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不想說,蔡馨媛幫著她打掩護,雖然商紹城的真實身份還沒曝出來,但也不排除公司裡面誰消息靈通,萬一知道他的名字,提前露了就不好了。
反正售樓部人盡皆知,岑青禾『後台』硬,至於她男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大家明里暗裡已經猜過很多回,如今一捧巨束的厄瓜多玫瑰,懂行的人都知道少說十萬塊,光是送個花就如此大手筆,眾人更加篤定,這個『後台』不僅硬,而且豪。
跟蔡馨媛和金佳彤一起把花抱到休息室裡面,岑青禾剛想著喘口氣,外面又有快遞來找岑青禾簽收東西。
包裝漂亮的禮盒,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蔡馨媛跟金佳彤都圍在岑青禾身邊,催著她打開。
岑青禾拆開外包裝,看到禮盒上面的logo,。per。這是內衣品牌,岑青禾還以為這種東西準是蔡馨媛送的,所以旁若無人的拿出來抖開,性感的黑色蕾絲搭配真絲,從睡裙到睡袍,還有單獨文胸底褲,一套下來,既有野性狂放,也可優雅嫵媚。
她側頭瞥向蔡馨媛,笑著道:「破費了啊。」
蔡馨媛一臉懵逼,「不是我送的。」
岑青禾一愣,轉而看向金佳彤,金佳彤也忙搖了搖頭,「不是我。」
不是她們兩個?難道是呂雙?
想曹操,曹操到,呂雙進了休息室,笑著道:「青禾,生日快樂。」
說著,遞過來一個禮盒。
看向岑青禾手中的性感睡裙,呂雙笑問:「好漂亮,誰送的?」
為了證明清白,蔡馨媛跟金佳彤都提前掏出生日禮物,岑青禾一看真不是她倆,那能是誰?誰還會送她這麼親密的東西?
蔡馨媛小聲示意:「除了我偶像,沒人敢送你這個。」
呂雙也打趣道:「萬一是別的男人送的,你也死活不能承認。」
岑青禾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看了眼時間,估計商紹城還沒登機,她當即掏出手機打給他,直言問道:「內衣你送我的?」
商紹城不答反問:「還有誰敢送你這種東西?」
確定了是他,岑青禾當即背身對著其他幾人,紅著臉,壓低聲音道:「你幹嘛送我這個?」
關鍵她還當眾打開了,真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商紹城坦然說:「我特地挑的,很適合你。」
岑青禾面紅耳赤,羞怒著說:「好了,登你的機去!」
她這邊掛了電話,身後馬上傳來蔡馨媛的笑聲:「我就說是我偶像送的吧?」
岑青禾轉過頭來,佯裝淡定,「他這人就是無聊。」
呂雙挑眉道:「這還無聊?我男朋友要是有你男朋友一半的情趣,我睡覺都能樂出聲來。」
蔡馨媛忍不住說:「更有情趣的你還沒看見呢。」
岑青禾衝過來堵蔡馨媛的嘴,蔡馨媛手裡攥著薄紗文胸打她。兩人在房間裡面鬧成一團,約莫能有五分鐘的樣子,休息室房門被人敲響,呂雙說了聲:「進來。」
推門探頭的是快遞小哥,無一例外找的還是岑青禾。
快遞簽收,一手大小的盒子,漂亮的包裝,最上頭是一朵真的香檳色玫瑰。
都說女人在拆快遞時的心情是最激動的,岑青禾是,身邊幾個看熱鬧的也是。
把外包裝撕開,裡面是一個磚白色首飾盒,上面一串英文patek philippe。看到這標誌,岑青禾心中已經有數了,這麼貴重的禮物也就只能是商紹城送的。
果然,盒蓋打開,裡面是一枚白金鑲鑽的女士機械腕錶,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岑海峰也給她買過一款,普普通通,沒有鑽,當時花了六七萬,徐莉都心疼好久,但這已經是百達翡麗裡面最便宜的了。
商紹城送個花也不止六位數,更何況是表。
岑青禾還沒等出聲,呂雙就挑眉說:「這款我正好昨天翻雜誌的時候看見了,百達翡麗2017預售的『永恆珍藏款』,說是要等17年2月以後才在瑞士以外的全球發售。青禾,你男朋友可以啊,他去瑞士買的?」
岑青禾不懂表,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如實回道:「他最近沒去瑞士。」
蔡馨媛好奇,問呂雙,「這表要多少錢?」
呂雙道:「雜誌上面沒寫,但少說也得百萬起跳吧。」
金佳彤震驚的瞪圓眼睛,百萬啊,就這麼被岑青禾輕飄飄的拿在手裡。
蔡馨媛也忍不住『嘖嘖』兩聲,看向岑青禾說:「快點兒給你家那口子打電話慰問一下。」
不用她說,岑青禾也是要打的,她往前走了幾步,面朝牆角,把電話打給商紹城。
商紹城在候機室坐著,就知道她的電話快來了,他接通,輕笑著說:「想我想的不行了?」
岑青禾道:「幹嘛送我這麼多禮物?」
