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王爺,夫人帶著蛇寶寶當反派妖神去了最新章節!
這是歷來傳統,誰膽敢不按時按量上交花朵,便是大大的不敬。
百花宴,最美的嬌花,除了那些個種在土壤里的,還有走在地上的。皇上的三十六宮嬪妃,以及各位權貴的髮妻,寵妾,幾乎都在御花園賞花。
她們一個二個錦衣華服,濃妝艷抹,美不勝收。一時間,竟讓人分不出,是花美麗,還是人美麗。
茗瀾一路走進來,她今天穿了一身兒的水兒青的對襟,純白的衣裙,墜著錦繡香囊,梳了百合髻,翠玉步搖迎風擺動。
御花園裡百花爭艷,萬紫千紅,是沾了胭脂,繡了錦花的修羅場,帶著脂粉氣的硝煙。茗瀾踩著綠底的高縵鞋,一身葉的翠綠,卻是方桃譬李,這裡最妖艷的一朵。
所有都在看她,那些個小姐夫人妃子茗瀾一個都不認識,於是全部都不打招呼。
那些女人看她的眼神談不上多友善,最多只是堪堪看她一眼,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打探,那點點被驚艷的情感都不願意表露,只帶些蓋不住的嫉妒。
茗瀾停在一朵牡丹花前,周圍一圈的女子渾都傲氣著,細細打探她的姓名。一個一身紅紗,比起舞館裡的那些個歌舞伎還要艷麗上幾分的女子對茗瀾擺著臭臉。
估計是皇上近來的哪個寵妃。她細細皺著眉毛,直勾勾的盯著茗瀾,一臉不屑,上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大人的夫人?」
茗瀾一看也不看那女子,只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叫茗瀾,東齊王側王妃。」
只最後一句話,周圍一群人都那打量的眼光都不再遮遮掩掩了,眸中透露出的是十足的妒忌和艷羨。
那寵妃不敢得罪凌北野,但仍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說上一嘴:「哦,你就是東齊王妃啊,齊王世子的生母……梨花村還是什麼杏花村里出來的?妹妹可聽說姐姐的身世不太一般吶……」
這句話尾音拖長,意味深長,且齊王世子四個字格外加重,就差點出她兒子是個小啞巴的事實了。那寵妃帶著幾乎挑釁的微笑。
她們在宮裡憋得久了,再不惹是生非,只怕會無聊死,於是便可勁兒的造作。
側王妃向來貌美受寵,但齊王給的寵愛從未逾距。可偏偏這一月,自從齊王帶側王妃去百花宴的消息傳開了,全東臨都知道這個側王妃,是徹徹底底把齊王給拿捏住了。
那寵妃繼續打量茗瀾,極其高傲:「看你這花鈿和胭脂挺不錯的,走路身段也妖嬈,平日裡沒少在上面下功夫吧,來日若是有空,妹妹找姐姐你討教一下。」
她還順帶翻了個白眼。
茗瀾向來不擅長與人做口舌之爭,因為她對此也感覺十分的厭煩,但是這個小姑娘,話里話外對她這個側王妃嘲弄,還暗喻她工於勾人之術,茗瀾仔細思量了下,自己該如何戳人痛處。
她忽的伸出手,冷不丁往那寵妃手上一摸,正是蛇身一般冰冰涼涼的。茗瀾看那女子,眼袋微微有些發青,舌苔稍厚,即使胭脂水粉往臉上抹得多,但還是一眼看出來這人氣血不足,且宮寒。
茗瀾只笑了笑,點點頭,她才不和這小姑娘虛與委蛇呢,得一針見血,話說的她。
周圍人見茗瀾暫時沒什麼動靜,故作沒趣的走開了,可偏偏等人走遠了一些,茗瀾故作親昵的摘下一枝桃花,撇在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寵妃頭上。
茗瀾輕輕湊過去,極其嬌媚的開口:「桃花只開一個春季,總會老去,花瓣一落到土裡,什麼都不剩下,要結了果才算完整。女子膝下無子,那連個屁都不是。妹妹有嗎?我想沒有。」
茗瀾細細理著那寵妃的頭髮,輕輕捏住她手腕,打探脈象。茗瀾祖上三代中醫,望聞問切還是跟著學了不少的,她果然查出這個女子體虛。
這人雖蠢笨,是但為人多心,思慮過甚,又在深宮之中,不像是能有身孕的人。
茗瀾這一番話說完,那寵妃的笑僵在臉上,她受寵半年,的的確確懷不上孩子,也自認丟人,不敢再大聲說話,只恨恨:「你……那又怎樣?皇上寵我…」
茗瀾輕輕的笑了笑,大力氣挽住哪寵妃,幾乎讓人掙脫不開,那寵妃一臉悻悻,她沒想到自己碰著個硬骨頭,可為了情面,又不能把人推開,畢竟是自己趕著上去招惹人家的,姐妹情深的架勢可都擺出來了。
茗瀾把那寵妃拉到一個僻靜處,她畢竟是條蛇,手腳比旁人都要冰涼,只掛在那寵妃手上,人家便渾身不自在起來。
