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不用問也能猜到,岑青禾一定在家胡思亂想,睡不著吃不下,所以他買了好多好吃的提回家,才剛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先是二聽到動靜跑過來,緊隨其後就是岑青禾,她基本一夜沒合眼,熬得臉色發虛。19樓濃情 19luu.
「怎麼回來了?」岑青禾打量商紹城的臉色,輕聲問道。
商紹城原本想逗逗她,但又不忍讓她害怕,免得一不心給她嚇哭了,他又得哄,所以他直接遞過手上袋子,:「我媽讓我給你的。」
「啊?」岑青禾臉色大變,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仿佛商紹城手裡拎的是炸彈。
商紹城忍俊不禁,「你怕什麼?」
岑青禾提心弔膽的湊過去看,發現袋子裡面是兩盒英國紅茶,她抬眼看著商紹城:「阿姨為什麼送紅茶給我?」
商紹城道:「我媽喜歡喝紅茶,她這個對女人身體好,讓我帶給你。」
岑青禾心裡不上是喜還是驚,一路追著商紹城問,上午都發生了些什麼。
商紹城把經過一,還著重渲染了沈晴對她的看法。
岑青禾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圓圓的,「阿姨不生我的氣?」
商紹城不答反問:「你做錯什麼了?她生你氣幹嘛?」
岑青禾兀自消化了幾秒,隨即狐疑著詢問:「你確定這茶不是你自己買來糊弄我的?」
商紹城哭笑不得,拿起手機道:「要不你親自問她?」
岑青禾可不敢跟沈晴通話,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
商紹城:「先吃飯,餓死了。」
他開車去了川菜館,買了乾鍋雞,水煮魚,麻婆豆腐,香辣蟹,椒鹽排骨還有他不吃她卻很喜歡吃的毛血旺。
主食有米飯也有雞絲涼麵,還有一大盒的玉米排骨湯。.19luu. 手機19樓
沈晴非但沒有遷怒於她,反而托商紹城送她禮物,這是岑青禾萬萬沒有想到的,心底的大石頭終於落下去,她差兒喜極而泣,後來被商紹城給勸回去了。
心情好了,飢餓感隨之襲來,岑青禾自己吃了一整份涼麵和大半盒的飯,看得商紹城直心驚,忍不住道:「見過化悲憤為食慾的,沒見過化喜悅為食慾的,你別一高興再給自己撐死。」
岑青禾:「阿姨沒有反對我們在一起,我就是撐死也值了。」
商紹城給予一記嘲諷的眼神兒,嫌棄道:「我今天怎麼就忘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知饑飽,不是撐死就是餓死,一會兒沒人下樓陪你遛。」
岑青禾噘嘴道:「你嫌棄我?」
商紹城不出聲。
岑青禾故意撒嬌,把碗往旁邊一放,「哼,不吃了。」
商紹城:「你是不能再吃了,我跟二加一起都沒你能吃。」
岑青禾當即氣得撲過去打他,商紹城樂出聲,左手夾了塊乾鍋雞塞她嘴裡,她一邊含糊著不吃,一邊往下咽。
跟岑青禾一樣,商紹城心底的大石頭也搬走了,他沒想過沈晴會這麼好話,畢竟之前知道他跟岑青禾談戀愛,她還提醒他分清公私,估計也是這次看到周安琪是什麼樣子,不想再撮合他們了。
不管沈晴出於何種原因,總歸是好的,心情猶如撥雲見日,整個家中都充斥著溫馨幸福的味道。
岑青禾吃飽了撐的靠在商紹城身上,感慨的:「其實去不去普羅旺斯都無所謂,我覺得在家躺著也挺好,你看我挑的壁紙顏色怎麼樣?有沒有藍天大海的feel?」
提到海,商紹城忽然想到一件事兒,他側頭問她:「你不怎麼會游泳吧?」
岑青禾:「什麼叫不怎麼會?游泳只分會與不會,我會游。杭州19樓濃情 」
商紹城:「那你去年還差兒淹死在游泳池裡?」
岑青禾翻了個白眼兒,「那是二下手黑,趁人不備。」
商紹城輕笑著道:「不是故意碰瓷兒,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岑青禾撇嘴回道:「哥,忘了你當時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就你那身板兒,我當時還以為你腎虛呢。」
商紹城早就習慣了,也不生氣,兀自洋洋得意的回道:「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等會兒我們回盤古世家,我教你游泳。」
岑青禾笑著:「我把新買的裙子帶過去,你也換身衣服,咱倆假裝在海邊度假。」
她就是這樣,不開心走的很快,馬上就活蹦亂跳的樣子,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她這種沒心沒肺的,商紹城想深沉都不行。
蔡馨媛還以為岑青禾此時一定在飛去法國的飛機上,這廝一走就是一個禮拜,剩她孤家寡人一個,剛剛忙完回到售樓部,金佳彤和呂雙她們都不在,她正琢磨著找兒什麼事情消遣,陳博軒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自打上次的濱海意外過後,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兩人也和好了,但卻沒有做到如初。
陳博軒對她還一如往常,甚至比往常更好,但蔡馨媛心底深處始終有個疙瘩,與其是不信任陳博軒,不如是不信任他平時所處的環境,一次可以當做是意外,如果還有下次,她總不能一直原諒他被占便宜吧?
