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微嘆了一聲,這麼大的產業又要面對如此喪心病狂地家人,也真讓柳歡容頭大的了。
柳歡容緩緩轉過身來,在燈光的照射下了,眼角隱隱有點點晶光閃過,方銳立刻心裡一疼,她,哭了。
「謝謝你。」柳歡容低低地說道:「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明天吩咐秘書打五萬塊錢給你。」
「那個……」方銳囁嚅了一聲,柳歡容大眼睛立刻盯向方銳,方銳趕緊拿起手指:「一二三四五,五萬塊錢,好多。」
「我心情不好。」柳歡容抽了抽嘴:「你先回去吧。」
「這樣吧,再多給一萬,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靠。」方銳立刻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肩膀往柳歡容面前一擋:「結實又有手感,保證讓你滿意。」
柳歡容再次看向方銳,眼神中似乎閃出一絲不屑。
方銳臉皮再厚,也架不住柳歡容這麼直勾勾地望著他,白臉漸漸變得滾熱起來,他掩飾地晃晃肩膀:「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既然柳董不願意做這筆生意,我就告辭了。」
柳歡容微嘆著低下頭,一雙手臂緩緩地舉起來,穿過方銳的雙手輕輕落到他的腰間,慢慢地收緊,一張小臉軟軟地貼在他結實寬廣的肩窩上。
方銳扎著雙手愣了一下,猶豫著環抱住了柳歡容。
初夏的天氣方銳只穿了一件襯衣,立時肩窩處傳來一股暖暖而又濕潤的感覺,有那麼一剎那間,方銳的心裡只想永遠保護著懷中這個表面堅強內心柔弱的女孩。
「呀。」
一陣銳痛,使得方銳的身體不由得一緊,他趕緊退後一步,卻看著柳歡容捂著小嘴,眉頭痛苦地擰在一起。
「你是牛皮做的啊。」柳歡容放下小手,紅潤的嘴唇竟然腫了起來。
「是你先咬我的,你不要惡人先告狀啊。」方銳趕緊申明:「我只是肌肉結實一些而已。」
「你走吧。」柳歡容退回到床邊:「我累了。」
「喂,柳董,咱可是說好肩膀只借你靠的,你又咬了我一口,再加一萬塊。」方銳開始算賬了。
「財迷。」
柳歡容順手撿起枕邊的娃娃直向方銳砸了過來:「你弄傷我的嘴唇,賠我20萬。」
「嘶……」方銳倒吸了一口冷氣,真是潑婦啊。
經過一夜的奔波,方銳重新回到韓百明的別墅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了,他輕輕打開房門,看看床上黃茗茗依舊睡得很香,看來昨天的一番激情運動似乎很有效果。
方銳悄悄走進衛生間,一夜未睡,白天他還要開出租車,洗個冷水澡振奮一下精神,生命不息賺錢不止。
早餐桌上,古靈精怪一臉怪異的坐在那裡,看到方銳立刻臉色一沉:「這麼沒禮貌。」
「大哥早。」方銳倒也痛快,立刻滿臉堆笑地問候:「大哥吃飯沒。」
「乖。」古靈精怪立刻露出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大哥等你一起吃。」
方銳看著古靈精怪那張嬌嫩得幾乎要掐下水的來臉蛋,歡眉秀目,如果不是故意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簡直就是可愛至萌,真是懷疑她的心理是什麼樣的。怎麼這麼喜歡當人大哥。
方銳叫古靈精怪大哥,黃茗茗早已經司空見慣了,倒是柳紫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忍不住笑著望向古靈精怪:「妹妹,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讓別人叫你大哥呢。」
古靈精怪立刻一噘小嘴:「這樣別人才不會小瞧我。」
「我有一個辦法,讓別人再也不會小瞧你。」柳紫嫣眼中閃出一絲狡黠,古靈精怪到底年輕單純,立刻湊近柳紫嫣:「姐姐你說。」
「吃完飯到我房間裡來。」
黃茗茗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這個古靈精怪明明和自己一夥的,現在竟然又去粘著柳紫嫣,這個傢伙真是不可靠。要不是顧忌她會下毒早把她給攆走了。
方銳有些擔心地看看柳紫嫣,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柳紫嫣要是把古靈精怪給惹惱了,會不會也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但是女孩之間的事,他又不好插手,雖然明知道黃茗茗對柳紫嫣沒有好感,卻也只能囑咐她,萬一柳紫嫣有什麼麻煩要立刻通知他,黃茗茗雖然不情願,但是害怕方銳會離開她,只好勉強點頭答應。
看著柳紫嫣和古靈精怪手挽著手歡天喜地地回房去,方銳也只能暗自祈禱了。
