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蔡馨媛就跟岑青禾講了自己的復仇計劃,岑青禾聽後,想都不想的說:「行,就這麼幹,怎麼讓他丟人就怎麼來。」
蔡馨媛說:「丫今天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我沒搭理他,我還怕他起疑。」
岑青禾問:「晚上約你出來那女的,她不會把底透給夏人渣吧?」
蔡馨媛說:「不會,她特地囑咐我,不讓我告訴夏越凡,她是想讓我退出,她自己還不想撤。」
岑青禾不由得眉頭微蹙,沉聲說:「她這是唱的哪一出?明知道夏人渣已婚,也知道他腳踩幾條船,我看她這意思,她還是願意跟他在一起,有毛病吧?」
蔡馨媛嗤笑著回道:「人跟人追求不同,你以為她樂意穿別人穿剩下的破鞋?我一看她那張臉,那就是為了錢跟夏越凡在一起,只要夏越凡給她錢,她管他在外面有幾個女的,只要別影響她的地位就好。」
岑青禾低聲道:「真特麼噁心。」
蔡馨媛說:「在夏越凡心裡,我就跟那種女人沒什麼兩樣,同樣的話,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講過。」
包括,結婚,未來,所有美好的一切。
岑青禾眼帶擔憂的看向她,輕聲說:「別為這種男人傷心難受,不值。」
蔡馨媛馬上笑了,「我難過什麼,我現在滿腹心思就想著怎麼讓他丟臉呢。」
話是說得漂亮,可岑青禾看著蔡馨媛那雙腫到幾乎睜不開的眼睛,心中不免酸澀。女人,嘴有多狠,心就有多軟,這是她退無可退,剩下的最後一絲防備。
短暫的沉默,岑青禾主動岔開話題,「這事兒要跟佳彤說嗎?」
蔡馨媛一撇嘴,低聲道:「不跟她說了,又不是什麼光彩事兒,丟人。」
岑青禾心想,這事兒金佳彤已經知道了,如果蔡馨媛故意瞞著不說,回頭金佳彤會不會多想,覺得蔡馨媛沒把她當自己人?
琢磨了一下,她出聲道:「你跟姓夏的分手,早晚大家也得知道,上次咱倆去海城打袁易寒,沒叫上佳彤,你不說佳彤心裡都有點兒不好受嘛,這次咱們教訓姓夏的,要是還沒叫她,我怕佳彤不舒服。」
蔡馨媛說:「我也不是想瞞她,關鍵你看她那性子,咱倆去收拾夏越凡叫上她,我怕給她嚇哭了。」
岑青禾很快道:「不會的,佳彤就是聽話慣了,以前也沒幹過這種事兒,一回生兩回熟,你總得給她個學習的機會。」
蔡馨媛勾起唇角,帶著幾分自嘲的口吻說:「那行,正好拿這次的事兒給她開開眼,我親自輔導她一節課,題目就是怎麼收拾渣男。」
岑青禾道:「那我待會兒給她打電話,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去。」
正說著話,蔡馨媛手機響起,她拿過一看,頓時眉頭緊蹙,低聲罵了句:「傻逼。」
岑青禾問:「姓夏的?」
「嗯。」
「你接吧,約他明天晚上見面。」
蔡馨媛拿著手機的手指在輕微發抖,說不生氣,騙別人的。試了好幾下,她也沒能做到滑開接通鍵,把手機遞給岑青禾,她說:「你接吧,我現在聽他聲兒都想吐,我怕我忍不住直接在電話裡面開罵。」
看著遞過來的燙手山芋,岑青禾好想說,她才是最想罵夏越凡的那個。蔡馨媛聽夏越凡聲兒想吐,她聽了是想死。
屏幕還在亮,鈴聲也一直在響,眼下手機就是一個癩蛤蟆,誰都不想碰,但最終不得不有個人接手。
把心一橫,岑青禾接過手機,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她滑開接通鍵。
「喂,媛媛。」
岑青禾心裡罵噁心,嘴上卻不得不聲音如常的回道:「我是岑青禾,馨媛去洗澡了。」
「哦,青禾,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岑青禾翻了個白眼兒,出聲說:「沒呢,正要去睡。」
夏越凡說:「女人是得早點兒睡,睡晚了對皮膚和身體都不好,你們一個個長得那麼漂亮,更應該多愛護自己,不能仗著天生麗質就故意糟蹋。」
岑青禾跟蔡馨媛也就隔著一米多的距離,家裡很安靜,她不確定蔡馨媛聽不聽得到,反正她是受不了了,趁著自己發飆之前,趕忙道:「欸,剛才馨媛在浴室喊,說是明天晚上一起吃飯,七點半,榮錦園。
夏越凡說:「好。」
岑青禾說:「我跟佳彤也會去,算是不請自來,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先跟你打聲招呼,不好意思了。」