商紹城道:「想送就送,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高興。」
岑青禾低聲道:「你別總亂花錢。」
商紹城說:「平時送你東西你不要,生日送你禮物,你要是再這個那個的,別說我翻臉。」
他明明心情很好,語氣也不沖,但話語中的威脅全是真的。
岑青禾不是不知好歹,也知道他一番心意,她輕聲道:「謝謝。」
商紹城唇角一勾,「就只有謝謝?」
岑青禾馬上說:「我身邊不止我一個,別讓我誇你,我說不出口。」
商紹城道:「說的跟我送禮圖回報似的,我是那種人嗎?」
岑青禾心裡回應,他是。
「你什麼時候登機?」
「馬上了,還有十分鐘。」
「一路順風,落地給我打電話。」
「你以為風向也歸我家管,說順風就順風?我看今兒這天氣,沒準得頂風。」商紹城滿嘴片湯話,因為聲音低沉好聽,平添了幾分慵懶不羈。
岑青禾翻了個白眼兒,「廢話這麼多呢,說你順風你就聽著得了。」
商紹城不怒反笑,「今天你生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岑青禾心底霎時一片柔軟,混雜著酥酥麻麻的悸動,都說女人是聽覺動物,她當真受不了他跟她說軟話。
「好了,你早點兒回來,我等你。」礙著身後還站著人,岑青禾沒好意思撒嬌撒的太明顯。
商紹城應聲:「晚上見。」
她掛了電話不久,他就登機了,剩下岑青禾在這邊正常工作,說是工作,其實她鮮少在工作之餘分神開小差,可這也不怪她,誰能在快遞平均十五分鐘一次的電話密集轟炸之下,還能認認真真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
反正岑青禾不能。
非但她不行,就連售樓部的其他同事,也被頻繁的快遞上門給攪得熱血。
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岑青禾又收到各種牌子的錢包,耳飾,鑲滿粉色小鑽的鋼筆,白色水晶做的木馬八音盒,她喜歡卻一直沒捨得買的魔法娃娃……
她不能說商紹城光花錢沒用心,因為每一樣東西,他都是下足了心思的,就比如耳飾,他送了她七個小矮人的耳釘,因為知道她一共有七個耳孔,左邊六個,右邊一個。
還有八音盒,見過音樂一響是各種輕音樂的,沒見過一響是《奇妙能力歌》的,關鍵這歌還是她唱的版本,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若不是身邊金佳彤挑眉說:「青禾,是你唱的。」岑青禾還以為他上哪兒找人錄了這麼首歌,連哼帶唱,因為她記不住詞兒。
她還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終於解釋了為何她會收到這麼多的禮物,也瞬間讓她視線模糊,心裡說不出是暖還是疼。
知道我為什麼寫信給你嗎?我怕你看不懂高智商的驚喜,我欠你從前二十三年的生日禮物,這次一起補上,不要覺得某些東西幼稚,因為我是按你年齡送的,我猜以你的智商,估計二十歲之前都會喜歡這些不走腦的東西,我就隨便一送,你也用不著感動的痛哭流涕,畢竟我想這些,一點兒腦子都沒費。
看著紙上洋洋灑灑的百十來字,岑青禾一邊唇角勾起,一邊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死鴨子嘴硬的人,還什麼一點兒腦子都沒費,擺明了跟她這兒邀功,說想這些想得費心費力,求誇讚。
這麼多禮物,讓她想一兩個已經夠費勁兒了,不知道他是怎麼憋出這麼多的?
她這頭眼淚還沒擦乾,手機響起,快遞又來了。
岑青禾趕緊擦了下眼睛,出門去拿,回來拆開禮盒一看,她頓時黑了臉,身邊的人則快要笑瘋了。
蔡馨媛就為了留下看商紹城到底都給岑青禾送了些什麼,所以愣是沒離開公司,盼來盼去,終於還是讓她盼到了。
拿起盒中一本書,蔡馨媛樂得上氣不接下氣,半晌才殘喘著說道:「他,他上哪兒找的這麼一本書?」
岑青禾繃著臉,幾秒之後才咬牙切齒,「商紹城!」
蔡馨媛盯著書上赫然的幾個大字:《白眼兒狼》。
沒錯,書名就叫白眼兒狼,也不知道這書寫的是什麼,不過光看名字,也知道趣味非凡啊。
岑青禾道:「想不出就不要送嘛,誰逼他了?」
蔡馨媛邊擦眼淚邊說:「我仿佛看到了商紹城抓耳撓腮,實在沒轍,忽然靈機一動,還以為自己特別棒的樣子……哎呦,我的肚子啊。」
岑青禾剛剛才被那封信感動的不行,如今一本《白眼兒狼》砸下來,她準備待會兒等他開機,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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