今天是星期六,雙休日,生意好到火爆,一早上的時間,方銳就賺到了四五張紅票。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黃茗茗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方銳的心裡卻始終還是擔心,他想了想撥通了柳紫嫣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接聽,方銳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難道真的出事了。古靈精怪你只要敢對柳紫嫣做一丁點的傷害,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方銳立刻方向盤一個大滿貫,捷達車立刻在原地劃了半個圓圈,向著韓百明的別墅疾馳而去。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方銳立刻打開車載電話,還沒說話那邊柳歡容焦急地聲音就傳了過來:「方銳,你立刻到拘留所去,我舅舅死了。」
方銳手中方向盤一頓,出租車立刻劃向路邊,方銳趕緊打回來,自己也是驚出一身白毛汗,他不敢再分神腳下油門一踩,捷達車迅速超越路面上疾馳的寶馬奔馳凱迪拉克,直向拘留所的方向飛去。
雖然這個老傢伙也是惡貫滿盈,就是死個百八十回的也不多,但是韓百明被人劫走,替兄弟們報仇的線索突然斷了,自己正想從岳超華那裡找到真兇,卻沒想到他竟然死翹翹了,這件事絕不會如此的簡單。
方銳腦海里迅速翻湧著,很快就到了拘留所門口,他立刻跳下車,看著柳歡容的那輛特製的防彈寶馬早已經停在了門口,方銳不再耽誤時間,三步並作兩步的直奔了進去。
「站住,站住。」大門口的看守立刻攔住他:「這是拘留所,不允許探視。」
方銳看了看四周,除了這個看守,再也沒有別人了,他立刻一個箭步上前,腳尖踩住看守的腳用肩膀猛得一頂那個看守:「我不探視,我找人。」隨即抬開腳。
看守沒想到在他的地盤裡竟然有人敢動手,被方銳這麼一撞身體頓時直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坐到地上。
方銳冷笑一聲,快步走了進去。
「站住,你站住……」看守大叫著又沖了過來。
剛才還寂靜無人的拘留所里突然變得熱鬧起來,一個個頭不高微胖的男子陪著柳歡容從拘留室里走出來,那個男人的臉上還帶著虛偽地悲傷:「柳董,節哀啊。」
方銳立刻大步上前,旁邊那麼大的空他不去,偏偏擠到那個男子和柳歡容之間:「柳董,到底怎麼回事。」
「舅舅他,他得了急病,沒搶救過來……」
柳歡容的聲音立時變得哽咽起來,不管岳超華再對她做了什麼,畢竟是她的親舅舅。
方銳不由得擰起眉頭,昨天夜裡他還親耳聽到岳超華在吩咐殺手來剌殺柳歡容,這才短短半天的功夫,這老傢伙怎麼嗝屁了,什麼急病連個救地機會都沒有。
「你,你……」緊追著方銳的那個看守氣喘吁吁地過來,指著方銳:「你,你出去。」
「小劉。」那個被方銳擠到一邊的微胖男子立刻臉色一沉:「回去站你的崗。」
「王所長。」
小劉翻了翻眼睛,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狠狠瞪了方銳一眼回去了。
「我能看看岳超華嗎。」方銳並不領情。
王所長猶豫了一下,柳歡容拭了拭眼淚,沉默著望向王所長,王所長立刻連連點頭:「行,行,只要這位小兄弟不害怕。」
「色狼。」
柳歡容沒有注意到,方銳卻早已經看清王所長眼底深處的欲望,心裡恨恨地罵道:「肥豬,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看老子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王所長要派一個看守帶著方銳過去,方銳怎麼會給他留下與柳歡容單獨相處的機會,立刻說道:「王所長,我還有一些問題,我想還是王所長親自勞累一趟吧,」
王所長還要推脫,方銳卻早已經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直接拖進了拘留室里。
岳超華踡著身體躺在床上,一張老臉已經變得灰濛濛一片。
「你們發現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嗎。」
方銳知道人死前什麼動作死後也會保持什麼動作,看岳超華的樣子似乎臨死之前在拼命掙扎過。
「這個動作,但是是躺在地上的,」王所長倒也算是敬業,走到離著床邊有三步的距離腳尖一點地:「在這裡,」
方銳又仔細地看了看岳超華,他是特種兵出身,雖然當兵的時間不長,卻也經歷不少,死人他也見過不少,但是像岳超華這樣死後整個人變得如此乾癟的還真沒見過。
「有醫生檢查過嗎。」方銳又走到岳超華臨死時的地方,蹲下來細細地查看。
「昨天巡視過後,他還躺在床上自言自語的。」王所長趕緊撇清關係:「今天一大早發現了,直接就通知柳董過來,醫生還沒過來。」
「什麼時間發現他死的。」方銳眼神立時變得犀利起來,現在都快中午十一點了,一大早發現的才通知。
「七,八,九點多。」王所長的汗就冒了出來,他這兩天都沒來所里,哪知道幾點的事。
「哼,」方銳悶哼一聲,這種人也能當上所長。
拘留室里打的水泥地,大概是因為岳超華的身份特殊,在這間小小的拘留室里竟然還單位有一間衛生間。
方銳看著那個用玻璃門圍起來的衛生間,略思忖了一下忽得走進去,衛生間裡裝著一個馬桶,竟然還是水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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