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的某天中午。
休養了那麼久,瘦的皮包骨的楊正吹氣一般起來,比以往更加沉穩,更加結實,特別是那雙眼睛,明亮中透著銳氣,就像開了刃的刀,直透人心。
基地後山有一片茶林,茶花開的很茂盛,楊正採摘了一些,來到停機坪耐心等待著,用不了多久高首他們就要過來了,大隊長也過來,看著楊正牛犢一般壯實的身體滿意地笑了,兩人隨意閒聊起來。
這時,一名精幹漢子過來,對大隊長敬禮後看向楊正說道:「你就是飛鷹?」
「是。」楊正平靜地回答道。
「我是野馬,一周後就要內部選拔參加全國特種兵大賽名額了,聽說你很厲害,我想跟你打一場。」來人客氣地說道,但眼睛裡滿是戰意。
部隊相互切磋再正常不過,也不知道誰放出了風,說楊正的格鬥能力很強,特種兵個個都不是善茬,眼高於頂,誰服誰?楊正也聽到了風聲,但正在上門挑戰的還是初次遇上,不由看向大隊長。
大隊長意味深長地笑著,沒有阻止。
於是,楊正馬上猜到放出風聲的有可能就是大隊長,為自己造勢,拿下名額,用心良苦,但楊正並不喜歡這種方式,對大隊長翻了個很不屑的白眼,一個月的相處,兩人隨意多了。
「野馬算是我們大隊的搏擊高手之一,要不,試試?」大隊長鼓勵道。
「行吧,幫我拿一下。」楊正無所謂地說道,將一大捧茶花遞給了大隊長,旋即看向野馬說道:「野馬哥,那就來吧。」
「你先。」野馬自信地說道,後退了幾步,擺開架子。
楊正看看四周,不少人正在圍觀,顯然也想摸自己的底,並不在意,上前一步,說道:「還是你先吧,我怕到時候你沒有機會。」
「什麼?」野馬怒了,不服氣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說著,野馬猛的撲上來,速度很快,就像圍獵的豹子給獵物發起致命一擊,楊正卻發現對方速度並不快,出手軌跡完全看得清楚,不慌不忙的往前跨了一步,看似想搶位反擊,卻詭異的腿一彈,直取對方腹部。
好詭異的打法,好快的速度,野馬大驚,瞳孔猛的一縮,本能的爆退,但楊正更快,一腳狠狠踹在對方腹部,將對方直接踹飛,然後手腳,後退,一臉的風輕雲淡,就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震驚,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不已!
大隊長看看倒地的野馬,再看看沒事人一般的楊正,露出了不可思議表情,旋即大喜,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是什麼打法?」
「直踢啊,很簡單的打法。」楊正笑道,這一個月的休養,楊正發現自己五感六識都變得敏銳起來,說不出什麼原因,出手的動作和力度更大大了許多,全身充滿了力量,而且,這種力量還在增長。
「我知道是直踢,問題是你後發制人,速度也太快了吧?」大隊長說道,看向起身來的野馬,不由問道:「野馬,過來,給我說說,什麼感覺。」
「快,太快了,防不住。」野馬趕緊說道,並沒有被打敗而生氣,想了想,看向楊正不確定的問道:「我的速度並不算慢,敗的心服口服,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能看清楚我的攻擊規矩和路線?」
楊正笑而不語,大隊長驚訝的追問道:「什麼意思?」
「剛才那一腳的時機把握非常好,如果不是猜到了我的攻擊路線,不可能做到,想要猜到攻擊路線,就必須看清楚攻擊軌跡。」野馬趕緊說道。
大隊長想到了某種可能,驚訝的看向楊正,楊正無所謂的笑笑,並不解釋,五感六識變強估計和無數次生死邊緣掙扎有關,死過幾次又活過來,人的潛能得到無限挖掘,回歸獸性,起碼對危險的感知力會變強。
野獸總能夠感覺到危險降臨,為什麼?就是因為獸性還在。
人類也可以,但因為和平年代,人的生活太安逸了,五感六識反而退化,但這三個月來,楊正無數次面對生死,無數次求生欲望支撐下,潛能得到極大的挖掘和提升,五感六識變得敏銳起來。
為什麼有人看得遠,有人聽得遠?為什麼有人嗅覺靈敏,有人身體協調力非常強?這就是五感六識的區別,三個月苦練,無數次直面死亡,終於有了回報。
「我還想再試試。」野馬不甘心地說道。
「還是算了吧,你的速度不夠快,或許因為長期訓練手臂的緣故,你的雙腳弱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和其他兄弟比可以忽略不計,但遇到高手就明顯了,建議你多練練戰軍姿。」楊正沉聲說道。
「站軍姿還能練腿部力量?」野馬不信地反問道。
「意向氣下沉,腳生根,和地面融為一體,誰也無法讓你倒下,站上一個月,效果肯定很明顯,你可以試試。」楊正建議道。
「你確定?」野馬不信地追問道。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他就是這麼練出來的,這點我可以作證,去吧,我們這兒還有事。」大隊長沒好氣的說道。
楊正不由想起偵察營期間練站軍姿的無數個夜晚來,好幾次站著站著就睡著了,見野馬走了,不由看向大隊長,很想揭穿大隊長的用心,忽然聽到轟鳴聲傳來,抬頭一看,一架直升機呼嘯而來,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高首和阿妹,頓時激動起來,將其他事拋之腦後。
「飛鷹,看來,你這三個月收穫很大,感受山川大地的壯麗,整個人的眼界和氣度都會提升,加上無數次生死考驗,人的潛能無限挖掘,你沒讓我失望,知道我為什麼設計這種訓練計劃嗎?」大隊長說道。
「為什麼?」楊正好奇地問道。
「我們的祖輩就是走過了二萬五千里長征,意志力得到極大的鍛煉,所以淬鍊了一大批堅定的革命家,我受此啟發,制定了這個訓練計劃,現在看來是對的。」大隊長滿是欣慰地說道。
楊正並不知道那段波瀾壯闊的歷史,笑道:「他們來了。」
大隊長生出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想起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留下來討人嫌,鬱悶地說道:「我先走了,你在這兒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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