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無面鬼靠近陸子羽之後,開始這裡湊湊,那裡聞聞,然後一個個面面相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本來很詭異可怕的畫面,這時候變得非常難以名狀。
一個無面鬼朝著另外一個無面鬼攤了攤手,另外一個無面鬼朝著這個無面鬼搖了搖頭。
「這……」陸子羽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身上也沒有其他味道,就除了之前喝那老頭的酒之後,渾身有了一層淡淡的酒氣,但這酒氣很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陸子羽不解的看著這些恐怖的玩意兒,然後這些無面鬼竟然就那麼散開了,他倒是有些雲裡霧裡,心說這些無面鬼該不是一群神經病鬼吧。
可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頭傻孢子蹦蹦跳跳從遠處過來,那些個無面鬼全部將面孔朝向了這些傻孢子,然後一個個都湊近了過去。
傻孢子還十分配合的低下了頭,似乎是在祈盼人們的輕撫。
哪裡想,忽然一個穿著女人衣服的無面鬼低下了頭,慘白的面孔上出現了一張彎月一般的嘴巴,嘴角裂開,一直咧到了耳根!
就這樣一個血盆大口都有洗臉盆那麼大了,他張開了嘴巴,一口咬了上去,然後將那傻孢子的腦袋給咬掉了一半!
「噫……」陸子羽看得瞠目結舌,整個人都不自然了。
另外的無面鬼紛紛擁簇了過去,你一口我一口,什麼皮毛,什麼骨頭,竟然一股腦兒全部都給吃了下去。
剩下的人一鬨而散之後,還有幾個無面鬼正在舔地上灑落的血液,不多時地面就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而這些無面鬼繼續開始遊蕩,現場又恢復了熙熙攘攘的場面。
陸子羽頭皮發麻,心中也是一團亂麻,十分複雜,就在此時,一個沒有臉面的高個子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個人身著很奇特,一張白皙的臉上,沒有眼睛和鼻子,看起來就是光禿禿一片,但是他有嘴巴,這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嘴唇是微微上揚的,看起來他就在笑,又或者他無時無刻都在笑,一口的尖牙比嘴唇更加的吸引人。
如果他有眼睛和鼻子,這應該是個美男子,可惜他和其他的人一樣,眼睛鼻子就仿佛一出生就沒有了。
他的頭髮以一根青玉的髮簪高高束起,旁邊還帶著一個如同翅膀一樣的發冠,他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
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
此時這個奇怪的人正在朝著陸子羽走來,陸子羽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
「是陸少爺?」他說道,沒有眼睛的他,仿佛能夠看到陸子羽一樣,畫面十分的詭異。
陸子羽眯起了眼睛,手已經扣在了身後的飛鐮上了。
對方連忙擺手:「對不住對不住,陸少爺,我們這裡的人不懂事,以為你是食物……但實際上你並不是食物,你是我們枉死城的貴客。」
陸子羽放下了手上的鐮刀,因為從這個人的身上沒有任何敵意。
對方笑道:「在下叫青田坊,是這裡的話事人,除了那位大人之外,其他的事情我說了算。」
「這裡是哪裡?」
「枉死城。」
「我知道是枉死城,但是這裡的人為什麼那麼詭異?」
「因為這裡都是屍鬼,這些人的身體還活著,但是靈魂早已經走了,留下了這行屍走肉一般的身體,除了枉死城的人之外,只要是活物,那都是他們的飼料。」青田坊讓開了路,「陸少爺,我們家主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你們家主人?我不記得我在這裡認識誰啊。」陸子羽說道。
對方笑了:「嘿嘿嘿……你的確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們認識你,你出生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您了……」
他的聲音十分的詭異,雖然很好聽,但卻充滿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怖感,因為陸子羽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活人氣息。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會行走的屍體,又或者是一個死人,當然兩者的概念都差不多。
看著四周圍的屍鬼繼續做著同樣的事情,陸子羽心說自己既然來了,那也不如再過去看看。
「請!」對方恭維的彎腰,一臉的客氣。
若是他有眼睛,這時候的笑容應該是諂笑吧。
走在了青石板鋪成的大陸上,周圍的場景和尋常的城池差不多,都是一番熱鬧的景象,陸子羽走在了其間,不斷觀望,但發現這裡的人也都在注意他,但似乎他們都很害怕青田坊。
忽然,陸子羽感覺耳朵痒痒的,他回頭一看,發現青田坊正在自己的身後湊近。
「我去,你做什麼?我可不好這一口!」陸子羽驚呼。
青田坊擦了擦口水笑了:「陸少爺多慮了,但陸少爺您身上的味道太好聞了……」
「你該不是想吃了我吧。」陸子羽頭皮發麻,幾乎要炸開。
對方笑的更誇張了,幾乎是前俯後仰,就像是一個癲癇發作的病人,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似得:「若是你身上沒有這個味道,也許我會吃了你……不過我若是吃了你,我怕也是活不了吧,畢竟普天之下,誰敢去招惹那位主兒呢。」
「你……」陸子羽想要吐槽,卻無從說起,於是只能作罷。
此時陸子羽隨著這個奇怪的青田坊來到了一個頗為豪華的莊園裡面,莊園之中到處都是修整精緻的花圃,地面清掃的很乾淨。
幾個穿著僕人衣服的屍鬼正在漫無目的的打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人偶一樣,那畫面是十分詭異。
這些人自然也沒有眼睛和鼻子,甚至於嘴巴也都沒有。
「陸少爺,大人就在裡面等您,他等了您已經很久了……」
「瞪了我很久?」陸子羽越聽越奇怪,感覺毛毛的,因為自從進入這枉死城之後,他就感覺自己被人給監視就,就像是被剝去衣服的少女一樣,正赤條條的站在一個髯須大漢的面前,那大漢偏偏還用非常尊敬的目光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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