故而蔡馨媛最近沒有主動聯繫他,都是他在熱情的哄著她。
電話接通了,蔡馨媛聲音沒有任何異樣,她既然已經選擇原諒,就絕對不會再提。
陳博軒問她在沒在忙,約她去一個朋友的牌局玩兒。
蔡馨媛答應了,一來不想駁他面子,二來也是想努力讓自己釋懷,她知道一切的負面情緒都是暫時的,只要時間足夠久,什麼都能忘。
約好之後,她掛了電話在休息室等她,沒多久休息室房門被人推開,一名同事走進來,跟蔡馨媛打招呼,然後:「你在啊,我看到剛剛有人來送快遞,有你的。」
蔡馨媛:「是嗎?我去看看。」
她出門去了收發室,還真有她的一個快遞,她時常買東西,也不知道這是哪一個,隨便找了剪子就開始拆,拆開外面的放水包裝,裡面是一沓被減震塑料包裹的照片,蔡馨媛把照片掏出來一看。
第一張就讓她瞬間變了臉色,門外有人進來,她本能的將照片反扣藏起,進門的人跟她打招呼,「來拿快遞?」
蔡馨媛隨口應了一聲,她幾乎是逃出了收發室,一個人躲去洗手間,把自己關起來,她重新翻過照片來看。
照片的第一張就是一具白花花的女人上身,不著一物,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女人躺靠在床頭處,身邊閉目睡著的男人,不是陳博軒還有誰?
蔡馨媛垂著視線,一張張的往後翻,照片中女人的臉打了馬賽克,可以看出她是在陳博軒不知情的狀態下拍的,各種姿勢,極盡刺目。
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被對方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怕是都會七竅生煙,蔡馨媛也不能免俗,她豈止是七竅生煙,簡直整個人都要炸了。
氣到極處,她一兒都不覺得委屈,只想把照片當面甩在陳博軒臉上,問問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陳博軒開車來到售樓部門口,打電話給蔡馨媛,讓她出來,蔡馨媛換了便服,戴著墨鏡,很快就從門口閃出來。
走到副駕旁邊,她拉開車門坐進去。
陳博軒笑:「裙子新買的?有眼光。」
蔡馨媛面無表情的道:「往前開。」
「嗯?」
「直走,往前開。」她拉著臉命令。
陳博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得收起笑容,把車往前開。
等到遠離售樓部門口,剛剛開到街尾,蔡馨媛冷聲道:「停車。」
陳博軒停下車,側頭盯著她的臉問:「怎麼了?」
蔡馨媛憋了一路,此刻終於能把照片掏出來甩他身上,「陳博軒你欺人太甚!」
一沓照片有些掉在他腿上,有些順著縫隙掉到下面,陳博軒隨便撿起來一張,定睛一瞧,馬上也變了臉色。
蔡馨媛氣性太大,她怕留在車上,一個忍不住會跟他拼命,所以她突然伸手去推車門。
陳博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馨媛。」
蔡馨媛猛地一甩手,「滾,真他媽噁心!」
陳博軒:「這是在濱海……」
蔡馨媛都氣炸了,甩不開他的手,她瞪眼罵道:「我他媽不認識那女的是誰,陳博軒你給我鬆手,咱倆玩兒完了!」
陳博軒死活不松,連聲道:「你冷靜,仔細看看。」
「我看你妹啊!」蔡馨媛掙不開陳博軒的手,發狠用指甲用力的摳他,他手背上立馬顯出明顯的指痕,一片青白。
陳博軒顧不得喊疼,一邊制止她發瘋的舉動,一邊急聲道:「這照片是濱海那女人拍的,我從濱海回來之後,從來沒在外面住過一次,你知道的。」
蔡馨媛被照片中女人無恥露骨的行為氣得臉色發紅,她想走走不了,想打又打不過,幾乎被陳博軒按在副駕上。
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她微垂著視線,低聲道:「陳博軒,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其實我根本就不能原諒你……」
陳博軒眼底明顯的露出一抹受傷之色,可他還是努力解釋道:「馨媛,你聽我,我完之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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