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楊正見是陌生電話號碼,接通後沉聲問道,聲音平靜,無悲無喜,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內心卻暗自警覺起來。
「大哥,是我,阿吉啊,我的人盯上了一路採購商,像是東邊過來的,其中一個叫野狗,兩個小時後要和供貨商在艾迪亞商場五樓碰頭,供貨商叫安坤,是個毒販組織頭目,手底下有二十幾個人,兇狠,狡詐,毒辣,在道上也算個人物,他從佛爺手上拿的貨,你看要不要我帶人過去?」阿吉的聲音急切地響起。
「不用,記住,你的任務是打聽情報,不允許有任何行動,免得暴露了自己,懂嗎?」楊正驚喜的叮囑道。
「明白,謝謝大哥,那接下來?」阿吉趕緊答應道,之所以說帶人過去,不過是向楊正表態的同時也試探一下罷了,看楊正會不會拿自己當炮灰,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也徹底放下心來。
「叫你的人都散開,不許靠近艾迪亞商場,有需要我會找你。」楊正叮囑道。
掛了電話,楊正來到隔壁茶室,忍不住激動起來,剛布下的線就有了作用,果然情報收集還是道上的人熟悉,也來得快,欣喜的將情況告訴了高首,高首一聽是野狗,頓時大驚,趕緊說道:「野狗?你等一會兒。」
說著,高首迅速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調出一張照片來,是一個陰冷的男子,偏瘦,短髮,高首欣喜的說道:「這個傢伙也叫野狗,不知道是不是阿吉說的那個,如果是,那就立大功了。」
「什麼意思?這個傢伙很有名?」楊正好奇的追問道。
「何止是很有名,這個傢伙是國內通緝犯,製毒,販毒,曾經為了逃跑炸毀了整棟樓,死了二十八人,傷的更多,逃亡的時候殺了三名刑警,之後沒了消息,沒想到又出現了,太好了,你的辦法是對的,只要掌控了銷售權,將來無論是誰,都得出現在你面前,來一個抓一個,除非他洗手不幹了,但那是不可能的。」高首興奮的解釋道。
「殺了這麼多人,這個畜生,怎麼沒抓到?」楊正好奇的問道。
「抓捕的時候都是普通刑警和緝毒警,這個混蛋從小練武,戰鬥力不俗,所以沒能抓到,之後銷聲匿跡,無從查找了,如果確認是同一個人,那你就立下大功了,緝毒警那邊所有人都會感激你。」高首趕緊解釋道。
「感激我有什麼用?我現在可是毒梟,還能請我吃飯?」楊正自嘲的說道。
「總有一天你會恢復真身嘛,真要是抓到了這個混蛋,緝毒警那邊對咱們的支持絕對不一樣,明白嗎?」高首勸解道。
「行了,多大點事,既然是這樣,一會兒我親自過去一趟。」楊正說道。
「行,我陪你,那個混蛋不認識我,不用擔心暴露,另外,我通知特戰小隊也過去,他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都閒的發霉,跟我抱怨好幾次了,說再不行動就申請回國了。」高首笑道。
楊正想了想,說道:「供貨商安坤從六面佛那兒拿貨,算是六面佛的人,外圍還是核心就不好說了,手底下二十幾個人,能混到現在都不簡單,刀疤他們那點人就算打贏了也死傷慘重,行,那就讓咱們的人上。」
「這件事太大,咱們計劃一下?」高首追問道。
「不需要,再說,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計劃不了,到時候見機行事吧,你通知他們過去,等我消息再動手。」楊正叮囑道。
「行,這個你拿著備用。」高首趕緊答應道,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手槍和三個彈匣放在桌上,出去安排了。
楊正準備一下,收了手槍,留下阿叔給的那部手機,帶上高首給的手機下樓來,叫人找來刀疤後叮囑道:「留下幾個兄弟看家,帶上其他人去阿迪亞商場大門口待命,帶上武器,這兩部車你們用,回頭得買一些車備用才行。」
「明白。」刀疤一聽就知道有行動,滿口答應下來。
不一會兒,刀疤點了二十人,搭乘麵包車和豐田霸道迅速離開,楊正想了想,讓啞巴看家,以防萬一,自己坐高首開來的車迅速離開,直奔阿迪亞商場而去。
路上,高首滿是擔心的說道:「咱們什麼計劃都沒有,會不會太危險?」
「你擔心特戰大隊的兄弟有危險?」楊正反問道。
「那倒不是,他們要是這點事都辦不好,趁早回國,。」高首說道。
「那你還擔心什麼?」楊正反問道。
「我擔心?」高首著急的說道,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楊正看著高首著急的樣子,笑了,說道:「用你的話說,你這叫慣性思維,其實什麼都不用擔心,真要擔心,那就是你我的安全問題,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毒販,刀疤他們也都是毒販,這裡是異國他鄉,什么正義,什麼無辜,什麼公眾慌亂,和我們暫時沒關係,你說呢?」
「呼,好吧,我想多了。」高首出了口氣,尷尬地笑道。
「你呀,就是正義感太強了,這種髒活還是我來吧,你保護好我的安全就行了。」楊正笑呵呵的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高首追問道。
「還不知道。」楊正很乾脆的說道,閉目養神起來,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什麼情報都沒有,楊正懶得去計劃浪費精力。
高首以往任何行動都計劃周密,生怕某個環節疏忽,很不習慣這種什麼都不準備的戰鬥方式,見楊正居然閉目養神,臉色平和,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這心得多大?這心理素質得多好?
想了想,高首苦笑道:「你太冷靜了,這是好事,上級讓你負責計劃太正確了,不過,你確定到時候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和決定?真不用推演幾套計劃?」
「不用,你見哪個毒販做事前會做周密計劃?」楊正笑道。
「好吧,你贏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高首不服氣的說道。
楊正笑而不語,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面已經有幾套預備方案,只是情報不足,不好確定,也就懶得說出來罷了,看著窗外貧窮的城市,街道上經過的人們臉上那迷茫的神情,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把毒禁絕了是對還是錯?」
「這是個無解的命題,我們只對國家負責,做好本分就好了。」高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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