茗瀾繼續折花,往那寵妃頭上別。
她其實使用了些魅術,讓這寵妃忘記掙脫自己的同時,又能感應到自己在說什麼。
茗瀾覺得沒由來心煩,她不想放過每個意圖傷害自己的人: 「寵你又怎樣?不過當你是只金絲雀,想到了便來玩一玩而已,你怎麼敢同我陰陽怪氣?東齊王戰功赫赫,乃是皇上心腹,你對我這般挑釁,我要是吹吹耳旁風那會怎樣?」
「且齊王府上攏共就兩位妃子,我數年來夜夜專寵,可是你不過是皇帝那弱水三千中微不足道的一瓢水。」
茗瀾忽的斂眸。
東臨有人還是說過,她是一個妖精。
她嚇唬那女子:」萬一我真是妖呢,你就不怕我下咒,咒你永遠懷不上孩子?」
她極其陰毒的說完這句話,鬆開了纏在人家手臂上的手,而後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可偏偏那寵妃望見,只覺得背後發涼,她也不知道為何,好似只要站在齊王側王妃周圍,就覺得周身寒冷。
那妃子不敢再多話,本來就是欺軟怕硬,還被人戳中痛處,灰溜溜的離開了便是。
周圍那些個鶯鶯燕燕,都在虛情假意的與人打著招呼,茗瀾站在原地,愣了許久,雲裳也呆住了,她一直以為,自家主子不會那樣去挑人錯處。
茗瀾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她方才,不僅仗著凌北野壓人,還拿人家沒有孩子的事晴 來戳人痛處。她往常,都懶得與人計較的,可是現在,她只想讓每一個企圖傷害自己的人都不痛快。
以前,她老實懶得斤斤計較,小家子氣,與人吵架也只是極其粗暴的問候人十八代祖宗,可是現在,她更想刀不見血,一擊打到人死穴。
她發現,自己已經開始享受玩弄字眼傷人的感覺了,至於自己是不是卑鄙小人不重要了,她只想出惡氣。
雲裳望著自家側王妃,忽的變得與那些院子裡的女子一般小氣,倒有些擔憂起來,只小心翼翼的開口:「宮裡這樣勢利的娘娘,夫人見了便見了,莫要動了氣氣著自己。」
茗瀾只搖搖頭,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會與人那般做口舌之爭,但是這樣又有何不可呢?那些個口中嚷嚷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約摸都是沒能力反擊,反擊完後怕報應的。
她才不要,她也不能。
更何況,那個寵妃,意圖傷害她的孩子,茗瀾絕不能允許。
她有些站不住,雖然自己是天蛇軀體,恢復速度在太醫看來,簡直是如有神助了,但是茗瀾當時畢竟是重傷了,現在身子也還虛著,人多的地方讓她透不過氣。
她一路走到一個極其偏僻的小殿,外面的一行路甚至已經長滿了青苔,稍微不小心,就會摔跤,茗瀾背後的那些個下人,已經摔了好幾。四下無人,天空流雲七彩,已是殘陽。
茗瀾回望一眼,凌北野交代給她的那些個夫人丫頭,還在對她窮追不捨的。
茗瀾覺得心裡煩悶的不行:「你們別再跟著我了,我想要一個人走走。」
那些個老婆婆,一個二個板著臉,不肯認:「回夫人,王爺吩咐過,這要是沒很好您,挨板子的,可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所以還請夫人不要為難。」
茗瀾緩緩吐出口氣,她總不至於說,氣到當場一個輕功,飛到宮牆上面,跑個無影無蹤吧。
她咽了咽口水,壓制自己一腔的怒火,凌北野,凌北野,又是凌北野……
他永遠比她大一頭,壓在她上面,她偏偏繞不開這個人,也掙脫不了他親手編制的囚籠。
且昨晚的事情幾乎是歷歷在目,這對於茗瀾來說不僅是徹徹底底的羞辱,還是對她驍勇一生的否定。她在槍林彈雨中轟轟烈烈的一生,被一顆子彈終結也無甚可惜,可她現在,只能雌伏於一個男人,苟且偷安。
凌北野那晚,壓根不把她當人不說,事後還找了一堆丫頭婆子監視她……
茗瀾不光生氣,更感受到一種幾乎無力的絕望感,昨日交手,她發現凌北野的武功遠在自己身上,幾乎是深不可測。且他帶有克制所有妖物的龍炎,她要變出笨重原相,幾乎等於找死。
她一生最為珍視的,便是自由。可她現在,要護住兒子,就只能徹底屈服。
茗瀾往前走去,宮殿偏遠,幽深,樹木叢生,裡面似乎是一個小型的森林,曲曲繞繞,通向什麼地方,空氣中是那種極其原始的草木味,隱隱約約帶著點土腥。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85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