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並未露出真面目,而是隔著垂憐開始和陸子羽閒聊了幾句。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外面傳來了鳳求凰的音樂聲音,那隱約的聲音,在此時顯得特別的悅耳動聽。
原來這位天魁和上一代天魁也是有淵源的,上一代天魁就是秦雪,想當初秦雪等待王曉雲的時候,意外的認識了一個丫頭。
這個丫頭的父親是一個賭棍。
好賭之人,分為賭徒和賭棍,前者逢賭必贏,十賭九騙,後者,逢賭必上,輸贏全看運氣
對於賭棍來說,輸了的話,輕則幾個月白干,重者股傾家蕩產,有時候什麼都沒了,往往這賭棍就是跳樓的那個主兒。
而賭徒就不一樣了,這些賭徒輸了只是小錢,大部分都是贏,小贏養家餬口,贏大了,光宗耀祖,十分的諷刺。
小丫頭的父親,是一個資深的賭棍,所有賭棍有經歷過的,他都經歷過,很多賭棍沒有經歷過的,他可能也經歷過。
謊言、欺騙、高炮、賣家產,休妻兒、為了籌錢賭博翻本他可以說是喪心病狂,有過跑路、嘗試過自殺、被淋過紅油、自然也遭遇過牢獄之災。
但是這個人的賭性已經深入骨子裡了,當他失敗後的各種逃避現實逃避責任,接著再徹底跑路,然後湊夠錢之後,繼續輸輸贏贏反反覆覆不斷輪迴。
當時這個男人身負巨債,趕走了老婆之後,將女兒放在了紅人館門口叫賣,運氣好能夠賣給富貴人家當丫鬟,運氣不好直接找個落魄的人家做童養媳。
而這個姑娘的人生,似乎也被這位父親給禁錮了。
然而趕巧不巧,當時的秦雪以為自己被王曉雲拋棄,心中鬱悶,鬱鬱寡歡,意外的發現了紅人館附近的這個姑娘,於是才用五兩銀子將那小丫頭給買下來,作為自己的貼身丫鬟好生陪伴。
起初秦雪完全是將這丫頭當做一個排解寂寞的存在,但後來丫頭的無微不至,和倆個人同病相憐,都是被人拋棄之人,於是秦雪便將這丫頭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什麼琴棋書畫全部都教給了她。
於是小丫頭迎來了自己嶄新的人生,當她逐漸懂事之後,秦雪卻消失了,迎面而來的是秦雪的死訊……
這個小丫頭便是眼前的天魁,天魁說完,她說道「所以我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大概,包括她死後的事情……」陸子羽看著帷幕上的虛影,「天魁小姐,你信鬼神麼?」
「你既然是故人之友,也不比叫我那麼客氣,妾身花名叫煙花。」
「煙花?」
「呵,是不是一個詭異的名字,這是雪姐給我取的,她說我們這些紅人館之中的女子都如同煙花一樣,稍縱即逝,不論年輕的時候多美,但人總有人老珠黃的一天,待到那一天,更年輕漂亮的就會替代我們,正如我,也許再過幾年,十三釵中的一個人,便會替代掉我吧……不過那都是外話了。」煙花倒是頗為灑脫,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多有提及什麼。
陸子羽說道「既然奇人館的特點是奇人,惡人館的特點是惡人,那……紅人館呢?」
「情報,若是沒有情報,我們會知道你是陸子羽?若是沒有情報,我們會知曉你和秦雪姐有瓜葛?」煙花悄聲說道,「不過,紅人館並不是全知的。」
「原來是這樣,其實我和秦雪的相識,本身就是一場奇特的經歷……」陸子羽將當時客棧發生的事情,還有秦雪和王曉雲的重逢說了出來。
煙花沉默著,她聽著,好久她才恢復過來,聲音帶了些啜泣。
「原來是如此……可憐我姐姐身死十年,卻還等著那段緣分……至少妾身知道了,姐姐並未看錯人,如此也是……一場造化吧。」煙花話鋒一轉,她緩緩說道,「但是你的事情,卻是犯了大忌,你可知道你孤身潛入敵人基地,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麼?稍不留神,你就會被發現,到時候奇人館的人也會被你牽連……」
「我知道,但我不那麼做,恐怕接下去就只能等待這些天外飛仙肆虐了,而龍雀城,也會真正的變成一個敵人的巢穴,到那時候,我們原來生活在大地上的同胞,就會被當做砧板上的肉,任他們宰割了。」陸子羽說道。
「陸公子,你可找到辦法了?」
「找到了。」
「不如妾身召集三大館子的人馬,來一場密會如何?」煙花說道。
陸子羽驚站了起來,他歡喜道「如若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煙花吃吃一笑「你還真是和傳聞中一樣,嫉惡如仇,真是有趣。」
「我也沒那麼偉大,我就是為了我自己罷了。」陸子羽自嘲一笑,「我想和我在乎的人,生活在和平年代,僅此而已……現如今民不民,官不官,哪怕是龍雀城的城主太爺也變成了擺設,而我們現在的這些人,和那些奴隸又有什麼差別呢?」
「是啊……」煙花長嘆一聲。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陸子羽看到天色不早便告辭了,哪裡想回到了賭場之後,他看到霓裳正在門口打瞌睡。
陸子羽說道「你沒回去?」
「你……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
「我今天要幹啥?」
「今天你要在紅人館過夜。」霓裳盯著陸子羽說道,「你看那麼多美人兒都在紅人館,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嗨!現在談這些還為時尚早!」陸子羽擺了擺手,「全有前輩在裡面麼?」
「在喝酒呢!你別岔開話題呀,你對那些美人沒興趣,難道說你對男人有興趣?」霓裳說話極響,門口的夥計都聽到了。
包括小六子在內的夥計,一個個警惕的看著陸子羽,緊張店的,立刻躲到了門柱後面,唯恐陸子羽看上自己。
陸子羽汗顏「別瞎說!」
倆人上樓,一群夥計就聚到了一起。
一個瘌痢頭的漢子說道「我就說,掌柜肯定看上了我,剛才他特地多看了我一眼……怎麼辦?難道我要從了掌柜的?」
「別鬧,你那麼丑,誰瞧得上!不過萬一掌柜要是飢不擇食,那我們這裡的兄弟豈不是……」
話音剛落,一大群人都捂住了自己的屁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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