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都走了,林壞在他們臨走之前問了一下楚文星現在所在的醫院,他的腦袋裡面亂鬨鬨的,整個人都懵了,刀子和幾個聽到動靜的混混全都圍了過來,林壞雖然一直以來都討厭混混,可是不代表討厭自己的兄弟,這些人都是從玉蘭學院裡跟隨自己走出來的兄弟啊,自己有責任帶著他們活下去!
林壞的手指在發抖,他第一次感到死亡距離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如此的近,林壞一個健步衝出了門去,刀子隨後跟上,回頭看向李琳兒,說道:「放心,我陪著去。」
李琳兒點了點頭道:「照顧好壞哥。」
「嗯。」
其他人也要一起跟著,李琳兒發話道:「都留下來吧,你們跟過去也沒有什麼用,就讓你們壞哥過去看看好了。」
這些人猶豫了一下,只好停下了腳步。
林壞出去迅速鑽進了車,刀子坐進副駕駛裡面,林壞迅速的開車向著醫院方向飆射而去。
一路上,兩個人剛開始都不說話,路程已經走了一半,林壞才咬牙切齒的道:「你說是誰做的?」
「我不知道。」刀子搖了搖頭道,「沒有影的事情,我不敢亂猜。」
「事情都已經鬧的這麼大了,你還不敢去猜一猜麼?」
刀子道:「越是到嚴重的時候,就越是要保持理智冷靜,壞哥,我覺得你也應該是這種人。」
林壞深吸了口氣,沉默了半晌,說道:「你說的沒錯,這種情況下確實是不能夠隨便猜疑,先去醫院裡看看吧,現在我們就只能夠起到楚文星什麼事都沒有,到時候可以從楚文星的嘴裡面給問出來。」
刀子嗯了一聲,眼眸中也流露出幾分擔憂,這段時間他和楚文星經常在一起練武,而且每天一起共事,如果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也是不太可能,這一次楚文星的傷勢如此嚴重,生死未卜,他如果不擔心也就奇怪了。
林壞將車開到了醫院的院子裡,然後和刀子迅速的趕到了手術室的門口,手術室的外面,一對中年男女正坐在長椅上,中年女人在抹著眼淚,男人正用雙手抱頭。
林壞忽然之間感覺有點不敢過去了,幾乎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對中年男女一定就是楚文星的父母。
林壞深吸了口氣,還是快步的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手術室上面還顯示著正在手術當中,林壞說道:「叔叔,阿姨,我是楚文星的校友,叫做林壞。」
「嗯。」中年男人抬頭看了林壞一眼,他的雙眼已經通紅,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中年婦女此時只顧著哭,根本就理會不了林壞。
林壞暗暗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說這都是自己的責任,若不是因為自己將楚文星給帶出學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那除了讓這對夫妻現在就將怨氣發泄到自己頭上,在這裡大吵大鬧一番,還能有什麼啊?能夠解決的了問題麼?
林壞也在長椅上面坐了下來,刀子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夠在旁邊陪著林壞。
過了一會兒,手術室的大門
終於算是打開了,林壞只感覺等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每一秒鐘都是一種煎熬,在醫生從裡面走出來之後,林壞立刻站了起來,不過那對夫妻更快,迅速的沖了過去,女人一邊哭一邊問道:「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嘆了口氣道:「你們的孩子幸好搶救的急事,暫時算是搶救過來了。」
聽到醫生這麼說,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醫生結果卻又補充道:「不過接下來的四十八個小時是觀察期,必須要挺過四十八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夠算是脫離了危險。」
醫生看著這對夫妻說道:「你們從今天開始就輪流照顧他吧,其實也不用什麼照顧,他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甦醒,哪怕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什麼時候醒過來也是未知數,所以你們只要看看他有什麼特殊情況就立刻叫我就好了。」
楚文星的父親慌忙道:「大夫,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是熬過了觀察期,也不一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是啊,這一次他傷勢太重,而且頭頂上也被重擊了,暫時先堅持過觀察期再說吧,如果能夠挺過觀察期,他有可能十天八天就醒過來,也有可能三四個月,還有可能一年半載……當然,你們也要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一隻都醒不過來。」
「怎麼可能。」楚文星的母親泣不成聲,「那不是……那不是植物人了麼。」
「情況或許沒那麼壞的,要做好各種心理準備,有可能很好,也有可能很差。」