她故意皮笑肉不笑,因為她知道,夏越凡不傻,他怎會不曉得如今的她對他已經起了戒心,他以為她不好意思跟蔡馨媛講明,所以只能隨處跟著,殊不知,蔡馨媛知曉一切,並不是從她的嘴裡。
他笑著道:「你們都能來,我舉雙手歡迎,平時請還請不到的貴客。」
岑青禾假笑兩聲,隨即道:「那先這樣了,掛了。」
電話掛斷,蔡馨媛看著岑青禾問:「怎麼樣?」
岑青禾說:「答應了。」
蔡馨媛沉著臉道:「我剛才差點兒忍不住搶手機罵他。」
岑青禾說:「忍著,不差這十幾個小時,等明天的。」
當晚岑青禾回房間,先是給金佳彤打了個電話,交代一下明晚收拾夏越凡的計劃。中途有電話插進來,是商紹城,所以她匆匆跟金佳彤結束聊天,又跟商紹城聊起來。
商紹城問:「怎麼樣了,沒淚灑長城吧?」
岑青禾說:「哭是在所難免,畢竟談了快兩個月,馨媛還這麼走心,但你千萬別小看她,她可不是那種哭哭啼啼,自認倒霉就完事兒的人,我倆今晚商量一個多小時,怎麼報複姓夏的那頭賤人。」
商紹城問:「你也參與?」
岑青禾回的理所應當,「當然了,馨媛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明晚佳彤也會去,看我們三個不當眾撕了那貨。」
商紹城說:「你們這桃園三結義的友情,還真是羨煞旁人。」
岑青禾道:「我怎麼聽你這話里話外酸溜溜的,不像是誇人呢?」
商紹城語氣不無輕嘲的說道:「女人之間的友誼真的挺耐人尋味,我就沒見過幾個男人手牽手去撕一個女人的。」
岑青禾嗤聲回道:「你說的那是一群基佬吧?」
商紹城不理會她的反擊,只自顧自的說:「打算怎麼撕?」
岑青禾不答反道:「還挺八卦的嘛。」
商紹城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誰樂意聽幾個女人撕個人渣,我是擔心你。」
岑青禾心底一動,暗罵他有話不會好好說,明明就是擔心她。
「沒事兒,我們就是想羞辱夏人渣,不然馨媛心底的這口惡氣出不去。」
商紹城問:「具體地點。」
岑青禾很快說:「你不用來,我們沒事兒的,選的是公共場所,姓夏的不敢把我們三個怎麼樣。」
商紹城道:「你們撕你們的,我又不攔著你,但你得讓我知道。」
岑青禾怕他擔心,所以如實回答:「榮錦園。」
商紹城道:「去飯店?」
岑青禾應了一聲:「訂了飯店大堂,人多,丟臉就讓他一次丟個夠。」
商紹城道:「那你應該選個更熱鬧的地兒,不應該選中餐館,去火鍋店都比去那兒強,急了還能一鍋湯潑他身上。」
「你別說了,原本我們是想訂火鍋店的,就是怕到時候脾氣一上來,再一鍋熱湯潑丫身上,雖說他狗披人皮,可要是把他這副人皮燙壞了,還不得我們包賠?我們是理智且有素質的新時代女性,對付渣男的前提是,讓自己片葉不沾身,懂否?」
商紹城沉默兩秒,忽然感慨的口吻道:「我這是找一女朋友,還是找了一個野心陰謀家?」
岑青禾勾起唇角,心底高興,偏偏嘴上挑釁的問:「後悔了?覺得我不可愛,想退貨了?」
商紹城說:「我可不敢退貨,別回頭撕完姓夏的,你們帶著股火,順道來撕我。」
岑青禾到底是笑出聲來,邊笑邊說:「我這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反正你老老實實的,不然後果自負。」
商紹城道:「我還不夠老實?每天見面就吃個飯,再不看個電影,頂多拉拉手,偶爾親下嘴。現在初中生都比你我開放。」
岑青禾聞言,乾脆一躍而起,從躺著變成坐著,她拿著手機,美眸一挑,出聲道:「哦,拉手親嘴還不夠,那你想怎樣?」
商紹城開始裝糊塗,「我沒說要怎麼樣,我就是說我很老實。」
岑青禾咄咄逼人的問:「那你給我說說,什麼叫不老實?」
商紹城回的滴水不漏,「我是老實人,不懂不老實的人會怎麼做。」
岑青禾讓他氣得直歪嘴,低聲說道:「夏人渣這事兒又給我敲響了一次警鐘,你們男人啊,真的不靠譜。」
商紹城說:「別拿他跟我比,我跟他不熟。」
岑青禾說:「幸好馨媛沒有跟他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不然真是哭都找不著調兒,我也得向她學習,這個感情還是要回歸從前,慢工出細活,別剛認識兩天就急著要怎麼樣,基礎是關鍵。」
商紹城試探性的口吻說:「你這是話裡有話,暗示什麼呢吧?」
岑青禾坦然回道:「明示,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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