珺雅知道自己已然躲不過去,便是低聲輕柔地開口道:「各位誤會了,太后並未有偏愛於我,而且,我與悅汐身份到底有差,不敢與她相比。」
「得了吧你,溫珺雅我最瞧不上你這個樣子,你裝裝樣子騙騙昇平郡主還行,你還真以為別人都像昇平郡主那樣傻啊?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你累不累啊?」
眼看著這火藥味兒就起來了,一旁的幾位小姐趕忙去勸,「好了,這裡可是皇宮,若是鬧到了皇后那裡事情可就大了,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而與此同時,溫悅汐已經跟著皇后去了鳳寧宮,其實皇后究竟要跟自己說什麼,溫悅汐的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來,到這裡坐。」皇后牽著溫悅汐的手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今日的表現很不錯,本宮很欣慰。」本來還挺擔心的,以溫悅汐的水準怕是要丟人,但是今日她的表現卻出乎意料地好,雖說除了那一首詩很讓人驚艷之外,其他幾項都是平平,但是一個月能達到這種程度,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可見溫悅汐是極有天賦的,只要以後勤加練習,說不定還能超越顧清雨。
溫悅汐低頭羞澀狀,「多謝皇后娘娘誇獎。」
「本宮想問問你,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學這些東西的嗎?怎麼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學到現在的程度?」
那是,也不看看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連睡覺都不敢多睡,晚上做夢還夢到棋譜,溫悅汐心裡這般想著,口中卻是低聲道:「悅汐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以前在侯府的時候,嬸母也給我請了幾個先生,教我琴棋書畫,不過那時候我總是心浮氣躁的,定不下心來學,好像心裡總是堵著什麼東西,整天整天地不好受。後來,因為嬸母她……」說到這裡,溫悅汐的聲音低了下去,「因為那件事,我搬去了師叔那裡去住,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平和,好像什麼東西都能靜下心來學了,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也很奇怪。」說罷,溫悅汐還故作疑惑地搖了搖頭。
靜不下心來?難道是那夫妻倆對她下了什麼藥?皇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在皇宮裡呆了這麼多年,匪夷所思的藥可見過不少,如果真有這種藥,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悅汐,本宮想給你挑選幾個伶俐的宮女,讓你帶去侯府伺候你,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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