這時候楚文星被人從裡面推出來了,林壞和刀子急忙湊了過去,樓道里忽然傳來奔跑的腳步聲,林壞轉過頭一看,吳山河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吳山河和楚文星是好幾年的兄弟,彼此之間的感情自然是非常的深厚,在聽說了楚文星的事情之後,也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顯然楚文星的父母也是認識吳山河的,吳山河沒有和他們兩個客氣,直接衝到大夫面前,問道:「大夫,我兄弟怎麼樣了?」
大夫嘆了口氣道:「問他爸媽吧。」
楚文星的父親開始簡單的說了一下,吳山河罵道:「該死的,是誰砍傷我兄弟,我要砍他全家!」
楚文星的母親哇哇大哭道:「砍什麼砍,他如果不是每天跟著你砍人,能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麼,吳山河,你給我出去,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成文星的好兄弟,可你看看文星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吳山河有點茫然的道:「是我的過錯,我的過錯。」
林壞深吸了口氣,說道:「叔叔,阿姨,文星現在是跟著我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我照顧不周,是我對你們有愧。」
楚文星的母親立刻開始過來要廝打林壞,卻被他的男人一把抱住,楚文星的父親一邊抱住自己的媳婦,一邊大聲道:「文星還在昏迷呢,你要幹什麼?你現在這個樣子,文星就能醒過來麼?」
楚文星的母親哇哇大哭,楚文星的父親回過頭看向林壞幾個人,說道:「你們三個全都離開吧,這裡不需要你們的幫忙,我們能夠照顧好文星。」
林壞嘆了口氣,說道:「叔叔
阿姨,如果這邊有什麼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給吳山河,對不起,我們先不打擾了,希望他能夠早一點脫離危險吧。」
林壞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用處,而且他們很明顯是不想要讓自己在這裡留著,於是帶著吳山河和刀子一起走了,三個人在走到了醫院的院子裡之後,吳山河一腳踢在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上,怒吼道:「是誰他媽乾的!」
林壞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我們先坐下來冷靜冷靜吧。」
林壞在旁邊的花壇上坐了下來,其他兩個人也都坐在花壇上,林壞感覺心裏面很沉重,甚至是很壓抑,自從來到桐城之後,雖然曾經玉蘭學院的現狀也讓林壞產生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但是卻遠遠不如這一次這樣的壓抑,因為之前林壞覺得自己是可以改變一切現狀的,可是現狀的林壞的心裏面卻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
林壞在醫術上面也很高明,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手術已經很成功了,剩下的就要靠楚文星自己了,剛剛在裡面的時候,林壞看到了楚文星被包紮的如同木乃伊的樣子,被砍了那麼多刀,當時沒有死掉就已經是很幸運了,已經不是醫生可以左右的了。
林壞掏出一根煙,然後將煙盒遞給其他人,三個人都吸起了煙。
林壞問道:「你們覺得是誰做的?」
「真武門,還用問麼!」吳山河有點惱怒,說話的方式有點欠妥了,不過林壞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也不介意。
林壞問道:「刀子,你說呢?」
刀子沉吟了一下,說道:「真武門的可能性更大吧,不過也不好說,聽說真武門和羅剎幫現在都不怎麼攻擊咱們,怎麼會突然之間要殺咱們的人。」
吳山河說道:「那有什麼稀奇,現在三大勢力正打的這麼激烈,我們是他們的敵人,而且剛剛還占了他們的地盤,滅了他們的一個紅棍,這種情況下,他們以牙還牙也不稀奇。」
林壞說道:「吳山河,你說的聽起來是有道理,不過刀子說的其實更對,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來判定這件事情就是真武門的人做的,現在真武門和羅剎幫的人很顯然不想招惹咱們,為的是挑撥離間,想要離間我和雷神之間的關係,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忽然又做了這種事情,那豈不是之前他們的計劃全都半途而廢了?」
吳山河問道:「難道除了這兩大幫派,還有其他勢力?」
「唉。」林壞嘆了口氣,語氣有些複雜的道,「難道我們就能排除掉內部勢力麼?」
「內部?」吳山河愣了一下,緊接著皺起了眉頭,他這個人性格衝動,脾氣火爆,不過卻也不傻,只不過是因為現在太過於憤怒了,導致於他考慮問題比較簡單,聽了林壞的話,他仔細思索了一下,問道,「壞哥,你的意思是其他紅棍?」
「是的。」林壞說道,「也有可能是其他紅棍所為啊,現在我們的勢力增長的太快了,除了真武門和羅剎幫以外,還有誰對我們更加忌憚呢?」
吳山河一字一字的道:「苗遠新、康鵬、張澤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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