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宇的目光落在了蘇雲歌的身上,上次就聽說,賞花會上,原本被稱之為廢物的蘇家大小姐,琴藝驚人,如今一看,他反倒是覺得氣質上也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他見過的蘇雲歌,那就是膽小如鼠,怯怯懦懦的,那雙眼睛都不敢直視別人。
如今,戴上面巾的她,渾身透著一股神秘感,那雙眼睛不再如從前那般,不敢直視別人,瀲灩的桃花眼艷若桃李,周身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往那一站,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一般,讓人想忽視都難。
「蘇大小姐,上次賞花會沒能聽到蘇大小姐的琴聲,還真是遺撼呢。」慕星宇的聲音如同他的人一般,溫文爾雅,不疾不徐的,如徐徐的春風。
「星表哥,不就是彈琴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謝佳寧上前拉慕星宇的手就往宮裡走,她道:「星表哥,我們快進宮吧,可別晚了時辰。」
「蘇大小姐,希望今天有機會聽到你的琴聲。」慕星宇回過頭說著,目光落在了蘇雲歌身旁婢女抱著的琴盒上。
「慕星宇果然不愧是爛好人一個。」蘇雲溪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落在蘇雲歌的耳旁,既不會讓無關的人聽到,又能送入蘇雲歌的耳中。
她這是在提醒著蘇雲歌,她也就只有這琴聲能拿得出手了。
「慕星宇眼光不錯啊,至少,我的琴聲比你的好多了。」蘇雲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帶著蘇六就進宮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進宮倒是輕車熟路。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宮裡到處都張燈結彩的,看起來十分的喜慶,就連御花園裡,也是擺放了很多綻放的漂亮的花兒,還有喜慶的吉祥話語。
上午跟著眾人去給太后拜壽之後,便是自由活動,直到午間的宴席開始,才會再次聚集在一起。
蘇雲歌帶著蘇六抱著琴盒就開始在御花園裡四處亂逛了起來。
「蘇六,我餓了,你想辦法弄點點心來。」蘇雲歌開口支開蘇六。
蘇六應聲道:「我去瞧瞧。」
「蘇六,將琴盒放下。」蘇雲歌又道。
「好。」蘇六將琴盒放下便去找點心。
蘇雲歌坐在涼亭之上,打開琴盒,看到里在那個贗品的焦尾琴,直接收到了血玉鐲里,又將真的拿了出來,這才放心的將琴盒蓋上。
「蘇雲歌。」魏靈玉興奮而又激動的朝著蘇雲歌跑過去,剛坐下,就探著頭看著那焦尾琴,看了一會,才道:「這焦尾琴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你怎麼來了?」蘇雲歌奇怪的看向玉靈公主,她難道不該在太后的宮殿裡,陪伴太后?
「噯,皇祖母有顧姐姐她們陪著,哪裡還有我的份。」魏靈玉眼珠子一轉,就盯著蘇雲歌看了起來,道:「蘇雲歌,你的眼睛和沈歌的真的很像。」
上次碰上沈歌的時候,她還刻意去看了呢,真的很像。
「是嗎?」蘇雲歌不甚在意的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說眼睛像,還有些人也長得像。」
「也對,有些姐妹長的可不是一個模樣呢。」魏靈玉想起沈歌,就失落了起來問:「蘇雲歌,你說,沈歌為什麼不理我呢?」
魏靈玉也沒想著蘇雲歌的回答,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難道是知道我的身份了?還是不喜歡和別人接觸?」
蘇雲歌低垂著頭,裝作沒有聽到。
「靈玉。」慕星宇款款而來,在看到魏靈玉的時候,那溫潤的眼珠子似乎更加的溫柔了。
「瑾之,你看,那就是蘇雲歌,可惜她的琴聲我沒聽到。」慕星宇和寧王魏瑾之並肩而來,慕星宇明顯心情十分的激動。
上次他錯過機會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錯過了。
「是挺不錯。」魏瑾之如是說著,漆黑的丹鳳眼看向蘇雲歌,那目光中帶著莫名的情緒。
蘇雲歌特意看了寧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寧王的目光似曾相識。
「寧王殿下。」蘇雲歌起身,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至於慕星宇,就被她完全忽視了。
「蘇大小姐,你能不能彈首曲子給我聽下?我還沒聽過呢。」慕星宇期待看向蘇雲歌。
「不行。」蘇雲歌想也沒想就拒絕道:「我們不熟,再說了,彈琴也需要一個好的心境。」
「不是吧……」慕星宇拉長著臉。
魏靈玉相幫道:「慕星宇,雲歌不想談,你就別逼她了,四哥,你今天氣色看起來不錯。」
魏靈上蹦跳著給魏瑾之讓了位置,她的目光落在魏瑾之的臉龐上,似乎在和沈歌對比著,到底誰更俊俏一些。
四哥身體病弱,蒼白的臉龐沒什麼血色,俊美無雙的臉龐哪怕是這般,也讓人見之不忘。
而沈歌,比四歌似乎更冷,那臉龐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特別是那雙桃花眼,讓她看了特別歡喜。
「嗯。」寧王的音色很冷,還沒坐下,身後的離天便已經拿出了棉墊子,在石凳子上墊上。
寧王魏瑾之剛坐下,就聽著魏靈玉道:「四哥,我上次在外面見到一個人,長的和四哥不相上下。」
「不可能。」慕星宇直接否認道:「寧王的俊美,放眼整個大魏都無法媲美。」
「真的。」魏靈玉認真的說道:「四哥,是真的,他是我見過除了四哥之外,最俊美的男人。」
魏靈玉雙頰酡紅。
「是誰?」慕星宇蹙著眉頭,道:「明天你帶我去見見,我就不信,能比你四哥還俊。」
「我也找不到。」魏靈玉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道:「我只知道他叫沈歌,也不知道他家住哪。」
魏靈玉一想到她花了這麼多的時間,都沒找到,就特別的氣餒。
「沈歌?」魏瑾之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掃向了蘇雲歌。
蘇雲歌心中一緊,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置身事外,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眼前的寧王,並不像外界所傳言那般,是個病弱的隨時就要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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